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碟仙殺人
「沒關係，都有自己的本職工作，也不是忙着吃飯喝酒。」
「您說的這個犯人確實是我親手抓獲的，他殺了被劫持的人質后雖然投降，但行為特別惡劣，還是被判了死刑。」
「李旭東是吧？這件案子本身沒有問題，殺害七歲的小孩，這人死有餘辜，不過經過我的分析，他應該還有隱瞞未交待的案情。」
「那麼您分析的依據是……」傅正義和老鬼打過交道絕大部分的警察不一樣，他很有耐心，做事風格也比較內斂。
老鬼從包里取出一沓資料指著照片里一人道：「依據就在於這個人，據資料顯示他是李旭東案受害者的的父親對嗎？」
「沒錯，因為案子我和他打過幾次交道，這人是本市一家電腦公司的老闆，生意做得還算不錯，有一定的經濟實力，兒子是他超生的，上面還有個女孩。」
「根據案件資料記載李旭東屬於隨機犯罪，也就是說他和受害者一家人是不認識的？」
「對。」
「那麼他劫持這個小孩的原因是什麼？」
「是因為要債發生的矛盾，李旭東持刀將一人捅傷后被逼入死胡同，恰好遇到了受害人盧啟樂從這裏路過，於是挾持了他，並最終殺害了小孩。」
「按理說現場應該有狙擊手，為什麼沒有將犯人擊斃呢？難道錯誤的判斷了形式？」
「當然不是，在狙擊手進入前，孩子已經被害身亡了。」
「之後的審訊李旭東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
「當然，他是在現場被抓住的，想抵賴……」傅正義話沒說完忽然電腦音響中忽然傳來一陣古怪的響聲，傅正義立刻恢復正常播放，只見一團黑暗的視頻中雖然看不清楚任何圖像，卻能聽見異常清晰的驚叫聲，隨即驚叫聲變成了慘叫聲，1802房子周圍的幾戶人家陸續都開了燈，過了沒多久1802的房間燈也亮了，開燈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人，而客廳里躺着三名受害者的屍體，一個赤身裸體的女孩仰面朝天的躺在桌子上，所以看得最清楚，只見鮮血不停從她脖子處的傷口流淌而出，女孩此刻還沒斷氣，渾身痙攣，雙眼瞪得滾圓，正好面對攝錄機，而另兩人男孩躺在桌下，另一個女孩背靠飄窗，無法看清正面的狀況，不過傅正義知道案發現場的情況，坐在飄窗上的女孩肚腹處被掏了一個大口子，就像被人將拳頭活生生塞進肚子裏。
「您也看到了，這是他們在招碟仙后發生的慘劇，我不能說殺死這三人的就是碟仙，但這事兒確實也太過於巧合，三名少年經過調查沒有任何債務糾紛，所以為利益被殺的可能性幾乎沒有，而感情方面這些孩子也屬於亂成一團，每個人都有不止一個性伴侶，所以為情殺人也不太可能，排出了這兩點，兇手為什麼會在招碟仙時出現在屋子裏，並同時殺死三人？而且根據作案現場我可以很明確告訴二位，死者脖子上都有牙印存在，初步判斷他們應該被人吸了血，所以根據案子裏透露出的種種狀況，我有理由懷疑這件案子本身存在非常現象。」
「您有您的判斷，這點我尊重，不過我來這兒並不是為了這件案子，您看咱們是不是不能早些安排和李旭東見個面，如果他確實不認識被害者的父親，那麼就不應該給他打這麼些電話。」
顯然老鬼不打算在這件案子上和傅正義多做辯論，這宗案子確實有其特殊之處，尤其是三人死於一場招碟仙的儀式中，而且三人死狀異常凄慘，老鬼或許是故意岔開話題的，他雖然有強迫症，但也不是傻子，沒人想給自己找麻煩。只見他用筆在打印出的資料上標示了十幾個相同的號碼道：「這都是李旭東打給盧海洋的，受害者父親是叫這個名吧？」
「沒錯？你是如何掌握這一線索的。」顯然新線索的出現讓傅正義非常驚訝。
「因為我能在網絡里對李旭東的線索全面搜索，檢查出電話號碼來並不難，關鍵是得將二者關聯在一起，這起案件從受害人到犯罪人都說自己不認識對方，所以正常的辦案邏輯當然不會對李旭東的外圍展開調查，而我們就是反其道而行之的，我們會搜索案犯所有在網絡上留存的相關信息，並判斷與之交代的案情是否相關，是否還存在疑點，這件案子的疑點在於李旭東和盧海洋明明認識彼此，為什麼在筆錄時都說不認識對方？」
