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月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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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家裏虧空的厲害,除了那些田產,真是做什麼什麼不成,好幾次他讓兒子去做點生意開幾家鋪子試試,結果莫名其妙的,生意就黃了,鋪子也倒了。

再過幾年,他兩腿一蹬要是走了,家裏還能指望什麼?

到時候這些兒子孫子的不成器,還不是讓齊風那小雜種欺負!

這產業只怕以後就是三房的,不是大房二房的了。

齊二爺卻覺得不如把那小破院子給齊風,「大哥,當時老爺子說得很清楚,合族有體面的也都聽得清楚,大家還按了手印作證的。齊風成家了,只給他二十畝地、一座小院子,地已經給他,那院子給他也罷。有文契在那裏,他還能如何?難道要硬搶其他的不成?」

齊大奶奶也說是,不如去找族長等老人商量一下,看看如何。

齊大爺年紀也大了,有些不中用,好多時候也就是撐著那口氣,就憤憤不平老爺子一大把年紀竟然還續弦,弄個兄弟來分他的家產。若是那個妾也罷了,偏要續弦。

這口氣,當年在老爺子死後,他出了個痛快,將那母子二人關在小院裏,好一個折磨。

若不是老不死的在合族面前做了見證,保他們母子不死,他早就給他們弄死了。

後來那死小子帶着他娘灰溜溜地離開沙河村,他覺得這口氣平了一點,以後各過各的也沒啥。

誰知道那死小子竟然也混出點樣子來,不但如此,竟然還回家來成親了!

還是桃源村的大戶秦家!

他焉能不氣!

他擺了擺手,去問問族長等人也好,很快,齊二爺回來,面色欣喜,「大哥,老人們都作證呢,當年老爺子就是給小崽子留下一座小院子,二十畝地,沒得多,他想多要也不成的。」

齊大爺鬆了口氣。

這時候僕人送了封信來,「那邊太太讓人送來的。」

齊大爺哼了一聲,接過那封信,展開一看,登時氣得兩眼圓睜,嗓子眼裏呼嚕呼嚕的直響,嚇得齊二爺忙問他怎麼啦。

半晌,齊大爺怒喝一聲,「給她院子,休想,老子若是不把那小娼婦和小崽子趕出去,老子就不是齊大爺!」

說着,讓人閉門謝客,不管是族長還是誰都不見,那院子自己就是放火燒了也不給他。

就算他齊風現在厲害了,可他再厲害,也是個人,也想有根,也想認齊家的祖宗。那院子是他小時候長大的地方,他想要回去,無非是想證明自己了不起。

那自己就偏不給他機會證明,就算自己現在弄不死他,趕不走他,也要膈應他,不讓他那麼舒坦。

好幾次僕人來報族長來訪,齊大爺都一律不見,只說自己病了。

他就等著第二天齊風上門來鬧騰或者來以兄弟之情要挾自己將院子給他,等那時候,自己就可以好好羞辱他一番了。

第二天一大早,齊大爺還在睡夢中,突然聽到「轟隆」一聲,嚇得他一個激靈坐起來,嚷嚷道:「地震了地震了?」

他的三姨娘搓了搓眼睛,嬌嗔道:「大爺,您睡迷瞪做夢了吧,好好的,哪裏地震了呢。」

齊大爺聽了聽,的確是自己聽差了,就又躺下,腦子裏盤算齊風那小子會怎麼跟自己要院子呢。

過了片刻,他迷迷瞪瞪的,突然又聽見轟隆一聲,這一次三姨娘也聽見了,「老爺,老爺,後院,後院牆!」

齊大爺蹭得就跳下炕,趿拉着鞋子就往外沖,三姨娘喊他,「老爺,老爺,穿衣服,衣服。」

齊大爺哪裏還管,就聽見後院傳來嘈雜聲,很快齊大奶奶還有幾個兒子也都一邊系著腰帶一邊衝過來,都紛紛喊著,「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他們趕到後院一看,那裏塵土飛揚的,一些人從外面直接穿進來,正在那裏指手畫腳,他們正詫異著,就看一群人衝過來,拿着銅尺丈量,還有人搬了青磚進來,又有人竟然開始和泥……

