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二)

我打了一個響指,皺了皺眉頭,喊道:「伍十三,晚飯了?」

此時,我坐在美國公寓客廳餐桌的椅子上,手上拿着一本德語封面的書。

這個客廳跟韓國家佈置相似,客廳與廚房隔着一道玻璃門。

「嗚」,玻璃門被拉開,從裏面走出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孩。

她插著腰,沖前面很悠閑,看電視的我,大聲叫道:「會長!」

我點了點頭,「嗯!我在」隨之,舉了舉手中的書,「伍十三,這本書也拜託了!」

她臉色漲紅,緊緊地舉起了右手,吸了口氣,才和顏悅色地說:「會長!你為什麼不去買本英譯的了?」

聽完這句話,我頗為疑惑地問她:「難道你不覺得市面上英譯書,很不表盡原義么?」

她又顫抖著舉起左手,說:「這是會長的借口吧!其實,會長都沒有費過心思去分別過好壞吧」

我很認同地點了點頭,反問道:「既然有伍十三,為什麼還要去浪費時間去做這事了?」

她嘴角抽搐,雙頭捂住額頭,慢慢地蹲了下去。

看到她這樣,我頗為蕭瑟的嘆了口氣,感嘆,「現在的人啊,真是懶惰了!什麼都不願意做!真是的。」

就在這種氣氛中,電話鈴突兀地響起。

我打了一個響指,示意伍十三。

伍很不情願地起身,去接電話。拿起話筒后,語氣很是僵硬地說:「你好!」

因為距離稍遠,我無法聽清對方在電話里說了什麼。

無事之餘,很習慣的開始打量著伍十三苗條的背影,這我不禁又想起初次見到她的情形。

那次淋雨的夜行的後果,直接導致我患了重感冒,還住進了醫院。

就是住進醫院,自己糟糕的心情也沒有緩解多少。

整整一晚,我都在問自己,為什麼會發生羅斯這樣的悲劇。

到了凌晨,我才得出一個結論,「不管是誰,都只是這個世界的囚徒!」

頓時,苦笑從我臉上綻開。

當我以為,我已經認識這個世界本質時,一絲靈感又湧現腦海。

那是什麼?

我不斷問自己,這個念頭,肯是對我十分重要!先驗告訴我,必須要探明他!

此時,我又不得回憶起羅斯。

他究竟為什麼會這樣?

我猛地起身,手死死地抓住了頭髮,低吟「為什麼?為什麼?」

越是想越是找不到頭緒,在這種狀況下,我無意識地看向窗戶,窗外似明似暗.

就是這樣,就讓我想到了!

興奮的烈火焚燒起我的身體。

用力地掀起被窩,從床上跳起,衝到了窗口。

冷風陣陣,卻絲毫減不了**的那刻。

我仰天大笑,什麼形象、風度都不要了,只想大笑。

沒錯,這一定就是我要尋找的東西。

人生觀的新基石。

早晨,也就是吃過早餐。

我與羅斯創建的俱樂部,——這是我獲得國際數學奧賽金牌一月後,專為天才設立。會員就來看望我。

當時,我可是記憶猶新;就是那次,我第一次見到伍十三。

領頭進門的,是與我同是美國奧賽隊的人,還有些印象。

緊緊貼在他背後鬼鬼祟祟地,只露出個頭來的女孩,就是伍十三。

那個男的(雖然是同隊,但他的名字確實不知道),來到我的床邊,恭敬地說道:「你好!冷會長」

我點了點頭,說:「謝謝關心,如果沒事再要說,就請回去吧!」

男神色有些尷尬,彎身,對我低語道:「會長,其實,是有位新會員想見見你,所以··」

我無語至極,嘆了一口氣,才說:「知道了,麻煩。讓我看看吧,新會員會有什麼特殊的才能呢?」

男小心的拉出身後的女孩,恭敬地對我說:「就是她了,伍十三,美籍華人,現年十五,八歲就精通英語、拉丁語、德語等八國語言。」

聽完后,我只是點了點頭,就說:「好了,她很合格!現在,還有事么?」

男還沒有回答。旁邊原本還在低頭,看着雙手互絞的伍十三就耐不住性子,搶先說:「等下!」

我好奇地轉頭看她,問道「有事么?」

她很肯定的點了點頭。不等我再說,搶先問道:「你真的是冷雲銘么?」她眨了眼,很認真的看我,目露期許,又有些害怕。

咋聽這個問題,我是有些鬱悶,但我還是微笑的答道:「我是」

她得到我的肯定答覆后,目光中的期許化成了激動,很是突然地衝上來擁抱了我。

那種狀況下,我反應不及,就被抱住了!

