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605.一吐鬱悶
「諾!臣必然不負眾望!」
「回去吧!朕那壇酒水摻的太多了,要如廁了!」
「陛下睿智,陛下如何知道他會將那壇酒水遞給你?」
「這現在不能告訴你,以後跟你說!就算他不給朕,那壇,朕跟他換,他還能不換?」劉宏笑道,一邊走向廁所,一邊心裏想,自己可是注意到張任每次遞給別東西都是右手,因為這小子骨子裏就是用右手遞給地方是對對方的尊敬,所以這壇摻水的酒,張讓放在張任的右手上了,而張讓打開的位置有所不一樣,這是事先說好的,所以劉宏一眼就能看出來,如果有所不對,換過來就是了。
黑漆漆的萬安山,上山的路只有一條,一個穿着斗篷的人,慢慢走着,藉著月光沿着山路走着,那套獵人住的院子,這個穿斗篷的男人掏出鑰匙進入,然後關上門。
「叔父!」
「次陽,今日應該是天子的比試結束的時刻,你這麼晚來一定是有重大的事情吧!」
「是!今日比試,雖然我袁家之人沒有參與,但是結果大跌眼鏡。」
「什麼結果?」
「潁川書院不出意外的拿到了高年級頭名,低年級也是潁川書院第一!」
「當時你們分析,這應該的啊!」
「可是高年級組鴻都門學和鹿山書院並列第三,低年級組鴻都門學和潁川書院並列第一,鹿山書院和太學並列第二。」
老者低頭略思一會兒,「潁川書院兩組第一,不在意料之外,但劉宏這鴻都門學大家卻看走眼了!」
「有消息泄露出來,鴻都門學有兩個參賽者是劉協和劉曄,其他都是鴻都門學中人!對外稱由於需要道德教育,所以開設了一個班,經查證,的確只有一個班,主講老師許慈和張咨!」
「劉宏這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啊!事已至此,這不用提了,劉宏手段很多,只要這次考生沒有提拔為官就行!交給你的那件事怎麼樣了?」
「劉宏已經中毒兩年多了,毒已入體,劉宏已顯疲態,不像以前,每天至少五個時辰在批奏章,現在最多也就三個時辰!」
「這樣子還需要多久?」
「長則兩年,短則一年!」
「嗯,我等世家忍一忍,劉宏死,我等世家才有出頭之日!」老者想了想,這天子手段也是層出不窮,不忍不行,天下世家勢大,但是劉宏手段高明,分化而制,黨錮十幾年,天下沒有一個世家敢明著來造反,先帝也算是一代明君。當時黨錮也就一、兩年而已,看來只要這劉宏沒死,就沒有世家敢探出頭來。
「是!」
「那些蛾賊怎麼樣了?」
「除了派去益州的蛾賊除外,現在我們收攏了十餘萬!」
「才十餘萬?」
「至少四、五十萬左右,本來至少三十萬是我們袁家的,但汝陽損失太大,那裏近乎三成袁家產業,很多蛾賊都被帶走了,十餘萬是已經是我們目前最大的能力範圍了。」
老者點了點頭,「嗯,偷偷養十萬即可,軍隊如何安排了?」
「已經聯繫好了,到時候以勤王名聲進京!」
「不能用我們的名義號召,本初不是在大將軍那麼?」
來人眼睛一亮:「侄兒明白了!」
「既然知道天子大限將至,可以佈局了!還有派人跟五官中郎將王苞搞好關係,到時候不管誰接替皇位,我們袁家從龍之功是跑不了的!」
「叔父英明!」
徐福躺在床上很開心,靜靜的想着,潁川書院大獲全勝,兩組都名列第一,這就意味着潁川書院免去了三年的學雜費,看到司馬懿和郭嘉計謀百出,甚至……
一絲很細微的敲打聲,徐福坐直身體,沒聽錯,是師傅的敲打聲,這是師傅和自己的約定的暗號,師傅來了,徐福看了看旁邊早就醉倒的郭嘉,司馬懿早就回司馬府了,郭嘉身世跟自己差不多,所以住在荀府的一角。
慶祝的時候,郭嘉好酒,早就醉了,還是自己將他送回來的。
徐福一貓妖鑽出了房門,一個黑色的身影在角落裏,看見徐福,做了個跟着的手勢,然後就翻牆出去了,徐福跟着那個身影。
夜間的雒陽是有宵禁的,一隊隊巡邏兵,張任卻是很清楚,張任憑着腰牌自然可以暢通無阻,但是張任不想使用,關鍵的東西在關鍵的時候使用,這些巡邏兵對於自己來說並不難,張任帶着徐福很容易避開了宵禁的巡邏兵,最後鑽進一個角落之中。
「師傅,你也來了?」徐福驚喜的叫喊著。
「福兒,你這次表現很好!」
「師傅,你看到了?」
張任點了點頭:「嗯!福兒智勇雙全!」
「可是我的兩個隊友才出眾呢!」
張任指了指徐福的腦袋:「那是你沒好好學習,博覽群書!當你腦袋裏塞滿了東西,自然就有如他們一樣,不然你的才智也會跟他們一樣出眾!」
