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5章 747.首次會議

第745章 747.首次會議

這樣巴蜀之地現在有三股力量,以劉璋為首的東州兵和李異龐樂兩人歸順劉璋的世家軍隊,第二是以世家豪族為根本的益州本地軍隊,最後還有龐義尾大不掉的益州正規軍隊,這部分也可以算為東州兵的一部分,而自己卻是漢中勢力根本就不在巴蜀世家心中巴蜀的的力量,遊離於關中實力和巴蜀勢力之間的力量,中間有大巴山隔離,如果不是張任在漢中崛起的話,根本不會被巴蜀世家正視。

張任在中軍大帳中眯着眼睛,慢慢思索著。

七日後,州牧府,幾乎益州本土力量代表者都到齊,這是劉焉入土之後最為整齊的一次。堂下中間主位只有一個位置空着的,其他都坐的滿滿的,相互交頭接耳,右手上首之位一近乎花甲歲老者閉着眼睛沒有看任何人,也沒有和任何人交談,在他下首位置,是一個三十餘歲的男子,面相與身邊老者很相似,只是更年輕一點,與老者身着一樣,一身直綴,道骨仙風,宛若神仙中人一般,也是閉着眼睛什麼話也沒有說,右手第三位置,大約三十餘歲,眉清目朗,長相偉岸,氣度威嚴,也沒有說話,但睜開眼睛,一股寒冷的眼光看着四周,此人名叫張肅,剛卸任的益州別家從事,張任沒來之前相當於益州別架,張肅已經得到通知,今天也做好了足夠的準備,右手第四位置,明顯是一位大儒,侃侃而談,言行得體,此人名叫王商,治中從事,第五個位置是主簿黃權的位置,然後後面站了幾個人,分別是秦宓、王累、王甫、張松等人,這些都是益州青年才俊,他們也是後面站着的幾位小輩,跟來學習一下,認識一下新來的益州從事,這位信任的益州從事名氣倒是不小,大部分人都熟悉,只是新益州牧的決定讓所有人不敢認同,當然這是因為放權給張任,要是全權放給自己,所有人都會認同的,只是不同意給他人而已,此時此刻巴蜀所有力量好像當年那些爭執都消失了,所有人都一致對外,雖然這個張任好像也是蜀中張家的人。

左手上首位置,那是益州都尉,手中掌握這益州最多兵權的龐義的位置,現在空着,左手第二位置,張裔,州署從事,兼軍中司馬,現在眯着眼睛打量著四周,感覺到那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沒人看得出張裔的神態,左手第三是龐樂、第四是李異、第五是趙芊,除了龐義都算是世家豪族和劉璋妥協后,到劉璋手下的人到來了,而世家對立陣營並沒有派人來。

張任手裏早有一張紙條,剛才這些人坐下之後,張任就得到了所有人名字和和簡單的信息,對上前幾天研究的,對上每個人,張任心裏對每個人都有了自己的判斷,心裏定了,然後張任進了州牧府,進入大堂,秦廿就在門口守候着,張任徑直走向堂中最顯赫的位置,當張任坐下之後,所有人都很詫異,張肅、王商、龐樂和李異等人甚至站了起來。

「此乃州牧大人的位置,你和我的位置相仿,你有何能力居之?」張肅不悅的看着。

「州牧大人讓我為益州從事,代行州牧權力,州牧大人不在,有何不可?要不你去問問州牧大人?」張任看都沒看張肅一眼,這張肅的情況自己很清楚,蜀郡張氏是一股很大的力量,說是留侯之後,而自從張任崛起后,蜀郡另外一個張氏也崛起了,張肅所在的留侯留下的張家是嫡系傳承,張世佳的張家雖然早已脫離了世家,但現在財力明顯遠遠強於蜀郡大世家張家,劉焉當初決定攻擊漢中,也是這張肅東奔西跑,說服了世家大族手裏的兵力,投入去漢中的征途上,因為他知道只要張任一沒落,這張世佳也就撐不住多久了,雖然張世佳一脈也是留侯張氏一脈,只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據說是兩、三百年前就分開了,他們是庶出,庶出的庶出,庶出了近十代,而張肅自己卻是嫡系,留侯張良的嫡系,在這個嫡庶分清的時代里能一樣么?

「這裏有長者,有當世大儒,你一介武者,都不向他們行禮,也能坐上尊位?」右手第二的男子睜開了眼睛。

「周仲直?」張任這個男子笑了笑,問道。

周群看向張任,輕輕的點了點頭,看來這個張任也是知道自己大名的。

「儒非儒,道非道,裝神弄鬼之輩而已!何能以得師友從事一職?」張任冷笑道。

「裝神弄鬼?」周群睜大眼睛。

「不就是天上的雲氣變化么?我給你看看,我也能做得到!」張任看向大堂外面,剛才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看過天上雲朵的動向了,早就有了判斷,於是喊道:「秦廿!」

