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為情所困

第181章 為情所困

第181章小白是妖獸,無須像普通小獸那樣固守自己的領地,而且為了修鍊,它必須四處為自己尋找靈藥。因此如意宗的很多地方它都去過,為陳瑜二人當一迴向導,為他們找到更好的路線實在太過輕易。至於「小白」這個名字,令小白抓狂令小花歡喜令陸臨風暗自搖頭,卻最終被確定下來。有小白這個嚮導,有小花強大的靈覺,陳瑜和陸臨風接下來的三天裏,竟是再沒遇到一隻妖獸一個修士。莽莽林海之中,他們一行似秋遊一般悠閑。如意宗有無數妖獸,這些妖獸向來將自己長得巨大無比。與小白一樣為了修鍊,眾妖獸需到處尋找靈藥,因此在如意宗如氈的樹林里,其實有很多條被妖獸蹚出的林蔭妖道。這些通道被小白輕易找到,陳瑜和陸臨風踏入其中,看着兩邊如牆密林,再看看腳下只到腳踝終於開始泛黃的雜草,以及雜草中頑強生長的野花,對於中洲修士燒山之舉更是惱怒。妖獸都有靈智,好好與之商議雇其為嚮導,就可以迅速走向康庄大道,又何至於行放火燒山這等令人痛恨的舉動?「小白啊。」不理會白松鼠聽到這個名字依然的抓狂,陳瑜問道:「百年前如意宗發生了地龍翻身,那龍背嶺有沒有被波及?如果有你就點頭,如果沒有你就搖頭。」小白沒有八哥兒的天賊,那玩意即便是普通小鳥也會說個不停。和小白溝通仍然要用最簡單最原始的方法,好在陳瑜已經習慣了小花,令他和陸臨風很快就和小白行成了默契。點了點頭,而且是不斷點頭。「臨風你師父也真是的,他沒事幹嘛在這裏種靈藥啊?」陳瑜大感頭痛,看小白點頭的頻率,想來龍背嶺被波及地非常嚴重。這樣一來,丹痴大師當初留下的隱匿陣法,如今還在不在?「別管我師父為什麼種靈藥了,韋姑娘離我們已經不遠,等找到她我們儘快前往龍背嶺。」陸臨風也有些着急,當初他師父進入如意宗之時修為並不高,能掌握的陣法太少而且穩固性不會太強。若因地龍翻身而令陣法被破然後靈藥被他人采走,那他們一行人進入如意宗將毫無意義。「也不知道韋姑娘跑什麼?」陳瑜已經開始抱怨了,道:「她明明離你我最近,不來與你我會合,竟獨自前往月芽湖了!」「此事等找到她再問吧。」陸臨風道:「這裏是如意宗,我們都不知道她當時會遇到什麼,或許有當時有什麼危險令她不得不遠離我們。更或許,她有族人也進了如意宗,她去和族人會合也不一定。」陳瑜想了想點點頭,陸臨風分析的沒錯,韋靈兒出身原陽韋氏,有族人也進了如意宗並不奇怪。陸臨風這是在不自覺的為韋靈兒開脫,畢竟還沒進如意宗之時,他們就已經有過約定,進入之後大家要第一時間聚在一起。只是陳瑜畢竟缺乏閱歷,他並沒有聽出陸臨風這是在為韋靈兒開脫。不再糾結於韋靈兒為什麼單獨行動,二人展開身法全力向前趕去。小花蹲在陳瑜肩上,面向著陸臨風另一肩的小白不斷吱吱亂叫,而小白將目光轉向一旁的樹牆,似如氈的樹牆裏有什麼美麗的風景。倒不全是因為陸臨風要幫它煉製破境丹,小白蹲在陸臨風肩上,更多是因為小花在陳瑜肩上。為了躲著小花,陸臨風就成了它不得已的唯一選擇了。「小花,機會難得,你別吱哇亂叫。」一邊向前疾馳,陳瑜喝斥着小花,道:「紫陽宗也沒有專供妖獸修鍊的功法,你好好向小白請教修鍊之事。要是回了宗門你還只是凶獸,我可丟不起那人!」又向陸臨風另一肩的小白道:「還請白道友好生指點小花,我這裏妖丹、丹藥、靈果還有食物管夠。只要小花晉階到凝氣一層,在下還有築基法寶相贈!」