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紅漆棺
這個人太像竹子了,可是肯定不是竹子。
進客廳,泡上茶,這個人說話的聲音都像竹子,但是不是竹子。
這個人叫肖可,是守墓人。
前面看着是房子,從房子穿過去,後面就是墓,洞墓。
凌老太說:「讓肖可帶你們進去,你們要在裏面完成一些妝,就是五基妝的那種妝癮的破解。」
「師父,具體的呢?」唐曼問。
「肖可會告訴你們怎麼做的,我回去了。」凌老太的司機扶著走了。
唐曼愣在那兒。
「你們先喝一會兒茶,我讓人準備點飯菜。」肖可說完出去了。
肖可出去,竟然一直到中午才回來。
唐曼和秦可聊天,說到了秦妝,秦可也表示,可以交流。
肖可進來說:「到餐廳吧。」
後院就是餐廳。
坐下,肖可給倒上酒。
「我不喝。」唐曼說。
「今天來了,就喝一杯,等進到裏面,就不能動酒了。」肖可說。
唐曼沒說什麼。
喝酒,肖可說:「進去后,白天你們在一起工作,晚上就要分開,但是也是在裏面,至於你們什麼時候能出來,就要看你們解妝的時間。」肖可說。
「解什麼妝?」秦可問。
肖可愣了一下,看着唐曼。
唐曼看着秦可,她以為凌師父和秦可說了,看樣子秦可似乎不知道。
「你來這兒幹什麼?」肖可問秦可。
「陪着唐曼來的,幹什麼,我沒問呀!」秦可說。
「我出去,到中午才回來,你們都沒有聊?我給你們時間,你們沒聊,看來沒有什麼默契,我並不看好你們能把妝解了。」肖可說。
唐曼想了一下,和秦可說了五基妝的事情。
「噢,這樣呀,那就不是問題。」秦可說。
肖可確實是有很多地方很像竹子。
肖可一臉的不屑,是對秦可。
「那就好,吃過飯,我帶你們進洞墓,那是墓,墓里的禁忌大同小異的,我也不多講,你們當化妝師的,應該很清楚的,每天兩頓飯,我會送進去的,記住了,解妝后,你們可以自行的出來。」肖可說。
「什麼人墓?解妝非得在裏面?」秦可說。
「你的廢話太多。」肖可對秦可不友好。
唐曼低頭笑了一下。
喝酒聊天,秦可就不說話了。
肖可到是挺喜歡講的,說了一些墓里的事情,看着無關,但是都是有用的。
下午一點半,結束,肖可帶着進墓,洞墓。
一口九洞,七洞都有棺材,沒有門。
拱頂,素壁。
「你們兩個就住在那兩個洞裏,天黑不能再解畫兒,沒解開不能出洞墓,我不會看着你們的,沒解開,出來後果我是不管的,七洞墓里都有棺材,棺材裏都有屍體,沒有空棺,記住了,每一洞裏都有漆紅的棺材,只有一口,可以打開,有七種妝,解這七種妝,唐曼的妝癮就會除去。」肖可說。
「不對呀,凌師父說,十三鬼妝和十大喪妝才是鑰匙。」唐曼說。
「你也挺愛說話的。」肖可說。
唐曼笑了一下。
肖可出去了。
唐曼選了一個洞進去,裏面有住的地方,很簡單。
唐曼坐下,點上煙。
秦可站在洞口說:「這個肖可真是欠削。」
唐曼沒說話,秦可到另一個洞休息。
今天看來只能是休息了,明天再說。
秦可大聲說:「小曼,你說妝癮怎麼回事?」
唐曼不說話,想着,凌老太把她和秦可弄到這兒解妝,為什麼呢?
這裏面恐怕還是有什麼說道。
牢蕊師父把五妝畫在了牆上,成癮而不過,死了?
凌老太似乎懂得妝更多,但是有一些事情不講,也讓唐曼不理解。
秦可出來了,站在洞口。
「噢,妝癮我也不是太明白,和某一種癮差不多吧!」唐曼說。
秦可沒說話,顯然唐曼不想和他說話。
他在進了一個洞墓,有一口紅漆棺材,其它的都是黑漆的,棺釘蓋棺。
紅漆棺材沒有上棺釘。
秦可沒有動,到另一個洞,每一個洞的棺材數是不同的,棺材的樣式,也不是一樣的。
秦可把每一個洞墓都轉完了,回洞就睡了。
晚上七點多,洞外面有人喊,吃飯。
秦可進去,把飯拿進來。
兩個人吃飯。
「轉了一圈,看到了什麼?」唐曼問。
「就是棺材,沒有什麼特別的,紅漆棺我沒有敢打開。」秦可說。
「解妝在秦妝里有嗎?」唐曼問。
「沒有,上過的妝從來不下妝,就如同戰場,將軍戰死不下馬。」秦可說。
「那就是說解妝你不明白?」唐曼問。
「你給講講。」秦可說。
「我也不懂,明天看妝再說。」唐曼說。
唐曼從進這個洞墓之後,那種恐懼,發慌,不安,減輕了很多,但是還在。
吃過飯,唐曼休息,她不想動,也不想再多想。
太早了,睡不着,唐曼躺在那兒,閉着眼睛不動。
突然,一個很輕的聲音,如果在其它的地方,誰也不會注意到,可是這是洞墓,唐曼把眼睛睜開了,聽着。
這洞墓沒有門,從洞口照進來的光,還是可以看清楚洞墓里的一切的,就是暗了很多。
聲音又出現了,很輕很輕,是腳步聲。
唐曼坐起來了,看着,聽着。
秦可走過來了。
「你有病吧?」唐曼一下火了。
竟然是秦可。
「我怕打擾你,我睡不着。」秦可說。
「進來吧。」秦可進來坐下。
「講講秦妝。」唐曼說。
秦可講秦妝,關於秦妝,秦可講得複雜。
秦妝也叫戲妝,秦妝原本就是戲妝,但是秦妝有一個戲,就是《死魂》的戲,戲中的人都用了秦妝的一種,叫秦殤妝,後來演變成了,戲人死後上的妝,但是上了戲妝后,還需要請納棺師再上一妝,有一些納棺師就上成了蓋妝了,儘管是要求把戲妝透出來,能達到的沒有似乎沒有,只有你做到了。
秦可講著。
「反正睡不着,你教我妝。」唐曼說。
「在這兒?瘮人。」秦可說。
「那就畫妝。」唐曼說。
「嗯,好吧。」秦可說。
秦可把鋪在睡在床上的單子給撕了。
白色的單子。
唐曼把化妝箱打開,秦可開始畫秦妝。
「戲妝是很美的,這秦殤妝是最美的……」秦可說着,畫着。
秦殤妝確實是美到驚心,也讓人感覺到頭皮發麻的一種恐懼……
突然,秦可停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