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六陰六陽
唐曼沒有想到,這少班竟然往官妝里混私妝,以為董禮看不出來。
「我覺得那樣,妝更漂亮,也不會有什麼影響。」少班插嘴。
董禮一下跳起來,唐曼擺了一下手。
「妝不是為了漂亮而妝的,知道嗎?妝以肅而立的,少班,慢慢的學,不會急功近利的,這對你沒好處的。」唐曼說。
「唐教授,董教授,我錯了,其實我就是有點着急了,我不應該頂嘴。」少班就這點好。
「好了,你把董禮哄好了,如果哄不好,趕你走,我可不管你。」唐曼說完,出去了。
這董禮的脾氣,點火非炸不可,控制不了。
中午,少班請客,哄著董禮。
於艷回宅子了。
吃飯,董禮說:「師父,代培這個我看不好,培養出來了,人走了。」
「你想怎麼着?」唐曼問。
董禮是太活了。
「把人留下。」董禮的小心思,唐曼是看明白了,那少班看來也是喜歡董禮的。
「那外妝組長恐怕會撕了你,而且到我們場子,待遇也不一樣的,省里的待遇比我們這兒要好很多的。」唐曼說。
「這些你不用管,我想辦法,少班同意。」董禮說。
「隨你折騰。」唐曼不想多說什麼。
吃過飯,回宅子,於艷在工作間練妝。
「你這方法就不對,再練下去,就廢了。」唐曼坐下,喝茶。
於艷站着發懵。
「從頭來,我教你。」唐曼喝了一會兒茶,帶妝。
「義頭顱上妝,不同於實妝,運用到實妝上,還需要一些調整,比如,這底兒,根據死者的情況,多數死者臉是青白的,也有用過葯的,或者其它情況的,臉色是不同的,達到活着時候的樣子,有一些底兒,是厚,厚到什麼程度?就是相對而言的厚,實際上,就是蓋臉色,實際的厚,是另一個意義上的,底妝分七種……」唐曼給講著。
於艷聽着,兩個多小時后,唐曼停下來。
「就講這麼多,多了你記不住,訓練一個星期,我看看情況再講,你是專業學校畢業的嗎?」唐曼問。
於艷搖頭。
於艷竟然底妝七種都不知道。
「你這個師父可是不怎麼樣。」唐曼起身回屋。
晚上,恩革來了。
看妝盤。
「沒問題,但是需要系一根黑色的屍線,有沒?」恩革問。
「有。」
「用過的。」恩革說。
「化妝箱裏就行,等下。」唐曼進了工作間。
於艷坐在那兒發獃。
「好了,休息去。」唐曼說,拎着化妝箱,回屋。
打開化妝箱,拿出屍線,給了恩革。
恩革把一頭系在妝盤上,一頭系在手碗上。
「這就要開始?」唐曼問。
「還要放花慶賀一下嗎?」恩革說。
「這需要多久?」唐曼問。
「你把董禮叫來,守在這兒。」
唐曼把董禮叫來了,董禮也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最多就是一個小時。」恩革說。
「這麼快?」唐曼問。
「廢話。」恩革也是心煩了。
轉動妝盤,只是一會兒的事,複製的世界。
古街上,唐曼站在這邊,顧南南站在那邊。
顧南南往過走,笑着說:「唐教授,果然是聰明。」
「你也不賴。」唐曼說。
「我的要求就是,外妝融妝,你雖然沒達到呢,但是接近了,把你所會的,教我,然後我們一起研究,什麼時候融妝大成了,我們才能離開這個複製的世界,就現在來看,你所看到的人物,並不是我們原來的世界的,說白了,都是虛的,只有你和我是真實的。」顧南南說。
唐曼在想着,複製世界的具體原因。
「先告訴我,複製世界怎麼出現的?」唐曼問。
「以妝而世界,妝盤不過就是一個工具罷了,十三妝,六陰六陽,有一妝,如果是陽,就是複製世界,以陽動妝,陽重界出,如果是陰呢,就進地獄了,就是死了,只是我們活得更光亮了,高光時刻,就這個原理,陰陽之妙,之神奇,我都想不到。」顧南南大笑起來。
「噢,是這樣,那顧妝的精髓就是以陰陽而論了?」唐曼問。
「對,但是顧妝一直有一個問題沒解決,就是融合的問題,缺少外妝,就是陰妝,官妝是陽妝,所以顧妝難控制,總是出現問題,就是這樣。」顧南南對自己是太有信心了,什麼都說了。
「你對自己這麼有信心?如果你失敗了,我什麼都知道了。」唐曼說。
「敗了我也什麼都沒有了,說了也無妨,不過你對這個複製的世界還有太多的不了解,所以……」顧南南笑起來。
「喝點什麼?」唐曼說。
「銀燕的茶樓。」顧南南說。
複製的世界,可以喝,可以吃,只是那些認識的人,似乎都變成了仇人一樣。
喝茶,唐曼說:「顧老師,你們就冰釋前嫌,一起交流。」
「顧妝必成,交流了,融妝而成,還有顧妝嗎?顧妝就是顧家的妝,我不想共享,何況,顧北北的死,我也放不下呀,我不是大氣的人。」顧南南笑起來。
唐曼心想,我是給你機會了。
顧南南對自己這麼有信心,唐曼也擔心,恩革能成嗎?
恩革跟進來,他說自己是虛的,別人看不到的。
唐曼發現旁邊的椅子動了一下,就知道恩革坐在那兒。
恩革突然出現,把唐曼嚇一跳。
那顧南南一下就跳起來了。
「嗯革?」顧南南臉一下白了。
「對,其實,你應該想到的,護盤的人會是我的。」恩革說。
「你根本就護不了盤的,因為你的能力根本就不行,護盤的人只有一個,已經死了。」顧南南說。
「坐下,不用緊張。」恩革說。
「你能跟進妝復里來,看來你的本事也不小。」顧南南坐下了。
「這和本事沒關係,是不是應該結束這一切了。」恩革說。
顧南南笑起來了,笑得非常的邪惡。
「這個世界是我說得算,你定不了規則的。」顧南南說。
「顧南南,這可不一定,我看看你的手,是不是這個複製世界的主宰?」恩革笑着。
顧南南是遲疑的。
「害怕了?我不過就是鬼市的一個妝師罷了,你怕什麼?」恩革笑得輕蔑。
顧南南把手伸出來,恩革看了一會兒,用手指點着顧南南的手說:「這兒,掌端不吉,這兒,掌腹不飽,也是不吉……」
顧南南一臉的不屑:「這妝師還看上了手相了?哈哈哈……」
然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