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661.皇陵被掘

第659章 661.皇陵被掘

「看來他們都可以跟我回漢中了!」

「這事之後,我和謝雲還能回雁門郡歷練滿兩三年么?」

張任點了點頭,看向風翼,看得出風翼還是很希望繼續在塞外征戰的:「好,你們懂得就好!」

「謝師傅!」

這時候的寒食節是一段時間,二月二十八日這天,這天雨水淅淅瀝瀝的,有一支隊伍出了龍門客棧,領頭的一個白衣白馬長槍,黑色臉面,身材魁梧,異常顯眼,隊伍中只有一駕馬車,馬車不彰不顯,在馬車後面一個娃娃臉的青年提着一支黝黑的長槍,騎着一匹黑色馬匹,後面跟着幾十號人,這支幾十人隊伍出了南門朝一座山上而去。

雙嶺村,由旁邊兩條山嶺而得名,河間國歷代皇室的墳墓就在這裏,輝煌一生也好,沒落一生也罷,最終塵歸塵,土歸土,都化作山上一座座小土包,尚未進入山前,劉宏就從馬車下來,徒步跟着前面領路的謝雲,張任和趙雲緊跟其後

「公義,你詩詞不錯,來一首!」

張任一愣,心裏馬上有個主意,開始念道:「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群山先祖多寂寞,靜候子孫來祭拜!」

「不錯啊!說的就是這時候,雨水紛紛,劉家先祖啊,你們在群山之中多麼寂寞,只有清明節的時候,子子孫孫才會來敬酒祭拜!」劉宏一陣感慨,這是自己坐上九五至尊之後,第一次回鄉祭拜先祖祭拜亡父,感覺多有不孝。

話語中,劉宏一行人先到孝穆皇帝陵前祭拜,然後是孝元皇帝,最後來到了劉宏的父親孝仁皇墓碑之前,孝仁皇帝的墓異常簡單,如同普通人的墓地,只是佔地大一點而已,一點也沒有皇家氣派,可以看出當年天子在河間國過得多麼清貧。

劉宏眼淚水在眼珠子上轉悠,秦廿指揮着人將祭品擺上,牛羊牲畜,酒水倒上,秦廿將一把香點上,交到劉宏手上,然後依次分發給張任、趙雲等人手裏。

「父親,孩兒來看你了,你走後不久,孩兒以十二歲之齡繼任大統,已有二十餘年,整頓國家,殫心竭慮,望父親在天之靈能保佑孩兒,梳理天下,天下世家俯首,天下大安!」劉宏拜了三拜,上前三步將香插上,兩人搭著傘不讓香淋到雨,劉宏退後三步然後跪下來拜了三拜,禮畢,站於一旁。

然後依次是張任、趙雲、辛廖通、風翼、滿寵等人。

「陛下,前國相陳延前來……」秦廿稟報。

劉宏想了想:「讓他上來吧!」

「諾!」

雨開始越下越大,越下越大,山風吹得冷颼颼的,陳延留下護衛,孤身上山,自己是聽說,有大批人員上了雙嶺山,這雙嶺山可不是其他地方,那是皇家的墳墓所在,更是當今皇上的祖墳所在,所以快馬加鞭趕過來,這一路上都有守衛,這些守衛雖然沒有明艷的服裝,但是氣勢明顯是精銳之士,絕不是一般的守備軍素質可以比擬,而山上的人群就在孝仁皇之墓那裏,由於距離原因,自己看不清楚,但是不由得心裏一緊,這裏是有人看守的,但是看守的人都站在一邊,不敢跟自己多說話,只是用眼睛示意自己,是那種警告的眼神,那種感覺就是自己再往前走一步就是死,一個守墓人居然敢警告自己?直到山上的手勢傳達,守衛才允許自己上去。

越來越近,慢慢清洗起來,陳延能認識的就是新的國相辛廖通、都尉風翼還有郡丞滿寵,其他都是生面孔,但是自己認識的三個人排在最後,前面兩個人雖然只有二十歲左右,但是明顯有武將氣勢,他們都在雨中淋著,最前面的一個人雖然只是一件錦衣,但氣度非凡,絕非常人可以比擬,只有他身後有人為他打傘,剛才通報,一層層傳上去自己在山底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是向他稟報什麼,也是他允許自己上來的,他們在祭拜孝仁皇?陳延在領路人帶領之下,一直走到最裏面的一個圈子外,這是最後一道衛士包圍的圈子,秦廿走出來。

「陳國相?」

「老朽早已不是國相了!」陳延說到這就有點氣,自己無怨無故就被撤了。

「陳國相,陛下讓你過去!」

陳延臉色大變,突然明白了這麼多守衛,上面那麼多人都是畢恭畢敬的樣子,自己是知道天子要來河間國祭祖,不是後來聽說還未出河內就打道回朝了嗎?看來天子輕裝簡從的到來了,突然明白了為何突然空降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辛廖通過來頂替自己的原因。

陳延不敢怠慢,立刻緊跟着秦廿上山。

「陳延來了?」

「微臣在此!」陳延跪下:「微臣參見皇上!」

劉宏點了點頭,「平身吧!」

「謝皇上!」

「讓辛廖通來頂替你,沒有怪朕吧?」

「微臣不敢!」

「果然是不敢。」劉宏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但實際上心裏還是罵朕,對吧?不準說謊,不準欺君!」

陳延一陣尷尬,這當然很明顯了,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朝劉宏一禮:「之前是有,今天才明白陛下用心良苦!」

