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村裏鬼童
第二天,董禮走後,唐曼開着車就往半扇門村去了。
車開到山頂,下車,到半扇門村口。
一個小孩子等在站口,穿着一身黑,到是挺精神的,可是黑色看着就有點發暈。
小男孩子說:「是爺爺讓我引路的,爺爺腿不好。」
小男孩子十分的可愛,說完,就在前面跑起來,唐曼跟着,小男孩子不時的回頭,站一下,再跑……
跑到這條街大概是中間的時候,丁河水從門裏出來。
「別跟着他,男孩穿黑,不死無歸,這是半扇門村的鬼童。」丁河水說。
唐曼一激靈:「師哥,你怎麼在這兒?」
「我一直沒離開,知道你13號要來學妝。」丁河水說。
「師哥,我害怕。」唐曼說。
「害怕還來?」丁河水陰著臉,背着手,在前面走,唐曼跟着。
轉角,過街,到一個門前。
「你進去吧,我就有外面等你。」丁河水說。
唐曼推門進去,院子裏,那老頭坐在椅子上,抽旱煙。
「來了。」陰森森的。
「來了。」唐曼坐下,把化妝箱放在一邊。
「休息一會兒,我教你妝,四十分鐘,不過我是有條件的。」這個老頭說。
「您說。」唐曼說。
「半扇門村再有妝,就得你來。」老頭說。
「半扇門村還有多少人?」唐曼問。
「無數。」老頭說,瞪了唐曼一眼,看來半於關扇門村,有多少人,是不能問的。
「鬼童讓我害怕。」唐曼說。
「那是你自己心裏的鬼,心裏無鬼則不生非,有鬼的人,在半扇門村,鬼童就會出現。」老頭說。
「我心裏沒有什麼鬼呀?」唐曼說。
「噢,這鬼你們意義上來說,是可怕的,是壞的,其實,鬼可惡可善,也許你的是善良的鬼童,不用害怕。」老頭說。
老頭站起來,到后屋,屋子陰氣森森的,暗紅色的屍台,很寬大。
上面擺着屍體。
「這,這……」那是真的屍體。
「這是妝屍,半扇門村的村民,自願供屍,這個不用害怕,不用擔心,都被鎮住了,魂也離體了。」老頭說。
老頭打開自己的化妝箱,開始上妝。
「你是妝師?」唐曼問。
「廢話,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是妝師,斷妝了,不再上給死人上妝,但是可以教妝,這個沒有魂的屍體,不算是死人。」老頭說。
老頭上妝,講著:「我上喪妝的華妝,就是你上次上的妝,喪妝講的是肅穆和恐怖,十大喪妝,也是清喪妝,你上次上的妝,沒悟到喪妝的真諦,外人看來,還是可以的……」
老頭上妝的速度也是真快,但是絕對是一流的手法。
「您能慢點嗎?」唐曼看得有點眼花。
「妝講的是順暢,流暢,斷妝是不行的。」老頭並沒有放慢,反而是更快了。
唐曼盯着看。
「華妝的最重要的部分不在頭,不在中,就在尾,華妝尾,棺妝頭,尾如翼之炸翅,如同馬上飛起之勢……」老頭這妝上的,簡直了。
唐曼最後是目瞪口呆。
老頭四十分鐘完妝,把妝刷「咣」的一下摔到桌子上,坐下喝茶。
那茶唐曼是真不敢喝,漆黑的茶湯。
「看明白沒有?」老頭問。
唐曼點頭,說:「就三次,我能把妝學得怎麼樣?」
唐曼看到老頭的妝,就想學了,自己跟老頭相比,簡直就是小學生了。
「那到是,不過我有要求。」老頭笑起來。
笑得古怪。
唐曼問:「什麼要求?」
「你得當我的師妹,你以後叫老三,哈哈哈……」老頭有病吧?抽瘋了吧?六十多歲了,還這樣。
「行。」唐曼答應了。
「跟我走。」這老三起身就走,搖頭晃地的。
出了門,往東走,過一條街,進一個宅子。
進一間屋子,屋子裏供著一個盒子,牆上有畫兒,是一個如仙如雲的老頭像。
「師父,我給你找了一個徒弟,跪下,磕三個頭,我們就是師兄妹了。」老三說。
唐曼心裏想,這都行?
唐曼跪下磕三個頭,起身。
「師妹,今天我老三請你喝酒,必須得給面子。」老三說。
「老,老三,好。」唐曼叫老三,真是叫不出口出來,年紀差得太多了。
這老三去了半扇門村的酒館,過去的時候,六個菜都擺好了,還有酒。
老三這是安排好了。
喝酒,聊天,老三說:「以後想來學,就來學,但是別想着讓我出村幫你,到死我也不會出村的,師父說的,所以我不會出村子。」
「師父都死了,你出村怕什麼?」唐曼問。
「你看到沒有?我這條腿就是師父活着的時候打斷的,成了這樣子,下手狠著呢,再說,師父死了,別看死了,你不聽話,也能把你弄殘廢。」老三說。
「你是被打怕了,死人還能怎麼樣?」唐曼說。
「喲,你是不知道,師父厲害著呢,千萬別有其它的想法。」老三說。
「那我應該注意什麼呢?就是進師門有什麼規定?」唐曼問。
「你沒有。」老三說完笑起來。
喝完酒,老三送唐曼出村,丁河水在快到村口的一個宅子裏出來,站在台階上。
「喲,小丁丁,又來玩了?」老三大聲說。
丁河水下到台階,說:「老三哥,我也不多問,別坑她不行,我們走了。」
「小丁丁,有空來喲。」老三大笑起,回去了。
丁河水開車,拉着唐曼回去,沒多問一句,就走了。
唐曼坐在宅子裏喝茶,那老三的那妝,簡直了,讓唐曼真的是傻了,定個時候才知道,自己什麼都不是。
唐曼一直在想着那妝,喪妝的華妝,唐曼再想想自己化的妝,從頭到尾的在想着,把老三化的妝,反覆的琢磨,生怕有點漏掉的,雖然老三的妝化的很快,但是唐曼還是盯住了。
唐曼在用腦袋復妝,用腦袋復妝是十分的辛苦的。
唐曼復妝三次,都沒有出入,她決定下午到畫室,把這個妝給畫出來。
現在她只能是化妝,實妝沒有這樣的條件。
中午,董禮回來了,氣哼哼的。
「怎麼了?」唐曼問。
「明天法院開庭,上次的那個家屬真把我們給告了,你明天就坐在了被告席上,而且局裏也知道了,局長在電話里,把我罵一通,罵我幹什麼?」董禮說。
「喲,你代我受過了,謝謝。」唐曼說。
「不必,請我吃烤海鮮去。」董禮說。
去古街吃海鮮,唐曼說:「下午兩半,去畫室。」
董禮不多問,肯定是畫妝了,董禮對妝術,是絕對的虛心好學的,不錯過任何的機會。
唐曼也是擔心,明天開庭,結果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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