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神經錯亂

過了幾日，在蘇康喜的安排下，她見到了賈南芳。

她不是第一次來這羈押所了，想當初也在這裏見過呂遠鴻那個魔頭。

當她看到賈南芳時還是呆愣了幾分鐘，沒法確定眼前的這個女人是不是賈南芳。

賈南芳本應該年近六十，以前在舒家即便保養的再好，也不可能返老還童和三四十歲的女人一樣。

可她現在看到的這個賈南芳，經過整容后臉型變了，皮膚緊繃，眼睛、鼻子、嘴巴……全做過，根本已不復原來的模樣。

難怪警方一直抓不到她，恐怕她大搖大擺地去機場也沒人能認出來。

「我這個樣子很奇怪嗎？」賈南芳的聲音沒變，是她的聲音。

素素沒說話，只見她一開口面部表情顯得十分僵硬，應該是因為過度整容造成的。

賈南芳對她笑了笑，那笑容看起來讓她那張臉更滲人。

「舒中澤他死了？」

素素只是點了點頭，沒想到她第一個問起的是舒中澤，而不是呂遠鴻。

「怎麼會，怎麼會？他又沒做什麼惡事，為什麼會死的這麼早？」賈南芳不信地盯着素素，「你在騙我對不對，他還活着，活得好好的，就是不願意見我吧？」

素素淡淡地說：「他死於突發心臟病。」

「他一直都有心臟病，可也不至於嚴重到這個地步。」賈南芳的表情變得十分難過。

素素說：「以前或許不至於，可呂遠鴻和你要謀奪舒氏集團時，你們鬧出來的那些事，讓他發過幾次病又無暇做手術，就變得很嚴重了。」

賈南芳苦澀地笑了笑說：「和他在一起的日子真好，處處光鮮亮麗、陽光普照，讓我都相信自己就是那個身份高貴的舒太太。為什麼當初我不是先遇到舒中澤，如果先遇到他……」

「他也不會喜歡上你，沒有你和呂遠鴻的算計，你成不了他名正言順的妻子。」素素不想浪費時間聽賈南芳這些佛口蛇心的話，令她作嘔。

賈南芳的眼中又流露出了不甘，問：「現在你是舒氏的繼承人了？最終還是讓個不知廉恥女人的女兒撿了便宜，我的雁啊！原本這一切都該是你的，你好傻！」

「你有什麼資格說別人不知廉恥。」素素不想再和她廢話，直接問，「呂遠鴻離開瀾城前，和我說舒家老太太和我爸的那個未婚妻的死有蹊蹺，是不是你乾的，是你害死了她們？」

賈南芳整張臉都笑開了，指著自己現在的這張臉說：「你看我現在漂亮嗎，是不是和你、和她都長得很像了？」

素素沒有回答她，卻希望她不要笑，笑起來活脫脫像個女鬼，妖冶又可怕。

賈南芳卻不管素素回不回應，繼續說：「你知道整容時讓醫生幫我按誰的容貌整得嗎，就是按舒中澤未婚妻的容貌，這樣我死了後到陰間找他，他說不定會喜歡上我。」

「你要死了到了陰曹地府，那些被你害死的人全會找你算賬的！」素素覺得她已經瘋了，難怪蘇康喜說她神經錯亂。

賈南芳無所謂地說：「沒關係，陪在舒中澤身邊最長時間的人是我，她來找我算賬我也不虧。」

「你承認了，是你害死了我爸當時的未婚妻和舒老太太。」

「那又如何，那女人有什麼好的，處處都不如我，就是因為家世好一點，長得又有幾分像老太太，舒中澤就把她當寶。我呢，我那麼能幹，你幫他們舒氏應付所有的危機，在他們眼裏也就不過是條狗。」

素素沒發表自己的想法，時至今日賈南芳還是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讓她說個夠。

「那時呂遠鴻又暗中一直在催促我要在舒家真正站穩腳跟，否則我要是對他沒有利用價值，他就會把我當成棄子一般滅口。我只能成功不能失敗，我父親在牢裏還需要錢和關係讓他早日出來，我母親在那個落後的村子裏受盡欺負和白眼。一開始我依附呂遠鴻不過是想讓家人和自己的日子好過些，但沒想到他更希望我能潛伏在他的仇人身邊。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什麼都聽他的，照他說得做有錯嗎？」

「他有授意你殺了老太太和舒中澤的未婚妻嗎？」素素拆穿她的詭辯，「這些恐怕都是你自己喪心病狂……」

「你懂什麼，他光會在暗中指揮，對那個生他又不養他，也不愛他的老太太竟然還心存幻想，我要是不幫他除掉老太太，還有那個礙事的女人，能那麼順利當上舒家的女主人！」賈南芳瞪着素素，眼中全是毫不掩飾的惡意。

「對，誰妨礙你，你就掃清誰。」素素冷不丁地問，「那舒振豪的母親呢，你是怎麼害她，最後也是你把她害死的？」

賈南芳先是一驚，不過很快哈地一笑，「她自己身體不好，關我什麼事。你是怎麼知道舒振豪的事，他在國外不是永遠都不能回瀾城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素素看着她問，「你到底害過多少人，那時裝好人把我爸在外面的孩子都接回來沒安什麼好心吧。」

「說實話我也沒想到，舒中澤的未婚妻和母親去世後會整個人都變了，變得花/心濫情，在外面四處亂來。外面那些女人哪個又安了好心，明知道舒中澤只是玩玩而已，卻都處心積慮的想為他生孩子。既然這樣，那我就成全她們，讓她們的孩子全在豪門中自相殘殺，讓她們都不得好死！」說完她又大笑起來。

看來她害過得不止舒振豪的母親，素素不想聽她再繼續說些為自己辯解的話，聽着讓人抑鬱。

「你要見我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就是要和我講你以前的風光史？你有這個興趣，我還沒這個時間。」

「你等等，其實我最想弄死的是你這個白月光！」賈南芳突然用帶着手銬的手捶了下會面室的桌面，「可惜你的命太大。」

「你幹什麼！坐好！」旁邊站着的女獄警馬上抽出警棍指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