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夜寒庄的精神體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夜寒庄的精神體

傍晚的時候,一塵和左明保護著廖料和可可回來了。

凌霄給廖料和可可享用了涼品之後,並且告訴他們,梅姨娘要做生意事,兩個人一聽就驚呆了。

廖料瞪着眼睛道:「娘親要做生意啊,那還不把家敗光了,我得回去好好地為她籌謀一下,這女人家家的,真會添亂。」廖料說着,端着涼品就往回跑。

可可也是着急地往回跑:「二哥哥,等一下我,我們得商量個計策。」

凌霄看着兩個人急急回家,心裏笑着道:「你兩個要是能阻止住姨娘的發財夢,我就不姓凌。」

正在這個時候,就聽見廚房裏一塵嗷的叫了一聲。

凌霄閃身就進去了廚房,關切的問道:」怎麼了一塵,做個飯都這麼驚險的大叫?「

然後凌霄就看見一塵端著個盤子,傻傻地看着眼前的大碗,碗裏是兩條白胖胖的椰子蟲,體積已經比早晨大出了好多。

「一塵,你養了兩隻椰子蟲啊?不會是想着養大一些再吃吧。」凌霄故意道。

「我,不是,是,我是覺得這蟲蟲是美味,又白胖胖的,想要養著看看玩玩。」一塵說的吞吞吐吐,臉上滿滿都是對蟲子變大的驚慌。

「你不會是害怕蟲子吧,就這麼兩隻,要不我們吃了吧,你一隻我一隻。」凌霄說着就去拿蟲子。

一塵一把端過碗,說道:「公子,就這麼兩隻,養著玩吧,你看它們長得多乾淨。」

「哦,還捨不得吃,那你養著吧,養大了生吃下不去口,我們到時候干煸了吃。也不知道這蟲子能長多大?」凌霄故意說着以後生吃或煎著吃的話。

「嗯,我也好奇啊,所以我就養着想看看它們的成長。」一塵一聽凌霄不吃了,鬆了口氣,他就是很好奇很吃驚這蟲子怎麼長得這般精神,想着要好好地觀察。

凌霄轉身離去,心裏笑着,這傢伙不會是要把兩隻蟲子當寵物養吧?還是要趁人不注意練習生吃?我再給點清泉水讓再長大一點,看看一塵會如何?

凌霄想着回頭看了一下一塵說道,見一塵還在觀察蟲子,就說道:」別玩了一塵,趕緊做飯啊。「

就聽見一塵在廚房裏手忙腳亂的蓋住碗的聲音,凌霄心裏笑得都要崩掉了,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會把兩隻蟲子做什麼?

……

當天晚上,凌霄和展玉痕就去夜探了夜娉婷家。

夜娉婷家其實也在孔方兄街,只是離糧鋪這一塊兒,還是有些距離的。

凌霄也從沒有想過自已要夜探夜娉婷家,來晏京之前,通過各種資料,凌霄以為自己已經把晏京的各大貴族了解了個清楚。

如今卻覺得那些文字資料欺騙了自已,晏京並不是資料里說的那樣,夜家也不是!

這些想法都是舅舅提示的。

凌霄也覺得自己應該用自己的方式了解一下晏京了,就從夜家開始,兩個理由。

第一:自己在途中碰見的第一個晏京人是夜白庄。

第二:夜娉婷幹嗎對自已死纏爛打?

凌霄和展玉痕是隱身空間里出的門,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行蹤。

當然白糰子例外,可是白糰子就是個幼獸,它是不敢跟隨的,它也不敢隱身空間。可是它實在喜歡獵奇探險,看到凌霄和展玉痕出門,白糰子就守在了凌霄的門口,忠誠地扮成了看門狗。

展玉痕問凌霄:"霄霄,你怎麼知道夜家的府邸?"

"夜娉婷買了咱家的糧食,又喝了我的水,更關鍵的是她在咱家門前坐了大半天,所以她就成了我的定位器!"

凌霄一邊走,一邊說道。

"什麼是定位器?"

"就是她用過我的所有東西,我現在都能夠憑着我的意識和嗅覺找見她!"

"霄霄,你給人家下毒了?就一個小姑娘,雖然討厭,但也不至於要給下毒吧!"

展玉痕瞬間里有了同情心,覺得夜娉婷也太倒霉了,和誰扯淡不成,非要成功惹惱凌霄。簡直就是一不帶腦子的傻白!

可是凌霄卻很是厭煩的看了一下展玉痕說道:「舅舅,研製毒藥很不容易的,我才捨不得給她用。」

「哦,那就好,一個小姑娘用不着下毒的。」展玉痕捂著善良的心鬆了一口氣。

夜家的宅院從外面看並沒有什麼奇特,和一路看見的其他高門大戶一樣,院牆很高!

文官出身的夜承相家,院子裏也沒有個特別護院,兩個人行走的很是平順。

"霄霄,我們分頭行事,然後半個時辰後巷子口見!"

