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2章 實妝啾妝
晚上,唐曼自己找了個小館吃飯,喝酒。
晚是十點多出來,很冷,唐曼抱着自己往學院去。
進了研究室的實妝室,唐曼穿上防護服,化妝箱打開,坐在那兒。
唐曼知道,這是私自上妝,沒有報請。
監控中心那邊能看到,很快就彙報給錢東升,唐曼坐着抽煙,沒動,也就給監控中心那邊時間,彙報給錢東升。
十分鐘,錢東升來電話了:「小曼,你別動妝。」
「我試一下吧,你看着。」唐曼站起來,鞠躬,掀開屍布,實妝啾妝。
唐曼在找鬼,不找如何能成妝呢?
總得有付出的,有先行的人。
唐曼只是一種感覺,覺得自己能找到鬼。
唐曼開妝,錢東升說話了:「我師父來了,你給開門。」
唐曼一愣,年舍來了?
唐曼開門,年舍進來了。
「丫頭,到底你還是上這妝了,我過來看看。」年舍說。
「爺爺,讓您操心了。」唐曼說。
「丫頭,以後有什麼事,跟爺爺先說一聲,你開妝吧。」年舍說。
唐曼要開妝,錢東升又說話了:「師父,我也想過去。」
「閉嘴,只有我死了,你參加我的葬禮,見最後一面。」年舍竟然放這麼絕的話出來。
「丫頭,上妝。」年舍。
年舍是放了狠話了,但是竟然沒有一點生氣。
唐曼上妝,兩啾一妝,唐曼上過義妝,義妝上完之後,真就是左一妝右一妝,完全沒有形成一妝。
現在再上妝,而且是實妝。
那丙村現在在精神病院住着,唐曼會嗎?
唐曼有點走神。
「丫頭,走神了。」年舍提醒。
唐曼上妝,集中精力。
妝到一半,沒有出現什麼問題,年舍說:「休息一會兒。」
唐曼說出去抽煙。
年舍沒動,讓唐曼出去。
唐曼在走廊抽煙,到現在,妝到一半了,她也沒有找到任何的感覺,鬼在何處?一點感覺也沒有。
唐曼抽完煙回去,年舍說:「集中精力。」
唐曼接着上妝,妝到三分之二的時候,唐曼感覺到了什麼。
「你身後有鬼出現了,你不要回頭,感覺就行了,兩妝之鬼,鬼十三妝存在六七百年了,多少人上這啾妝,最終沒有成妝,只有一個人成妝了,但是沒有傳來下,你感覺就可以了。」年舍說。
唐曼感覺得到,身後站着一個人。
唐曼穩住了,那妝最後很流暢,一直到結妝,只是感覺身後有人站着。
妝結束了,身後的人似乎就消失了。
唐曼看妝,兩妝合成一妝,這妝成妝后,竟然很淡,就如同沒有上妝一樣,這不可能的,啾妝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
「好了,丫頭,回別墅好好休息,不要想其它的。」年舍走了。
唐曼發懵的狀態,半天才出來。
回別墅唐曼就開始發燒,找葯吃過,就睡了。
起來天黑了,唐曼發燒依然是沒有退。
又吃藥,吃了點面,昏沉的接着睡。
早晨起來,唐曼感覺非常的冷,空調開到了最大,依然是冷。
唐曼請假,沒有去上班,去醫院。
檢查結果,竟然很正常。
唐曼就是冷,回別墅,縮在床上,蓋着大被,依然是冷。
我們常說的陰冷,這是陰氣之冷,陽氣失衡了。
唐曼心裏發慌,陰氣如果擴散,逼着陽氣離體,那命也就要休矣。
唐曼給年舍打了電話。
「爺爺,我冷。」唐曼說。
「挺著吧,你身體里有陰寒,這妝才完成,陰大鬼出,你成了妝,那麼陰氣逼人,又有陰氣而入,挺過去,你就活着,挺不過去,有人埋你的。」年舍說完就掛了電話。
這老頭突然變成這樣了,似乎有點生氣了。
唐曼縮在床上,那不是外在的溫度能讓她不冷不寒的。
這一夜,唐曼根本就沒有睡着,上牙打下牙的,哆嗦了一夜,太陽出來睡著了。
唐曼從來沒有感覺到這麼孤單。
唐曼被電話吵醒的,九點多,是學院的主任。
「唐副院長,在研究室沒有找到您,就打電話給您了,院長這邊請您過來。」主任說。
「我身體不舒服,請假。」唐曼說。
「這個……」主任有些為難,但是沒有再說什麼,掛了電話。
二十分鐘后,有人敲門,唐曼打開門,是錢東升和主任。
「錢院長,主任,請進。」
兩個人進去坐下。
「還真的就生病了,對不起,小曼,來了兩位專家,這兩位專家是殯葬業舉足重輕的人物,你的啾妝他們看了,質疑你的妝術,那妝他們說,平淡無奇。」錢東升說。
唐曼成妝后,自己也看了,確實是平淡無奇,唐曼也是非常的奇怪,上妝的時候可不是那樣的,妝成之後,竟然沒有一點出奇的地方,和官妝的普妝,沒有區別,平妝一樣。
「嗯,確實是這樣。」唐曼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錢東升的意思,如果唐曼還行,就過去。
「好了,二位先過去,我收拾一下過去。」唐曼心裏不高興,但是也得過去。
錢東升和主任走後,唐曼洗漱,上妝,自己的臉色確實是難看。
唐曼去錢東升的辦公室,兩個六十多歲的男人,坐在那兒,一胖一瘦的,唐曼不認識。
唐曼點了一下頭,坐下,錢東升給介紹。
唐曼並沒有聽說過這兩個人。
「兩位老師,那就開門見山吧。」唐曼感覺到冷。
「好,說鬼十三妝,最後兩妝,啾妝,一啾不是妝,兩啾才成妝,在鬼十三妝最後,兩妝而合,是重中之重的妝……」那個瘦老頭說,很繞的一個人。
幾分鐘后,唐曼才聽明白,瘦老頭說唐曼的妝,平淡無奇,一個好好的合妝,最重要的妝,竟然上成了一個平妝,連官妝的平妝都比不上。
「這位老師呢?」唐曼問那個胖子。
唐曼也想聽出來點什麼。
但是,兩個人並沒有講出來什麼,那胖老頭和瘦老頭是一個意思。
「關於啾妝,我們知道的並不多,都是摸著石頭過河的,都在玩命,丙村教授現在還有精神病院治療,最後能不能從那個大鐵門裏走出來,很難說,我合啾妝,也沒有經驗,不過還是上妝了。」唐曼說。
「我覺得那妝應該不是那樣子的。」瘦老頭說。
「那您覺得應該是什麼樣子的呢?」唐曼問。
「鬼十三妝每一妝我們都看過了,至少應該和前面的妝相應合,可是現在看着是差得太多了,一下天上,一個地下的。」胖老頭說。
「鬼十三妝,二位老師上過幾妝?」唐曼問。
胖老頭的回答讓唐曼都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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