至此,小花再次吱吱亂叫時,小白總算有所回應。陳瑜不懂它們在交流什麼,他也不需要知道。剛才陳瑜說了一連串管夠,其實他手裏的築基法寶也管夠。只要小花的修為有所提升,便是送小白十件八件陳瑜也不會心疼。陳瑜和陸臨風全力趕路,想要儘快找到的韋靈兒,此時正穿行在一片密林里。中洲修士一路前行一路放火,令她這裏的每一個呼吸,也帶着濃濃的煙火味。為了在如意宗行走方便,她也去了寬大的外衫。一襲緊身的湖綠色武者戎服,襯地她有些綽約動人,多日不見,她皎好的容顏帶着淡淡的凄怨,這抹凄怨很令人動容。相信任何濁世佳公子見了,都會有一種擁她入懷好生憐愛的衝動。韋靈兒堪稱進入如意宗的異類,因為已經十多天了,她竟是沒有遇到一隻妖獸一個修士。林木很茂盛,韋靈兒透過遮天蔽日的樹葉縫隙看去,如意宗的白天始終晴空萬里,然而她的心情,卻有如這陽光下的林蔭很是晦暗。初進如意宗那晚,察看玉簡地圖她當然知道,自己距離陳瑜和陸臨風非常近。可陳瑜是紫陽宗弟子,而紫陽宗如今和其他兩大宗門正在交戰,至於戰場,很不幸正是在她的家族領地原陽。她不想跟陳瑜有絲毫瓜葛,一路結伴而行,雖然可以找到無數理由,但更多的是因為陸臨風。她喜歡了陸臨風,為此不惜和紫陽宗弟子結伴,只為與陸臨風靠地更近。她時刻提醒著自己,不要與紫陽宗弟子有過多牽扯。她做到了,同行數月,除非必要她從未與紫蘇和陳瑜說過一句話!

至於陸臨風,韋靈兒看着玉簡中散發着陸臨風氣息的紅色光點,感覺到一陣陣剜心之痛。原以為自己喜歡上的人只是小宗門沒名氣的弟子,為此她以少女單純的心思,將看過的話本小說里的橋段,將聽過的各種門不當戶不對的傳說,一起在心中流轉。她出身的原陽韋氏並不強大,不允許子女的婚姻毫無價值。但她願意為了陸臨風衝破族規枷鎖,只要陸臨風點頭,她願意和他浪跡天涯淪為散修。即便為此而終生築基無望,只要陸臨風願意,她將無所畏懼!奈何,奈何天意弄人!當她從屈突昧那裏知道陸臨風出身中洲之時,與陳瑜等人一樣,都以為那位丹痴大師只是結丹修為。那時她是滿心歡喜,因為原陽韋氏也有結丹老祖,與陸臨風可以說正好門當戶對。她當時開心地想唱歌,一路上對陳瑜不理不睬,卻和陸臨風談天談地,說着原陽的景色秀麗,打聽着中洲的風土人情。而陸臨風平易近人,與陳瑜一樣的性子溫和,同時為了引起紫蘇的注意,說起中洲之時簡直滔滔不絕。這一切,卻令韋靈兒錯以為兩人已經情投意合。直到來如意宗的路上得知,陸臨風的師父竟然已經九千餘歲!那時她的心裏,突然就湧起了深深的絕望!她出身的原陽韋氏太在意門當戶對,她出身的原陽韋氏根基太過淺薄,她出身的原陽韋氏會認為,子女與紫陽宗弟子結為連理已經是高攀,而陸臨風的丹鼎派,原陽韋氏不敢高攀!韋靈兒沒有與陸臨風和陳瑜會合,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有此選擇,或許只是想要自我放逐,或許她以為,只要離陸臨風足夠遠,便是承受剜心之痛,她也可以將陸臨風從心裏狠狠地剜除!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她很清楚陸臨風在自己心中的印象更深刻更鮮活。如此不爭氣的自己,以及想要忘記其實根本不想忘記的陸臨風,短短几日就令她的臉上有了深深的凄惋。再加上這幾日下來,十幾個族人的氣息一個個從她的身份玉鑒上消失,更令她感到深深的無助。突然,正在密林里自怨自艾的韋靈兒,聽到前方出現了鬥法的聲音。