「您的意思是這件案子有隱情存在？」
「對，這件案子絕不是表面看的那樣簡單，所以我來花顏市就是為了搞清楚這二人之間到底想隱瞞什麼？兇手和被害人之間居然如此默契，這種情況肯定比狼狽為奸還要可怕。」
「聽您這麼一說我這兩人確實有大問題，我會儘力配合您對於李旭東的調查工作，問題是盧海洋呢？是不是要……」
「暫且不必，打草驚蛇就麻煩了，不過我有個小小的要求，這次審訊我可能要用些小手段，希望您能全力配合。」老鬼道。
「這……」傅正義有些猶豫。
「您放心，我們絕不會屈打成招，所有一切手段都是合理合法，只希望您能相信並完全配合我們。」
或許是老鬼誠懇的表情感動了他，傅正義最終點點頭道：「好吧，我答應你盡全力配合。」
市立監獄中，李旭東滿臉憔悴的坐在椅子上，整個人看來比證件照上老了幾十歲，老鬼很清楚監獄里的規矩，知道裏面的犯人會如何對待強姦犯和傷害未成年人的罪犯。
「李旭東，你知道什麼樣的人最失敗嗎？」老鬼開始就問了個與眾不同的問題。
「哼。」李旭東以輕蔑的口吻算作回答。
「你這是典型的反向性格，越是心裏卑微不自信，卻越是對別人表現出不屑的態度，我知道你為什麼不願意回答我的問題，因為你就是最失敗的人。」
「隨你怎麼說，我都是要死的人了，還在乎你的冷嘲熱諷？」
「是啊，你在監獄里的生活我當然能夠想像，幾乎每天都會有人打你，往你吃飯的碗裏吐痰，你一定在洗澡的時候被人雞姦過對嗎？」老鬼說這番話時滿臉都是不壞好意的笑容。
「你放屁，你……」李旭東的樣子簡直怒不可遏，卻又說不出個因為所以然來。
「你之所以憤怒，是因為我說的每一個字都說到點子上，被人強姦的感覺好嗎？是不是很有快感？」老鬼這話問的傅正義眉頭皺了起來。
「你這個混賬王八蛋，有種解開手銬對我說這話，看我不弄死你。」李旭東暴跳如雷。
老鬼卻輕描淡寫道：「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如果你實在不知道答案，只能說明你沒有自知之明，只敢傷害小孩，被人強姦居然都能忍受，還有比你更失敗的人？見了你這張臉我他媽都想吐。」
「我要殺了你，我要把你碎屍萬段。」李旭東想掙脫束縛，攻擊老鬼，手銬腳鐐和固定物摩擦發出刺耳的響動，他身後的獄警正要過來制止他，老鬼暗中使了個眼色，由於傅正義之前打了招呼，監獄方面自然全力配合，兩名獄警又退了回去。
等李旭東的情緒稍稍穩定，老鬼道：「你為什麼氣憤，難道你能反駁我說的話。」
「你是在放屁，根本就是放屁，這裏誰敢動我一下，誰敢動我，我殺誰全家」
「哈哈。」老鬼放聲大笑，聲音里充滿了不屑，道：「你現在就說自己是玉皇大帝也沒人和你較真對嗎？不過我敢確定你就是被人強姦了，而且不止一次，你小子肛瘺嗎？我勸你最好注意點，說不定等不到槍斃那天就控制不住，天天都得裹個尿不濕，那場面想想我都滑稽。」
話說到這份上，李旭東忽然變的冷靜下來，他乜眼看着老鬼冷冷道：「你根本就不是警察對嗎？你來這裏不是為了案子，所以我為什麼要理會你，你不過就是個放屁蟲而已，你這樣的小人物我連看都懶得看你一眼。」
「你說的太對了，我還真不是警察。」老鬼承認的如此痛快，這點似乎出乎李旭東意料，他明顯愣了一會，正要說話老鬼搶先道：「實話告訴你吧，我是小孩的堂叔，我來這裏就是為了羞辱你，就是為了見一見只敢傷害小孩的男人是個什麼雜種樣，今天看了還他媽真是個雜種。」
「媽的，我遲早殺光你們姓盧的全家。」
「來不及了，你都到這份上了還能殺死誰？你這個被人強姦的假娘們。」話說到這份上老鬼忽然從地下提取一個罈子，他放在桌子上冷笑道：「李旭東，你知道我費這麼大勁來監獄見你為什麼？我就是要讓你個王八蛋親口嘗嘗大便的滋味，這也符合你的身份對嗎？」老鬼打開了罈子，一股惡臭味頓時充滿了整個屋子，到這份上獄警臉色都變了，想要上前阻攔，傅正義在這件事上給予了老鬼足夠的信任，他擺擺手把兩人勸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