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一

番外篇一

一個月後的江南水鄉,這裏小溪涓涓流水潺潺,如敏牽着馬心情愉悅的走在熱鬧非凡的大街上,幾天前她覺得上官宏宇非常粘人,和華如錦打聲招呼就告辭了,她們約定兩年後在雲南大理見面。

聽說雲南大理四季如春,華如錦想和拓跋桀去看看,自己也想去,可是身後有個討厭的上官宏宇,她只能放棄了。

「胭脂,上好的胭脂。」

「頭花,京城最流行的頭花,不好看不要錢哈。」

如敏對這些沒有興趣,她看見一個賣字畫,畫畫的非常精緻儒雅,上面的字也行雲流水,看着讓人舒服,如敏覺得很長時間沒有跟長生寫信了,應該寫封信回去,免得京城的人擔心。

「能用一下你的紙筆嗎?」如敏不客氣的坐下,從荷包里拿出一些碎銀子,隨意的放在桌上。

「您請用。」書生眼睛盯着手裏的書,一直沒有抬頭。

如敏拿起紙筆認真寫着,首先跟長生說聲抱歉,沒有告別就偷偷地跑出來,實在沒有太后的風範。

她在空間里不知多少年,嚮往的是自有,如果一直被困在宮裏,跟在空間沒什麼區別,所以如敏咬咬牙出來了。

很快一封信寫成了,如敏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字,多少年沒有握筆了,字跡還是原來的字跡:「不錯。你可知道哪裏有驛站?」

「前面走過兩條街就是,很好找。」書生依舊沒有抬頭,眼睛還是放在書上,如敏偷偷地瞄了一眼,原來在看孔子的論語。

如敏又欣賞了一下自己的字跡,準備把信封起來。

誰知身後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你果然不是她,連字跡都如此不同。」上官宏宇傷心的站在如敏身後道,明明已經知道了,為什麼還傷心呢。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為什麼跟着我。」如敏不高興的看着上官宏宇,不用想也知道是錦兒那丫頭乾的好事兒,自己就跟她說了,想去江南水鄉看看,她剛到這裏這傢伙就出現了。

上官宏宇一直看着如敏不說話,就算知道眼前的人不是雲兒了,他還是不想放棄,這身體曾經是雲兒的,看着她心裏就不那麼難受了。

如敏被上官宏宇看着心裏發毛,道:「你為什麼這樣看着我?」

上官宏宇還是不說話。

「不許跟着我了。」如敏狠狠地瞪了一眼上官宏宇,上官宏宇還是不說話。

如敏走幾步,上官宏宇就跟幾步,如敏無奈道:「你到底想怎麼樣?」如果他不是長生的父親,錦兒的哥哥,如敏真想揍他一頓,面無表情不言不語,就知道跟着自己,看着就很欠揍。

大街上有人已經注意到他們倆的異樣,紛紛停住腳步想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兒。

「你是我的妻子。」上官宏宇堅定道,不管靈魂變成了誰,她都是自己的妻子。

「你知道我不是,你剛才還說我不是的。」如敏更加無語了,這男人變化也太快了吧。在宮裏的時候自己都已經告訴她了,他的皇后已經死了。

「你是。」上官宏宇好像真失憶了,不記得如敏以前的話,認定如敏就是自己的妻子。

「你,你,你簡直不可理喻。」如敏轉身不管上官宏宇,他想跟着就跟着吧,等他煩了膩了,自然就回去了。

百姓們見是夫妻吵架,妻子離家出走,丈夫千里追妻,都鼓舞上官宏宇加把勁,女人最是心軟,說些好話,再不行就拉到床上好好的恩愛一番,幾天就跟自己回家了,上官宏宇感謝地看着百姓們。

