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故人重逢

第444章 故人重逢

那煙花女子見自己剛拉來的恩客,竟望着別的女子出了神,那人還曾是自己一直比不過的柳殘夢,心中惱怒不已:「公子,你怎麼啦?快隨奴家進屋,奴家為公子彈奏一曲解解乏可好?」說着便把年元瑤往自己門裏拉過去。

年元瑤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后,理智回爐,怒火也已經有了下降的趨勢,自己隨封玄霆經歷了多少生死才一路走到現在,哪裏是什麼容易否定的,且不說他到底有沒有這麼箇舊情人,現下最重要的是先找到封玄霆,其他事以後再說也不遲。

便隨着那名喚胭脂的女子進屋去了,待會必須去找方才拿畫的姑娘聊聊,只是眼下不是暴露身份的時候,先應付了眼前這女子再說。

「公子,來,胭脂伺候您喝一杯。」說完就貼身過來,年元瑤嚇得身體直往後仰,這女子的胸脯都要壓到她臉上了,當真英雄難過美人關。

年元瑤趁著胭脂勸她酒的間隙,在自己酒杯里灑了些東西,拿起杯子說到:「既然是喝酒,當然要喝交杯酒,交杯交杯,我喝你的,你喝我的。」

「公子,你真壞。」胭脂嬌嗔一句,卻絲毫不耽誤,接過年元瑤手裏的酒杯一飲而盡。

「公子,該您了。」

「喝什麼酒,良宵苦短,這就辦正事兒。」年元瑤說完,一鼓作氣把胭脂壓在床鋪上,胭脂裝作掙扎模樣,半推半就慢慢露出大半香肩,年元瑤暗嘆,可真是萬般手段,進了溫柔冢。

隨着藥效慢慢起作用,胭脂慢慢沒了聲音,年元瑤立刻整理好衣服,往那女子住處走去,不知不覺加快了步伐。

柳殘夢盯着畫中人已經一個下午,眼睛都已經發澀,卻還是不願意錯開視線,直到眼睛開始抗議,已經開始疼痛,她打開畫筒,把畫小心翼翼卷好,剛打算放進去,就見方才隨着胭脂的恩客衝進了自己的房門。

「姑娘可真是痴情,想必這畫中人定是與姑娘情誼深厚,不然姑娘也不會對他如此念念不忘,真是羨煞旁人。」年元瑤不想這麼說話,可每次開口都不隨自己的理智,她已經用盡了力氣去克制自己的情緒。

柳殘夢驚訝了片刻,但畢竟在歡場中沉浸多年,立刻欠了欠身行李到:「公子,說笑了,奴家幼時受過此人恩惠,心裏惦記而已。」

還是青梅竹馬啊!

「哦,原是幼時總角之友,那想必這公子也定是對姑娘不一般,不知這畫中人此刻在哪裏呢?」年元瑤說完又往自己杯子裏添了酒。

若是平時,柳殘夢非是喜歡多說之人,今天本就傷懷,再加上年元瑤看着不像是平平無奇之輩,應當不會嘴碎,忍不住吐露一番:「我與他身份懸殊,一個是天上月,一個是地上泥。他光芒萬丈,我卻滿身污泥。他是這世上最尊貴的人。」

年元瑤聽了,更是心驚,不想這女子用情如此之深。

柳殘夢漸漸有了醉意,斷斷續續地說到:「我如何,能高攀得起,安靖王呢?」

年元瑤仔細辨別她說了些什麼,轉身拿起一旁的披風披在柳殘夢身上,悄無聲息地融入了夜色。

安靖王,那副畫上的人,與封玄霆一模一樣的人,帶着滿心的疑慮,年元瑤沖入街道,在房頂上跳躍着尋找城中最高最氣派的府邸。

烏雲遮蔽了月光,靖安王府深處,陰風捲起,紗帷飄揚,燭火被風吹得不住搖曳,忽明忽滅。

年元瑤翻入王府,往內院走去,她不知道主殿在哪裏,這裏的地形她不熟悉,只能選擇最笨的方法,一個一個找過去。她抓住一個小廝,打暈后扒下衣裳套在自己身上,睡着一群雜役在府中穿梭。

封玄霆喝完最後一口葯后,再也忍不住一直待在這房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說什麼都要出去走一走,兩個侍女雖然不太情願,但畢竟不能違抗主子,只能跟在身後隨身伺候着,生怕出點什麼事。

年元瑤端著果盤經過側院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的場景。

封玄霆穿着一席黑衣慢慢地向前走去,廊簾迎風飛舞,他的髮絲未束,一頭青絲隨意搭在肩頭,有時漫不經心地劃過額角,他便輕輕抬手,將這些碎發往後撩去,有時還會有些細細的咳嗽,他看上去氣色並不好,這些天身體雖有了些恢復,但畢竟躺在床上太久,身體還是有些虛弱,這樣滋補的藥物不斷,也沒能恢復原本的風姿。

走起路來有些慢,身後掌著燈籠的暗香,加快了步伐,從一側攙扶起他來,怕他過於勞累,封玄霆伸出去的手先一步縮了回來,他有些奇怪,暗香隨自己長大,他一直都不避諱她們姐妹兩個,如今竟然像為誰守身般連碰都不讓別人碰,想來當時看到那醫女也是這樣的感覺。

這樣想着,封玄霆嘴角扯了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年元瑤可一刻也沒有錯過這些動作和表情,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另一邊過道里即將與自己擦肩而過的某人。

像是有心靈感應一般,封玄霆轉過頭來,眼神與年元瑤撞了個正著,兩人都沒有移開眼睛,就這麼一直看着,其中的深情幾許,不得而知。

「你還不走,是不想幹了嘛?」前面的管事發現年元瑤一直站在原地不動,催促起來「若是出了差錯,小心你小命不保。」說畢,徑直走過來想要動手打人。

年元瑤雖不是好欺負的主,但目前形勢不容她隨心所欲,只得扭轉頭來,與封玄霆相反的方向走去,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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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爆寵:神醫嫡女又壞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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