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第 90 章

第八十六章、親情

何春花在裝模做樣上確實有點能力,但是此時還真不是裝的,晴兒剛一扶她就忍不住痛又坐倒了,可是屋裏有個婆子眼亮竟然瞧到何春花底裙中有一塊紅。

「啊,王妃……王妃見紅了。」

一句話將眾人都給嚇怔住了,連同剛邁步出去的武王妃也嚇了一跳。雖然與這個媳婦不是特別親近但是也是了解自己那個兒子的,知道他對這個孩子十分期待,如果當真沒了自己就算來了沒做什麼只怕也會受到波及,這個女人是故意來破壞他們母女關係的吧?

「吼什麼吼,還不去請大夫?」她又轉身回來做好人了,心中一邊害怕這孩子沒又覺得沒了也好,沒準兒子就不會再看她一眼,到時候再尋一戶與武王府親近的人家結門親,到時候樹大根深的皇上想除掉他們也難。

何春花此時哪還顧得與她生氣,只覺自己又是肚子疼又是心疼,生怕這孩子就這樣沒了。她本來為人十分倔強不輕易掉淚的,如今也不由嚇得掉了幾滴眼淚下來。

但她也知道不能總這樣坐在地上,休息了一會就咬牙由人服著上了床。然後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命他們沒有她的吩咐不得再進房間。

大家自然不放心,可是見她堅持就走出去了,等大夫一來開了房間門卻發現賢王妃自床上消失不見了,這下武王妃才真正嚇得差點傻掉。

何春花消失是去小藥店裏給自己打針了,這個情況吃藥好象都有些來不及。她忍着疼給自己打起了黃體酮,葯滴的很快,等著一瓶子葯打進去她也沒敢動,就躺在一邊給店人用來休息的椅子上一動不動。外面有多急她管不了,如今要保住這孩子才是重要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緊張的心情慢慢松下來肚子也不那麼抽筋兒的疼了。她這才虛弱的稍開門探著頭向外瞧了一眼,發現床邊只坐着一個堅毅的背景,是蔣涵。

她鬆了口氣走到了床上,然後自顧自的躺下來,她要多休息才行。可是當蔣涵轉頭,她差點又給嚇得跳起來。這眼睛怎麼會這麼紅,好像是一隻隨時準備攻擊人的野獸一樣。

蔣涵看到她突然間出現總算鬆了口氣,一瞬間全身的力氣都好象流盡一般只是儘力的將何春花的手拉住,顫抖著卻不講一句話。

何春花覺得他這個表情有點像嚇壞了,只得安慰他道:「孩子無事,我已經用了葯,只要這幾天一直堅持下去他就不要緊,你放心。」

「娘子,我……如果失去了你們,這個世上便連一點值得流連的東西也沒有了。」他當真嚇壞了,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

當下人們去告之府中發生的一切他急急跑來的時候就見府中已經亂成一鍋粥,只說是王妃突然間不見了,在不見之前還見了紅,只怕那孩子是保不住了。等他跑到房間,看到的是床上的血與空空的屋子。

就如作夢似的,他突然間覺得何春花根本不是這邊的人,所以她才可以突然間消失又突然間出現。可是這次她是被氣走的,是不是就不會再回來了?

他將人關在外面就坐在床上等著等著,時間過得很慢,他似乎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瘋了。

在這個時候何春花總算回來了,孩子怎麼樣他似乎已經變得不那麼在乎了,原來他最希望的只是她在自己身邊而已。在經歷過許多事情后,只有她站在自己身邊,所以他希望以後站在身邊的也只有她這麼簡單。

何春花也反握他的手,突然間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嘴邊使力一咬,直咬得那裏出現了兩排小牙印才看着有些發怔的蔣涵道:「疼嗎?」

蔣涵不知她是何意,只點了點頭茫然的看着她。

何春花則覺得這時候的蔣涵特別可愛,讓人有逗一逗的慾望。但是她又捨不得看他傷心失落,只伸手摸着他的臉認真的道:「既然疼就加油啊孩子他爹,你這樣我沒有安全感。」

蔣涵一怔,然後卟哧一聲笑了出來,他將頭慢慢的放在了何春花的手掌中依着她躺下。

不知道為何何春花覺得他在哭,因為手掌處有點濕潤。可是她沒有動,男人都是愛面子的。

不一會兒蔣涵站了起來,道:「我去叫大夫進來給你瞧一瞧。」他大步出去了,接着大夫就過來給何春花把脈,雖然開了葯但她也沒吃,因為還要去空間中打針。

至於蔣涵這方面已經連夜趕往了武王府,武王妃因為惹了禍,知道何春花失蹤后就落跑回到了武王府也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