就這樣,上官宏宇變成了一個牛皮糖,如敏走到哪裏,上官宏宇走粘到哪裏。上官宏宇沒有膩之前,如敏心煩意亂了。

她走到一處酒肆前,要了許多酒,給了小二一錠銀子,讓酒肆的小二送到城外的十里亭去。

如敏今天要徹底擺脫上官宏宇這個跟屁蟲。

春天本來就是萬物生長的季節,十里長亭外有片一花海,這裏風景優美空氣清幽,城裏公子小姐們經常在這裏吟詩作對。

如敏也喜歡這裏,看着一雙雙男女,她覺得自己還年輕。

如敏雖然三十多歲了,由於練功的原因年輕了許多,看上去也只有二十來歲,風韻猶存氣質尤佳,很多年輕的公子都喜歡和如敏搭訕。

不過被上官宏宇這麼一瞪,那些年輕的公子都不敢了,他們覺得上官宏宇很厲害,氣勢就不是他們能比的。

三月初三是一年一度的賞花節,十里長亭這裏擠滿了人,如敏見自己的酒沒地方放了,找了一處風景宜人的地方,讓小二把就放那裏。

這處離十里長亭有些遠,人氣稀少,風景也算不錯,如敏席地而坐,揚起清麗脫俗的臉對上官宏宇道:「請你喝酒如何?」

說着她拿起一壺酒,對着酒壺喝了一口,滿意的點點頭:「這就雖然不如我和錦兒釀的好喝,不過也算的上是佳品了。」

上官宏宇見如敏真誠的邀請自己,心中詫異,不過更多的是高興,他也像如敏那般席地而坐,不客氣的接過如敏的酒壺,就這如敏喝過的地方品嘗一口,遂點點頭道:「比錦兒的酒差遠了,我沒有喝過你的酒,所以不敢評價。」

說起酒,如敏有些得意道:「錦兒的手藝都是跟我學的,你說我釀的酒好喝嗎?」

「有時間真的想嘗嘗。」上官宏宇渴望道,這樣如敏更加高興了,遂又拿起一壺酒直接飲一口道:「我的酒不會輕易給人喝的。」

兩人坐在花海中,你一言我一語,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從遠處看根本不知道花海中有兩個閑情雅緻的人在喝酒。

有美酒,有佳人,上官宏宇喝的有些多了,話也漸漸地多起來了:「如果她像你一樣堅強,是不是會活的好一些。」

「你說誰?」如敏為了灌醉上官宏宇,自己喝的也多了些,她高估了這具身體的酒量。

「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誰。」上官宏宇躺在地上,枕着胳膊痴迷的看着如敏,酒暈微酡瓊杏頰,說的就是她吧,此時的她更加迷人了,他有一親芳澤的衝動。

如敏迷迷糊糊的想了想道:「哦,我知道了,你說你的妻子是不是,她也是個可憐人,自己的男人寵愛小妾,小妾時不時的上門膈應她,她愛你心中自然在乎你,一個疑心娘家被你發配邊疆,兒子生死未卜,所以她恨你。

在愛與恨的之間她的痛苦可想而知,鬱鬱寡歡終日垂淚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最後卻便宜了我,哈哈哈。」

越聽上官宏宇的心就越沉了,原來她受了如此多得委屈。

「我與她青梅竹馬,情比金堅,如果不是因為我中了蠱,她也就不會這麼去了。」上官宏宇的眼神有些縹緲,好像看見了以前,那是的雲兒就像一朵嬌花等着他的滋潤。

「說來說去還是你的意志不夠堅定,愛的不夠深。」如敏嘲笑道,男人有幾個是長情的,又有幾個不是三妻四妾的。

如果上官宏宇真的愛他的雲兒,他的後宮就應該只有她一人,後面的一切問題都不會有了,不要說為了江山社稷,這都是男人的借口,就是這個借口害了不少女人。

如敏一點也不同情上官宏宇,這些都是他自己作的,怨不得別人。

「也許吧,」上官宏宇也不反對,醉醺醺的看着如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重生到雲兒的身上。」

她和錦兒似乎很熟悉,她醒來的第一眼就認出了華如錦,上官宏宇查過華如錦的資料,她在燕山這些年幾乎足不出戶,認識的女人並且關係還非常好的,一個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她到底是誰呢?

