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妝刷打手
唐曼第二天上班,兩個還學習的化妝師就進了她的辦公室。
她們手裏拿着東西。
「唐教授,給您帶點禮物。」兩個人把兩個小盒子放到桌子上。
「噢,請坐。」唐曼說。
「我們是來學習的,主要是跟您和可師傅,可是可師傅聽說是病了,一時半時的上不了班,我們想請教您。」一名化妝師說。
「我基本不上台,這樣,你們跟着董禮,高級化妝師,也是我的徒弟。」唐曼說。
兩個人互相的看了一眼說:「我們也是高級化妝師。」
「喲,那真是難得了,這個級別的化妝師並不多,那一會兒上台,讓我們的化妝師也跟着學習一下,我安排四名化妝師,跟你們學習。」唐曼說。
「也好。」
唐曼給主任打電話,問現在有什麼活兒。
「明天有一個要煉化的,二等級的妝,今天可上妝。」主任說。
「把第二等級的化妝室開一間。」唐曼說。
然後給董禮打電話,安排了四名化妝師。
唐曼帶着進的化妝間,介紹了一下,就出去了。
唐曼沒有想到,來的竟然是兩名高級的化妝師。
唐曼到中心坐着,中心主任給泡上茶說:「這兩個學習的化妝師挺牛的,昨天在寒食吃飯的時候,我聽到她們兩個說,說您的妝也不一定怎麼樣,只是傳得厲害。」
唐曼笑了一下,沒說話。
兩個化妝師竟然是合妝而上,手法很利索。
前面有點水平,是高級化妝師的水準,但是後面就水了,水得唐曼都看不下去了。
但是,唐曼堅持着看,也許會有一個翻轉。
中心主任說:「我不懂妝,但是我天天看化妝師們化妝,也看得明白了,這水平太水了,中級化妝師下的水平,前面到是挺有水準的。」
中心主任都看出來了,說明這個人工作很認真。
確實是需要這麼一個認真的人,化妝師出問題,能馬上發現。
「中午,一起吃個飯?」唐曼問。
「好呀,我請。」中心主任說。
「不用,到寒食去。」
現在都知道寒食是唐曼開的了,但是大家心裏明白,誰都不說。
對於火葬場到那兒吃飯的人,基本上都只收成本。
那邊的妝結束了,唐曼馬上把董禮叫到辦公室。
「記住了,別四處的亂講。」唐曼是害怕董禮出來亂說。
「嗯,我記住了。」
「收拾一下,去寒食安排一下菜,中心主任,那兩個來學習的化妝師,還有你的兩個徒弟。」唐曼說。
董禮搖著馬尾辮子就出去了。
唐曼喜歡董禮的這種快樂,單純,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過一會兒就忘記了。
兩名還學習的化妝師進來了。
「辛苦了,一會兒吃個飯。」唐曼說。
「謝謝唐教授。」
她們是等著唐曼的評價。
唐曼收拾了一下,帶着兩個人去寒食。
人都到了,吃飯,喝酒。
聊天,一名來學習的化妝師就問了:「今天我們的妝怎麼樣?」
沒人說話,唐曼想了半天說:「這樣,明天董禮上第二等級的妝,你們交流。」
唐曼說。
兩個化妝師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但是並不服氣,能看得出來。
吃過飯,回家。
董禮她們回去,唐曼單獨把董禮叫到了工作室,那個董禮的妝,唐曼看着。
董禮站在一邊,緊張,唐曼就知道,這裏面有事兒了。
「自己說。」
「師父,對不起,葉師父教過我幾次。」董禮說。
唐曼一愣,看董禮,董禮就後退,手背在後面。
唐曼站起來了,把桌子上的妝刷拿到手上。
「把手放到桌子上。」唐曼說。
「師父,我錯了。」董禮說。
「放上去。」唐曼喊了一嗓子,董禮一哆嗦,把手放下去。
「師父,輕點。」董禮說。
唐曼是真的生氣了,上去就是十幾下,董禮打得尖叫起來,手也不敢動。
「我告訴過你沒有?外妝不準學,除非我教你,我不教你不準學。」
董禮的眼淚下來了,說:「說過。」
「我打你沒毛病,如果學成雜妝了,你隨時就會出事的,就想學,我教你,你還沒到學的時候,官妝你都扎不實,自己是高級化妝師就要起飛了?」唐曼說。
唐曼是真的生氣了,打完,把刷子一摔,出去了。
唐曼坐在院子裏,董禮回自己的屋子裏,哭。
兩個手背青紫,痛得鑽心。
第二天,上班,董禮上車也不說話,還在生氣。
上第二等級的妝,兩個來學習的化妝師在一邊看着。
董禮沒有叫徒弟跟着。
上妝,唐曼看着,擔心會出事兒。
董禮第二等級的妝是平妝平上。
這個是唐曼一直主張的,平妝見大妝。
看着十分的平淡,兩個看着的化妝師,表情唐曼就看出來了,看不起。
平妝見大妝是最難的。
董禮上妝,手用勁兒,就會微動一下,是手背疼,手背上全是青紫色,唐曼心疼。
董禮一直到妝成之後,兩名化妝師靠近看,半天,看董禮。
董禮示意結束,下台,消毒,換衣服。
董禮戴着手套,坐在院子裏,不說話。
下班,董禮自己開車走的。
唐曼心想,小樣,還賭上氣了。
兩名化妝師進來了說:「我們願意跟董老師學習。」
「嗯,辛苦了。」唐曼說。
「對不起,我們以前挺無禮的。」一名化妝師說。
「都是化妝師,沒那麼多說道,好了,回家休息吧!」
兩個人出來,唐曼坐了一會兒,董禮今天沒給自己丟臉,這讓她挺高興的。
回家,董禮也沒有回來,她的兩個徒弟回來了。
「你們師父呢?」唐曼問。
「不知道,昨天就把我們給罵了,我們也不敢問。」
「好了,去休息。」唐曼說。
這個董禮,小混蛋。
唐曼休息,起來準備去工作室,再看看董禮的妝。
牢蕊就來電話了。
「你徒弟在我這兒,你是不是還想出一個將新新?」牢蕊的火氣很大。
唐曼心想,完犢子了,這小死丫崽子跑到省里告狀去了。
「師父,我……」
「別解釋,僅此一次,如果控制不了自己,以後就別帶徒弟了。」牢蕊把電話摔到了桌子上,傳出來的聲音把唐曼嚇得一哆嗦。
唐曼想想,自己也是實在沒忍住。
想想葉軍,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