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失敗了

如此順利完成了任務，趙無極很後悔來應聘什麼服務員，直接來消費不就完了？廢那事幹嘛？不過，趙無極是個樂觀的人，很容易就找到了安慰，體驗一下服務員的生活也不錯嘛。

正尋思著脫身之計的趙無極忽然聽到了清脆的玻璃破裂響聲，是另外一個服務員被顧客擠的，不小心打破了酒瓶。看到這樣的情景，趙無極靈機一動，有了一個自認為不錯的主意。

下一刻，吧枱的人催趙無極送酒時，趙無極抱怨的說太累了，得歇一會，大家知道趙無極是來體驗生活的，不同於自己，完全不要工資，也沒多說什麼，讓其他人送了過去。

趙無極歇了一會，見沒人怪罪自己，知道這招恐怕不行，便裝出一副疲憊的樣子，端起酒水就送了過去，目標是一間包房。

將酒水送到包房門口，按照規矩，由裏面的服務人員接進去，開門的一剎那，趙無極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刀疤臉，這不是那次搶劫被自己傷了的人嗎？

這時，從裏面走出了嫵媚的領班，一臉紅潤，顯然喝了不少酒，衣服也有些不正了，見到趙無極，便伸手來接酒水，打算親自送進去。

好機會，趙無極在對方手解除的一剎那，雙手一松，啪嗒一聲，酒水全部掉在地上，灑的滿地都是。

領班愣住了，驚疑的看着趙無極，忽然像只母老虎似的破口大罵道：「你怎麼回事？會不會幹活？連個酒水都端不穩，要你有什麼用，滾，趁早給老娘滾蛋，免得在這裏礙事。」

趙無極如蒙大赦一般，掉頭就走了，走出酒吧大門，長舒了一口氣，攔了輛計程車就走了。

想到今晚的收穫可能會很重要，趙無極又撥通了唐智的電話，只簡單的說在計程車上，有要事面談，等唐智說了一個地址后就掛了。

依照唐智交代，趙無極坐了一會就下車，換上另外一輛計程車，確認沒有跟蹤后，又換了一輛車直奔目的地。

反偵察是一門學問，可惜趙無極沒有接受過這方面的教育，只是根據張鵬提供的《特工手冊》自學了一些，這些天忙着各種各樣的事情，還沒來得及學透。

見面的地點選在一個高檔的商務寫字樓里，寫字樓外面有一些人在隨意的散著步，從這些人身上，趙無極聞到了軍人的氣息，猜到是保衛唐智的人，沒在意，有人上來驗明身份後放行了。

在相關人的安排下，趙無極坐着專梯來到頂層辦公室，見到了唐智，正在泡茶養性，不由沒好氣的說道：「我說，你倒真會享受生活啊？」說着，不客氣的搶過茶杯喝了起來。

唐智也不在意，用洗了一個茶杯，說道：「你怎麼每次都是三更半夜打擾啊？」

趙無極懶得和唐智鬥嘴，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簡略的說了一遍，將錄音機遞給了唐智，說道：「行了，我走了，有消息通知我。」

「等一下，」唐智挽留道：「好久不見了，喝杯茶吧，馬上安排人手翻譯，用不了多久的，反正你回去惦記着這事也睡不着不是？」

還真有道理，趙無極又坐了回來，唐智撥通了一個內線電話，很快有一名英姿颯爽的美女軍人冰冷著臉走了進來，接過錄音機就離開了，唐智笑呵呵的對趙無極說道：「最近怎樣？有什麼困難，組織上能做到的絕不會推諉。」

「暫時沒有什麼困難，」趙無極伸了個懶腰，雖然有些無禮，但趙無極不在乎，特別是在唐智跟前。

閑聊了一會，剛才那位冷麵漂亮女軍人走了進來，遞給唐智幾頁打印好了的資料和錄音機就出去了，看都不看趙無極一眼。

趙無極也不在乎，等唐智看完后，接過來看了一眼，不由大驚，「什麼？居然會事這樣？」

原來，這些資料正是錄音的翻譯，翻譯的非常詳細，就連複述對方的話時帶有的含糊音或者錯誤發音都用括弧標示出來，並註明有可能正確發音的說明，一看就是絕對專業的人搞出來的。