「一個被愛情傷了心,又被愛人害死差點魂飛魄散,孤獨了幾千年的靈魂而已。」如敏自嘲道,說着她狠狠地灌了一口酒。

上官宏宇怔怔的看着如敏,怎麼會,那她又如何與錦兒認識的。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與錦兒是怎麼認識的?」如敏也學着上官宏宇的樣子,枕着胳膊笑看着他,「上一世我與她本來就是姐妹,她的靈魂給我很熟悉的感覺,她被鎮北侯府的人害死的時候,我順手救了她,這些年我一直跟着她,直到從燕山回來我才離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到皇后的身體里。有些事情就是這樣,說不清道不明的。」

「原來如此。」皇上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天她醒來讓所有的人都出去,就留錦兒一人在,看來錦兒也知道,「這一世她是我的妹妹,看來咱們也很有緣。」

「是有緣呢。」皇后神情迷離的看着上官宏宇,不過就很快就無緣了,今天說什麼也要把這粘人的傢伙甩掉。

上官宏宇慢慢靠近如敏,用骨節明顯的手輕輕抬起如敏的下巴,深情道:「這一生你都是我的妻子,我的女人。」

如敏笑了笑沒有說話,只當上官宏宇在說醉話,他們剛才已經坦然了,她怎麼可能是他的妻子他的女人。

上官宏宇見如敏沒有說話,手從下巴上慢慢離開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臉,皮膚細膩光滑手感很好。

那隻不老實的手正準備有下一步的動作時,忽然一個男聲打擾了他,上官宏宇停下手,豎起耳朵仔細聽着。

「柳兒,你再給我些時間可好,我馬上就去退親。我也不喜歡那隻母老虎呢。」

「你說退親多長時間了,為什麼到現在都不退親,你可知道我肚子裏已經有了你的骨肉。」名叫柳兒的女子哭哭啼啼道。

「你也知道,這親事不好退,你父母還有你姐姐的性格你還不知道嗎,我,我怕。」男人好像在害怕什麼。

「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想娶我,我沒有了清白將來怎麼嫁人,還不如死了算了。」柳兒哭的更傷心了。

「柳兒,我的心肝啊,」男人還想說什麼。

「想死就離這裏遠些,不要打擾了爺的雅興。」上官宏宇見有人打斷了自己的好事剛才就不高興了。

一對男女見有人聽到了他們的話,慌亂的看着上官宏宇在的地方:「誰。」

「滾遠點。」上官宏宇大聲呵斥道,同時扔出一個酒壺,酒壺剛好從男人的頭頂上飛過去,「再不遠些,就不要怪爺不客氣了,下一個酒壺如果不長眼睛砸到了你們的腦袋,可就不妙了。」

男人恐懼的望着如敏的方向,啊了一聲,轉身跑了,剛才還甜言蜜語,這時候為了自己的性命,早已忘記柳兒的存在。

柳兒傷心的直落淚,她望着男人逃跑的方向才知道男人果然是薄情的,要你的時候好話一籮筐百般的疼愛。

「打擾壯士了。」柳兒含淚離開了。

等人走遠了,如敏冷笑的看着上官宏宇道:「男人果然都是薄情呢,剛才還要退婚非卿不娶呢,轉眼就不見人影了。」

上官宏宇認真的看着如敏道:「天下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這樣,你對男人有偏見。」