「真的?」
「真的!」
「會不會耽擱我的武學!」
「影響那是必然的,不過,人要全面的發展,不只是武藝上面!」
「全面發展?」
「福兒有潛力在智慧和武學同時發展為頂級人才!」
「像師傅一樣?」
張任笑了,看向徐福:「你怎麼認為師傅是智慧和武學是頂級人才呢?」
「不知道為什麼,就有這種感覺!我能不能跟在師傅身邊學習?」徐福呵呵笑了笑。
張任笑了笑,岔開話題:「你母親希望你在潁川書院學習完畢!」
徐福默默不語,他是孝子,大孝子,母親的話對他來說是天,任何人不可逾越。
「未來你母親答應了,你就來找我!」
「是的,師傅!」
「你們什麼時候回?」
「過兩天就要啟程了!」
「好!我過段時間來找你!」
「徒兒到時恭迎師傅!」
「原路回去你會嗎?」
「會!」
「你自己回去吧!」
「是,徒兒告別師傅!」徐福鑽進夜幕之中,沿着剛才師傅帶着的路,避開巡邏兵,張任跟隨其後,怕遇上特殊事情,直到徐福進入荀府雒陽的住址。
張任見完徐福之後慢慢的回到了張府。
「老爺!」邢飛很不習慣這個喊法,自從張瑞回來后,知道自己老爺獨立了,那麼就不能稱老爺了,其他人都叫「主公」,自己管家身份啊,只能叫老爺,只是這個老爺有點太年輕了,今年才二十二歲。
「讓軍師到密室里等我!」張任停下腳,對邢飛說道,自己需要人幫助自己分析一下。
「是!」邢飛跟着張任很久了,這麼半夜讓賈詡起來,那肯定是重要的事,馬上朝賈詡房子的方向而去,這段時間賈詡住在張府,當然是秘密的,沒幾個人知道。
張任徑直走向密室,半響過後,密室門打開,賈詡鑽進來。
「主公!」賈詡知道必定有什麼特殊的事情,不然,主公不會半夜將自己吵醒,何況主公身上一股酒味。
張任看到賈詡,沒有寒暄,而是直奔主題說道:「陛下給我封為平城侯,縣侯!」在漢朝,很多種侯,亭侯、鄉侯、縣侯,縣侯就已經很稀少了,列侯中最高,像李黎那種關內侯,本來那是沒有任何封地的侯爵,因為那等於是皇家的養馬場,掛在了李家身上,這也是最普遍的侯爵,像霍光那都已經大將軍大司馬託孤重臣,也只是博陸侯,衛青雖然沒有霍光那種權勢,但大漢對外的功績沒人可以可以超越,也只是長平侯,非劉姓皇族,王爵和公爵是幾乎沒有出現過。
「恭喜主公!」賈詡卻沒有一絲興奮勁,因為他知道張任不會因為這個將自己叫起來。
「我那南陽太守之位也被罷免了!」
賈詡一愣,想了一下問道:「主公,陛下跟你說什麼了嗎?」
「他說,讓我蟄伏,有其他重要的事情交給我!」張任想了想,對手下這個第一謀士也沒有隱瞞,摸出了劉宏給的腰牌,「這是他給我的!」
賈詡結果腰牌,仔細打量著這塊腰牌,看着上面的四個字,慢慢念道:「如朕親臨!」
思慮一會兒之後賈詡慢慢說道:「主公,看來陛下對主公極其信任,這腰牌可不得了,『如朕親臨』四字可以讓主公做很多可以做的事情,至於讓主公卸去南陽太守一職,可謂用心良苦,主公這次作為鴻都門學的領隊,遲早會讓人知道,主公近期事業之上已經到達一定的巔峰,但同時你也激怒了世家,這時候是最為危險的,一個錯誤就會被抓住,那時候有可能沒有翻身的機會了,陛下肯定有心其他打算,這就不得而知了!」
張任若有所思的說道:「看來,是要找機會離開雒陽這是非之地了!」
「主公,有件事!」賈詡突然想到一件事。
「什麼事?」
「你讓我們盯着的那個小姑娘!」
「哪個小姑娘?」張任一皺眉,不記得有這命令了。
「就是那個小甄宓!」
「甄宓?」張任突然想起來,自己當然知道,還是自己說的,不是在皇宮裏么,上巳節前,自己還看到了劉辯和甄宓玩呢,自己雖然知道歷史規律,但是也慢慢確定了,劉宏心裏慢慢落實了劉辯的位置,只是今天劉協認自己為師,讓自己好頭痛啊!
「甄宓被偷偷的送出了皇宮!」
「什麼?送到哪裏去了?」張任豁然站了起來。
「皇叔劉焉家裏!」
「劉焉?」張任對這個人沒有什麼好印象,他提出重啟州牧制才會天下分割,重要他姓劉,一個皇親國戚這樣等於背叛祖宗社稷,不過,他提出重啟州牧制,得劉宏答應才行,至於劉宏會不知道重啟州牧弊大於利?
「我們會查的。」
「嗯,我覺得這裏問題不是一般般的事情?」
「這小姑娘又這麼重要麼?」賈詡沒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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