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天下共逐

第二章:天下共逐

第一章似有流血之兆

「我,這……是沒死么!」

依稀記得自己進山探險,遇險掉進山洞裏的暗河,可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清風挽面,花香自來,待吉星從卧榻上起身後,推開窗帷時,屋外是一片山屏疊翠,小樓不過是竹築亭台,竟別有一方意境。

不同於江南的細緻婉約,也不似江北的粗曠豪邁。

此處風景,竟和自己以前去過的嶺南等地極為相似。

「殿下,你怎麼不躺着,你還沒有完全恢復好,還要好好休息吶!」

一把纖柔的聲,少女身着草綠色長裙,從樓下邁步而上,眉宇間,嬌媚自生,可謂絕色。

「青竺?」

吉星自然而然的念叨出這個名字,腦海里瞬間明白了過來。自己不但沒有死,而且有了新的身份!因為這少女是自己的侍女!

吉星的眸裏帶着幾分感慨,萬沒想到本該死去的自己,竟會出現在這可謂亂世之中。

本該是史書上寥寥幾筆,哪怕是前世時,也沒有太多的影視,或是各種小說提及的朝代。

五代十國,至朱溫篡唐后,一個大分裂的時代。

自己現在的名字叫吉星,是這叫青竺少女的主子,和自己原本的「吉星」讀音倒也相似。

不過卻換了一個姓,因為這個叫繼興的身體,名字前面還有一個劉姓,是當今皇帝的大皇子,所處的地方該是在嶺南,國名就叫大漢國。

這莫不就是後世所說的南漢朝廷吧?

與中原那些王朝不同,十年九亂,天下都為之荒蕪。

南漢國本處於嶺南之地,古來被看成蠻夷,這倒也多得一分難得安逸的太平。

可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劉繼興不應該是南漢國的末代帝王么?

現今的皇帝應該是劉晟,自己這個便宜老爹,最初被皇祖劉龑封為勤王,後來改封為晉王。因為其兄劉玢繼位,他心裏難免鬱郁!

但因劉玢多行不義,甚至荒淫暴虐,境內都憎惡他所為。劉晟乘勢蓄謀,糾集弟弟越王劉弘昌等人,弒殺了哥哥劉玢,隨即自立為帝,成為這嶺南大漢國後世的中宗!

正是因為如此,皇位和立儲的事情,在劉晟眼裏變得微妙起來,以至到現在都還沒有正式立儲,這讓劉繼興大皇子身份尷尬!

原主劉繼興因母親出身的問題,雖貴為嫡子,可並不受待見。

又因劉晟打算扶正那得寵的二皇子,便順勢把劉繼興趕到封地齊昌府閑置了起來,成了個終日混吃等死的廢物。

若非有美相陪,怕是這日子都不是人過的。

也正因如此,昨晚的劉繼興喝酒醉死,這才讓自己這個從21世紀的劉繼興重生,嘿!

……

三月里的齊昌府。

春末,多雷。

少年滿臉帶着滄桑,雖於屋內伏案習筆,可思緒卻遠赴京都,想到那個比自己小不到一歲的二皇子劉璇興,現在卻還待在皇城興王府。

劉繼興的心中便是莫名狂躁,而這一切皆因自己不同於正主。

也許原主劉繼興早已認命,自己跟皇權絕對無緣,可以安逸的在這混吃等死。

可自己卻不能就此認命,老天從新給了自己一次機會,讓再生為人,那自己豈能甘願做個待機的NPC,成了史書上那個任人筆墨的昏君?

雖然有大臣曾進言,讓二皇子劉璇興早日就藩,但劉晟明卻將此事擱案,目的為的就是扶正二皇子為皇儲,那自己又該怎樣破此僵局?

早日回京籌備,為避免成亡國君而謀划?

四皇子和五皇子年紀太小,現今都還在京都興王府。另有三皇子劉保興,也以去禎州府去就藩。

不過禎州府因臨近京都,又背山臨海,比自己這齊昌府,可要富庶的多。

劉繼興把所有能用的信息過濾,也有些理解了原主的無奈。

在這個亂世之中,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皇權,也是看中母系后的門閥背景,而自己卻與幾個弟弟不同,人家的母親都和那些北方大族,和南方五姓七望的沾親帶故。

可原主的母親卻出身卑賤,如若草芥,也不能怪劉晟會把自己閑置。

「如今看來,想要京都注重自己,那唯有從改變齊昌府經濟搞起。」

將桌上那張鬼畫符推開后,劉繼興長噓一口胸中濁氣,腦袋裏,一個大膽的想法誕生,那就是改治民生,昌盛地方經濟。

齊昌府屬於物資匱乏,民生凋敝的地方,如今的府治,就在興寧縣城北的楓林坪。

當初高祖皇帝劉龑,曾經封其子劉弘弼為齊王,這算是南漢第一代齊王。雖說是作為南漢的陪都,但因為劉弘弼的死亡,齊王的爵位撤銷,朝廷極難監控齊昌府。如今這裏的民生資治,相當掌握在這些豪門手裏!

這些豪門一手遮天,甚至連百姓都只知豪門,不知自己二代齊王。

百姓看來,皇帝劉晟此舉可謂昏庸,莫是不知這些豪門危害么?

但劉繼興卻明白此舉高明地方。

那是因為豪門和朝廷利益關係,朝廷把豪門當成錢袋與狗,豪門卻把朝廷當成壓榨百姓的工具。

所以,劉繼興想要搞民生資治,要挑戰的,怕不止是這些地頭蛇,還有那盤旋在朝堂上的諸路大佬。

哪怕是昔日的隋煬帝,都敵不過門閥世族,讓本該盛昌天下的隋朝覆滅。

可笑自己這個不受寵的皇子,卻要走上這條挑戰遊戲規則的刺頭。

但若是現在不實行改革準備的話,歷史上那姓趙的已經在磨刀霍霍,等著把自己這未來的亡國昏君帶去開封。

要是自己當時沒掉下那暗河該多好啊,何苦變成現在這副鬼模樣?

一抹絕望湧上心頭,可換來的卻是耳畔的呼喚聲。

「殿下,殿下,你沒事吧?」

自從數日前的那次會面后,青竺已幾日都未曾踏進這屋內半步。

而一切全因劉繼興不許。

但今天再次看到殿下時而癲狂的伏案鬼畫符,時而痴痴發愣傻笑后,青竺終於忍不住了……。

雖說齊王殿下不受待見,但是至少是大皇子!

這要是病出個好歹來,以京城那位主子的性情,自己這些下人甚至家族,肯定沒一個還能活着。

「阿爹,阿娘啊!孩兒怕是不能盡孝了,嚶~」

劉繼興被青竺哭泣聲所驚詫,待回過神后,方覺是自己太過失態。

「哭什麼,本王不是還沒有死?」

劉繼興上輩子就見不得女孩哭,更何況,現在還成了這妮子的便宜主子呢?

當即是故作嚇唬的說上一句,卻換來了青竺惶恐的趴地不起,俏生生的那滿月若勾,充斥上劉繼興的腦神經……。

「殿下贖罪,婢子,婢子……。」

「行了,別婢子個沒完。」

自己前世不過是個未近女色的死驢,整天琢磨著那座山是目標,又哪曾想過某日某時,竟有如此絕美的一妮子,對自己如此誠惶誠恐,若是……。

一想到某個不可描繪的畫面,劉繼興只覺得鼻腔火熱,似乎……似乎有着流血之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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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南漢混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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