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要錢人都面面相覷
陸芳菲埋怨堂哥說：
「溫華健，你把爺爺接到這裏來幹什麼？要是爺爺再發病，葉洪剛不在這裏，誰來救他？」
溫華健聽她提到葉洪剛，心頭的妒火熊熊燃燒起來。他想發作，可為了後面的大事，他拚命忍住，沒有說話。
齊玉則拿出一串鑰匙，對十幾個要錢的人說：
「你們跟我來，要錢問我要，」
要錢人都面面相覷。
他們知道，問一個老人要錢，困難大多了。誰也不敢推打老人，要是推出人命來怎麼辦？對付一個女孩子，他們可以威脅她，挾持她，甚至非禮她，逼她還錢。
溫德仁走到門外，見他們不跟出來，回頭對他們說：
「錢是我手裏欠下來的，跟她沒有關係，你們都過來。」
幾個材料商都去看巫雲兵，巫雲兵又去看溫華健。溫華健偷偷給他點了點頭，意思是可以跟他過去，但還是要逼陸芳菲下台。
巫雲兵看懂他的意思，站起來說；
「好，我們過去。今天不管是誰，拿不到錢，我們就不走！」
他一帶頭，十多個要錢人呼拉拉跟上來，走進樓梯南邊的董事長室。
溫德仁打開門，再打開窗戶，對要錢的人說：
「我身體不好，平時不來這裏上班，在家裏處理事情。」
董事長室比總裁室還要大，平時一直空關着。讓保潔工定時開門打掃，讓它通風透氣。
「你們坐吧。」
溫德仁在辦公桌前坐下：
「我們欠你們多少錢，你們一個個跟我說一下。」
大家都找位置坐下，一個個說着欠款數目。
溫德仁拿出一張紙，用筆在上寫下來。
陸芳菲和溫國豪，還有溫華健也走過來，揀空位置坐下。他們靜靜地看着老爺子處理事情，不敢說話。
溫德仁把大家的欠款數記下后，用商量的口氣對他們說：
「各位，我們雪霖集團欠你們這麼多錢，是不對，責任都在我身上。所以在這裏，我向你們打個招呼，陪個不是。」
要錢人都烏著臉不吱聲。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們不推卸責任。我們要不回欠債，是我們沒有本事，與你們無關。」
溫德仁說得很誠懇，想打動他們，請求他們原諒。
「我們雪霖集團有沒有錢還呢？我可以明說，你們這點錢，我們還是有的。」
溫德仁開誠佈公地說：
「但我們雪霖集團還幾有十多億元應收款，沒有收回來。光高楚集團一家，就欠了我們四個多億。還有些錢都變成了房產，再要不回欠款，我們的資金鏈也要斷裂。」
「所以我們規定，動用一千萬元以上資金，必須經過董事會同意。前一陣，我身體不好，沒辦法開董事會。」
溫德仁把欠錢不還的原因和來龍去脈說了一下，懇求說：
「我說這麼多，希望你們再給我一個星期時間。我們不是要一筆錢回來，就是開一次董事會，動用一些資金，還你們賬款。」
要錢人覺得董事長說得很誠懇，互相看着，沒有說話。
站在那裏的溫華健乾咳一聲，包工頭紹宏慶心領神會，挑頭說：
「不行，今天，我們必須拿到錢，否則工地上，連吃飯錢也沒了。」
巫雲兵看了溫華健一眼，替他出頭髮難說：
「我們也急需要錢，等不得一個星期。你董事長身體不好，我們不怪你。」
他馬上轉過臉，把矛頭對準陸芳菲：
「這個責任在新總裁，她上任這麼長時間，幹了什麼事情？啊？有沒有把我們的事放在心上？根本沒有，一點也不負責任。」
「這年紀么輕的一個女孩子，怎麼能當大集團總裁？」
溫德仁驚呆，陸芳菲難堪得無地自容。溫國豪氣得臉扭歪，只有溫華健心裏十分得意，但不動聲色。
他在等待他出來表現的機會。
溫德仁聽了巫雲兵的話，覺得很奇怪，一個材料商拚命干涉他們內政。溫華健又熱情地把他接到這裏來，這兩者之間有沒有關連？
他邊想邊打出笑容，有意試探巫雲兵：
「那你認為，我們雪霖集團，誰適合當總裁呢？」
「我年紀大了，不能再身兼兩職，我要選一個可靠的接班人。」
他看着陸芳菲和溫華健，觀察着他們臉色。
溫華健緊張地垂下眼皮，不敢撩開來。他怕巫雲兵直接把他的名字說出來。
陸芳菲聽爺爺這樣問人家，更加緊張。
她沒想到會這麼不體面地下台，太丟臉了，連死的心都有。
她又要哭出來，但她咬唇忍住。
巫雲兵沒有把溫華健說出來：
「我認為，你們溫家人當中，誰能幹誰當總裁。」
「怎麼證明能幹不能幹呢？誰在最短時間內要到欠款，誰當總裁。」
這種說法，是溫華健教他的。
「哦，你這樣說，倒是個好辦法。」
溫德仁以為他會說出溫華健，他沒有說，卻出了這樣一個主意，讓他感到意外，也覺得這是個辦法，不妨試一試。
溫德仁想了一下，有意對陸芳菲說：
「陸芳菲，你是總裁，能要到欠款嗎？要不到，別人能要到，你要把總裁位置讓給他。」
陸芳菲咬着嘴唇搖搖頭，沒有說話，眼淚奪眶而出。
溫德仁再問二兒子：
「國豪，你有能力要到欠款嗎？」
溫國豪說：
「爸爸，我剛從國外回來，不了解情況，也沒有這個能耐。」
溫德仁把目光投向溫華健：
「溫華健，你呢？你有這個能力嗎？你不是一直抱怨我安排不公嗎？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你能要到一億元以上一筆資金，我讓芳菲把總裁位置讓給你。」
溫華健心裏狂喜不已，這正是他希望的結果。想到他與高啟明在電話里達成的口頭協議，他覺得總裁位置唾手可得。
終於能把這個夢寐以求的願望變成現實，他激動得心跳加快。
表面上卻裝出隨意的樣子，拿出手機說：
「我試一下吧，但我要問一句，爺爺，你剛才說的話當真？」
溫德仁笑着說：
「你還不相信爺爺？爺爺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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