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一顰一笑
對於舒雁沒有和父母同台致辭，素素也感到有點意外，不過舒中澤這個時候讓舒雁盡量低調，不失為聰明的做法。
明天舒家百年慶典的新聞，將會蓋過舒雁鬧出的醜事，想來接下來幾天各大媒體都會翻出舒氏集團以前的輝煌過往，讓舒氏集團名聲大振。
典禮結束后，自助餐式的晚宴才正式開始，賈南芳身上的那件禮服成為了晚宴上那些闊太太、千金名媛談論的焦點。
很快她們都知道這驚艷全場的禮服是素素設計的，打聽到她是秦天翼的太太就在現場，原本和她不熟的那些太太小姐都跑過來圍着她，爭相想要她幫忙設計禮服。
秦天翼看她一下成了在場女士們的焦點，便識趣地不耽誤她做生意，和些認識的朋友聚在另一邊聊天。
有位身材豐腴的闊太太搶著問她，「你剛說你的工作室叫什麼來着。」
「比翼。」素素立刻回應說。
「那你看我可以幫我也設計一件像舒太太那樣的禮服嗎？我喜歡她身上穿的款式。」
素素笑着說：「有空您來我的工作，我幫您量身訂製，為您設計符合您氣質的禮服。」
那位胖太太卻說：「我只想要和舒太太身上的款式一模一樣的，不要其他款式。」
有幾個太太也附和說：「對，對，我們就喜歡舒太太的那個款式。」
「不好意思，我的工作室不會設計同款的禮服。我們的宗旨是根據不同客戶不同氣質的人，設計獨一無二的禮服。」素素解釋說，「要都設計一樣的，你們就不怕在重要場合撞衫嗎？」
有人認可她的說法，也有人不認可。
不認可的人說：「和舒太太撞衫有什麼關係，她有的我們也有，才能顯示我們家也不比舒家差。再說只有穿上了同款，才能知道誰的美貌氣質更勝一籌。」
素素也是服了有這種想法的闊太太，攀比之心都到了這地步。
素素抱歉地回應說：「對不起，這樣的要求我們比翼工作室不能滿足。我們有我們的原則，要是願意讓我設計獨一無二的時裝禮服，可以進到工作室顧客群里，也隨時都可以加我的聯繫方式。」
賈南芳身上的這件禮服今晚的確幫舒中澤掙了不少面子，舒中澤在和幾位瀾城的巨頭談笑時，無意問了聲賈南芳，「給你設計禮服的設計師是誰，也來這宴會了？」
賈南芳不得不指了指素素所在的方向，說：「就是那個穿着蔚藍色禮服的女人。」
舒中澤遠遠地看過去的，當看到被闊太太們圍住的顧素素，目光不由定在了她身上，「是她嗎？」
賈南芳自己也喜歡這件禮服，可沒想到今晚她身上的禮服會引起這麼多人的追捧，這下讓舒中澤注意到了顧素素，就怕他會看出什麼。
「對，你不認識她嗎？就是她讓秦天翼在婚禮現場拋下了雁，害得我們舒家顏面盡失。」賈南芳希望自己這樣說，可讓舒中澤厭惡顧素素，不會再去多關注顧素素。
「是她？」舒中澤皺起了眉頭，在那次婚禮現場時他根本沒去注意秦天翼喜歡的女人長什麼樣，他在乎的是自己的女兒，和秦天翼的出爾反爾的荒唐行徑。
他反問賈南芳，「既然你知道她是害我舒家丟臉的人，還去找她設計禮服，什麼時候做事變得這麼沒有分寸？」
賈南芳立刻解釋說：「王太太介紹時，我也不知道她就是搶走秦天翼的人，是見面第二次才發現的，那時禮服已經做好了，我也沒辦法，也來不及找其他設計師……」
「好了，別說了，我全明白了，你去忙你的。」舒中澤對她揮揮手，想起什麼又說，「還有把你那寶貝女兒看好，別讓她在這種場合再做出什麼丟人的事。」
賈南芳哦了聲，只好去找那些和她關係好的太太們，沒法再待在舒中澤身旁。
舒中澤又忍不住瞟向正在和別人互加聯繫方式的顧素素，她的一顰一笑和他已過世的母親太像了，可她又偏偏是害得他們舒家丟盡顏面的女人。
難怪舒雁沒爭贏這個叫顧素素的女人，容顏絕世、氣質如此出眾，換了他是秦天翼也會選擇這個女人。
舒中澤的眼眸如同獵豹一般，拿起一杯飲料朝着顧素素走了過去。
素素正在向那些闊太太極力推銷自己的工作室，忽然，和她正在加聯繫方式的一位闊太太抬頭看向她身後，說：「舒總。」
顧素素回頭，一眼見到身後的舒中澤，驚得倉皇後退了兩步，也叫了聲舒總。
舒中澤淡淡地應了聲，將手中的飲料遞給她，說：「你就是幫我太太設計禮服的設計師，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顧素素惶恐地接過飲料，點了點頭。
上次在秦天翼和舒雁將要舉行婚禮時，她在教堂門口遠遠望見過舒中澤，今晚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面對他。
他雖然已過六旬，還依然優雅地像個紳士，內在透出的氣場強大，讓人不敢不變得恭敬。
素素心想，這個舒中澤年輕時會迷倒無數女人，絕對是有外在條件和能耐的。
舒雁怎麼一點都沒繼承舒中澤的氣質，倒是更像賈南芳。
而舒中澤這樣的大人物突然親自過來和她打招呼，實在讓她受寵若驚。
舒中澤垂眸看向她，越看越覺得她像已過世的母親文淑曼。
小時候他跟在母親身邊的時間多過父親，所以有些戀母情結，他曾唯一真正愛過也付出過真心的女人，就是因為和母親長得有幾分相似。
「顧小姐，哦，不對，應該是秦太太，不必緊張，我只是過來和你打個招呼而已。」
「舒總不必這麼客氣，為你太太設計禮服是應該的，她付過錢的。」
「沒想到秦太太還這麼幽默，你自便。」舒中澤沖她微微一笑，就轉身離開了。
素素的心還是跳個不停，還以為舒中澤把她當成破壞舒雁婚禮的罪魁禍首，是來找她麻煩的，沒想到他什麼也沒多說只是和她打個招呼表示感謝。
在他的風度面前，她似乎顯得太小家子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