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金手指，掛機中
盞茶功夫之後，陳凡走出巷子，《猛虎拳》秘籍小心地護在胸口包袱之中，轉身離開。
而巷子之中，那邋遢男人手裏摩挲着手中的兩塊碎銀，搖頭笑了笑，「窮小子……」
他在小巷子裏七拐八拐，卻陡然頓住腳步。
而後無奈看向身後，卻有一個青衫青年悄無聲息跟在他的身後。
邋遢男人眯起眼睛，打了個哈哈：「師弟你的無影步境界愈發高明了，我看已經接近『入微』之境了吧？」
青衫男子沒有答話，看着邋遢男人手中的碎銀子，嘆了口氣：「師兄你又騙了一筆？」
那邋遢男人聞言，神色尷尬，「這哪能叫騙，你情我願的事情，我賣的秘籍又不是假的！而且我又沒有拿飛虎門核心秘籍出來……」
《猛虎拳》自然不是假的。
而且也的確適合入門者修行。
只不過，《猛虎拳》雖然品質不算太差，卻根本稱不上稀罕。
飛靈縣中，各大世家幫派乃至武館，沒有哪家藏書閣中是沒有這門武功的！
甚至若是報名武館，這種功夫，都是可以任憑學員挑選的免費秘籍！
這門拳法於同等級大部分練力功夫而言，威力不差，效果也好，只是有一定的門檻，也比不上各家核心功夫。
簡單說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說到底，練武這東西，要從小開始養生、強大身體，需要老師的指點和營養均衡的飲食……
若是報名武館，武館自然會有老師指點，甚至提供專門的湯藥以助修鍊。
而若是沒有名師和足夠的條件，秘籍本身的存在也沒有太大的意義。
像《猛虎拳》這種拳法，每年各大武館、世家，也有弟子修鍊，卻也不是誰都能夠煉成的。
為何有那麼多人報名武館，拳法不值錢，值錢的是教導！
當然這也只是基礎拳法之流，若是門內的某些秘傳，怕是幾十上百兩銀子都換不來，邋遢男人也是不敢拿去隨意出售的。
邋遢男子嘿嘿一笑：「我練武也是需要錢的不是，一個月能多些銀子入賬，為兄能有更多資源修鍊，若是突破武道第四重，那下次去燕都城『交流』，也能重振我飛虎門名聲……」
青衫男子眯起眼睛，良久嘆了口氣，再沒有多說。
……
陳凡捂著胸口的秘籍，當即返回了家中的小院子裏。
開始翻看起這門【猛虎拳】來。
他天生宿慧，腦子極其靈活，不過多久，就將所有的圖譜以及注意事項全都記了下來。
陳凡來到了院子裏，腦子裏回憶起猛虎拳的要領。
所謂猛虎拳共分五式。
是模仿老虎撲擊所創的武功。
陳凡腦子裏回憶起前世在動物園中看到老虎的景象。
心中蠢蠢欲動。
而後睜開眼睛，一拳向前推出。
而隨着陳凡按圖索驥，將這一門拳法五式姿勢全都演練了一遍之後，眼前的那串字元這才發生了變化。
【猛虎拳：第一式（掛機自動修鍊中）】
【進度：1%】
陳凡一怔，而後狂喜。
所謂的解鎖，原來只要自己按照姿勢招式演練過一遍就可以了！
「所謂自動修鍊，我什麼都不做便能夠提升武功進度嗎？」
陳凡心中默默猜測。
「不知道自動修鍊的效率如何？」
他心中閃過這個想法，
便看到面前符文閃爍，多出了一道信息。
【猛虎拳目前修鍊效率，每日9.5%】
陳凡壓抑住心中躍躍欲試的感覺，一直等了一個時辰多一點的時間，修鍊進度才果然提升到了2%。
同時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受到自己拳法有明顯的進步。
「果然如此，相當於掛機修鍊。每天接近10%的進度，這樣算下去，十天多些就能修成第一式了，猛虎拳一共五式，兩個月左右便能全部掌握……」
陳凡對武道一途一無所知，並不清楚自己這個進度算快還是算慢。