蔣涵找來后武王與武王妃還有蔣清正聚在老太君那裏請晚安,他紅着眼睛走了進去,見到他們沒有怒氣沖沖反而是嘆了口氣。

蔣清覺得眼下能讓大哥露出這種表情的只有那位大嫂了,忙問道::「大哥,是不是大嫂出了事?」

一聽到這個武王妃不自覺的抖了一下,就算兒子是她生的,可是見到他這個樣子也是有些害怕的。

老太君也覺得不對,道:「乖孫,到底發生了何事?」表情不對啊,那種心死也透骨的冰冷連她看了都不由得從心內向外的冷。

蔣涵也沒有坐吸了口氣道:「我蔣涵自幼時受祖父教育,一切要以武王府為重,要以孝道為先。故,拚死在亂世之中保下了武王府與這一片家業。我敢說,如果沒我蔣涵就沒有現在的武王府,便是各位的性命是否能保住也不得知。」

武王雖覺他這樣講自己有些窩囊,但事實就是如此,如果沒有蔣涵這武王府早不知變成什麼樣子了。

老太君則想到孫子這些年受了多少苦,不由得擦起了眼淚。

蔣涵接着道:「為了這片家業我殺人,我作惡人都沒有什麼。西北風沙滿天,在那裏沒有水沒有遮蓋之物,整日裏吸著風和沙子作戰。等戰事平息,我卻得了那種要人命的病。回來之後,母親和父親雖對着我哭,可是第一句話卻是:涵兒,你如果就這樣病去了,這份家業可要怎麼辦?當時我就在想,原來,我不過就是守住這份家業的工具而已。之後你們娶平氏,打壓我身邊的下人,無非就是藉著這個機會將我的家產一點點收到自己手中……」

武王妃想反駁幾句,可是看到兒子那發紅的眼睛竟然沒有辦法說出口。蔣涵則嘆道:「我本心灰意冷,但沒想到遇到了那麼特別的何花。她從不嫌棄也不報怨的細心伺候,更加不顧冬日嚴寒上山中求葯。最終為我求來葯才救了我一命,那時我就覺得活着才有了意義。本想不再回到這個家中由得你們去做,沒想到陰錯陽差的還是回來了。可是回來之後你們又對我做了什麼?先是對我的救命恩人嫌這嫌那,就算她懷着我的孩子也沒有讓你們放下那種自以為高高在上的思想。那是我的妻子,就算她出身再怎麼低也是我的妻子。可是你們想到我的感覺了嗎,完全沒有。」

「母親,你今日竟然為了一個背信棄義的賤人去找她麻煩,結果氣得她差點小產這實在讓我心寒,究竟是一個與你毫無關係的女人重要還是你的兒媳孫兒重要?或者,我蔣涵是工具那我的兒子也只能成為你們的工具?哈哈……」他象是想到了什麼最可笑的笑話似的自顧自的瘋笑了半天,然後突然間板起了臉抬頭挺直腰板道:「自今日起,若我再見到你們任何一個做出對何花不利或是過份的事情就不要怪我有仇報仇。」

「你這孩子……我們是你的父母,你怎麼說話呢?」武王妃氣得渾身顫抖,可是卻迎來一片冷冷的目光:「我可以打下這翻家業也可以毀了它,要不要試一試。」

武王就想站起來打他,可是卻被蔣清拉住,他苦笑道:「父親,這事本來就是你們的錯。若換了別人這府中只怕已經雞犬不留了,不要總拿孝字壓人,他現在是有家的人,要保護自己的妻兒。」沒想到母親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怪不得從剛剛到現在臉色一直十分奇怪。

老太君也哭夠了,指著武王與武王妃道:「好了好了,讓你們沒長心。總認為涵兒自小不在你們身邊長大就生份了,卻看不到他為這個家做了什麼,他整天在外面與人拚命你們享受也就算了,如今還要去攪他的家宅不安,若我那重孫兒有什麼事我定一塊白綾弔死了,讓你們鬧去。」

武王嚇了一跳,道:「娘,您不要激動,我們以後定會注意的。」

蔣涵沒有再瞧他們,轉身回府,家中尚有何春花需要照顧。蔣清閃身追出來時人已經走了,看着月下那清白的身影他心中十分不好受。雖然他是享受那份家業的人但是卻知道大哥的苦,只是他為人清冷很少與他多交談。這麼多年,他想向蔣涵道歉或是說聲謝謝但都似乎沒有這樣的機會。

至於以後,想去賢王府串個門只怕都難了。他想了想還是擔心何春花,自派人去打探了一下,等人回來將事情一說他竟也氣得躲出了武王府。

他不明白母親究竟中了那程氏什麼迷藥,都已經嫁作別人婦竟然還在大街上擋着大哥求他幫忙,她不怕別人講閑話可是大哥卻是有妻有子之人。看來還是罰的輕了,當初還不如將人直接沉了溏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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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是病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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