「什麼情況!」大兒子喊著,二兒子搖頭,都不懂。

齊大爺氣得渾身哆嗦,鬍鬚都要扯掉了,「反了,反了!竟然敢破牆而入,反了,快,快,去縣裏告狀!」

很快,他就看見族長等人從那牆面的缺口處魚貫而入,到了跟前,族長看了他一眼,「齊大,病好了?」

齊大爺直翻白眼,「族長,這是怎麼回事呢?」

族長抬了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齊大,咱們做人要講良心和信諾,當年我們答應幫老爺子見證呢,雖然那時候我爹是族長,可文契還是我寫的,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呢。老爺子不過是把一座小院子和二十畝地留給老三,其實也沒啥,比起你們良田萬頃來,算什麼呢。」

齊大爺就怒了,「什麼良田萬頃,這院子我們已經打理了多年,一直修繕呢,這錢他要算給我。」

族長笑了笑,「齊大,別這樣,做人怎麼能這樣呢?何況還是親兄弟呢,就算買這麼一座小院子能多少錢呢?你別以為我是針對你,我是為你好。你自己去看看吧。」

族長示意他走到缺口處看看,齊大爺的幾個兒子和孫子就衝過去看,結果不約而同地倒抽了一口氣,驚呼連連。齊大爺忙快步走過去,抬眼一看,嚇了他一跳,外面齊齊整整站了不下兩三百人呢。

他們裏面有他認識的,是他曾經的佃戶,後來去了秦家農場,也有他不認識的,還有本村的混混——劉岩。

竟然還有,還有縣裏有名的人物!

齊大爺不由得雙腿開始打哆嗦,這是,這是要來搶嗎?

不少同村的都來勸他,「齊大爺,您就遵守承諾吧,那可是老爺子交代的,難道您要違背老爺子的意思嗎?那可是大不孝呢。況且,人家老三要是告到縣衙去,吃虧的還是大爺您呢。」

就有本村的先生開始給他講利弊,齊大爺不由得恨得咬牙切齒,自己家那麼多田地銀錢,卻沒有供應出一個正經的讀書人,氣死他了。

可現在讀書人就是有地位,他就算嫌棄先生唧唧歪歪,也不敢如何。

都怪秀才不能捐,否則他家早就一堆秀才了!

齊大爺胡思亂想着,氣得鼻子都歪了,鬍子一掀一掀的,卻也沒有辦法。

他要是有辦法,也不至於讓齊風混到現在這副光景了。

秀瑤安排的人已經按部就班,跑去砌牆的砌牆,打掃院子的打掃院子,齊大奶奶和兒子們雖然不同意,讓人阻止他們,卻也沒有那麼多人手,全家人加上奴僕出動,一個阻擋一個,可秀瑤帶來的人有三百來人,還有一些村民自發幫助,很快他們就被人擋在外面,眼睜睜地看着人家開始砌牆了。