心裏卻很振奮。
看着面前奇異的界面。
「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辦法提升武功進度和效率……」
陳凡眯起眼睛。
而後便乾脆肉體演練起拳法來。
他想着自己修鍊加掛機，雙重速度疊加，怎麼進度也要快一些。
於是依舊按照秘籍。
一拳緊接着一拳打出去。
可惜他此時拳法進度太低，身體也有些瘦弱，這套拳法在他手中依舊是僵硬無比，只是勉強將姿勢打了出來，拳頭還是軟綿綿的。
而又是一個時辰過去，當拳法再次提升，第一式到達3%的時候，時間似乎並沒能縮短多少。
面前的效率也並沒有發生改變！
陳凡訕訕地停止了拳法演練。
「幾乎沒能提升修鍊的效率……」
有兩種可能。
第一個，是武功掛機效率不受陳凡自身影響；
第二個，則是陳凡自身修鍊天賦太差，加成低到看不出變化……
無論哪一種可能，陳凡苦練的意義都並不大。
陳凡鬱悶無比。
而這時他肚子傳來咕咕的聲音，一股強烈餓意傳來。
陳凡卻是一愣，「我今天在縣城吃了早飯的，這才剛過午時，怎麼餓成這樣？莫非是因為我掛機的武功，需要消耗能量？」
距離正午還有一會兒，陳凡卻是餓的有些難以支撐了。
他連忙衝進灶屋，將鍋里剩的兩張大餅吃下，卻依舊抵擋不住飢餓。
之後又將昨天晚飯剩下的肉煮了，這才總算填飽了肚子。
吃飽喝足，陳凡也是不由得再次眯起了眼睛，捧著肉湯，心中無奈：「這可都是錢啊。」
而很快又是一個時辰過去，陳凡的猛虎拳竟然再次提升，到了4%。
「能掛機修鍊，也不用耽誤我上工的時間，還真是便利。」
想到工作一事，陳凡心中愈發的無奈。
在這種等級分明的封建世界，他心中縱然有千萬種賺錢的辦法，也是根本沒有用武之地。
像他如今遠高於平民工錢的賬房工作，每個月三兩銀子，已經是極多得了。
可若是頓頓吃肉，恐怕也很難保障。
而想要練武，不難想需要更多錢財供應。
更何況他想要加入武館，不說白雲道館，飛虎門之流也是需要不少的小錢錢的。
「俗話說窮文富武，果然不是假的！」
他心頭還有着皮六那二十兩的壓力，心中陡然生出一抹狠厲來。
……
掛機開始之後，陳凡動不動就要犯餓。
他花錢買了許多大餅，夾着肉乾，隨身攜帶。
什麼時候餓了，什麼時候便拿出來吃一個。
眨眼便是十天之後，陳凡的猛虎拳第一式進度逐漸提升，終於達到了100%，開始了第二式的掛機！
第二式《猛虎拳》，與第一式的效率並無差別。
《猛虎拳》五式功夫是並列的招式，而非越來越強。
天色初明，陳凡在小院子裏演練著猛虎拳第一式拳法。
他紮起馬步，身體微弓，全身都按照秘籍上所展示的姿勢那樣。
噼啪。
一拳擊出，破空聲響起。
這一拳行雲流水，竟然沒有半點遲滯。
甚至陳凡感到，身體都有一種形成了肌肉記憶的感覺，猶如是自己浸淫了許多年的招式。
「真是神奇！」
雖然後四式依舊半吊子水平，不過這一式拳法便讓陳凡心中自信心升騰了起來。
這是一種相當奇妙的感覺。
甚至他有一種如果自己全力出拳，能夠將自家木門打出個洞的感覺。
當然他也並沒有真的這麼做。
而這一剎那，他不由得再次想起了那李臨流大街之上輕飄飄的一掌，內心的自得卻是完全煙消雲散。
差了太遠。
「就是不知道，我是不是皮六那幾個傢伙的對手……」
陳凡眯起了眼睛。
這個世界上有武者這麼神奇的東西，那麼他也不由得對所謂黑虎幫生出更多的敬畏。
皮六雖然不是黑虎幫什麼厲害角色，但是也有可能學了一招半式。
「要想辦法摸清這傢伙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