第502章 涉水化骨
羅隱真的來了,看到唐人笑了一下說:「唐主,這麼晚,什麼大事呀?」
「不大不小的。」唐人看了一眼丁河水。
丁河水把事情說了。
「喲,這還不大不小呢?好在我只是護劫,還能勝任,涉劫人,你可要小心喲,別成萬劫了。」羅隱說。
「羅大巫師,見到您真的很榮幸,您認真護劫,我就不會出問題的。」丁河水說。
「是呀,你要帶着這五百多年的靈,過涉水的,涉水是涉劫人最害怕的,雖然只有五百米寬,但是涉水,如同奈河之水呀,可以化骨,希望這次你能太順利。」
羅隱說。
「不要算了,我再想辦法。」唐人說。
「你有辦法,早就使了。」丁河水說。
丁河水站起來,去井那兒。
兩個人跟着過去。
「我要帶靈走了,羅隱師傅,辛苦您了。」丁河水從身上拿出一條黑色的繩子,順到井下,很快,繩子就拉緊了。
丁河水繫到手腕上,坐到地上。
「唐人,你回房間吧,我要護劫了,記住了,看好門喲。」羅隱很輕鬆。
唐人回房間,也是擔心的,最好誰都別出問題。
唐人聽到了那格格的喊叫聲,然後就是哭聲,大嚎聲……
聲音漸漸的遠了,慢慢的就平靜下來了。
一個小時了,唐人站起來,往後面去。
羅隱出來了,丁河水跟在後面,表情痛苦。
「怎麼了?」唐人跑過去。
「送我去醫院,快點。」丁河水說。
丁河水的一隻左手沒有了。
唐人的頭皮都炸了。
羅隱回家,唐人把丁河水送到醫院,手術。
兩個半小時的手術結束,丁河水失去了左手,躺在病床上,丁河水說:「滾。」
唐人在醫院請了護工照顧丁河水。
唐人回去了。
早晨唐曼給唐人打電話,問情況。
唐人把病房號告訴唐曼就掛了電話。
唐曼急匆匆的到了醫院,看到丁河水的手,一下就哭了。
「師妹,別哭了,我只是丟了一隻左手,可是保住了你的命,沒事的,這個合算的。」丁河水笑着說。
丁河水很少笑。
「你還開玩笑。」唐曼說。
唐曼半天才平靜下來。
「這下你完了,左手沒了,怎麼辦呀?」唐曼說。
「我還有右手,干涉劫這活兒,不需要兩隻手。」丁河水說。
「到底怎麼回事?」唐曼問。
「涉水可以化骨,我不小心,犯了一個小錯誤。」丁河水把事情說得很簡單。
唐曼沉默了。
「對了,你畫那個格格的畫兒,格格臉上的妝你也研究一下。」丁河水說。
唐曼陪着丁河水到中午,吃過飯,丁河水說:「你去忙你的,我什麼都能幹,還的護工,你不用管我了,明天就能出院了。」
唐曼離開,回家休息。
她站在井邊,看着,那就是一口普通的井,但是唐曼還是害怕,出來后,讓趙叔把這兒找人給砌上了。
唐曼休息。
晚上帶着吃的,又去了醫院。
丁河水竟然出院了。
唐曼打電話給丁河水。
「噢,真對不起,我忘記告訴你一聲了,我沒事,我回老家了。」丁河水說。
「你自己好好的養著。」唐曼說。
「我沒事的,不用擔心。」丁河水掛了電話。
丁河水的老家很遠,在什麼地方唐曼不知道。
唐曼把吃的送給了一個病人,出來,在街上走着。
唐曼一直在想着,擺脫這一切,可能嗎?
唐人說,這是命數,這是定數。
唐曼想不明白。
坐在河邊,向陽打來電話,唐曼本是不想接的,可是想到向陽的師父男橋的話,他們的定數中是有婚姻的。
唐曼接了電話,去西餐廳,向陽把花給了唐曼。
唐曼沒有一點喜悅,說不出來的,心如沉水一樣,連點漣漪都沒有。
吃西餐,聊天,向陽這個納棺師,也許是納棺師中最簡單的一位了,陽光的一個大孩子一樣。
他真不應該當納棺師。
吃過飯,唐曼去畫室,向陽回家。
坐在畫室,唐曼看着自己畫的格格的畫兒,一個女人,堅守愛情五百多年,這是怎麼樣的愛情呢?
她不停在要找自己的額附,自己的丈夫。
唐曼想,那應該是很痛的吧!
唐曼把這幅畫掛到牆上,要自己留着,為這個格格留着。
向陽打來電話,說他師傅男橋讓她明天下午過去。
向陽下午到家裏去接她。
唐曼知道,關於七妝的事情。
七妝唐曼是真的沒弄明白。
第二天,董禮十點多來電話,說周雪的事情,牢蕊讓放手,給周雪處分完事。
「她承認和阿乙之間的事情了嗎?」唐曼問。
「承認了。」
既然是如此,唐曼說,就聽牢蕊的。
就這件事情,是不能原諒的,但是就處理的方法,也是讓人難選擇,但願周雪沒有下次。
下午,向陽接唐曼去了半扇門村。
男橋說,一會兒,七妝人還要過來一次,最後一次,以後也不會再出現了,七妝就看你的了。
唐曼點頭。
坐在街上的台階上,陽光很溫暖。
如果將來能搬到半扇門村來住,也是很美好的。
真不知道,這個古村子,將來還能有人住不?
恢復到以前的人來人往,鋪子開業,酒館開張。
七妝人過來了,唐曼盯着看。
走了一個來回,又消失在拐角處。
唐曼似乎還是沒有看明白一樣。
「進屋。」男橋說。
進屋,喝酒,南橋問:「看得怎麼樣?」
「似乎還是沒有看懂。」唐曼說。
「那就自己琢磨著,七妝是不是消失了?」男橋說。
向陽說:「師父,如果消失了,也是沒辦法的。」
「那到是,對了,你和向陽準備什麼時候結婚?」男橋問。
唐曼一愣。
「男師傅,對不起,我不喜歡向陽,所以不可能。」唐曼說。
向陽把頭低下了。
「你們的定數,就是有婚姻的。」男橋說。
「那就再說吧。」唐曼說。
唐曼喝了一杯啤酒,起身離開了。
向陽沒有動。
唐曼翻過山,找了車回去。
回畫室,躲在椅子上,看風景,慢慢的睡著了。
董禮來了,坐在沙發上喝茶。
唐曼醒來,問:「來多久了?」
「有一會兒了,有一個人想見你。」董禮說。
「誰?」
「阿乙。」董禮說。
唐曼一愣。
「這個人找你了?」唐曼問。
「對,他非得要見你。」董禮說。
「見我幹什麼?」唐曼問。
「我不知道。」
董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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