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劍拔弩張

舒雁已經鎮定下來，用力掙脫了她，想要甩她耳光，卻被她擋住了，不服氣地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她把我當成閨蜜，我一樣把她當成閨蜜，她不在了我何嘗不傷心。我看你是瘋了吧，警方都說了她醉駕發生的意外，你竟敢誣陷我，我要告你誣陷！」

「好啊，你去告啊，把這事鬧得越大越好，正好讓所有人再重新調查下這起意外！」素素氣場強大地抬眸看着她，將意外兩個字說得特別重。

素素的話彷彿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掐住了舒雁的脖子。

舒雁還想辯解時，賈南芳穿着新禮服從試衣間里走了出來，見她們之間瀰漫着劍拔弩張的氣氛，笑着說：「你們這是聊什麼聊得這麼投機，快都來看看我穿這禮服如何？」

「舒太太，舒小姐剛說要去告我……」

舒雁連忙露出笑容，阻止素素再說下去，「媽，沒聊什麼，我剛正和顧小姐說，要讓她把您的禮服再改改。」

素素看着舒雁的反應，更證明了她和霍錦的死有關，要不然以她的脾氣，剛才被揪了頭髮，現在不鬧得雞飛狗跳是不會罷休的。

以舒雁的個性絕不會這樣主動服軟，素素雙手背在身後緊緊握拳，只恨找不到能證明她害霍錦的實質證據。

「哪裏要改，我覺得挺合身的。」賈南芳對着鏡子看了又看，是真的很滿意。

這禮服完全襯托出了她的氣質，穿上后連她自己都驚艷到了。

舒雁的口氣終於變好了，說：「這禮服還是得穿在身上看，剛才是我說話唐突了。對不起啊，顧小姐。你為我媽設計的禮服真是獨特驚艷。」

徐詩詩為素素鬆了口氣，看這兩位再挑不出刺來，這單不會出什麼岔子就好。

素素不想再多看舒雁一眼，剋制着自己的情緒說：「小徐，既然舒太太舒小姐都還滿意，後面的事你來跟進，我去忙了。」

說完不等她們再說什麼，就離開了試衣區，霍錦的事她決定再找康喜說說。

他每天都在面對各種罪犯，知道罪犯的心理，讓他來分析下舒雁今天的一系列反應。

……

從素素的工作室出來后，舒雁坐在高檔轎車裏，用一隻手抓着自己的另一隻手，忍不住在微微發抖。

她以為自己把霍錦的死處理的天衣無縫，可以永遠的瞞天過海。

但今天她發現自己錯了，顧素素難道已經知道了霍錦死亡的真相？可顧素素又是怎麼知道的？

如果這事被顧素素拆穿，她就完蛋了、死定了！

連她的父母都會憎恨她，所有人都會唾棄她，她會被送進監獄，會被執行死刑！

她的腦子裏像有無數個聲音在嘶吼，一瞬間，她似乎有了主意。

殺了顧素素。

只有殺了顧素素，她才能高枕無憂，繼續光明正大地活下去。

「雁，雁，你怎麼了，還為剛才的事不高興？」賈南芳察覺到她的異樣，握住她的手說，「其實朋友把顧素素介紹給我時，我也不知道姓顧的設計師，就是這個女人。看到她本人才想起來，就是她搶走了秦天翼……」

賈南芳說着見舒雁還是心神不定的，慌忙問：「你的手好涼，不會是哪裏不舒服吧？」

「媽，我沒事，就是覺得車裏的溫度低了點。」她不能讓母親看出什麼。

賈南芳也不能讓舒雁知道顧素素真實的身份，舒中澤又多了個私生女的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她讓前面的司機調高了車內空調的溫度，又問她，「寶貝，感覺好些沒，還冷不冷？」

「嗯，沒那麼冷了。」舒雁臉上露出了笑容。

賈南芳見她不再把這事放在心上，心情還是不錯地說：「不過說實話，那個顧素素設計的禮服還真是符合我的氣質。到時在集團百年慶典活動上穿着一出場，肯定不會有撞款的。」

「那是。」舒雁哄賈南芳高興道，「您這一出場絕對驚艷全場、艷壓群芳。」

「你這小嘴，從小就會討我歡心。」賈南芳開心地捏了捏她的下巴，「我們去逛街，喜歡什麼就買什麼。」

「嗯。」舒雁撒嬌地靠向她說，「舒氏百年慶的活動，我也想去。您就跟爸說說，讓我去吧，我會很低調很低調的，好不好嘛？」

「放心，你爸的氣消得差不多了，會讓你去的。」賈南芳心疼她說，「我的女兒為什麼要低調，媽媽要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到時你才是全場最耀眼的。」

「謝謝媽，還是你最愛我了。」舒雁靠着賈南芳的肩，內心那股黑暗在不斷的膨脹。

現在沒什麼能妨礙到她，除了顧素素，她在想着該如何除掉顧素素，誰叫她知道的事太多。

本來她只想讓秦天翼和顧素素身敗名裂，讓秦天翼失去所有，哪怕有一天跪在地上求她，她也不會再低頭看他一眼。

可這個顧素素自己跳出來找死，那她就得先除掉顧素素！

……

舒雁母女走後，素素再沒法集中心神做設計，聯絡了康喜，約著見一面，看能不能在找到的蛛絲馬跡中有突破性的證據。

雖然素素一直想不出舒雁非要殺害霍錦的理由，但一想到舒雁適才的反應，就知道是她害的霍錦。

以前素素以為舒雁不過是霸道驕橫的千金大小姐，家境太好被慣壞了而已，沒想到她竟然能做出這種喪天害理的事，霍錦和她的關係最好，卻慘遭她的毒手，太可怕了！

而且舒雁一提到天翼，那因愛成恨的語氣，像是瘋了樣，她還害怕舒雁會對天翼不利。

不能讓舒雁一直這樣逍遙法外，她得找到將舒雁繩之以法的辦法。

秦天翼買了奶茶甜點，來到素素的工作室。

可他剛一走到門口，就被新來的張婷攔住了，問：「請問有預約嗎？」

秦天翼冷冷看了眼這女孩，心想這就是素素新招的前台，也太年輕了點，能鎮住那些大客戶嗎？

「沒有。」

張婷被他冷酷的氣場嚇到了，但還是強撐著履行自己的職責說：「這位先生，我們這裏來的客戶都需要提前預約的，沒有預約我們的設計師是不接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