族長就勸齊大爺,「齊大,別鬧了,這麼多年了,你再怎麼反對,齊風終歸是老爺子的兒子,齊太太也是老爺子的續弦,明媒正娶的小太太,你再反對也沒用的。」

說着族長就將當年的文契拿出來,當眾念給大家聽,秀瑤和齊風就出來向大家致謝,然後就將那封算是老爺子的遺書請了回去,到時候供奉在家祠中。

齊大爺見無力回天,也只得退一步,同意將院子交給他們。

這時候齊太太由石榴和銀花扶著慢慢地走過來,她走得很慢,但是步伐堅定,脊背挺得很直,面色冷峻,目光清亮。

她緩緩地走到齊大爺跟前,雙眼怒視着他,幾欲噴火,卻還是非常鎮定。

齊大爺鼻子都歪了,嘴角也斜著,惡狠狠地回瞪着她。

齊太太走到他跟前,站住,齊大爺呸了一聲。

齊太太揚手,「啪」的一聲,又快又狠地抽在齊大爺的臉上,聲音清脆無比。

齊大爺愣了一下就要還手,他的兒孫們也叫嚷着衝上來。

齊風和秀瑤立刻護在齊太太跟前,秀瑤聲音清脆地道:「大哥,你也一大把年紀的人了,怎麼還不懂什麼教禮義廉恥呢,站在你面前的是老爺子明媒正娶的太太,就和現在大嫂一樣,你這樣做就是在教導你的兒孫,以後要這樣對付你續弦的妻子嗎?」

齊大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氣得渾身發抖,內心充滿了怨恨,恨不得將他們統統打死,卻又無能為力,只能氣得急火上涌,一陣陣的心痛。

齊太太冷笑一聲,「齊匡,這一巴掌是回敬你當年對我所有的不敬,你當年對我們母子做得種種,我也不跟你計較。你可要好好的活着,否則你怎麼去九泉之下跟老爺子交代!老爺子自然會傷心氣悶,生出你這樣不忠不義不認不孝的畜生來!」

齊大爺氣得揚起巴掌,誰知道沒有揮下去,就被齊風一指頭戳了回來,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秀瑤朝他笑了笑,「大哥,你和齊風是親兄弟,那也就是我的親大哥,以後弟媳婦在沙河村立足,還請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多多指教。」

說着,她就扶著齊太太,「娘,咱們去看看小院,怎麼重新粉刷一下,看看要不要翻蓋新房子?」

齊太太道:「當然!」

她輕蔑地瞥了齊大爺一眼,對秀瑤帶來的人搖了搖手,「給我砸牆,先砸正屋,可都給我小心屋樑,別把木頭劈壞了,還要用呢。」

那些泥瓦工大聲應着,就上去砸牆拆房子,按照齊太太的要求將那些房梁都拆下來,一根根地擺在她的腳下。

齊太太彎腰看了看,讓人抬走幾根,表示那些沒用,可以劈開當柴火燒掉的。

她又讓人挖房間的地基,「把石板給我撬開,挖地三尺,可小心榔頭了。」

大家都詫異得很,齊風似乎猜到什麼,下意識地就握緊了秀瑤的手。

大家也都覺得莫名其妙,卻還是看着,畢竟這種熱鬧的場面,十年也沒有一次的。

二十個人按照齊太太的要求挖地,突然有人驚呼一聲,「哎呀,有一隻瓮。」

很快其他人也驚呼起來。

齊太太就讓人將那些瓮抬出來。

十幾個大漢紛紛跳過去將那些瓮都搬出來,一子排在齊太太腳下,一共是八隻瓮。

齊太太又讓人抬了一隻空瓮來,然後吩咐齊風,「你帶了人去,把那梁劈開,裏面的東西倒在瓮里。」

齊風已經基本猜到了,他沒料到母親這般高調,便也顧不得了,朝着人群中的小七招手。

小七會意,立刻帶了一群人上前,那些人立刻將齊太太和秀瑤圍成一個圈和齊大爺等人對峙,「嗆啷」一聲,手裏道歉出鞘,寒光森然,大家又是一陣驚呼。

齊風讓人將梁抬起來,對着瓮口,他一刀劈下,那梁的一頭斷下來,立刻嘩啦聲不多,裏面竟然有光燦燦的光芒落在瓮里。

齊風依次砍過,將裏面的東西都倒進了大瓮里。

六根木樑砍過,那大瓮竟然滿了,金光閃燦的,映着明晃晃的刀鋒,竟然奪人眼目。

齊太太走上前,對齊風道:「把瓮的蓋子都打開!」

齊風一聲令下,小七帶人將瓮蓋都打開,頓時一陣銀光閃起,映着那日頭的光芒,眾人只覺得眼睛都要花了。

齊太太冷哼一聲,對齊大爺道:「這是老爺子當日許給風兒的,因知道你這個大哥生性狡詐狠毒,所以不肯透漏一絲風出來,我也才能得以保全這些年。」

來圍觀的人都也都驚呆了,那一瓮瓮的,竟然都是些黃金白銀,怕不是有個上萬兩白銀,兩千兩黃金!

