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陰氣成線
唐曼實在想不出來,晉妝到底有多詭異,一條陰氣線就會讓妝師恐妝,怎麼辦到的呢?
唐曼重新開始畫七八十年的那個晉妝。
不讓畫出來的妝形成陰氣線,最後被一筆陰氣線。
果然是,很順利,竟然沒有出現恐妝的現象。
兩個多小時畫完了。
那條陰氣線確實是有一條非常細小的空,如果不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董禮,看看這妝。」唐曼說。
董禮一直在旁邊看着,不說話,就這妝,是複雜,手法也有一些沒見到過,但是非常奇怪的是,唐曼只是看了一眼妝,就能畫出來,有可透之眼?
董禮現在只有看過一步一步的,才能知道,這妝怎麼畫出來。
「師父,你這妝怎麼看出來的?你說方山每一妝只是讓你看了幾分鐘,最多的不超過十分鐘。」董禮問。
「一塊布下蓋着的是一個盒子,必定是出盒子的形狀,如果你看過非常非常多的盒子,每一個盒子出現在布上的形狀都是不同的,細節,看細節,你就能分出來,那麼盒子底下再墊上點東西,如果你是熟悉的東西,盒子出現的形狀又是不同的,如此這樣,你就能知道盒子下面墊的是什麼東西,才會出現這種形狀來。」唐曼說。
「這,這,這得有多難?」
「熟悉了,就不難了。」唐曼說。
唐曼看着畫的妝,晉妝詭異之處在什麼地方呢?
讓妝師死的妝,死結在什麼地方?
唐曼沒看出來。
「董禮,看到陰氣線的位置沒有?」唐曼問。
如果一般的化妝師,是看不出來的,董禮應該是能看出來的。
董禮彎下腰細看,比劃了一下。
位置不錯。
「你上這個陰氣線?」唐曼問。
「師父,我不成,太細小了,我手不穩,妝術還沒有達到這種水平,一筆而成,對我來說,太難了。」董禮還能認識到自己的不足。
唐曼拿起筆來,用黑色,一蹴而就,這條線是太完美了,只是一瞬間,讓這妝一下就升華了,董禮「啊!」的一聲,跳到一邊,唐曼嚇得也是一哆嗦。
就這麼一筆,讓妝一下子變得恐怖起來,一瞬間的事情。
兩個人半天才互相的看了一眼。
唐曼把畫妝蒙上,擦了一下汗。
到沙發上坐下,董禮馬上泡茶。
喝茶,唐曼半天老緩過來,但是想不明白。
「師父,這是畫龍點睛?古代的時候,傳說,點睛之後,龍飛升天,這妝……」董禮確實是被嚇得不輕,瞬間的變化。
「難怪會恐妝,但是那個結在什麼地方?」唐曼問。
「實妝就知道了。」董禮說。
唐曼上去一巴掌,董禮跳到一邊:「就知道打人。」
唐曼站起來說:「不在這兒獃著了,出去轉轉。」
下樓,出去,董禮開車就跑,唐曼也不問。
董禮開車上高速,一通的逛跑,這是一條繞城高速路,通往這個城市的一個縣城的,出高速口,被警察給攔住了。
「警察叔叔,怎麼了?」董禮下車問。
「你要起飛呀?」警察問。
「嗯,沒起來,就到地方了。」董禮說。
唐曼下車了。
「同志,對不起。」唐曼說着,給董禮一腳。
「超速百分之70,罰款兩千,扣12分。」警察說。
董禮捂臉。
唐曼上車就閉上眼睛,也不知道開多快。
被教訓了一通,唐曼上車,開車問:「去什麼地方?」
「赫圖阿拉城。」董禮說。
高興的樣子,就好像沒發生什麼事兒一樣,這樣的事情,恐怕已經影響不了董禮的情緒了,經歷得多,還有就是天天見死人,生死都想明白了,現在恐怕除了愛情,董禮就不會有在意的事情了。
赫圖阿拉城,努爾哈赤的出生之地。
「上那兒幹什麼?」唐曼問。
「玩唄。」董禮說得輕鬆。
也許真就是去轉轉,放鬆一下心情。
唐曼和董禮進城,四處的轉着。
一間清代建築的房子,顯然是后建的,用於商戶,丁河水坐在窗戶那兒往外看。
唐曼一愣,這董禮幾個意思?
唐曼看到丁河水,有一種特別安全的感覺,什麼緊張,害怕一下都放下了。
唐曼走過去,丁河水笑了一下。
「上茶。」這個穿着旗袍的女孩子過來給泡茶。
「師哥,這是你開的?」唐曼問。
「總得活命吧?這兒呢,鬧中有靜,靜中有景,而且我喜歡這座城,古城,坐在這兒,喝着茶,就能想得出來,當年努爾哈赤騎着馬,帶着兵,衝殺而出的場景。」丁河水從來沒有這樣詩意過。
董禮買了粘餑餑進來了。
「你吃那東西,一會兒你就吃不下好東西了。」丁河水笑着說。
丁河水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今天怎麼了?
「董禮,你知道他在這兒開茶鋪子?」唐曼問。
「什麼?你不知道?老天。」董禮看樣子不是裝的。
董禮坐下,喝茶。
「丁大哥,你真不夠意思,我姐來了,你就泡這麼好的茶,我來你給我泡的什麼破茶?」董禮說。
「你呀,不會喝,浪費。」丁河水說。
董禮「切」了一聲,一口喝完茶說:「沒到飯點,我再去轉轉,你們聊。」
董禮搖著小辮子就走了。
「這丫頭,我看着是真歡樂,每次來,都讓我心情好上幾天。」丁河水說。
「那你就娶了她。」唐曼說。
「別瞎說。」丁河水說。
聊天,一個多小時后,董禮回來了。
拿着一個碗。
「怎麼樣?三千買的,回去能賣上八千。」董禮說。
丁河水看了一眼說:「是清代的東西,是真的,但是沒那麼貴,一千塊錢左右,你給高了,這個你不懂。」
董禮伸了一下舌頭,這東西買了就買了。
去茶鋪那邊的滿樓吃飯。
二樓窗戶邊,董禮看菜譜。
點菜,六涼六熱,這兒的滿菜是改良了的滿菜。
罕王老酒,味道不錯。
菜吃着也不錯。
「董禮,說說這菜,怎麼樣?」丁河水說。
董禮笑了一下說:「廚子肯定是失戀了。」
丁河水一愣,大笑起來說:「胡說。」
「不信你去問。」董禮說。
丁河水站起來,往後面去,顯然對這兒是很熟。
「別胡鬧。」唐曼說。
「喲,心痛你的小師哥了?」董禮說。
唐曼自己感覺臉竟然發熱。
「再瞎說我打你。」唐曼說。
丁河水回來了,坐下說:「真失戀了,你怎麼知道的?」
「這菜可是失戀的味道。」董禮說。
丁河水笑了一下,沒說話。
喝酒,聊天,一個人進來了,看到丁河水愣了一下,轉身就走。
丁河水看着這個人,這個人匆匆的下樓,往東面走了。
丁河水沉默了半天說這個人,唐曼和董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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