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野蛙鳴

第209章 野蛙鳴

夜裏,竹子坐在窗戶那兒抽煙,半夜了,野蛙鳴,在院子裏的草叢中。

漆孩子從草叢中偷偷的鑽進了竹子的房間,把竹子嚇了一跳。

「竹子,野蛙鳴,棺材行,你千萬小心了。」

漆孩子說完貓著腰就跑了。

野蛙鳴,棺材行,竹子到喜都,確實是第一次聽到野蛙鳴,這棺材行,指的是什麼呢?

竹子成了喳喳喳,當國王知道喳喳喳沒有死,竟然讓喜父半夜來找竹子。

喜父看着竹子,告訴竹子,竹子就是喳喳喳,不是竹子,慢慢的,竹子就跟喳喳喳一樣了,他的習慣,他的毛病,他的一切,竹子可不想完全成為那樣的喳喳喳。

喳喳喳,或者說是竹子就這樣的消失了,不會是兩個人的合體。

竹子將是喳喳喳,喜父說,讓竹子進宮殿,國王想見竹子。

竹子問他野蛙鳴,棺材行是什麼意思?喜父說這事他不懂。

國王還要殺掉喳喳喳嗎?喜父說,不用擔心,這次不是殺,而是……

是什麼他沒說。

竹子不知道會是什麼,生死由命了,現在看來是控制不了事情的發展了。

第二天,進宮殿,國王,喜公主竟然也坐在旁邊,看着竹子笑。

喜公主的笑,是讓你控制不了的會有一種好心情。

竹子也知道,看來事情是逆轉了,也許喳喳喳沒有死,讓國王心裏產生了害怕。

國王看着竹子,半天才擠出來一個笑臉來,還不如不笑,看着嚇人。

「喳喳喳,你是護國大將軍,我讓你搬進宮裏來住,三天後,娶喜公主。」

這是喳喳喳拚命想要的,竹子不說話。

「怎麼,不高興?」

竹子不是喳喳喳,竹子就是竹子,竹子愛的是唐曼。

竹子起身,吹了一聲口哨,走了,這絕對不是竹子乾的事情,可是竹子竟然吹了口哨,看來喜父所說的,竹子會慢慢的完全成為了喳喳喳的。

竹子出城,去酒館喝酒,那把破劍竹子本想扔掉,可是竹子竟然沒有扔。

沒有想到的是,喳喳喳在百姓心中的地位竟然是那樣的高,喝酒不要錢不說,如果缺錢,他們還給錢,事實上,喳喳喳也不缺錢,護國大將軍,奉干兩萬,兩萬的概念應該是全城百姓種兩年地的收成。

竹子坐在二樓的窗戶那兒,往樓下看,竹子喜歡看樓下在街上走來走去的人。

半夜了,只剩下竹子一個人了,竹子聽到了野蛙鳴,隨後就是一隻青色的棺材,在移動,一點一點的,竹子一下就跳起來了,大叫一聲。

老闆跑上來樓,問竹子怎麼了,竹子指著樓下。

老闆的看到青色的行棺,目瞪口呆的看着,然後就手忙腳亂的。

「大將軍,你馬上回家。」

「怎麼了?」

「青棺行,行到誰家,誰家死人。」

竹子的汗下來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野蛙鳴,青棺行。

那青棺竟然在街中間不動了,半夜的街上,還有行人,但是看到青棺之後,都跑回家,關門閉戶的。

竹子回家,喳喳喳的家,喳宅。

喳喳喳的父親喳戈對喳喳喳很不錯,雖然兒子醜陋,醜陋得心碎,母親也是百依百順的,看來他們拿喳喳喳當寶貝了。

竹子不習慣這兒的生活,雖然是將軍府地,什麼都不缺少。

喳戈從外面回來,大門緊閉,告訴下人,不得外出,不得開門。

青行棺已經讓外城的人恐慌到了極點。

沒的想到的是,那青行棺竟然在下半夜進了宮殿,守門的國兵都嚇得一鬨而散。

竹子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早早的,有國兵來找竹子,說國王讓竹子進宮殿處理緊張的事務。

竹子就知道跟青行棺有關的事情,竹子不緊不慢的拎着破劍進了宮殿,剛進去,喜公主就急匆匆的跑過來,拉住竹子的手,拉到一個房間里,把門關上。

「喳,你馬上離開喜都,青行棺到了,沒有人能阻攔的,那是挹婁人的心念,就像一個人,利用一種意念可以控制着某些事情的發展,你馬上就離開這裏,我父親讓你去動青行棺,那肯定會出事的。」