原本大家還都說呢,老爺子將錢財都留給了齊大爺和齊二爺,三爺什麼都沒有。

可才這兩年,齊大爺二爺兩家幾乎就敗光了,連幾次找他們修祠堂都一直推辭不肯,原來這錢都在這裏呢。

他們又好氣齊老爺子什麼時候留下那麼多錢?

當年明面的田產、房屋、鋪子、銀錢,可都給了大房二房的,這三房的這許多錢,老爺子是何時藏下的?

大家竟然一點都不知道,可見老爺子早就有準備的。

齊大爺和齊二爺等人都瞪直了眼,大喝一聲,「這是我齊家之物,別人休想搶走!」

他嘴裏立刻罵齊風是個野種,根本不是老爺子的兒子,然後就讓人去搶。

「嘩啦」整齊的刀劍出鞘的聲音,小七等人目露凶光,若是有人敢靠近半步,必將血濺當場。

圍觀的眾人雖然羨慕,可這終歸是人家齊家家私,他們也不可能撈到什麼,自然不會太過嫉妒。

羨慕秀瑤的倒是多,覺得一嫁過來就得了這麼多寶貝,真是幸運至極!

齊太太轉首看向秀瑤,「媳婦,以後這個家都是你的,這些也是你公爹留給你的。」

秀瑤怔了一下,立刻恭敬地領命。

齊太太笑了笑,「我也乏了,先回去,你們把這裏安排妥當就是了。」

說着她就讓石榴和銀花送她回去,齊風和秀瑤忙扶着她走出缺口,齊太太回頭笑道:「這些都是你們的,怎麼處置不必問我,跟我也沒有關係了。風兒,這是你爹當日留給你長大成人之後的家業,你和你媳婦管着吧。」

說完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鬢角,笑微微地走了,秀瑤覺得她那脊背比從前更直。齊太太本來就是個美人,加上年紀也不大,雖然寡居最初幾年受了些委屈,後來得孫郎中調理如今也沒有大礙。現在人逢喜事精神爽,從背影看去,簡直就像個雙信之年的婦人一樣。

大家都紛紛紛稱奇。

而更多的人則是羨慕,齊風和他媳婦真是好運,老爺子竟然早就給他們打算好了,藏了那麼多金銀呢。

齊大爺和齊二爺以及兩位奶奶可氣得要發瘋了,齊太太走出幾步,就聽見齊大爺仰天怒嚎:「你個老不死的……」

然後「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倒地不起,齊大奶奶並兒孫等人立刻上前扶起,掐人中的掐人中,撫胸口的撫胸口,終於將齊大爺救活過來。

齊大爺雖然醒了,卻已經身不能動了,和他老父親當年一樣,被他氣得摔了一跤得了個中風的毛病。

他心裏恐懼襲來,就覺得是被老父親前來責難了,嚇得嗬嗬地喊著,臉色煞白的。齊大奶奶趕緊讓人將他抬去屋裏,又讓齊二爺等人來相商。

齊二爺看着那幾瓮金銀根本挪不動步子,眼睛直直的,嘴裏一個勁地說着這本來是我的,是我的,一時間竟然魔怔了。

那邊族長等人雖然見着許多的金銀也心動,但是終歸是齊風的,而且齊風也不是那等黃頭小子了,如今勢力龐大,他們也不敢如何。再者,這些年他們和齊風關係不錯,和秀瑤也是生意往來的夥伴,就算心動,可自己也是體面人,自然能控制得住。

