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 744.劉老夫子

第742章 744.劉老夫子

「好,三年五萬精兵的糧食!即刻準備,送入袞州!」

「好,那雒陽歸你了!」

「不,對外說是你的!」

「你張公義還是喜歡這樣,扮豬吃老虎,不過,拿你這麼多好處,幫你這一回!」

「好!學長爽快!」

「等着你的糧食!」

「好,小弟先走一步了!」張任一禮,然後大踏步出了鳴雁亭。

「慢走!」曹操一笑。

看見張任已經走遠,曹操笑道:「我如有九州,公義只有四州,我怎麼會輸?」

荀彧在旁:「主公,此子非常人,不可預估!」

「那又如何?這糧食和錢糧不拿白不拿!」曹操大笑,他知道當年先帝就是要世家互啄,自己有了其他的錢糧就不用倚靠袞州世家了,那麼自己手中或許可以稍微狠一點呢?

荀彧突然想到天子東歸之事,朝曹操一躬:「昔日晉文公納周襄王,而諸侯服從,漢高祖為義帝發喪,而天下歸心,今日天子蒙難,將軍誠因此時首倡義兵,奉天子以從眾望,乃不世之略也,若不早圖,恐他人先之,則悔之晚矣!」

曹操並不是沒有想為何張公義不自取之,不過,荀彧之諫也是正好,所以曹操令人收拾起兵西進,過雒陽,正好遇楊奉送天子東歸。

曹操拜見天子之後:「臣蒙先帝之恩,日夜思念報答,如今天下大亂,諸侯雲集,天子東歸,然雒陽早已被董卓焚燒殆盡,願天子與我同往陳留!」

天子遠看雒陽早已不復當初的光澤,斷壁殘垣,一副沒落姿態,心中幾番糾結。

隨行太尉楊彪奏請:「孟德忠心天地可鑒,遠不是張濟等輩可比擬,足以協助陛下,闊清寰宇,還天下太平!」

劉協也聽過父皇曾說,曹操有名臣之資,是不可多得的統帥之才,長安的確不想去,想了一會兒然後無奈的點了點頭。

楊奉臉上一僵,這脫離了自己能力的範疇,這太尉楊彪真是……

殊不知楊彪根本沒有將這個跟自己同一姓氏執金吾當一回事,一個土鱉出身,但曹操不一樣,好歹也算是沒落世家出身,雖然曾經依附於宦官,但是畢竟是世家,重要的是他曾經刺殺過董卓,天下盛名。

於是曹操又多了近兩萬兵馬,兵馬一下子到達近五萬。

新息縣城外,山坡之上,孫策帶着黃蓋等人,一副狼狽的樣子,孫策鐵青著臉,一句話也說不出。

「這西陵居然還有近萬兵馬!」黃蓋也沒想到,看着自己的少主人,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知道這次打擊極其大。

「不是都去了房陵了嗎?」程普也很不解,他們看到了荊襄水軍出動的,這可是老主人留下的精銳,只剩幾十人了。

「幸好那個士兵勇猛!」黃蓋看向遠處一個士兵,現在已經提拔成為百人將,雖然總共逃回來也不足百人。

「他叫周泰,辛虧他拚死救出少主人!」

……

孫策站了起來,看向南面,沉默一會兒,然後對着自己父親的將領黃蓋、程普等人說:「你們帶隊先回揚州,家裏還有些積蓄,你們先幫我看着家,看着母親和弟弟妹妹么?」

「少主,那你呢?」

「我先走走,這一戰我也進入了一流境了,一般人難以留住我,我想看看這個大漢江山!」孫策深知自己小覷了天下群雄,所以要到處走一走。

黃蓋問道:「老夫人那,怎麼說?」

「遊學,遊歷天下,增廣見聞,或許會有所獲!」

黃蓋上前正要說,程普拉住黃蓋說道:「少主人這樣也好,出去走走,散散心!」

孫策點了點頭,卸下自己的鎧甲,清洗好自己身上的污垢,大踏步朝山下走去。

綿竹,劉焉將治所搬到這裏,看上的就是這裏易守難攻,劉焉鐵了心整治世家豪族,又擔心被世家豪族鬧事,或者還有蛾賊餘孽,所以選擇了綿竹這個易守難攻的地方。

張任牽着馬走在綿竹的街道上,這裏真的很小,在兩山之間,本來適合成為一個關隘,人本來也不多,因為是州治所,所以人口慢慢多起來。

張任走到州牧府,就停住了,秦廿上前兩步,遞交公文,是一份任命書。

守衛一看任命書,打開一看,是益州從事的任命書,立刻一點頭:「張大人,裏邊請!」然後告訴身邊的守衛,身邊的守衛進去通報。

張任帶着秦廿跟着守衛往裏面走,將自己的馬匹拴在一旁的拴馬樁上,張任這是第二次來,守衛領着張任進入州牧府大堂,大堂之內現在空無一人,張任坐在右手上首位置,秦廿站在其後。

過了三炷香這樣子,劉璋慢慢從後堂出來,打了個哈哈,然後坐上自己的位置,立馬找到了右手上首的張任,然後朝左右侍從擺擺手,所有人一躬身退出,張任示意秦廿也離開這個大堂,在外面等候,秦廿朝二人一禮,便離開了,並關上門。

