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海邊誘問

第一百零九章 海邊誘問

蔡久誠抱着幾個椰子從樹林回來的時候,看到凌霄迎風而立在海邊的礁岩上。

少年一襲白袍,紅色的雲錦裹邊,烏髮高挽雲堆黛染,海風鼓盪中,飄飄似來自天外之客。

蔡久誠心底下感慨:歲月不饒人,當時那個小小的自己背着抱着到處研習毒品的幼童,眨眼間已經長大了,而且是晏京城裏最最美貌最最聰慧最最裝得一無是處最最會過日子最最……

幾個最最想下來,還有很多最最沒有被羅列出來,蔡久誠不覺自己笑出聲來:嘿嘿嘿

「師傅,你一個人笑啥,是不是收我為徒,覺得自己貪了大便宜。」凌霄轉過來身來,一臉燦爛地笑看着蔡久誠。

「我覺得你和小時候不一樣了。」蔡久誠看着少年,賞心悅目,心底下是抑制不住的歡喜,這是自己唯一的徒弟,能不開心嗎?

「我怎麼就不一樣了?「凌霄還是笑得燦爛。

「小時候你就是個恐怖小孩,我就覺得你幼小的身體里住着一個比我還要老氣橫秋的靈魂。現在倒是沒有了那種感覺。」

「哎,瞧師傅說的,可能是小時候不會做孩子吧,或者說沒有做孩子的經驗,如今你看我順眼了,只不過是我學會了怎樣做一個少年,並且做的不露痕迹。」

凌霄說得就像是開玩笑,但又何嘗不是真實的總結。

可是在蔡久誠聽來,只是少年的玩笑。

在這個師傅的眼裏,曾經像個小大人一般學習的小小徒弟,如今這般優秀,也是因為早熟。

如今這孩子做的一切都很像個孩子了,但能夠隱藏着自己一身的功夫,也說明是成熟的相當逆天了。

想到這些,蔡久誠很是欣慰。

蔡久誠說道:「霄霄,你賀叔叔可能一下不會回來,我們兩個在海邊烤玉米和土豆吧,多年了,師傅再不曾和你一起做過這些有趣的事。」

「昨晚才一起做的晚飯,每天裏都在一起,你還要怎樣有趣,要不是你的老同事們太可憐,我才不要和你一起出來,我可是要發奮圖強考上晏京大學,和那些晏京才子們一起玩耍的,師傅,你可不能讓我整日裏陪着你。

你要是這樣想的話,我舅舅可是不同意的。「

凌霄說完從高高的礁石上輕輕躍下,看看蔡久誠撿回來的木柴,就蹲下身子一一折斷,生起火來。

凌霄先在乾燥的沙灘上挖出一個坑,把土豆全部埋上,又放上幾棒子玉米。

「師傅,我們多烤一些,也不知道賀叔叔回來后能吃下去不?」

「等他回來再看情況吧,我們先烤著吃。」

凌霄又用棍子串上玉米,讓蔡久誠轉着烤,自己卻跑去林子裏再去摘椰子,摘椰子的時候,凌霄又看到了腐爛的椰子樹,便輕輕地弄斷弄了回來。

凌霄回來后,找一片薄的石頭放在火中烤,自己卻從椰子樹中挖找椰子蟲,不一會就弄了一大堆蠕動的白色胖蟲子。

「這一片海域很少有人來,所以你才能找到這美食。」蔡久誠看着少年忙的不亦樂乎,就笑着說道。

「師傅,今天可惜了,要是有小酒更好,等一會,要是賀叔叔能把那個罐子的水喝完,我們就抓一些椰子蟲回去下酒,舅舅也是喜歡的。」

「哦,你舅舅也喜歡啊,這樣吧,我們現在就抓,這椰子蟲可遇不可求,我們抓住先用這個包上。」蔡久誠說着話撕下自己外袍的一大塊。

「哎呀,師傅真夠浪費的,等一會用罐子就好,師傅太心急了。」凌霄看着被蔡久誠破壞的衣服說道。

「都給你說了,這椰子蟲人人愛吃,這些年都讓吃的快要絕種了,我們好不容易遇上,就多多地捉一些,你舅舅你便宜爹還有那個人可都是好這一口,你就不要磨蹭了,趕緊的把這玉米烤好了吃掉,我們就去。」