他們紛紛上前道賀,都說老天有眼,老爺子神機妙算。

齊風和秀瑤一一回禮。

大家都以為她要讓人將那金銀抬回家去,誰知道秀瑤卻福了福,聲音清朗地道:「小婦人初初嫁來沙河村,還請各位大娘大爺嬸子叔叔大哥大姐們多多幫襯。」

大家都笑着說早就認識了,得她幫襯良多呢。

秀瑤繼續道:「小婦人婆婆帶着幼子當年掙扎求生着實不易,也都是鄉鄰們眷顧,再次小婦人謝過諸位。」

她行禮,眾人趕緊還禮。

齊風原本一臉的冷然,如今看着她,目光越來越溫柔,越來越隨和,漸漸地就又退去了那一身的殺氣,變成了耍心機追求小女子的憨厚男人了。

小七看得嘖嘖稱奇,六哥還真是厲害。

這時候秀瑤已經感謝了一圈,最後道:「咱們齊家的家祠,是需要修繕了,另外我和夫君想着給我們家老爺子和太太在家祠里修一座小祠堂,老爺子已經和大太太合葬,我們就想着等我們太太百年將她的排位和我們老爺子的排位都供奉在小祠堂里,還請諸位能夠幫襯。」

大家立刻說好。

本來祠堂就需要修繕,起碼需要三五百兩銀子呢,以前齊大爺不肯出錢,大家湊也辛苦,也就懶得弄了。如今沒想到秀瑤這麼大方,他們自然也樂得做人情,反正是人家自己家父子的事情。

秀瑤福了福,向諸位道謝,又道:「咱們齊家也該有一座像樣的家塾,請了先生來坐館,好讓齊家聰慧的子弟也能來讀書。另外,我們商量著,再買一些地,當做是齊家的祭田,專門用來供奉先人輔扶助鰥寡。」

大家驚呼起來,聽她這麼說,分明是早就想好的主意,不是看到這許多錢財想到的。畢竟要買祭田可不是小事,那需要好多銀錢的。而且有了祭田,以後祭祀祖宗就不需要大家湊份子,齊家那些孤寡都可以得到照顧,也不必再窮困潦倒了。

眾人紛紛稱頌齊家太太、三爺、三奶奶是慈善人,尤其那些鰥寡孤獨,更是泣不成聲。

秀瑤和齊風拜謝大家,讓他們各自散了,又讓人將那幾瓮金銀搬回家去。

因為算是意外來財,而且如今齊家也是窮人家,不會缺錢,所以秀瑤就將那錢分作幾份。

她取了兩百兩銀子,用紅紙包了,又分別取了五十兩,都用紅紙包了,然後和齊風分別去送給族長等當年老爺子託付作證照顧齊太太母子的人家。

大家原先就得了老爺子的好處,如今又和秀瑤齊風有往來關係好,看他家勢頭好,加上討厭齊大爺的為人,自願為他們作證的。沒曾想竟然還有這白花花的銀子送來,自然是感激不盡,越發敬佩這家。

等把這些事兒處理完畢了,秀瑤就和齊風着手重新蓋家祠、家學,買祭田、學田的事情。

他們一共買了五百畝地,除了修建家祠和家學之外,一百畝地用來做祭田,五十畝地用來做學田,另外三百五十畝繼續擴建農場。因為已經是冬天,不宜再動工,等著來年開春化凍再開始破土,有齊家族人主動幫襯,也不必另外花錢請人來蓋房子。

而沙河村的農場里如今已經有一大半是沙河村的人拿工錢幫忙,如今見齊家又買地,外村更多人都跑來求活兒干。農場五冬六夏的都有活,而且從來不拖欠工錢,伙食還好,如果做得好的,得了當家的信任,還可以給房子將一家人都接來住。

他們覺得沒有比這個再好的事情了!

而後來久而久之,沙河村那邊就新建成了一座大田莊,主人就是齊風和秀瑤。齊家大房和二房的子弟不務正業的多,後來沒多少年就將田地、宅子都賣給了齊風,到最後,他們反而要靠族裏的祭田幫襯過活,也不能不說是風水輪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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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農家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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