「有嗎?」如敏彷彿被上官宏宇猜到了心思,拿起手邊的酒壺繼續喝掩飾着什麼。

上官宏宇見如敏手中的酒壺,眼中閃過笑意道:「你手裏的酒壺好像是我的。」

「誰說是你的,這明明是我的。」如敏不承認道,好像剛才上官宏宇扔的是自己的酒壺,如敏臉上的紅暈更紅了,連忙把酒壺還給上官宏宇道,「誰稀罕你的酒壺。」

「你沒有酒壺了,可以借給你。」上官宏宇高興道。

「誰說的。」如敏抱起一個罈子就喝了起來,連喝幾口覺得自己暈暈乎乎的,「這樣應該也可以。」

「是呢。」上官宏宇看着如敏道,此刻的她就像一隻倔強的貓,等著人憐愛呢。

「你說剛才的兩個人回去後會怎麼樣呢?」如敏好奇道,「我猜想那個女人一定不想嫁給那個男人了,因為那個男人在緊要關頭拋棄了她。」

「誰知道呢,」上官宏宇目光灼灼的看着如敏,「別想着別人了,想想咱們吧。」

「咱們?」如敏不解道。

「是啊,我說了這輩子你都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子。」

「你知道,我不是。」

「會是的。」說完上官宏宇一個翻身壓在如敏身上,不等如敏說話,溫熱的唇已經吻住了如敏的櫻唇,如敏剛想說話,上官宏宇趁機把舌頭伸進如敏的嘴裏,如敏睜大眼睛瞪着上官宏宇心中暗罵他是個小人,竟然乘人之危。

如敏使勁推上官宏宇,上官宏宇趁機抓住如敏的手,死死的固定在頭頂,如敏無法想用腳踢上官宏宇,上官宏宇的雙腿僅僅的壓住如敏,如敏一點力氣也使不出。

上官宏宇閉着眼睛用滾熱的舌頭橫掃如敏的蜜汁,漸漸地如敏也閉上眼睛享受着,放縱一次又怎樣。

上官宏宇好像感覺到了如敏的妥協,心中高興。

夜幕慢慢降臨,天空中的星星眨着眼睛,月牙悄悄的爬上樹梢,花海中的兩人依舊相互擁著對方,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這一夜他們有多麼的瘋狂。

第二天一早金色的陽光灑在兩人的臉上,微風吹過陣陣花香撲鼻,如敏漸漸地睜開眼睛,見面前是一張男人的臉,慌忙的坐起來找自己的衣服,可是衣服早已經碎成一片一片了。

「上官宏宇。」如敏看看自己渾身赤~裸的身體,紅色的印記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刺眼,如敏咬牙切齒道,「看看你做的好事兒。」

「怎麼了?」上官宏宇慢慢睜開眼睛,絲毫不在意自己赤身裸~體,聲音中透著沙啞道,「你我是夫妻,行魚水之歡再正常不過,何必這麼動怒,再說昨晚你可是很熱情的。」

如敏受不了這樣的上官宏宇,從地上撿起一塊布,遮住了上官宏宇的重要部位。

「你個混蛋。」如敏抱着衣服捂在胸前,她吃了上官宏宇的心都有,「我說的不是這件事兒,我的衣服呢?」

「衣服啊,都爛了是沒法穿了。」

如敏瞪着上官宏宇,突然覺得他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沒有衣服他都不怕,這傢伙肯定就有預謀。

如敏仔細的想着昨天發生的事兒,突然想起上官宏宇昨天拿了一個包袱,包袱呢?

上官宏宇笑了笑道:「別急。」說完從不遠處這麼一扯,一個包袱穩穩噹噹的掉在她身上。

如敏拿過包袱連忙打開,裏面正是衣服,她看了上官宏宇一眼,看見上官宏宇色眯眯的看着自己,拿起包袱往他臉上一拋遮住他的眼,如敏站起來迅速轉身衣袍就穿在她身上了。

上官宏宇撤下包袱,再看如敏時如敏已經穿上了衣服,失望道:「昨天都已經看過了。」

「你果然有預謀。」如敏狠狠地看着上官宏宇道,沒想到他藏的居然這麼深。

「什麼叫有預謀,你本來就是我的妻子。」上官宏宇認真的看着如敏道:「你敢說你昨天不是想把我甩掉,是你不義在前。」

「你,」如敏被說的啞口無言,穿好自己的衣服,從上官宏宇手裏搶過包袱走了。

「哎,你別啊,衣服你拿走了我怎麼回去啊。」

「愛怎麼回怎麼回吧,最好光着身子回去。」

「上完床就想踹掉郎啊。」

嗖的一下,一朵花直接堵住了上官宏宇的嘴,他把花吐出來想說什麼,如敏已經不見了,他哀怨的看着滿地的碎衣服,喃喃自語道:「女人無情的時候比男人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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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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