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首

《神域》冬季賽在即，藍湛忙於準備比賽，兩個人除了睡前晚安，這一個星期幾乎都沒怎麼聯繫。

魏嬰剛剛下課，正和同學往食堂走，手機忽然響起了久違的鈴聲，那是他為藍湛特別設置的響聲。

「喂，藍湛，怎麼了？」

「下課了嗎？」

「下課了。」

「等我。」

「在哪等你？你要來學校？」

「我快到學校了，你在門口等我。」

魏嬰心裏湧上一股說不清的喜悅，匆匆和同學告別就往門口跑去，還差幾步就遠遠看到了那輛白色的SUV，他腳步不停，一路跑到了車前，行雲流水般地上了車。

「藍湛，你怎麼來了，不是要出發去比賽嗎？」

「嗯，明天早上走。」

藍湛避而不答他為什麼來，魏嬰也沒有繼續問，他忽然覺得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努力在腦海中翻著記憶，終於想起來，去年生日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看來藍湛今天又要給他一個生日驚喜，想到這魏嬰抑制不住地笑了起來。

「笑什麼？」藍湛感覺到身邊細微的笑聲，疑惑的問。

「沒有啊！」魏嬰不想破壞驚喜假裝沒有察覺。

魏嬰一路猜測著藍湛會帶他去哪裏，莫名覺得這條路有點眼熟，卻又想不起來是哪裏。直到警局的大門出現在眼前，魏嬰才反應過來：「藍湛，我們來這裏幹什麼？」

「你記得那天在烤肉店門口救的那個人嗎？」

「記得啊，怎麼了？」

「那個人的兒子來自首了。」

「自首？那天那個少年？為什麼？」

「進去說。」藍湛拉着一頭問號的魏嬰大步走了進去。

肖海楓正在辦公室里等他們，魏嬰被藍湛吊足了胃口，連寒暄都懶得說，一進門就問：「肖哥，什麼情況？」

「你是問吳飛？」肖海楓看魏嬰急切的樣子，故意賣關子。

「吳飛是誰？」

「先坐下，慢慢說。」肖海楓下頜一抬，得意地看着魏嬰。

魏嬰只好乖乖坐下：「現在可以說了吧！」

「吳飛是你那天在烤肉店門口救的那個人的兒子。」

「哦，就是那個孩子啊！不過我就打了個120而已，算不上救吧！」

「當然算，如果再晚幾分鐘那個人就救不回來了。吳飛父母離婚，他和爸爸生活在一起，他爸工作忙不管他，就算他青春期叛逆，那畢竟是他爸。」

「那他來自首什麼？」

「你墜樓的事他有參與。」

魏嬰心咯噔一下，要說那件事完全沒留下陰影是不可能的，那一瞬間的恐慌和絕望，他一輩子也忘不了，身上的傷可以癒合，但那一天的灰暗會永遠停在那個角落。

肖海楓點了一根煙繼續說：「你記得之前提供群線索的歐陽子真吧？」

「嗯，我記得。」

「當時他說他在的那個群有人發了和這個案件差不多的計劃，但最後卻不了了之，當時我們就猜想可能有另一個群，吳飛就是那個群的一員。他說當時群里有人私下聯繫他們這些本地的人，說要干一件大事，當時群里的人都義憤填膺，覺得能參與到其中很榮幸，他當時也是頭腦一熱就加入了。」

「這個大事就是弄死我？」

魏嬰話一出口，辦公室內瞬間就彷彿結了一層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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