"好的舅舅!"凌霄剛話一說完,展玉痕就不見人影了。

"呵呵,我的舅哎,你這還隱什麼形,直接化作一陣清風,穿過他們家每一處的地方不就啥啥都清楚了嘛。"

展玉痕一走,凌霄繼續隱著身大搖大擺地在夜家院子裏穿行,院子,廊下,除了幾盞燈,別處都黑著。

凌霄覺得太黑了,也不好看路,就順手取下一盞燈籠提着走,反正沒人能看得見自己,非要有人看見了,那隻能怪這個人運氣不好,看見了一盞自己行走的燈,肯定會被嚇死的。

果然,一聲凄慘的「啊"聲劃破夜空,在凌霄往一間亮着燈光的屋子裏走時,凌霄聽見了這聲音!可是這凄慘的聲音和凌霄移動的燈籠沒有關係。

凌霄扔下燈,繼續往亮燈的屋子裏走。

「這分明不是我嚇得,發生什麼事了,喊得這樣子可怕!"

凌霄說着話到了亮燈的屋子前。

屋子裏有嚶嚶低哭之聲。

凌霄見門關着,也不好直接推開,就聽見裏面的哭聲自言自語道:

"夜寒庄,你就這麼沒本事么,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家族消失嗎?

你就這樣無視你的滅族替代之仇嗎?

你就這樣認賊作父嗎?

你就這樣看着賊人堂而皇之地登堂替代嗎?

可憐白庄兄長去了邊境,能不能安全回來?還是兩回事。這個賊人,他竟然就這樣讓白庄兄去了邊境。"

凌霄聽着裏面的聲音,判斷此人應該是夜家二公子夜寒庄,資料上說此人年少聰慧,是晏京書院前十之一,他怎麼會哭得如此悲愴?

"師傅說如今的夜家並非之前的夜家,之前夜家的人已不多,他夜寒庄享用這之前夜家的所有,卻在這裏哭可憐,為何?"凌霄心裏很是不屑對這樣的吃白食的人。

凌霄趴在窗縫上往裏面看,只見一個藍衣少年正坐在燈下。

少年長得清秀,但是卻眼神獃滯,此時此刻臉上毫無生氣,嘴角翕動,自言自語。

凌霄仔細觀察,心中吃驚:"這個少年似乎只是一俱軀殼,而說話的應該是另一個夜寒庄。

為什麼會這樣?"

凌霄正在疑惑,聽見刀刀說道:"哥哥,別看了,這是夜家的秘密。是病,無法醫治。"

凌宵一聽刀刀似乎很清楚,就說道:"什麼病?你說說!"

"一軀兩魄。"刀刀低聲道。

"你是說夜寒庄鬼上身,自己的鬼上自己的身?"凌霄驚呆了,這叫什麼事?

"是這樣,也不是這樣。

都是夜寒庄,但卻是兩個不一樣的夜寒庄,白天的夜寒庄是夜承相之子,夜裏這一位卻是原來夜家的夜寒庄。

他隔段時間就在夜晚奪取肉身,為所欲為,覺得現在的夜家都欠了他的,是他的仇人,所以他怨氣很大。

當然,他不是每晚上都這樣,只是偶然有時候會這樣。

每當夜寒庄像今晚這樣被夜家之怨魄掌控的時候,夜寒庄就成了一個病人,就要被關在這裏過上一段時間。

唉,造孽啊!夜承相家可真的是造孽啊!"

刀刀說得很是惋惜。

凌霄聽着刀刀的話,又看着屋內的夜寒庄,心裏想到:「刀刀剛才說這是病,那這就是病,要是放在原來的世界,表面看這個應該就是精神分裂症。

若真的是精神分裂症,應該還是可以治療的。但是一軀兩魄,還是得好好理一理,應該有辦法治療。

凌霄覺的夜寒庄很可憐,作為一個會醫術的凌霄,還是希望把夜寒庄這樣的病情治好的。

縱然夜寒庄是夜娉婷的哥哥,夜娉婷再討厭,也沒有把自己怎麼樣,自己可不想見死不救,即便醫治不好,那自己也沒有損失,只是多了一些對於這種病情的了解,怎麼說都是好的。

想想自己中途遇見的夜白庄,那個不俗的少年,凌霄覺得應該這樣。

「另外,現在我若去治療,肯定不像後世的醫生那樣,只把病人看成一個精神分裂症,認為是一個人的精神分裂了,無法統一才出現了混亂。

夜寒庄這一會若是放在原來的世界,那就是臆想狂,正宗的精神病患者。

而凌霄此時此刻因為自己的經歷奇特,無法解釋,他很相信自己看見的夜寒庄有兩個精神體,不是分裂,而是一個身體被兩個精神體共享了。

若是這兩個精神體都永不妥協夜寒庄就廢了,這個身體就只不過是兩個精神體對壘的戰場而已。

(◎_◎;)暈!夜寒庄好悲催啊!

凌霄這樣想着,就進去了屋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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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賦:風染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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