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那個茶樓

第663章 那個茶樓

唐曼上第七遍妝。

七遍妝剛完事,妝變就發生了,一個人在變化著,皮膚,肉,融化著,痛苦的表情,那個人竟然是竹子……

唐曼一下就衝到院子裏,跪到了地上,捂著臉,眼淚下來了……

銀燕聽到聲音,跑出來,扶起唐曼,把唐曼扶回房間。

半個小時后,唐曼才緩過來,真是對精神最大的深刺,也是最大的打擊。

唐曼緩過來,出去把工作室的門鎖上。

銀燕跟着出來。

「陪我去喝點酒。」唐曼說。

唐曼是經歷了多次的受傷,才挺住的,這個顧南南,竟然在這兒安排了她。

得不到,就毀掉,這恐怕是顧南南的計劃。

唐曼雖然是挺過來的,但是也是精神有點恍惚。

喝點酒,緩過來不少。

回宅子后,唐曼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周萌給拿來的葯,吃了。

睡覺,早晨起來晚了,也許是吃了葯的原因。

唐曼上班,感覺好了很多。

檢查工作,唐曼去了第二化妝間,工巧在上妝。

「唐場長。」工巧叫了一聲,看着唐曼。

「接着上妝吧,我就是過來看看。」唐曼看了一會兒,出去了。

工巧的妝紮實,沒有問題。

唐曼去董副場長辦公室。

「後天就是三十了,三十的工作安排好沒有?」唐曼問。

「都安排好了,三十的逝者多了三分之一,工作恐怕是要到下午兩點多鐘。」董副場長說。

「嗯,每年都這樣,把人員都安排好了,別出什麼問題。」唐曼說。

「放心。」

唐曼回辦公室,看監控,化妝師,煉化師,運屍工,骨灰存放室……唐曼都一一的看了一會兒。

十一點多,唐曼讓主任通知,沒事的,到寒食吃飯,辛苦一年了,大家也聚聚。

董禮打電話來,說回來了。

「沒事中等到寒食來。」唐曼說。

董禮聲音非常的正常。

唐曼去寒食,那邊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四桌兒。

唐曼坐在後院的屋子裏喝茶。

董禮進來了。

「師父。」董禮進來跳了一下。

「沒事了?」唐曼問。

「沒事了,我董大小姐不會有事兒的。」董禮坐下,就靠在唐曼的身上。

「別粘着我,多大人了。」唐曼說。

「你身的上味兒,我喜歡聞。」董禮說。

「別噁心我,去前面看看,人來齊沒有。」唐曼說。

董禮出去了,半天才回來。

「師父,有人說,想去唐色,這兒說的檔次不夠。」董禮說。

「噢,那你安排,去唐色。」唐曼說。

董禮聯繫完說:「唐人說,半個小時就可以上菜。」

「告訴他們過去。」唐曼說。

董禮讓董副場長帶着人去唐色。

唐色誰都知道,那兒想進去吃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唐曼和董禮晚了十多分鐘過去的。

到唐色,唐曼讓董禮去安排那些人,自己進了唐人的辦公室。

「哥,麻煩您了。」唐曼說。

「麻煩什麼呀!多大點事兒。」唐人說。

「那個人……」唐曼問。

唐人說:「在後面獃著呢,有事他才出來,我原來的一個給我辦事的人,因為某一些事情,把臉毀了,我以為來報仇的,竟然又是回來幫我的。」

「哥,那你可得小心。」唐曼說。

「我知道,去那邊喝酒吧,別讓人你等著,不好看。」唐人說。

唐曼過去,講了幾句,就開始喝酒,聊天。

董禮人來瘋,能喝,能吃,會說,會聊,不會把天聊死的那種人。

得風得雨的,和這些人打成一片。

唐曼感覺有點累了,就出來,坐在唐色的台階上。

那個戴着黑面具的人出來說:「唐主說,要不進去坐,要不就回家。」

唐曼起身回宅子了。

休息。

下午起來,董禮和銀燕還沒有回來。

唐曼不想再看那些妝,出去轉。

去河邊獃著,呂羊就出現了。

「你不是說……」唐曼很意外。

「我的羊恐怕是找不到了,我也不想找了,明天就過年了,我想和你一起過個年。」呂羊說。

「那當然好了。」唐曼說。

「走吧,這兒風大。」呂羊說。

去茶樓坐着,喝茶。

唐曼問呂羊的打算。

「我準備留下來了,在古街開一個茶樓,那兒我已經買下來了,二層樓。」呂羊說。

「你哪兒來的那麼多錢?」唐曼問。

「噢,這些年來積攢的,我師父也留給我兩件東西,我給賣了。」呂羊說。

唐曼知道,這個呂羊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他總是把事情說得很簡單。

天黑,回宅子,呂羊給炒菜。

銀燕過來了。

「師父,董禮喝多了,休息了。」銀燕說。

「知道了,一會兒一起吃。」唐曼說。

銀燕看了一眼呂羊,說:「不了。」

「看你那樣,想多了。」唐曼說。

「那我幫呂哥忙。」銀燕笑一下。

唐曼坐在屋子看顧南南給的那個本子。

就是亂,東一句西一句的,看不明白,也許是有意打亂寫的,不讓其它的人看明白。

唐曼給顧南南發微信,問。

顧南南回說,能看懂就看懂,看不懂就別看,別再打擾他。

唐曼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沒明白。

銀燕把菜端上來,倒上酒,喝酒。

剛喝上,董禮就進來了,晃着。

「喲,不帶我……不夠意思。」董禮晃着就坐在呂羊的旁邊。

「師妹,倒酒。」董禮大聲嚎氣的。

「還喝呀?」唐曼問。

「唐曼,我喝點酒怎麼着了?」董禮說。

唐曼笑起來,說:「喝,喝死省事。」

董禮竟然又喝一杯,然後就倒下了。

銀燕給弄到床上,蓋上被子,過來喝酒。

「對了,燕子,你要不先去呂羊那兒。」唐曼說。

「也好,呆不住。」

「那過完年,我們就開干,你算股東。」呂羊說。

「喲,這呂老闆真大方。」唐曼說。

「我就服務員,最多給你當一個經理。」銀燕說。

聊天,晚上九點多,呂羊走的。

銀燕去休息,董禮就在唐曼的房間睡了。

早晨五點多唐曼就起來了,叫醒董禮。

「六點到場子,今天活兒多。」唐曼說。

董禮爬起來,洗漱。

上班。

唐曼檢查工作,今天活兒是太多了,火葬場的人家屬很多,停車場都滿滿的了。

唐曼回辦公室,高中的一個同學就進來了。

「唐場長,老同學。」唐曼的同學。

這個同學上次聚會的時候,對唐曼是冷嘲熱諷的,現在又變了嘴臉。

「喲,你這是……」唐曼問。

「噢,我的一個朋友母親去逝了,今天排到了下午一點多,這都有講究,下午不好,所以我過來找你。」這個同學的臉皮很厚。

「噢,這樣,辦不了。」唐曼直接就拒絕了。

「你這就不局氣了,上次我是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這個同學說。

「噢,我都不記得了,真的安排不了,家屬都盯得很緊的,爐子都開了,真的安排不了,這事不是其它的事情,死人的事情,家屬的情緒都非常的不穩定。」唐曼說。

「我可是說我的朋友把大話說出去了,這樣我怎麼面對朋友呢?」這個同學說。

「那就沒辦法了。」唐曼說。

「那其它的方面,比如費用,總得讓我找回點面兒吧?」這個同學極盡無恥之能。

唐曼鎖著眉頭,半天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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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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