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晉家三妝
唐曼實在想不出來,怎麼回這樣,但是方山的解釋是沒有問題的。
「這三妝您回去研究一下。」方山說。
「有什麼結果我和您溝通。」唐曼說。
「那就這樣了,我不送你回賓館了,回去我也不能陪您了,我還有點私人的事情。」方山說。
唐曼點頭,回賓館。
唐曼冒冷汗,回想起來,不禁的一哆嗦。
唐曼第二天,就往回返了。
她沒有心情在外面獃著了。
回去后,唐曼直接去了畫室,她不想告訴其它的人,她回來了。
她在畫室,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的景色,一直到天黑,讓自己沉下來,不要保持着一個興奮的點,化妝師,對興奮也是禁忌的,興奮的妝,會有妝外延的發展,這個無法控制,所以不能有興奮點。
唐曼要先畫妝,看到的晉妝三妝。
唐曼叫了外賣,吃過後,坐在工作枱上,開始畫妝。
清代的妝,民-國的妝,七八十年代的妝。
唐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漏了沒有,不知道自己看明白沒有。
這些妝,方山應該是沒少看,有可能是有什麼問題沒有看明白。
方山所說的,方家妝師,沒有活過四十歲的,這個是方山想搞明白的。
方山快六十歲了,活過了這個結,這裏面有什麼原因嗎?
方山是晉妝的最後一位化妝師。
唐曼閉上眼睛,想着三妝。
開始畫妝,第一妝就是七八十年代的妝,事實是這妝簡化了,雖然簡化了,但是難度增加了。
唐曼畫到一半的時候,那種恐懼又出來了,唐曼不得不停下來。
晚上九點多了。
唐曼給周萌打電話。
「如果遇到恐懼的事情,怎麼能過去?」唐曼問。
「找到恐懼的原因。」周萌說。
「找不到。」唐曼說。
「那沒有其它的辦法了,那就遠離這種恐懼。」周萌說。
「遠離不了。」
「那就等著到我這兒來住院。」周萌說。
「你現在脾氣怎麼這麼差?」唐曼問。
「天天面對着這些人,我還要笑,我和你還用嗎?」周萌說。
「行了,等我,一個多小時我過去,請你喝酒。」唐曼說。
「這還差不多。」周萌說。
唐曼開車,上高速,去周萌那兒。
一個小時過點,就到了周萌醫院。
周萌出來,兩個人去省城大酒樓喝酒。
「周萌,臉色這麼差?」唐曼問。
「唉,本想去德國的,我的那個他,去了,不回來了,我還去不了,就此情斷義絕矣!」周萌說完,笑起來。
「唉。」唐曼嘆了口氣,又說:「好在不是陰陽兩隔。」
「唐曼,你說話這麼損呢?」周萌打了一下唐曼。
「比陰陽兩隔還痛的是什麼?活着你見不著,活着你愛不上……」唐曼說。
周萌瞪了唐曼一眼,捂著臉說:「我想哭,哭不出來。」
「活該。」唐曼說。
喝酒聊天,唐曼說恐懼的事情。
「這些東西,我建設你少碰。」周萌說。
「我能少碰得了嗎?」唐曼說。
「嗯,那就自己想辦法吧,最多就是到我這兒來。」周萌說。
「我可不想來。」唐曼說。
「我給你拿點葯,這葯你可以用,恐懼來的時候,不過呢,要小心,藥效持續兩個小時,就結束,而且不能連吃第二片,每片的間隔,必須是十二小時,這葯很難弄,我只有這十片了。」周萌從包里拿出葯來。
唐曼看着,什麼都有,就十片紙包着的葯。
「不是毒藥吧?」唐曼問。
「你別廢話了,不準對其它的人說。」周萌說。
吃過飯,去周萌那兒住了一宿,第二天早晨,返回去,去畫室。
唐曼接着上妝,那種恐懼馬上就出現了。
唐曼停下來,這事是太不對了。
她猶豫了半天,給方山打電話問。
方山竟然還是那樣說,恐懼來由心裏,挺過去就過去了。
這個恐懼唐曼承受不住。
「我根本就挺不過去。」唐曼說。
「自己調節吧。」方山也是沒辦法。
唐曼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的風景。
唐曼是猶豫的。
她給丁河水打了電話,讓他過來。
唐曼要了酒菜。
丁河水過來了。
唐曼和丁河水聊天。
並沒有說事兒,丁河水進來就看到案台上的畫妝了。
「是畫妝的事情吧?」丁河水笑了一下。
「對,你陪着我,我現在害怕。」唐曼說。
「恐懼。」丁河水說。
「對。」
丁河水說:「什麼妝?」
「晉妝。」
丁河水沉默了,把酒幹了,倒上。
「師妹,有一些妝不能碰,別以為自己有多能。」丁河水第一次這樣說話。
唐曼愣了半天。
「什麼意思?」
「晉妝一妝一命呀。」丁河水說。
「給死者上妝,就是一妝一命呀!」唐曼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晉妝不可復畫,復妝,妝妝以命而換,復畫的恐懼也許能過去,但是復妝,沒有人能破得了的,妝師上妝,必定沒命。」丁河水說。
唐曼一下站起來了。
「你……那……」唐曼真的懵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方山不是坑自己嗎?
「你別緊張,坐下。」
唐曼坐下,把酒幹了,看着外面。
「這兒的風景是真不錯。」丁河水一時間的也不知道怎麼講了。
「你怎麼知道的?」唐曼問。
「這個你別多問了,復妝,就是在義頭骨上都不行,一妝一命,妝中帶魂,至於會出現什麼問題,這個我想想,方山是晉妝的化妝師,不管是真是假,他是懂的,他不敢弄的,讓你來弄,這裏面的結兒在什麼地方?」丁河水說。
「結不是就是,方家的化妝師,都沒有活過四十歲嗎?」唐曼說。
「你懵了?晉家的化妝師,一生只一妝,死一個人,上一妝,死一個化妝師。」丁河水說。
「不可能,方家現在死的四百多口子人,那不是在死四百多個化妝師?」唐曼汗都下來了。
「這妝師是在八十年代的時候出現的,兩千年的時候結束的,那個時候方家就敗落了,一共是二十年的時間,二十年,方家死了十六個人,十六個人,十六位化妝師,方山是晉家的最後一位妝師,有一妝,他沒有上,就是說,他沒有上過妝,才活到了快六十了,但是這一妝,他要上,可是他害怕死,一直找這個結兒。」丁河水說。
唐曼鎖住了眉頭,這方山不是給自己挖坑嗎?
知道自己嗜妝,下了一個套子?
唐曼的腦袋發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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