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章 穿百衲衣的人
董禮說的那個人,確實是挺奇怪的,董禮入場的第一年,來了一個人,這個人穿着百衲衣,三十多歲,清瘦之人,非得要見董禮。
看到董禮后,說:「日後有事,門口划圓即可。」
唐曼也挺奇怪的,後來就忘記了。
「你什麼意思?」唐曼問。
「可以找這個人,現在不是妝的問題了,而是我們要面對一個機構,找季良做妝的人,季良都不知道,恐怕……」董禮說。
這個唐曼在季良說,有人找他,並不知道是什麼人的時候,唐曼就想到了,那個機構在後面一直在動作著。
「試一下吧。」唐曼說。
其實,唐曼心裏也是緊張的。
這個機構,哈達說過,他們不敢傷害唐曼的,但是,這個可不保準兒。
吃過飯回去,董禮就在門口上畫了一個圓。
晚上九點多,唐曼睡不着,出去了。
又落雪了,她在在衚衕走着,雪后的衚衕,又有着不同的美。
牆上又出現了畫妝,不同的妝,但是妝法是相同的,依然是官妝和外妝的結合,似乎不那麼突兀了。
唐曼對這個穿百衲衣的人,並不抱什麼希望。
雪是一直下着,唐曼轉了一多小時后回去休息。
第二天上班,坐在辦公室。
唐曼現在也不用帶妝了。
季良進來了。
站在那兒看着唐曼說:「師父,那件事我……」
「閉嘴,出去。」唐曼說。
季良出去了。
唐曼的心情瞬間就被破壞掉了。
唐曼拿着包,下樓,上車,開車就走。
這個城市往東,五十多公里,有一個雪溝,這個雪溝也是非常的奇特的,降雪量相當的大,而且雪的綿度也是相當的高,這雪溝的氣溫還比外面高出來三到四度。
到這裏就像到了棉花的世界一樣。
來這裏的都很安靜,雪溝村子裏是一房難求。
唐曼把車停到了村口外,給辛邊打電話。
「雪溝這邊有認識的人嗎?」唐曼問。
「你怎麼了?我馬上過。」辛邊說。
辛邊是着急的,唐曼知道,辛邊娶了叫婉,其實還是愛着她的,但是唐曼絕對是不能越雷池的,她害怕讓雷母給抓走。
「我沒事,閑的。」唐曼說。
「噢,噢,雪溝我三年前就賣下來了,有兩個房間,我一直是留着的,你過去找管理人員就行了。」辛邊說。
「你把叫婉照顧好,那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唐曼說。
「你放心。」辛邊說。
唐曼進村,進管理中心,經理馬上就站起來,迎過來,讓唐曼坐在沙發上,要泡茶。
看來辛邊是打過電話了。
「給我一個房間。」
「唐小姐,請。」經理帶着唐曼出來。
雪溝的雪是真的跟棉花一樣,讓人的心都花了一樣。
唐曼頃刻間就融化了。
進院子,很自然的那種設計,進房間,也是同樣,保持着一種樸素的格調,但是從細節上來看,那可是精心設計過的。
「唐小姐,一會兒就放花了,在窗戶前就可以看到,玻璃有霜,這個按鈕是加熱的,可是化掉,還有就是有事,您叫雪溝,我們服務人員三分鐘就到位,二十四小時的。」經理說。
「謝謝,辛苦您了,我想吃點東西,來四個菜,一瓶紅酒吧。」
「好的,您稍等。」
經理出去了。
唐曼知道,辛邊這小子,就是賺錢的人,什麼事看得非常的准。
菜很快送來了,酒也送來了。
董禮來電話了。
「師父,你在什麼地方?」
「有事嗎?」唐曼問。
「你又把我扔在宅子裏,哼。」
「你到雪溝吧,恐怕煙花你是看不上了。」唐曼竟然笑起來了。
「等我。」
唐曼坐在窗戶前喝酒,等著看煙花,但是並沒有開始,經理進來了。
「對不起,唐小姐,煙花要遲一個多小時。」經理有點緊張。
「為什麼?」唐曼問。
「辛總命令的。」
唐曼一聽就明白了,董禮給辛邊打電話了。
「噢,辛苦你了,有什麼事你不用跑來跑去的,給我打電話就行了。」
唐曼把電話說了一遍。
經理走了。
董禮開車是真唬,雪天的,五十多公里,四十多分鐘就干到了,如果不是雪天,三十多分鐘。
董禮進來就說:「師父,你不要我了。」
然後就裝哭,眼淚都下來了。
「得,祖宗,我服了。」
董禮大笑起來。
「喲,就四個菜呀!」
董禮叫:「雪溝。」
那邊回話說,馬上到。
「你來過?」唐曼問。
「我沒有,聽別人說的,誰知道,竟然是辛邊的。」董禮的興奮勁兒,讓唐曼一直就是羨慕。
她很少有興奮點。
服務員進來了。
「再來六個菜,紅酒,白酒,啤酒,都要。」董禮說。
「好的,董小姐。」
「還有,煙花十五分鐘后開始。」
「好的,董小姐。」
服務員出去了。
十分鐘,菜酒都送來了。
喝酒,坐在窗戶前,煙花開始了。
外面的人尖叫着,辛邊確實給力度,這煙花恐怕是因為她和董禮的到來,給了力度。
唐曼和董禮看着,喝着酒。
「雪溝很美,其實,我一直也想有這麼一個童話的世界,可惜,竹子死後,就沒有了。」唐曼的眼淚下來了。
董禮看着,發獃。
「董禮。」
唐曼叫了一聲。
「師父,其實,我從當化妝師的那天開始,就是動搖的,您一直在鼓勵着我,讓我當上了高級化妝師,場長。」
唐曼說。
「我都不知道是害了你,還是救了,出去玩。」
唐曼站起來,出去,外面很熱鬧。
唐曼和董禮打雪仗,打到了一起了,滾到了一起。
也許,這個時候是最開心的時刻了。
回去,又喝酒,兩個人都醉了。
早晨董禮什麼時候走的不知道,唐曼起來十點多了。
董禮對工作是敬業的。
唐曼回宅子,快十二點了,自己煮麵吃了,休息。
那個百衲衣的人一直沒有出現。
下午兩點多起來,一個人站在院子裏,雪把鞋都埋了,站多久不知道。
是那個穿百衲衣的人。
「您來了?可以叫我的。」唐曼說。
這個人也是奇怪了,站在那兒,程門立雪?這也不對路子呀!
「噢,沒關係的,唐小姐。」
「請屋吧!」
進屋,唐曼給泡上茶。
「喝茶暖暖身子。」唐曼說。
「謝謝。」
這個人喝茶,唐曼看着,頭髮很長,粘在了一起,鬍子也很長,面納衣也是很髒了,看來日子混得不太好。
這個穿百衲衣的人還真的就來了,唐曼根本就沒抱什麼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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