「平城侯,我咋覺得你好眼熟啊!」劉璋揉了揉眼睛說道。

「或許在京城見過!」張任心裏好笑,當初不過是道袍,這劉璋也真是……

「也是!」劉璋對雒陽的情景還歷歷在目,依然懷念那燈紅酒綠,「這裏不比京畿,這裏窮鄉僻壤,沒什麼好玩的,好樂的……」

「益州號稱天府之國,也該有個像樣的都市!」

「哦?你也這麼覺得?」劉璋眼睛一亮。

「這需要州牧大人批准的!」

「平城侯跟我打馬虎眼了,老父去世的時候說,這州牧我領了,但益州管理,那是先帝生前就訂好的,你張公義來,現在沒有益州別架,而益州從事只有公義一人!你看如何?」

「州牧大人真的放權給我?」

「這是自然,我會通知州牧府上下人員,你全權處理。不過,別忘了你說的益州有個都市,我等着你!」

「這個自然!」張任不由得笑了,笑的好賊好賊!

「循兒正在學習,我帶你去看看!」劉璋沒有任何官架子,很好說話。

「是!」

張任起身跟在劉璋身後,進入後堂,後堂最西邊有個書房,書房裏面傳出兩個聲音,兩個孩子正在郎朗念書的聲音。張任感覺得到旁邊有個熟悉的人,張任甚至不用回頭,那就是王越,王越就在隔壁房間,書房的隔壁房間寫着「靜思處」。

劉璋帶着張任在書房的外面看着劉循和身邊的甄宓,劉循一出生就在劉璋身邊,劉璋早已把劉循當做自己的子嗣,直到父親將死之際才告訴自己天大的秘密,這個秘密過於沉重,沉重到自己無法承受,父親死後,劉璋將父親的話一遍遍想了過去,才明白當年為何父親只帶自己入川,而且父親入川之後也沒有再娶,也不允許自己娶妻,可以在外面風流,但不能帶回家,更不能生孩子,所以劉璋在外面倒是有個兒子,只能偷偷的。

至於甄宓是後來皇宮送來了,小小歲數已經有天姿國色之榮,父親說過,這就是循兒的,誰也不能染指。

至於教書先生,劉璋很不滿意,這教書先生是父親生前定下的,歲數有些太大了,老先生已經快七旬了,但對於這兩個學生的教學卻是異常認真,只是劉璋沒覺得哪裏好。

「這曹劌論戰,是戰場上最基本的知識,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張任一愣,這聲音好熟悉,好懷念,沒忍住,探頭看去,坐在枱子上的不是劉老夫子,是誰?

張任推開門,走進去,跪地拜倒:「夫子!」

劉老夫子歲數大,反應慢了,看向台下,這個近八尺的身影並不熟悉,但是聲音好像哪裏聽過:「你是……」

張任抬頭看向劉老夫子,流着感激的淚眼:「夫子,是我,張任,張公義啊,當年西街私塾,斜對面就是我家,張家,你還記得么?」

劉老夫子從枱子上下來,走到張任身前,顫抖着手想摸摸張任,張任起身,臉蛋主動放在劉老夫子的手裏。

「張任,我記得你,你小時候可皮了,總是上房揭瓦!」

張任臉一紅:「夫子安好?」

「我老頭子還好,還好,身體還健朗,這州牧府對待我也好!」劉老夫子看向劉循和甄宓:「這兩個也很好,資質不弱於你們那一批!」

張任看向劉循,然後對老夫子說:「夫子,您等一下!」

張任走到劉循面前:「少公子,益州從事張任向你請安!」

劉循笑道:「是你,起來吧!」劉循顯然認出了張任。

張任起身,對劉老夫子說:「夫子的課我就不打擾了,我在門外等候!」

劉老夫子看着張任:「好,一會兒就好了!」

張任出了門,將門關上,心緒上的波動,一直沒法停下來。

劉璋明白了父親的意思,這劉老夫子,自己後來是打聽過的,他的一個養女遠嫁異地,自己單獨一人,實際上不教書已經有好幾年了,父親特意請來的,現在明白了父親的意圖,自己州牧府照顧好這個劉老夫子,這益州從事,未來的益州別架,就算掌管了整個益州,他也會讓自己過的很舒坦,而且這樣循兒也算是他的學弟了。

課堂里牆角上的那個長香慢慢點完,張任知道,那根長香的用途,一個是給書房熏香的味道,一個是時間,半個時辰的時間。

「好了,今天的課上到這裏,實際上曹劌論戰這議題,剛才你們學長比我更熟悉,或許待會可以問問他們!」

「是!夫子!」劉循和甄宓同時應答道。

劉老夫子眯着眼睛看向二人,二人如同金童玉女,很合拍,如同當年,劉老夫子想到一個五、六歲的男孩,整天跟着自己的閨女屁股後面,還有另外一個女孩,他們三人總是在一起,可惜當年看不明白,可惜啊!劉老夫子雖然不知道張任現在的職位,但是沖着張家笑盈盈跟隔壁講的戰績,還有自己知道鄭康成的關門弟子,這成就就不可能低,後來自己得意弟子劉波回來說起,自己才知道原來自己這個得意門生居然做了如此之多的事情,給自己臉上爭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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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漢末年之公義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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