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七妝九上
沈少年看到七妝的第一妝，一下從椅子上，差點沒栽到地上。
站起來，走近看。
看了半天說：「墓九妝。」
唐曼一愣，七妝成九妝？
沈少年坐下了說：「今天這酒呢，我必須要和你喝，本打算，馬上走的。」
「小年，我們認識時間不長，坦誠相見。」
「小曼，這個妝就是確實是驚艷，能畫到這個程度的人至少現在沒有，沈家墓里有五層的妝，已經是讓我看得害怕了。」沈少年說。
「少年，不對呀，這是七妝呀。」唐曼說。
「七妝九上不知道嗎？」沈少年說。
唐曼不說話了。
因為太多的事情，唐曼一時間的想不明白。
七妝九上，就是說，向陽的師父男橋在隱瞞了什麼。
沈少年可是沒有說。
唐曼把事情說了，沈少年也沒有說誰的不是。
沈少年少年老成。
「具體的講一下。」唐曼說。
「關係七妝九上，我也是說不明白的，我從小就進墓，看得多了，就覺得這樣的，也不一定說得對。」沈少年說。
「這樣，那我得看了。」唐曼的意思要進沈墓。
「嗯，這個我得回去和父親說，不過應該是沒問題的，沈家對唐教授是十分的尊重的，沈家更相信的是官妝師，而不是納棺師，納棺師總是留口，最後就是多要錢，官妝師講得是敬畏逝者，安慰靈魂。」沈少年說。
「那為什麼不就請官妝師呢？」唐曼問。
「有一些官妝師的妝是不化的，也是有一些不明白的，所以更多讓納棺師來做。」沈少年說。
聊了很多其它的，沈少年離開了。
唐曼在畫室住的。
早晨，陽光照到身上，唐曼才醒來，但是沒有起來，享受着這種舒服的感覺。
七妝九上，如果真是這樣，那男橋就是在欺騙了她。
因為七妝確實是在半扇門出現了，讓唐曼看，唐曼也是確實沒有看明白，漏妝在什麼地方。
就格格的畫兒，唐曼又是看明白了一步，是什麼？漏妝的一步。
這個又是不對了，七妝九上，應該是兩步呀？
唐曼起來，下十六樓吃早點，又回來。
把妝刷，妝筆擺上，猶豫了半天，還是沒動。
坐在椅子上。
唐曼給丁河水打電話，問丁河水的傷。
「我好了，在外面玩呢。」丁河水說。
「師哥，這我就放心了，對不起。」
「不要說這話，沒意思，不跟你說了，我忙。」丁河水說。
丁河水掛了電話，唐曼鬆了口氣，這低氣是太足了。
牢蕊打電話來，說五點多點回來。
唐曼回宅子，讓董禮準備吃的。
牢蕊晚上快六點了，來了。
一臉的疲憊，看來很累。
休息一會兒，吃飯。
牢蕊就說：「你師哥的手怎麼沒有？」
唐曼一愣，恐怕要麻煩。
「我，我也是沒有想到會這樣，對不起師父。」唐曼說。
「對不起？失去一隻手，說聲對不起？」牢蕊眼珠子都通紅，看來是真生氣了。
唐曼講了發生的事情，董禮，銀燕都聽傻了。
「這就是你的原因了，你不應該找你師哥幫這個忙。」牢蕊說。
「沒有人能解決得了這件事情。」唐曼說。
「鬼市的哈達，是你鬼市的丈夫，你找他，她不會讓你出事兒的。」牢蕊說。
唐曼一愣，半天說：「當時我沒有想到，害怕，找了師哥，師哥說能處理這件事。」
「唐曼呀，唐曼。」牢蕊嘆了口氣。
牢蕊喝一杯酒就走了，沒有讓唐曼送。
唐曼回來喝酒，董禮問：「師父，怎麼回事？」
「吃飯，以後亂七八糟的事情別問，別弄得跟我一樣，現在感覺自己是不倫不類的那種人了。」唐曼說。
「師父，您別這樣說。」董禮說。
「好了，喝酒，然後跟我走，燕子把康兒給我看住了，我們出去辦事。」唐曼說。
晚上九點多，唐曼和董禮出去，叫了車，去半扇門村。
進村，站在街上，油燈亮着。
往裏走，進了男橋的屋子。
男橋沒有睡，坐在那兒在寫着什麼。
「坐。」男橋沒看她們，似乎她們進村，男橋就知道她們來了一樣。
男橋又寫了一會兒，慢悠悠的泡上茶，倒茶喝。
「這麼晚來幹什麼？」男橋說。
「我問七妝九上的事情。」唐曼說。
「噢，這麼快就知道七妝九上了？七妝真是七妝，可是得九上，七層妝，都會上成七妝，那多出來的兩層要怎麼上呢？」男橋似乎是在問自己。
男橋笑起來了。
唐曼和董禮都不說話，看着。
「唉，唐曼呀，唐曼，你是太聰明了。」男橋說完，打電話。
一會兒，向陽進來了。
「師父，小曼。」向陽說。
「好了，你帶着這兩個人去看七妝，從此以後，你就不要再出半扇門村了，你和唐曼成不了夫妻，我說是定數婚姻，那是我在幫你，可是這丫頭太聰明了，不適合你。」男橋說。
「師父……」向陽說。
「不必再說了，帶她們看完七妝之後，送出去，你就留下來守護這個村子。」男橋轉身進了裏屋。
向陽愣了半天，出去。
唐曼和董禮跟着。
第二圈，右半扇門，一個宅子，向陽推門進去。
往裏走，進了一個房間，這是工作間，桌子上擺着一個頭顱。
「就是這個，時間應該十分鐘到二十分鐘。」向陽說完出去了。
什麼十分鐘到二十分鐘？
唐曼沒明白。
把矇著的黑布掀開，唐曼和董禮都驚呆了。
這是七妝，和自己化的七妝竟然是不一樣的驚艷，自己的七妝就顯得什麼都不是了。
竟然在退妝，一層，一層……
唐曼明白了，十分鐘到二十分鐘，是指褪妝，這些妝一褪，就永遠的也不可能再恢復了。
唐曼和董禮看着，十四五分鐘，妝沒有了，一共是七層，都褪沒有了，最後那頭顱，也一下成了一堆灰一樣，把董禮嚇得大叫一聲。
唐曼轉身往外走。
向陽坐在外面。
出來，向陽站起來，帶着她們出了村子。
「那頭顱必須是……以後沒有重要的事情就不要再來半扇門村了。」向陽回去了。
唐曼看到了向陽的眼淚掉下來了，轉身的一瞬間。
唐曼和董禮翻過山，計程車已經不在了。
董禮罵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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