「那我也要先把這些椰子蟲吃掉再去,我也好久沒有吃了。」凌霄耍賴道。

「好吧,你這個孩子怎麼不知道孝順一下你舅舅他們幾個。」蔡久誠邊說邊快速地烤著玉米,看着霄霄淘洗椰子蟲,放在燒熱的石塊上烤。

不一會空氣中不就是濃郁的香味,霄霄深呼吸一下說道:「師傅,你怎麼一吃好東西就惦記着他們幾個?好不容易出來,你就不能放下他們,我們兩個人呢好好地享受二人時光嗎?」

「你小孩子家不懂,我們幾個從小一起長大,經歷過一些舊的時光,如今故人不多,所以一起分享一些小幸福,內心是很舒服的。」

蔡久誠真誠的說道。

「可是這個蟲子拿回去,舅舅會很嫌棄,他是喜歡吃,但是可不喜歡蟲子蠕動。」

「沒事,有我做。」

兩個人邊說話邊吃着烤玉米,又翻一翻椰子蟲,風吹過來,玉米香甜的味道和椰子蟲的香味四處飄散。

「師傅,你可知道那個夜娉婷是夜丞相和誰的私生女?為何同是私生子她就不能同情一下我,不但當街打我,還去告御狀,真是有膽子。

並且我覺得這個夜丞相也是不稱職,這個父親做的太失敗了,怎麼就把好好的女兒慣成了怪物。

像她那個樣子,昨天要是換成一個稍微比她有點背景,又比她功夫好點的,還不好好的教訓她?

綠豆沙實在不算個什麼。「凌霄故意說起了夜娉婷,想要看看師傅是不是會說一些新鮮的消息。

「夜娉婷的身份是個謎,但是夜丞相着實可惡,他可是一邊疆小吏,不會任何功夫,但是此人膽子超大,當年他可是深入虎穴救出了你的父親,並且冒着生死藏着你父親,替他治病,可以說是你父親的救命恩人。」

」姓氏書上記載的夜家可是名門大族,怎麼師傅說他是邊疆小吏?「

「他是姓夜沒錯,可是他和這名門大族的夜家沒有關係,只是湊巧同姓而已。但是晏京人都以為他是名門望族的夜家人。「

蔡久誠說道這裏吃了一口玉米,停住了自己的話,細細地品味起了烤玉米。

凌霄聽了蔡久誠的話,瞬間里就是各種腦補,脫口而出道:「不會是那個人為了給他一個名正言順的名門出身,把他硬是強加給夜家了吧。」

凌霄完全相信強權貴族的行為是可以這樣的。

「哎,你這個孩子,怎麼就這麼世故,把那個人和夜家想的太不堪了,你這小心思也太小了。「蔡久誠連連的指責起自己的愛徒來,但是心底下卻不由得欣賞徒弟的大膽設想。

「師傅,難不成還有其他版本?就是有我也不信,這夜家若真的是名門望族,又怎麼會依靠一個不是自己血脈的人撐門面,就不怕丟自己名門望族的臉。

我覺得夜家如今搞得就成了夜丞相的夜家,肯定是夜家自身已經沒人了,要不是男衰,就是男女都衰,然後如今真正支撐夜家的應該就是夜丞相的親人了。「

凌霄大膽說道。

「你小子怎麼知道原來的夜家真是沒有人了,這個秘密可僅有幾個人知道。」

「師傅要不說前面的話,我也不敢猜想,你一說前面的話,我就知道了,不過師傅,夜家怎麼就沒人了?你能不能說一下?可不要讓我胡思亂想把如今的宰相大人給想黑了。」

凌霄一副很八卦的樣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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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賦:風染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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