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章 拆妝拼妝
唐曼怎麼也沒有想到,葉軍和工巧進來了。
葉軍也看到了他們,只是擺了一下手,上樓了。
「師父,葉軍這段時間總去場子,也不知道去幹什麼。」董禮說。
「別管人家的事情。」唐曼說。
辛邊,又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唐曼說:「回去研究一下普妝,資料在工作間的電腦里,密碼你知道。」
「好的。」董禮說。
吃過飯,回去,董禮進工作間。
唐曼把妝盤,還有那妝畫兒拿出來看。
顧南南以妝而復,這個手段可真不一般了。
那本子的東西也全部對應着翻譯出來了。
是顧妝,一妝一妝的很複雜,那妝畫兒,拆起來就十分的麻煩,不知道幾妝成畫兒的,怎麼形成的一個複製的世界的。
唐曼拆妝,一點一點的,一塊一塊的,最後要拼妝。
太複雜了,以妝成畫兒,拆開后,再拼就是妝。
唐曼看出來了。
這需要耐心。
唐曼一直忙到晚上七點多,停下來。
進工作間,董禮一點覺察都沒有。
唐曼輕輕的叫了一聲,還是把董禮嚇得跳起來了。
「嚇死我了。」董禮拍著自己的胸。
「太專註了,記住了,化妝師,不能過於專註了,尤其是在上妝的時候,要看周邊發生的情況,對於突發的事情,就會早有準備,不然不嚇死,心臟也得干報廢。」唐曼說完出去。
兩人個叫銀燕,在古街吃飯。
銀燕說:「今天的生意不錯。」
「多辛苦一些。」唐曼說。
門裏進來了,銀燕的前夫,納棺師。
門裏坐下了,看着銀燕。
「我們能複合嗎?」門裏問。
「不能,你很沒有禮貌,出去。」銀燕的軟性子,現在也火了。
「當初你可是……」門裏說。
銀燕把酒瓶子一下就拿起來了,一瓶子就砸過去,砸在了門裏的身上。
門裏抬腿就跑了。
銀燕看來是真的恨這個門裏。
當初銀燕那樣做,是妝瘋的狀態,是被騙了,被坑了。
「好好的一個丫頭,完了。」董禮說。
「師父,我能削她不?」銀燕問。
「能。」
董禮一下跳起來。
「燕子,我是你師姐。」董禮躲著。
「看你那熊樣,我能削你嗎?」銀燕笑起來。
董禮坐下,瞪了一眼銀燕。
吃過飯,董禮回宅子,唐曼去茶樓喝茶,確實是不錯的一個地方。
銀燕說:「這個位置是專門給你的,裝修風格也是不一樣的,靠着窗戶,這窗戶也做上特殊的處理,上霜后,可以自動除霜的,從這點上來說,那個人是愛過你的。」
「以後少提這件事。」唐曼瞪了銀燕一眼。
「是,師父。」銀燕低頭,不敢說話了。
唐曼呆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回宅子。
董禮在工作間。
唐曼回自己的房間,拆妝畫兒。
半夜了,唐曼拆完妝畫,看着,然後拼妝畫。
只拼了一個下巴出來,唐曼馬上就知道了,那是自己……
唐曼哆嗦了一下,緊張。
停下來,這應該是三張圖拼出來的,一個應該是自己,那另外兩個呢?
董禮進來了。
「師父。」董禮要進來坐下。
「好了,回去休息,我也馬上休息。」唐曼說。
董禮往桌子那兒看了一眼,就走了。
唐曼收拾一下,休息。
第二天上班,在車上,唐曼說:「你的教授職稱沒問題了,還有,你現在是副場長,董副場長調到局裏當主任去了。」
「噢。」董禮竟然沒有什麼驚喜,大定。
大定是一個化妝師基本上要做到的,但是不容易。
無大定,無大妝。
上班,董禮檢查工作,唐曼也不輕鬆了。
唐曼看晉妝,越看是越害怕,有什麼地方不對。
唐曼不敢看下去了。
去轉了一圈,到主任辦公室。
「嗯,說點事兒,就董禮當副場長這件事,是局裏的安排,本應該是你上位的。」唐曼說。
「唐場長,您多想了,我在這兒天天看着死亡,還有什麼想不開的呢?放心吧,我能在您手下工作,我很舒心,這就是讓我很高興了。」主任說。
「還是您大氣呀!」唐曼笑了一下,聊了一會兒回辦公室。
唐曼坐在辦公室,想着,這晉妝恐怕董禮不能弄。
下班后,回宅子,煮麵吃過後,就進工作間。
「你對晉妝了解到了多少?」唐曼問。
「資料看完了,畫妝看了一部分,沒有什麼感覺,只是詭異,複雜。」董禮說。
董禮還沒有看出來怕。
「董禮,看出來怕了,就停下來,跟我說,怕的是什麼,不要強行看下去。」唐曼說。
那方山確實是配合,把不明白的地方,唐曼問了,他都告訴唐曼。
看來方山也是想破解晉妝。
董禮接着看晉妝,唐曼回房間就研究那妝畫兒。
一點一點的拼畫出來,是自己,上的是喪妝,扎你姥姥,顧南南。
唐曼罵着。
另外兩妝是什麼?
唐曼拼着。
這就是為了複製她的世界。
唐曼把董禮叫進來。
「你看這妝是晉妝的什麼妝,屬於晉妝的那一類,找出來圖妝和實妝來,要做筆記。」唐曼說。
唐曼拼着下一妝。
一個多小時后,頭髮暈,唐曼出去抽煙,下雪了。
也許,這是最後一場雪了。
外面並不冷,唐曼站在院子裏想,如果竹子在,會陪着她的,可惜,竹子已經不在了。
她不敢再問竹子的事情,洗靈的事情,也不敢問,太痛。
唐曼在外面呆了一會兒進去,董禮說:「我到工作間。」
董禮過去,唐曼拼另一個圖。
這個圖只拼了一半,唐曼看着都哆嗦了。
把上蓋上,看了一眼手錶,半夜了。
她出來,進工作間,董禮還要弄著。
「好了,去古街。」唐曼說。
餓得心發慌,晚上飯都沒吃。
去古街,董禮說:「你拼的妝,比對着,很多妝很相近,但是不是,很麻煩。」
「不用着急。」唐曼說。
「你的第二圖拼多少了?」董禮問。
唐曼想了半天說:「一半。」
「那能看出來了。」董禮說。
「我死的時候的樣子。」唐曼說。
董禮激靈一下,一下站起來了。
「你激動什麼?坐下。」唐曼說。
「我扎他姥姥的。」董禮說。
「女孩子說話人注意點。」唐曼說。
「你有事沒跟我說吧?」董禮說。
「你別那麼多事兒。」唐曼鎖著眉頭。
誰看到自己沒有死的時候,死的樣子,是不是挺可怕的?冒汗。
「就一個妝畫,沒什麼可怕的。」董禮說。
「對,幹了。」唐曼也知道,那不算什麼。
喝過酒,回去就睡,什麼都不想。
早晨起來,兩個人都起來晚了。
「董禮,我就不去了,你說我去開會了。」唐曼說。
「你害我?」董禮說。
「我是場長,你是副場長,你說我們兩個一起晚,是不是……」唐曼說。
「那你就害我?」董禮瞪眼睛。
「我給你講道理,我是你師父,我是正場長,而且我也是副局長,我還是你姐……」唐曼說。
「得了,你是我祖宗。」董禮說着,起身就走。
唐曼眼睛一翻,一拍桌子,說:「成功。」
董禮回頭看了一眼,不滿。
就是這一眼,唐曼一下把眼睛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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