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真的煩人
蝴蝶效應想必大家應該都聽說過，誇張點說就是一隻蝴蝶多煽動幾下翅膀，引起的連鎖反應很可能在遙遠的地方引發一場大風暴。
當然，這個理論以現在的技術手段還無法確認，只能說是一種猜想而已。
最重要的一點在於，你不知道影響什麼地方，會導致什麼樣的結果。
從這個角度來看的話，系統發佈任務的規律，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最初來多蘇的重要任務，不過是送一枚摸起來軟乎乎的大眼珠子回地下城，如此簡單直接，曼娜莫拉卻說會影響到世界的運轉，也難怪安平安覺得這話實在是不太可信。
因為感覺，有點太不起眼兒。
但如果按照蝴蝶效應的說法，就是這種不起眼的舉動，導致了現在的情況。
換句話說，系統很可能可以測算出影響某不起眼的『點』，最終導致牽扯甚廣很難估算的龐大結果。
擁有這種本事的話，確實有資格說掌握了『命運』。
當然，這些暫時還都只是猜測。
魔法擺在安平安面前，即便擊碎了他從小到大的常識，但事實就在那兒，他接受的很快。
可命運這玩意兒……
看不見摸不著，實在是有些天方夜譚了，依舊還是持觀望態度再說。
不論如何，系統發佈任務顯然不是亂給的，本來打完一架有些想要回家的安平安，也被勾起來了好奇心，打算去會會所謂的原初秘火神教，看看這幫孫子到底在搞什麼鬼，又跟獨眼巨人帝國有什麼關係。
至於真正任務目標的德文之臂……
老實說，安平安不太想摸，畢竟在想像中那玩意兒大概率是一條幹屍模樣的胳膊，有點噁心啊。
再說了，在一座山那麼大的範圍內找一條胳膊，想想都覺得麻煩，反正按照曼娜莫拉的說法只要系統發佈任務，就必然會有讓安平安完成的機會，到時候真碰到了再說，碰不到就當開開眼滿足一下好奇心了。
他打算繼續上山，偵察兵大叔倒是很想挽留一下，並提出希望安平安能護送這群倖存的村民回坎索城的請求，還說軍方會給報酬云云。
安平安當然不打算折返，太浪費時間了，報酬什麼的也完全看不上。
反正他來的時候這一路上都沒有碰到任何怪物，若是有不死生物出現，殭屍那種存在一個身體正常的普通人都能搞定，也不算威脅。
正因如此，偵察兵勸了兩句，沒得到安平安點頭，也只好作罷，放棄給自己和村民上個保險。
倒是被安平安吐槽成『聖槍村姑』的貞德依舊纏着不放，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勁頭兒。
「你餓不餓，吃餅乾嗎？去坎索城還得走大半天。」
撕開包壓縮餅乾遞過去，希望岔開收徒這個話題。
安平安很難得的考慮到這小丫頭的經歷有點慘，所以選擇了比較委婉的拒絕方式。
貞德一點都不遲疑，接過去張嘴就咬，嘴裏含糊不清道：
「好吃，謝謝法師先生，您這意思是答應教我魔法了嗎？」
小姐，你真就看不出來我在拒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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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委婉這種說法對於神經大條的人來說不起作用，就連旁邊聽着的偵察兵大叔都看出來安平安滿臉都是拒絕了，貞德居然一點都沒意識到。
也可能或許意識到了，但就是要死纏爛打……
想成為一名法師是非常困難的事情，在這個滿是文盲的魔法世界中，光識字這一項就淘汰了90%的人。
其次，成為法師需要漫長的時間學習和訓練，其中的花費絕對會讓小康之家難以負擔。
一個真正合格的法師，他的造價幾乎是同等體重的黃金，不是貴族或有錢人家庭一般也根本養不起。
至於學識不行的野路子法師，相對來說容易一點。
他們都有各種各樣的缺陷，理論知識遠不如科班出來的豐富，不過因為常年摸爬滾打的關係，作戰經驗更好一些。
大部分冒險者中的法師，都是野路子出身。如果碰到合適的人，收個徒弟倒也正常。
哪怕單純的應付，也可以教一些基礎知識或是乾脆教個戲法什麼的打發貞德，但安平安用魔法是靠系統作弊，他根本就不懂原理，這還教個鎚子。
總之，委婉不行，安平安就非常乾脆的拒絕、拒絕再拒絕！
直到雨勢減小，村民和偵察兵大叔都準備出發去坎索城，貞德依舊死纏着不放，最後還是被強行拽走了……
——貞德煩人！
不過那小丫頭在煩人的同時，還因為是本地人的關係，透露出來了不少附近相關的情報，倒也不算白被糾纏了一番。
遺跡所在的山，被當地人叫做『孤刃山』，會叫這個名字，是因為山的形狀類似於斧頭的刃口，像是一把斧子的斧面戳在地上刃口朝天。
『孤』是因為除了這座山之外，周圍幾乎看不見任何山脈，它就像是在起伏不大的丘陵地貌上硬生生拔起來的，很是怪異。
由於山上光禿禿的，不具備多少可採集的食物資源，加上上山比較困難，當地人去的不多。
貞德的父親是村裏唯一的藥劑師，相當於草藥大夫，據她所說小時候會帶她上山採藥，所以對如何上山有一些心得。
必須路線的選擇，哪裏更適合下腳，從什麼地方往上爬更安全之類的。
這些情報都屬於比較重要的類型，但情報終究只是情報，嘴皮子說說跟親自往上走是兩碼事。
「這特么……真的能上去？」
望着陡峭的山路，怎麼看都不像是能走人的地方。
跟倖存的村民告別，安平安重新召出煉獄巨角鹿，騎着它穿過一大片因為負能量的關係而大面積枯死的樹林，很快就來到了山腳下。
從這個方向看過去，能看到大塊的碎石堆積在山腳，應該是常年雨水沖刷而崩塌下來的，也可能是之前的大爆炸炸塌的，但不管怎麼說，山壁看起來不太牢靠也是事實。
尤其是現在雖然雨勢減小，但依舊讓整座山都籠罩在朦朧的水霧當中，雨滴激起的水汽讓整個山看起來若隱若現，更加讓人感覺不太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