這是周仲直家最強的傳承,天氣預測術,益州一帶很多人如神明視之。

「在!」

「點香,兩炷香內,就會有雨雲到這,就會下雨!」張任看着周群冷笑道:「要不師友從事出去看看?」

周群臉色一變,走出去,秦廿在堂前也點好了香,周群一會兒就進來,看向張任的眼神都變了,一種那種心裏吶喊「怎麼可能」的眼神。

「仲直如何?」張肅問道,這次可是將益州境內最有名氣的人叫來了,幫襯著自己。

周群默然,搖頭不語。

兩炷香還差三分之一,突然下起了雨,堂內出了右手第一人和周群之外都臉色一變。

「秦廿,再點三炷香!」張任看着堂下一堆迷惑不解的人:「三炷香內,雨水會停!」

周群此時才臉色大變:「你如何得知,我周氏不傳之秘?」

「周氏不傳之秘?就你和汝父會?」張任看着周群,看了一眼右手第一位置的老者:「就你們會?信不信到田地里問問老農,他們也會,只是他們沒錢買香,只是心裏估算而已,你們之所有將這個說的如此神秘,說白了就是太多世家豪族的人不接觸這個了,而你們恰巧知道而已,所以你們在世家豪族裏如魚得水,這很難么?那我問你雲是什麼組成的?為何為雲?」

周群一愣,雲那麼高,自己如何知道?習慣性的看向自己的父親,只見自己老夫的雙目依然閉着。

「我來告訴你吧,這雲就是雨水組成的,一旦氣候變冷,它的雨水積累多了就掉下來!」

「不可能,雨水那就掉下來了?」周群一副不相信的臉色。

「呵呵,萬物就是這麼奇妙,白雲是少量雨水,當它吸收了旁邊的水分,慢慢變黑,越黑的雲就是雨水越多,當他們遇上冷風就自然降下來了,我們綿竹就有冷風,從北邊而來的這兩者遇上,必然會降雨,降雨多少和時間是這雲的速度,黑雲的雲層厚度,還有我們現在的風,風速!」

周群臉色變了好幾遍,要知道這可是自己從小觀察得出來的結果,雖然沒有說全,但是已經很詳細了,甚至有些比自己解釋的還合理,這讓周群很難受,因為張任說自己裝神弄鬼,這預測,田裏老農都知道,但這益州從事都證明了,周群當然沒有資格說什麼,只能顫抖著嘴巴,說不出一句話來。

張任也只是逼着周群和他父親不說話,對他們還是尊敬的,要知道自己也是從上輩子所學的地理知識上學來的,以前上學前都要出門看雲朵,決定帶不帶雨傘,但這些知識不是像周群這類人天天觀察得出的規律么?而是到了後來可以用科學證實的事物罷了,但科學不就是另一撥像周群一樣的人得出的另外一些規律么?然後用理論去證實,這類人很值得尊敬,自己只是竊取了他們的果實而已,只是此時此刻,他站在了自己對面,暫時不可調和罷了,畢竟周家也是這益州的世家大族,其父是益州名儒,天然對立的狀態,目前沒辦法,最好逼他們離開,至於關係,只要沒結成死仇,還是有緩和的餘地的。

「大儒,本人自然是尊敬的,儒學之道乃是大家,世人習之,懂得一些做人為事的道理,但到了廟堂之上的時候就會受到權利的腐蝕,變了味,如果哪一天大家願意談儒論儒,任自當奉陪,但是如果在這朝堂之上,做着爭權奪利的事情,難道是孔孟諸賢教的么?」

周舒睜開眼睛冷冷的看了看張任,對着身邊的兒子說道:「此地沒有歡迎我等,我們走!」然後站起來,朝張肅一禮,頭也不回的走了,周群憤憤的看了一眼張任,也站了起來,朝張肅一禮,然後跟着自己父親的腳步出了大堂。

兩人出了州牧府,周群跟上自己父親的步法,然後問道:「父親,為何走了,我們不是答應了張肅大人,幫他的嗎?」

周舒看了一眼周群:「我是答應了,那是礙於面子!」

「啊?」

「你還沒看出來嗎?這個新來的益州從事可是勝券在握,這張君矯要吃大虧!而且這個張任對我們並沒有敵意?」

「沒有敵意?」周群愣了愣,剛才那樣擠兌自己,還沒有敵意?

「他擠兌你,擠兌我只是讓我們不要參與了,很多事情要用心看,而不是眼睛看的表面。」

「但張肅已經完全安排好,刀斧手也準備好了!」

「你以為這個張任不知道嗎?他可是很多年前就已經進入一流境的高手,就是因為他氣定神閑,我才敢肯定,他也早有準備了!你看着好了!」

周群有點不相信,但是老父之言,不得不信,老父可是家族第一智囊。

州牧府中,一陣尷尬,張肅也沒想到自己請出巴蜀大儒、預言大師,就這麼被張任擠兌走了,自己雖然安排了刀斧手,但是畢竟那是最後一步,要知道自己可是花了大成本招來一名二流境巔峰和兩名一流境的刺客,還有其他武力的人若干,自己不願意使用最後一招,畢竟這麼做就有些下三濫了,沒到無路可走,絕對不會這麼做。

「怎麼?州牧大人的意思,我相信,他早就通知過你們,這幾天你們也找過州牧大人求證過了吧!你們不願意遵守么?」張任看着下面的將領和張肅一行人,這裏除了龐義的位置,其他人都是益州世家中人,東州兵雖然贏了,但是卻被劉璋打壓了,準確來說,劉璋和世家豪族妥協之後,就開始打壓東州兵,都不在這益州最核心的權利位置上,準確來說,東州兵就是許靖和吳懿領導的,現在兩人都沒有來,甚至在綿竹沒有位置。

「不是不遵從,而是這個任命,州牧大人等於形同虛設,而你張大人就等於這益州實際的主宰,沒有皇命,你張任何德何能能坐上如此顯赫的位置?」張肅看着張任,這個蜀郡張家庶出的一支,以前只是暴發戶,只是錢多而已,現在是真的要坐在自己家頭頂之上了,讓張肅怎麼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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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漢末年之公義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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