竹子絕對沒有想到,喜公主竟然會愛上喳喳喳,從這點上來看,就能看出來。

「不,也許青行棺會傷害到你。」

「喳,你看不出來嗎?我父親一直就是想讓你死,不讓讓我嫁給你,上次說的把我嫁給你,那也是一個圈套,你沒有上套,父親發了半宿的脾氣。」

竹子的性情似乎也在改變着。

「不,我要看看這青行棺,到底能怎麼樣。」

喳喳喳的二勁兒也在竹子的身上了。

喜公主撲到竹子的懷裏,或者說把竹子摟在了懷裏,喳喳喳太矮小了。但是,竹子有了異樣的感覺,那不是竹子的感覺,而是喳喳喳的,感覺整個人都要裂開了。

喜公主還是讓國兵把竹子弄出了內城,竹子去看唐曼,人瘦了很多。

「小曼。」

唐曼看着竹子,筆起來,自己現在是喳喳喳那個混蛋的樣子,是有點滑稽。

竹子帶着唐曼去石街去吃飯。

「小曼,我們現在安心下來,既然在這個古都了,我們在努力的回去,回去,一切都會轉回來,那挹婁的詛咒也好,心念也好,我們或者說可以破掉。」

「嗯,漆孩子昨天又去了私書院,我碰到了,他告訴我們去竹宅。」

一切都由漆孩子引起來了,看來得和漆孩子好好的聊聊。

「我自己去竹宅。」竹子說。

竹宅一直就是讓人不安的一個地方,那是一個非常奇怪的地方,所以竹子不想讓唐曼跟着。

竹子和唐曼回去,天已經黑了,喜父竟然在門外等著,看到竹子,把竹子拉到一邊。

「青行棺在喜公主的房門前停下了,野哇鳴在喜公主的房間里。」

竹子愣了一下,一提到喜公主,竹子就是喳喳喳,拉扯著竹子,生疼的感覺。

竹子跟着喜父去了喜公主那兒,青行棺果然就在她的門前,房間里不時的傳來野哇之鳴。

竹子叫喜公主出來,她站在門那兒搖頭,然後把門關上了。

「喳喳喳,這件事你自己看着辦,青行棺行,是要命的。」

喜父就完走了,竹子站在那兒聽着野哇鳴,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那一聲聲,就如同索命的聲音一樣。

房間里傳來了喜公主的哭泣聲,竹子敲門,她不開,讓竹子走。

竹子拎着破劍,犯二一樣,衝到青行棺那兒,把青行棺給劈了,沒有想到,這把破劍竟然會那樣的鋒利,這是讓竹子十分意外的地事情,難怪喳喳喳整天的拎着這把破劍。

青行棺劈開了,裏面竟然是坐屍,盤坐在那兒,竹子上去就是幾腳,屍骨散落了一地,叫國兵來,燒掉了,骨灰四起,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野哇的鳴聲也是嘎然而止。

喜公主打開門,她目瞪口呆的看着。

竹子過去,摟過喜公主。

「走,跟我回家。」

喜公主跟竹子回家了,竹子不知道會發生怎麼樣的事情。

回到喳宅,竹子清醒了,此刻竹子才意識到,竹子就是竹子,把喜公主弄回家,喳喳喳的父母十分的高興。

竹子以為國王會找他,把喜公主帶回去,沒有,找竹子來的竟然是婁三,挹婁人的婁三。

他陰冷的樣子讓竹子害怕。

「竹子,喳喳喳,一體,也只有喳喳喳敢破念,似乎婁念對他不起作用,破青行棺,就破了念,青行棺沒有人敢靠近,都害怕它,事實上,破棺,破坐屍,一切都破了,你做到了。」

竹子不說話,言多必失這個竹子最清楚,更何況,竹子一點不了解婁念是什麼。

「不過,你的麻煩接着會來的,你是竹子和喳喳喳合體,如果你不喜歡唐曼了,她的麻煩就來了。」

「婁三,你想讓我怎麼做?」

「幫挹婁把喜國滅了,這是我們的仇恨。」

「我是喜都人。」

「那你就看着辦。」

婁三走了。

半夜,竹子起來,去竹宅,這個可怕的竹宅,進去讓你馬上就找不到北。

竹宅事實上就是竹子的宅子了,既然是竹子的,也沒有什麼好怕的,這裏的竹子,竹老爺,就是竹子,一切都解釋不清楚的事情。

竹子推開門進去,陰森之氣就把竹子包裹住了。

竹子慢慢的往院子裏走,院子不大,但是竹子知道,這裏的院子很多,有多少不知道,院子套院子,房子套房子,複雜得讓竹子無法猜測出來,這裏面到底有多少院子,多少房了。

進了院子,竹子在石頭凳子上,點上煙。

竹宅里到底有着怎麼樣的秘密,竹子不清楚,完全也不知道。

竹子聽到腳步聲的時候,沒有動,也許是漆孩子,竹子等著的就是漆孩子,也許是那十二個私書房的孩子。

然而,那沒有停下來的腳步聲,並沒有人靠近竹子,竹子也沒有看到人,讓竹子緊張到了極點,拿着煙的手都是哆嗦著,當竹子聽明白的時候,竹子感覺自己要尿了,控制不住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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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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