都說如意宗兇險異常,直到如今她沒有遇到一隻妖獸一個修士。而且這茂密的森林裏太過單調,感覺到空氣里除了煙火味還傳來的靈氣的劇烈波動,韋靈兒沒有第一時間立刻離開,而是向著鬥法之地迅速趕去。離韋靈兒不遠處有一塊被燒毀的林間空地,正在鬥法的,卻是司馬鈞。他只有凝氣九層修為,而他的對手是一個凝氣十層的修士。此人一身白衣,一手金系術法被他施展的出神入化,幾乎隨意一道法訣,威力異常強大的金錐、金光盾立刻呼嘯而起。任司馬鈞如何以法寶進行阻擋,這些金錐、金光盾,都可以尋隙令他陷入險境。只見司馬鈞渾身浴血,他的前胸後背上佈滿了妖獸的爪痕,左腿上有一道被妖獸咬中的傷口正在血流不止。他頗為英俊的臉上滿是不甘,配着顯眼的鷹勾鼻,令他看起來神色竟有些陰沉。白衣修士袍袖揮舞間,又是數道金錐、金光盾齊飛而來。司馬鈞已經退到了空地邊緣,他手中的築基寶劍,以及身側的築基盾牌已經存在了足足七息。在此危急時刻,只見司馬鈞眼中閃過一抹厲色,突然鬆開手中寶劍,以神識將其操控著直向白衣修士飛去。同時,司馬鈞伸手抓住築基盾的手柄,並且全力將其催動。他這是要拼着兩件築基法寶,與白衣修士來個同歸於盡!見司馬鈞的舉動,白衣修士當然知道其心中打算,不可能令築基寶劍太靠近自己。司馬鈞左腿受傷行動不便,而此時金錐和金光盾已經到了眼前,白衣修士嘴角露出冷笑,在築基寶劍向自己飛來之時,展開身法全力向後退去。司馬鈞眼中露出不甘與絕望,他之前遇到了數只向躍馬原集結的妖獸,一番鬥法之後受了重傷,沒想到今日竟要死於宵小之手。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就在司馬鈞絕望等死,正在全力後退的白衣修士,也在期待着司馬鈞血肉模糊之際。從他身後的密林里,突然飛出一道湖綠色身影。此身影纖細窈窕但速度極快,幾乎是眨眼間就已經到了白衣修士的身後。只見她伸出纖纖玉手,在白衣修士後背輕輕撫過……令司馬鈞不可思議的是,那凝氣十層的白衣修士,其身上立刻結出一層薄冰,並且令他的神色就此僵硬!「韋靈兒!」司馬鈞認識韋靈兒,只是沒想到韋靈兒竟會出手救他。不過,修士的生命何等頑強,白衣修士的生機正急速消散卻不曾立即死去,因此的術法仍然在繼續。司馬鈞看着已經近在眼前的金錐與金光盾,暗嘆自己註定無法向韋靈兒說聲謝謝了。但他終是西北修士,不願救了自己的韋靈兒被即將到來的雷弧所傷。因此心中一動,築基寶劍和盾牌,被他盡數收起。至此,他已經成了赤手空拳來迎接白衣修士的術法攻擊!驀然的,剛收起兩件築基法寶,司馬鈞只覺得渾身一僵,有絲絲寒意將他包裹,目光所見一切都變地扭曲。卻是韋靈兒一記寒冰掌殺了白衣修士,見司馬鈞已經瀕臨死亡,當即運起全身修為,隔空先一步在司馬鈞身上覆了一層冰甲!(未完待續)求收藏,求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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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念滿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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