折騰了一個晚上，裏面的內容顯示，不過是空手道社的人委託櫻花酒吧從鄰國進購一批酒水罷了，這個烏龍太大了，居然沒有一點實質性的作用。

感覺顏面掃地的趙無極坐不下去了，拿起錄音機告辭而去，雖然唐智沒有半分責備的意思，但趙無極是個自尊心強的人，容不得自己這麼大失誤。

太沒面子了，第一次做任務，居然是毫無用處的東西，鬱悶的回到家，趙無極開始反思起來。

經過深刻的分析和檢討，趙無極發現自己犯了四大錯誤，一是太自以為是，想當然的將空手道裏面的人當成了自己的目標，錄點音就以為掌握了證據，幼稚的有些可笑。

二是太大意，上次偷聽到對方說的『明晚、有貨、櫻花酒店』，就想當然的當成了一件事來看待，完全沒有想到這裏面也許是好幾件事，大意啊。

三是太急，一個月都沒有進展，就忍不住想儘快完成任務，渾然忘了這事已經有八位精銳特工犧牲，對方的能力和勢力都不容小覷，怎麼可能輕易暴露自己？另外，今晚的事情也是太急的表現，自己應該想到情報有可能價值不大，慢點離開櫻花酒店，現在好了，想去都去不了了。

更重要的是能力不夠，要是自己完全能聽懂對方的交談內容，也就不至於犯今天的錯了，還是經驗不足啊。

沒有收穫，有失敗的教訓也不錯，聖人不是說了嘛，失敗是成功他媽，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失敗來了，成功還會遠嗎？

再想想，羅遠山還是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從來都對自己的直覺充滿信心的趙無極打定主意，繼續夜探敵營，對敵人完全不了解，只會讓自己永遠陷入被動。另外，專業的東西也要加緊學習，武功可以暫時少花點時間，倭語和《特工手冊》是必修，而且還要儘快熟悉、掌握，還有電腦。

人生就是不斷的學習，看來，未來需要學的東西還很多啊。

接下來的連續三天，趙無極白天上課，晚上潛伏在空手道社偷聽，並錄音，回到家后，慢慢播放翻譯，遇到不熟悉的，就翻字典，任務沒有進展，倭語實力倒是進展不少。

又是一個星期後，趙無極已經能夠聽懂基本的生活和工作方法的會話了，閱讀能力更強一些，也算塞翁失馬了。

周末二天休息，張鵬打來電話，告訴趙無極，西部鄰國的人已經進入首都，一夜之間消失了，估計都潛伏在暗處，出門小心點。

趙無極正一肚子火，上次的事丟盡了面子，殺人的心都有，這好些日子都沒有平息過來，真要遇到那些人，趙無極知道自己肯定手下留不住人。

不過，趙無極還是讓張鵬搞支槍來，張鵬也覺得趙無極配把槍在身比較合適，就申請了一把無聲手槍和大批子彈，讓趙無極在家裏打蚊子練槍，別把槍法給落下了，那就得不償失了，打完電話的三個小時，就有人送來了快遞包裹，趙無極接到快遞，打開盒子一看，正是一把小型的帶有消聲器的手槍和好幾包子彈，這樣的兇器也敢快遞，也只有張鵬敢這麼幹了。

打入敵人內部的辦法行不通了，迂迴獲取情報也行不通了，難道要正面進攻？趙無極回憶著以往打獵的計謀來，獵物忽然消失在眼前的森林裏面，找無處找，但獵物又必須打到，否則大家都餓死，怎麼辦？

精英？對，精英。趙無極忽然想到了一個重要情報，這些人的目標都是學校的精英，如果自己也成了精英，那豈不是對方就會注意到自己，與其自己滿世界找對方不得法，還不如做出成績來，讓對方來找自己，到那時說不定就有辦法了。

眼前豁然開朗，趙無極彷彿抓到了什麼，可一想到要成為學校精英，想低調生活的趙無極有些不知所從起來。

不管怎樣，有方向總比沒方向好，想要成名的辦法有很多種，成為精英卻很難，需要專業方面的超強，二天下來，趙無極哪裏都沒有去，就呆在家裏思考問題，總算有了些大概的思路。

星期一上午，聽完課後，趙無極再一次被美女班長韓雪攔住了，原來是比賽下午進行，趙無極正想着怎麼出名，就答應下來。

下午，在圖書館泡了一會的趙無極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來到了草場，從各班級扯的條幅很快就發現了韓雪她們班，美女確實不少，男士少的可憐，鶴立雞群一般，顯得彌足珍貴。

趙無極便朝對方班級走去，忽然身後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喊自己，回頭一看，是倪依然，有些日子沒聯繫了，倪依然美女還是一副青春活力四射的樣子，穿着運動服，頭髮紮成馬尾巴，一甩一甩的，更添幾分嫵媚動人，看的趙無極心口一跳，很快又恢復自然，練武有成之人，神經堅硬，並不會輕易亂了方寸。

倪依然也很奇怪的看着趙無極，問道：「你不屬於任何班級，也來參加校運動會？該不是禁受不住哪位美女的邀請，答應某個班級了吧？」

趙無極大吃一驚，這丫頭怎麼猜的這麼准？

倪依然從趙無極的表情就知道自己隨口一說就中，八卦心起，好奇的問道：「說說，是哪個班級的哪位美女，朋友一場，我幫你把把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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