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跨越時空的見證
木之根道上空，茂密的杉樹枝葉間，兩輪太陽正在同時升起。
下一刻，兩把武器連同持有的主人，身體同時原地消失。
樹林間的虛空驟然炸開一道球形氣浪。
隨即中間金色的光球開始膨脹。
整個空間彷彿收到擠壓，如波浪般向著四面八方擴散。
兩把武器的刀尖碰撞在一起，隨即同時向著下方墜落。
「終究還是贏了！」入間仁鬆了口氣。
周圍的杉樹，如同被狂風席捲一般，枝杈上的樹葉在空中翻飛。
伴隨着兩道身影緩緩向著地面灑落。
不同的是，牛若丸頭下腳上，整個人完全失去平衡。
看得不遠處的入間仁，一陣緊張。
半空中無處借力，他有心想要幫忙，卻無從下手。
這樣下去，小牛若丸腦袋會先撞擊在地面上。
那可就玩過火了！
「牛若醒醒！」
面對入間仁的叫喊，小女孩沒有任何反應，雙眼緊閉，似乎失去知覺。
看得他一陣着急。
就眼睜睜看着小女孩摔死？
突然入間仁想到之前牛若丸說的話，立刻大喊：「你不是想看到我摘下面具的樣子嗎？」
果然，這具話起了作用！
那雙緊閉的雙眼，顫動了一下。
牛若丸千均一發之際，睜開了雙眼。
她只是稍微楞了一下，立刻后翻，穩穩落在地上。
「師傅，我還是修行不夠！請責罰！」牛若丸放下小太刀，跪着身體前傾，腦袋觸碰在地面根莖上。
「剛才那招非常精彩，應該還不是你的奧義吧？」
入間仁試探道。
他想知道牛若丸現在是否已經開始聯繫八艘跳。
「師傅，您……偷窺我修鍊？」牛若丸猛然抬起頭，雙眼中透著一絲惱怒，「這可是我專門為了破解師傅的劍招，偷偷修鍊……」
好傢夥！還真有在練！
入間仁乾咳了兩聲，故作嚴肅：「剛才如果施展出來，或許我臉上的面具已經不在了。」
實際上，他只是想誘惑牛若丸施展出傳奇的八艘跳。
畢竟，記憶中的牛若丸實在太霸氣了！
能親眼見識一下，絕對不虛此行！
果然，牛若丸從地上緩緩站起來，臉上再度露出鬥志。
「試試看，你可以的……」入間仁點了點頭，笑了。
不過臉上有面具，牛若丸看不見，還以為是師傅在激勵她。
「請檢驗！我修鍊的最大奧義！」
小太刀抬起，刀尖斜指後方天空。
她閉上，深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化為雕塑一動不動。
入間仁視野中立刻出現屬性值：
——體質：25.0
——敏捷：29.0
——力量：23.0
——靈力：20.0
開玩笑吧？綜合起來比之前遇到的烏天狗還強？
鑒定能力獲得的牛若丸屬性點消失。
視野中再度出現入間仁自己的屬性值。
看清自己現在的各項屬性點，入間仁當即懵了：
——體質：35.0
——敏捷：35.0
——力量：35.0
——靈力：35.0
——天賦：靈視、狐火之術LV5、劍道宗師
——技能：基礎步伐（熟練），無明三段突（入門）
——神祇卡槽：1/1
——狀態卡槽：1/1
——靈具卡槽：1/1
這是怎麼回事？自己什麼時候達到三星陰陽師的屬性高度？
並且和牛若丸一樣，屬性點都是整數，彷彿被刻意規定一樣。
沒等他細想，對面的牛若丸猛然睜開眼。
周圍的地面、樹枝、岩石上，出現一個個和牛若丸完全相同的身影。
她們相同握著小太刀，姿勢各異。
這些如同分身般的存在，目光同時鎖定在入間仁身上。
「師傅，這一招我還無法完全掌控，可能無法收手！」空中響起八道聲音。
看到這一幕，入間仁身上的和服顏色再次變換。
上紅下白，頭髮轉變為赤紅。
「牛若，也讓你見識一下我其中一個奧義！」
雙手握住鬼切刀柄，刀尖垂指地面，入間仁擺出下段起手式。
視野中，技能欄九頭龍閃開始快速閃爍。
他的身上開始出現金色的光芒，隨即越來越亮。
下一刻，入間仁整個身體被金色的火焰包裹住。
對面，八道身影同時面色一肅，隨即化為八道流光散開，朝着入間仁飛射過來。
八把小太刀的刀刃上，閃耀出金色的細絲，如同鑲了一道金邊，朝着入間仁全身八個部位急速斬落。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陷入停滯。
周圍的翻飛的樹葉靜止在空中。
九道金絲一瞬間在空氣中顯化，隨即其中兩道消散。
只餘下七道，在虛空中向著遠方激射。
漫天靜止的樹葉，一瞬間化為齏粉，時間再度恢複流逝。
周圍七道揮動小太刀的身影，同時從中間分成兩瓣消散。
只餘下中間那道身影，站在入間仁面前。
牛若丸最後的真身，舉著太刀，刀尖刺入了天狗面具的眉心部位。
「師傅，那一瞬間，為何收手？」
這一刻，牛若丸稚嫩的臉上，充滿了委屈。
她引以為傲的奧義，被師傅輕視了。
自始至終，師傅的強大依舊無法超越。
天狗面具上，自刀尖刺入位置，出現一道裂紋。
隨即開始不斷增加和延伸。
轉眼間，那個紅色的天狗面具，化為碎片跌落在地上。
牛若丸瞳孔驟然收縮，滿臉不敢置信自己眼中看到的面孔。
和想像的中年大叔完全不一樣，映入眼帘的那是一張英俊透著秀氣的臉龐。
看起來比自己年齡相差絕不超過8歲，並且那雙眼睛透著喜悅和滿足。
「師傅？」牛若丸愣愣道。
入間仁嘴角彎出一個弧度，露出讓她心悸的笑容：「記住這一刀的感覺，相信如果有緣再見，你已經完全掌控這一奧義。」
牛若丸收回小太刀，忍不住退後兩步：「你……是誰？」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是師傅。
因為師傅從來沒有這麼溫柔和自己說話。
「我？我是你的見證人，只為見證你這一刀……」伸出手，入間仁揉了揉牛若丸的頭髮，「牛若丸，你的未來很艱難也很精彩……」
這一刻，入間仁已經想通了一切。
烏天狗贈送給自己的面具，只為將自己帶到這裏。
或許這裏是夢境，又或者入間仁此刻的存在，是一道意念體。
但無論如何，他確確實實和牛若丸跨越無盡時間和空間，在這裏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