還好,她及時反應過來,這裏是什麼地方。飛快的後退了幾步,深吸了幾口氣,臉色通紅的對我說:「對不起!剛才實在太失禮了!」

的確,她的做法很失禮,但口頭上是不能說心裏的想的,只道:「不,不,剛才伍小姐的表現很可愛呢!」

她聽后,剛有些消退下的紅暈又擴散了,十分不好意思的偏過頭,還不想讓人看到自己臉紅呢!

而我了?見到一句客氣話,居然出現這種事,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還好的是,那「男」感覺氣氛不對,立馬打了圓場:「這都是伍小姐見到會長過於開心了,才會這樣的!還請會長不要介懷。」

他這一句打圓場的話,實在讓我很是鬱悶,心想,怎麼這麼一件小事,會發生這種狀況,我又不是什麼「人物」,他也不必這麼拘束。

於是,我就試圖消解他們的拘束,對他們說道:「我不是什麼大人物,你們不必這麼見外的」

可恨的是,剛才還看伍十三羞得不行,這就插嘴了,「會長,你不要那麼謙虛啦,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你的事迹呢!」

這下,我有些發愣,實在想不通,我何時這麼有名了,反問道:「我有那麼名么?」

伍十三很肯定的點了點頭,對我,在我看來是解釋,說:「會長可是十歲就代表美國隊獲得國際奧數競賽金牌的神童啊!外界都傳『瘋』了!」

我有些好笑,心想,獲獎有什麼大不了,至多是大眾閑暇的談笑罷了。

我是這樣想的,可她卻不是,繼續在那,繪聲繪色地跟我解說:「會長可是將奧賽最年輕金牌得主拉前了近三年啊!這簡直不可想像的呢」

我很認同的點了點頭,心想,他們想像力的貧乏確實是不可想像。

伍十三還沒完,又故作老男人的聲音說:「普林斯頓大學數學系主任都曾都外說過『本世紀,冷的記錄,旁人將無法打敗!可以肯定的是,這將是困擾往後國際數學奧數參賽選手的魔咒,』」

我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滴,心裏嘀咕,「有那麼誇張么?」

轉頭,看着那男,問道:「只不過是一場競賽的冠軍,有必要這樣么?」

那男很是恭維道:「會長,請允許讓我摘取紐約時報對你的評論『作為天賦異稟的人群,冷雲銘無疑是最早顯現他超凡智慧的。可以預知,將來某一天,冷雲銘還會站在數學最高殿堂上領取早就為他預備好了的金牌』」

無疑這句話過於誇張,當時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有一句話,還是蒙對了,後來,我確實獲得了數學界的諾貝爾:菲爾茲獎。

聽完他們那麼多話,我只感覺頭昏眼張。於是,對他們說道:「對不起!二位,我有些累了!還是有空再閑聊吧」

他們雖然談出興緻,但也不好拂了我的話,那男拖着一臉不願意的伍十三離開房間。

下午,我就出院了。

回到俱樂部,聽說伍十三做飯不錯,當時胃口也有些反常,就招了伍十三,當起我家的廚師。尹母倒沒有說什麼,冷父就更不用說,私下裏還跟我很隱晦的表示,希望「伍」能長期兼職這份工作呢。

後來,是就越用越「順手」,都有點離不開這個免費的廚娘了!

不僅是做菜一級棒,而且,兼負多語翻譯,實在讓我舒心。

回憶擱止,再看現今。

伍十三接完電話,就告訴我,俱樂部晚上有活動,請我過去。

我十分愉快的答應了!

並且,還說:「伍十三,鑒於你懶惰的表現,讓我連晚飯都吃不了,就要去『上班』。作為懲罰,你的雙周末,也被取消了!要在我家做完一日三餐才可以」。一說完,我就拿起后椅背的衣服,衝到門口。

此時,房內十分怪異地傳來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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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他的一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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