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落幕殘雪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大放厥詞

第一卷 落幕殘雪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大放厥詞

「白崗,我記得你問過我一個問題,你問我,狐帝派我來是為了什麼。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以及所有人。」

夏時雨眼中有種凄涼,猶如兩頭拚死博弈的野獸,瘋狂的撕咬着,吼叫着!

眼中折射著靈魂綻放在生死之中的絕美寒光,又猶如兩頭孤傲的惡狼,誰都不願意放棄尊嚴低頭屈服,最終只會落得魚死網破,同歸於盡的下場。

有人說,對於愛,先愛上那個人的人輸,愛的更多者也輸,唯有被愛者最終踐踏在愛之上獲勝。

夏時雨不僅輸了,還輸了個徹底,她嘲笑自己的愚蠢,嘲笑自己的無為。

但她還有着最後一粒砝碼,一粒所有人都擁有的最基礎的砝碼,那就是她還在冰冷跳動,滿懷痛苦與怨念的心,她在這世界上存在的最後的一縷希望,她的命!

「狐帝要我碾碎這個懶散無能,人心潰散的軍隊,纔此基礎上,重建一個。而無法達到標準與要求的人,我便只好讓你們成為兩軍交戰的肉盾,誘餌,犧牲品。」

已經沒有權利在容她猶豫,她必須成為那個她最厭惡的人,一個純粹泯滅人性的惡人。

夏時雨咬着牙,神情憎惡,但她那毫不猶豫的一言一語,都如重鎚一般敲擊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肉盾!誘餌!犧牲品!如此風輕雲淡的冰冷語氣,以及夏時雨厭惡螻蟻般的眼神,無疑在宣誓這她的立場。

她高傲的神色,她狂妄的姿態,她猶如一隻原形畢露的妖魔,彰顯着她的高貴與強大。

「不!你瘋了,我們可是在出征,狐帝不會下這樣的命令!你不是貴族,你不是督查使!」

夏時雨對此的回應只是輕蔑的一笑,狐帝當然不會下這樣的命令,因為現在坐在靈狐城皇位之上的,根本就是一個老糊塗的糟老狐狸!

一個除了享樂與胡亂下達命令的老狐狸。

而這隻早已被自己心魔折騰的糊塗半傻的昏君,又怎麼能比得上看盡了藏書閣內所有兵權謀計書籍的自己?

從一開始,夏時雨就不是一個傻子,也不是一個能夠默默忍受痛苦與侮辱依然默不作聲的人。

她的忍耐與其說是為了自己,倒不如說是全權為了落如萱,當她再也不需要顧忌任何人的時候,她的鋒芒她的才華必將奪人眼目。

落如萱就是那個唯一能殺死吸血鬼的白樺象樹木樁,落如萱就是那個能唯一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一人的背叛,足以徹底壓垮夏時雨的全部生命意義,也是釋放的枷鎖,在沒有什麼能夠困住夏時雨這頭野獸。

「白崗,你真笨,我可是在幫你,因為你的無能為力,所以才要我出手,希望最後不會逼得我亮出底牌。」

夏時雨冷漠的笑着,一步步走向白崗,直到伏在白崗那寬厚堅實的臂膀之上,湊近他那毛茸茸的耳朵,輕聲低語。

夏時雨一呼一吸間都是那麼性感誘人,雪白的脖頸滑出她柔美的曲線,但任由這些狐孫狐子耳朵靈敏,也絲毫探聽不到夏時雨所說的一字一語。

而對於白崗來講,比起眼前的貌美女子,她口中的底牌才,是更加誘人的砝碼。

那張底牌就如同一顆熟透了的禁果,散發着神秘深奧的香味,猶如被死亡籠罩的阿比斯深淵。

雖知危險莫測,但凡是望向那黑暗深處的人,便再也無法打消拚死一搏,到哪漆黑的世界中一探究竟的想法。

白崗先是一僵,隨後顫抖著,他想知道,他很想很想知道!這世間是否真的擁有起死回生之術?而這份力量又恰好擺在他的面前?召喚着他去使用,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夏時雨揮了揮手,朝着白崗所住的大帳瀟灑而去,只留下在場呆愣的梁山柏,與無言相對的眾人。

不過對於此事,梁山伯心中以有個大概。

這位督查使者,來歷不凡,無論是神色氣度還是舉止,都絕對不止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樣,她還有更多的底蘊埋藏在深處。

梁山柏笑了笑,他活了近幾百年,什麼陰謀詭計他沒見識過,卻不曾想到,他也會有這麼一天,看不透也悟不懂。

此女可怕之處恐怕還未曾特意展現,如展現,必然將眾人嚇得屁滾尿流,而梁山柏自己,恐怕也好不到哪裏去。

對於此女,梁山柏只能說她高深莫測,心機之深難以預料。

甚至她繞來繞去,繞了這麼一大圈,將狐符交與自己,但最後的大權,事實上還是被她握在她自己手裏。

她本身身為督查使者,身為一個較弱女子,看似並無任何危害,更顯然的是他們威武強硬的白崗大將軍,被她徹徹底底的壓了一頭。

當然也沒人會想到,白崗居然會被她逼到不得不交出兵符,甚至想逃出軍營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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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帝誅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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