雨越下越大,劉宏看着陳延,這老國相也是滑頭,但還是點了點頭:「這次祭祖完畢,到時候你還是這河間國國相!」

「謝皇上!」陳延跪拜,畢竟陳家在河間國耕耘數百年,早已根基深厚,這河間國國相對於家族來說很有用處的。

秦廿將點好的香拿出三根交到陳延手中,陳延跪拜,跪拜后立於一旁,劉宏拿起酒杯,敬酒。

一道閃電從空中劃過,暴雨接踵而至。

「陛下,您先下去吧!」陳延想到一件事,勸劉宏,只見劉宏看着劉萇墓一邊立柱之上,盯着看,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裏誰動過了?」劉宏厲聲問道,指著這個角落的位置,這裏是一條龍,用石頭雕刻,龍身猶如盤旋而上之姿,張開大嘴。

「這條龍,本該少一顆龍牙,那是朕離開樂成之前,年少調皮弄斷了這顆牙齒,這一般人根本不會注意到,但現在這顆牙齒好好的,還有,這個石頭材質不同,沒有這麼好的材質,那是后河間國過的很清貧,怎麼可能用這種材質?」

「陛下,這是你走後修葺的!」陳延解釋道。

「不對,這費用應該皇室出的,這筆錢應該經過朕批的,朕如何不知道?」劉宏陰沉着臉,開始打量整個墓,四周轉,然後走到一個位置,「這裏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發現不了,就是這裏,整個墓改變了,如果重新修葺怎麼這邊沒動?對對還有這裏……」

陳延心裏暗暗叫苦,當時自己也特意檢查過,自己也查不出來,但是,就因為多了一顆牙齒,居然被天子發現,這一發現,牽扯出來更多。

「公義,子龍,你們幫我從這裏撬開,朕想看看怎麼回事?」

「陛下!」張任下了一跳,立刻馬上跪下,撬開皇室墓穴,哪怕是天子之令,也要被人罵死,何況東漢政權即將結束,僅僅風水一說就夠自己很難翻身了,更何況自己可是知道到底什麼事?。

「陛下!」趙雲在宮裏呆了這麼久,這種大忌當然知道。

「秦廿!」

「陛下!」秦廿很委屈的看着劉宏。

「你們不動手,朕自己來!」劉宏一把拿過趙雲的長槍。

「陛下,陛下,你別親自動手,臣來!」秦廿知道自己主公是不能出手的,只能自己了。

秦廿拿起長槍,刺入墓中,一片被挖開,新建不久的泥土顯示出來,陳延臉上很難看。

「噗通」一聲,陳延跪下哭着說道:「陛下,罪臣該死,不要動了,罪臣自己說!」

劉宏陰沉的臉,居然擅動自己父親的墓穴,株連九族都不解這個恨意。

陳延跪在地上:「幾個月前,辛國相還沒來之前,一個雷雨交加的夜裏,守墓人說,雷電劈開了這墓!」

「雷電?」劉宏盯着陳延的臉,「劈開了?朕父親的屍首呢?」

「棺木被劈開,孝仁皇,孝仁皇的屍首,散落一地!臣第二天知道后連忙讓人收拾后,按照守山人的記憶,重新砌的墓。」

「為何不上報?」劉宏馬上明白了,怒目罵道:「你怕擔責任,所以沒有敢上報!你好大膽啊!」

「孝仁皇的屍首散落一地?骨頭有沒有呈黑色?」張任一旁問道。

陳延回憶著,然後搖了搖頭:「沒有!」

「沒有?」

「公義,你想到什麼?」

「這必然不是閃電所為,閃電劈中,閃電中巨大的能量可以將骨頭燒沒,至少也會燒焦,骨頭沒有呈黑色,這必然不是閃電所為!」

劉宏不知道被閃電劈中會怎麼樣,但是這張公義說的必然有根據,臉色更加難看:「盜墓?」劉宏可是知道自己父親墓中還是有幾個值錢的器件的,那是鎮守墓所用。

「不,這種墓穴,盜墓者不會這麼蠢,他們一般會破開墓碑,就有辦法下去將棺木拉出來,根本不需要將墓挖開,挖開只是做成被閃電劈開的樣子!陳國相,後來河間國是不是有謠言?」張任知道這事已經瞞不住了,只好整理思路說道,同時看向陳延,這年代是有風水一說,自己並不懂,所以沒有提及。

陳延點了點頭:「孝仁皇的墓被劈開第二天就有傳言,說天子無德,報應在乃父身上,雷公執行天罰!」

「噗……」劉宏忍不住,噴出一大口鮮血,「父皇,是朕讓你蒙難,是朕的錯,是朕讓你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寧!」劉宏趴在墳頭上大哭着,這時候那還不知道,由於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些人就拿自己父親的墳墓撒氣,這河間國畢竟不是京畿附近,守山之人不多。

劉宏在墳頭上哭了一會兒,然後站了起來,開口厲聲道:「給朕查,查清楚,到底誰幹的,朕要滅他九族!」說完,劉宏直挺挺的倒下,張任和趙雲手疾眼快,攙扶著劉宏,張任用手指壓人中。

劉宏一會兒蘇醒過來,一把抓住張任的手,看着張任說道:「公義,要查清楚,還有趕快帶朕回朝,朕……朕要不行了!」劉宏看着陳延,眼中冒出憤恨之色:「陳延死刑,不累及家人!」然後暈死過去。

陳延跪拜著,知道自己隱瞞就是死罪,跪在那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子龍,你們幾個將陛下抬入馬車,回城,辛國相趕緊,找最好的大夫醫治,還有山下跟着陳國相來的也殺了,陪伴陳國相吧!秦廿留下!」

「諾!」

這時候劉宏已經暈死過去,這裏除了辛廖通和陳延之外,都是張任的手下,張任沒有退讓,直接下達命令,趙雲和風翼等人馬上答應下來。領着人將劉宏抬下山去。

「謝陛下不滅臣九族之恩!」陳延頭磕到墓地上,久久沒有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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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漢末年之公義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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