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7章 兩鬼成妝
唐曼第二天上班。
婁天就進來了。
「唐場長,外妝部有一名化妝師,有一個外活。」婁天說。
「那就接唄。」唐曼說。
「我想上外妝,家屬也同意了,就是費用家屬想免了。」婁天說。
「這個不行,場子裏的化妝師,不是直系親屬的,原則上都是不能免的,就按著化妝師的待遇,最多就是免去百分之三十,如果是父母,兄弟姐妹,可以全免。」唐曼說。
「這個我知道,是六大爺,遠親,我和他再商量一下。」婁天出去了。
唐曼鎖著眉頭,這婁天變了,追高妝,實妝,這不是好事兒。
唐曼也清楚,總是要有突破的,不想出事,就沒有進展。
婁天再進來,說家屬同意了,百分之三十減免。
「謝謝場長照顧。」婁天說。
「什麼時候實妝?」唐曼問。
「一會兒,中午能結束。」婁天說。
「準備上什麼妝?」唐曼問。
「超綱了,喪妝華妝,鬼妝新妝,融合到官妝里。」婁天說。
唐曼沉默了。
「上次兩鬼成妝,出了問題,你還敢嗎?」唐曼問。
「敢,這次我來上妝,外妝部的人觀妝。」婁天說。
「觀妝不語,讓他們記住了。」唐曼這是同意了。
「謝謝唐場長。」婁天出去了。
唐曼很清楚,阻止是阻止不了的,婁天會想其它的辦法的。
堵不如疏了。
唐曼收拾了一下,去了監控中心。
監控中心主任給泡上茶。
「把第三化妝間的視頻調出來,分成四屏,四個角度。」唐曼說。
監控中心的主任給調好。
婁天帶着人進去的。
唐曼看着。
副場長進來了。
「唐場長,我不建議混妝,兩混。」副場長說。
「妝總是要摸索著往前走的。」唐曼說。
「最後還是您收拾。」副場長說。
「從火葬場成立,有了化妝師,都是摸著石頭過河的,出了多少事情,才總結了這麼多的經歷,後來的妝術,就是用前輩留下來的,發展也不大,我們也應該做點什麼了。」唐曼說。
「我聽您的。」副場長坐下看着。
婁天開妝,先墊了官妝的淡妝,開始上華妝,然後是新妝,效果果然是不一樣,但是沒有真正的融合進去,跟分了三層一樣。
上次的那名化妝師,到是融合進去了,不過也是很差。
這妝很費勁兒,就跟上了三妝一樣,下午一點多了,才結束。
「這妝的錄像保留,發給我。」唐曼起身回辦公室。
婁天二十分鐘後進來的。
「你帶着他們去寒食,我稍後過去。」唐曼說。
婁天出去了,唐曼把視頻傳到手機上,收拾一下去寒食。
吃飯,婁天看唐曼,那意思,怎麼樣?
唐曼問:「我們觀妝了,婁部長上的妝怎麼樣?」
沒有人說話。
「說話。」唐曼聲音一下提高了,他們一哆嗦。
「單妝還可以。」一名化妝師說。
這誰都能聽得出來,婁天看那名化妝師,那名化妝師低下了頭。
「婁天,你不用看她,她說的一點錯也沒有,你就是等於化了三個妝,根本沒有融妝,如果今天融妝了,不會那麼安靜的。」唐曼說。
婁天鎖著眉頭,不高興。
「你不用不高興,外妝部成立,研究妝為前提,妝不透,就上妝,急於實妝,一點用也沒有。」唐曼說。
婁天不說話。
「就今天的這妝,你自己看。」唐曼把手機給了婁天。
婁天看着,半天把手機還給唐曼。
「那我到是想讓唐場長同樣的上一妝看看。」婁天竟然這樣說,唐曼一愣。
「好。」唐曼出去給董禮打電話。
「董禮,下午借你的屍妝室用一下,我要實妝。」唐曼說。
「師父,發生了什麼事情?」董禮問。
「別多問。」唐曼說。
「我安排。」董禮說。
吃過飯,唐曼讓他們自己找地方休息,一點半開妝。
唐曼到後院休息。
董禮來了。
「師父,安排完了,怎麼回事?」董禮問。
唐曼大致的說了一下。
「這婁天混蛋呀?我去找他。」董禮說。
「回來,坐下。」唐曼說。
董禮坐下。
「這件事不準和銀燕說,也不準和婁天說,正常的研究妝。」唐曼說。
「知道了,師父。」董禮陰著臉。
下午一點多,唐曼去了基地,進屍妝室,董禮操作電話。
化妝師請做好防護……
開啟工作枱……
唐曼把化妝箱打開,等著。
婁天,還有幾個化妝師都站在一邊看着。
開妝,董禮出去了,看外面的大屏。
唐曼直接用華妝墊了底兒,然後官妝中間揉進了華妝里,看着輕鬆,實則是這複雜,揉合,就是融合,兩妝相合,不花妝,不走妝,恰到好處的。
兩妝融合后,唐曼說:「你們看看,一會兒就看不到這層的妝了。」
唐曼坐到一邊抽煙。
董禮進來了,把水放到桌子上,出去了。
一名化妝師問:「唐場長,揉法的力度怎麼掌握?」
「觀妝不語,過後我會講的。」唐曼起身。
上新妝,唐曼是猶豫的,拿着妝筆半天才下筆,扎點法,看着亂無章法,實則就是新妝,扎法,就是扎進下面的妝里,然後再揉妝而進,而成。
一氣呵成,瞬間讓看着雜亂無章的妝,成了一個鮮活的妝,那屍妝,如同睡着的人一樣,氣色嬌好,立體感極強,似乎隨時就要睜開眼睛一樣……
董禮進來,給收拾工具,唐曼轉身就出去了,消毒后,開車就離開了。
唐曼的妝,確實是讓在場的化妝師目瞪口呆。
唐曼回宅子休息,每次這樣的大妝之後,她就感覺到十分的疲憊。
天黑才起來,坐在沙發上抽煙,沒有開燈。
董禮進來了。
「師父,你怎麼不開燈?嚇人勁兒。」董禮坐下了。
「你不在店裏獃著,跑這兒來幹什麼?」唐曼問。
「師父,這要結婚了,我心裏還發上毛了,不安。」董禮說。
「喲,口不對心的,說,什麼事兒?」唐曼問。
「就是妝的事兒。」董禮說。
唐曼知道,董禮要學妝。
「等你結完婚的。」唐曼說。
「嗯,師父,走,去辛邊那兒。」董禮說。
唐曼想想,從辛邊受傷,還沒有打過電話,也沒有去看看。
唐曼和董禮去了青瓦台。
辛邊更多的時候喜歡呆在這兒。
在三樓的平台,是一個大花園,可以把車開上來,還有游泳池,反正是極盡手段。
辛邊在看書,看到她們來了,還把書放到了一個盒子裏,把盒子放到柜子裏。
「藏什麼呢?」董禮問完,就呆住了,看着辛邊。
「你這是玩什麼呢?」董禮又問。
唐曼也看到了,辛邊受傷的一側臉上有一塊圓形的青,有直徑有三四厘米。
「沒事,有得就得有失。」辛邊笑了一下。
看來是上次的事情。
「當時發生了什麼?」唐曼問。
辛邊閉口不談這件事,說其它的。
「弄了兩個新菜,我讓人做。」辛邊打電話。
「你學得怎麼樣?」唐曼問。
辛邊搖頭,是什麼意思,沒明白。
董禮更是雲山霧罩的,聽不明白,但是董禮沒問,看來是長大成熟了。
但是,辛邊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唐曼也是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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