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又來了

第191章 又來了

第191章初見景蕊之時,她正趕着前去和同門景植會合,而且那時陳瑜才凝氣七層卻可以殺了景生,令她多少有些顧慮而沒有動手。再見之時,景蕊被蛛妖纏成繭狼狽不堪,那時若陳瑜要殺她易如反掌。只是陳瑜是土生土長的西北修士,不願乘人之危。而且當時經歷了假死、修為暴漲等一系列之事,還真沒心思去殺人。那時景蕊想讓陳瑜幫她護法,給出的好處就是將景生之死推給他人被他拒絕。陳瑜沒想到再次相見,景蕊竟故事重提。「景蕊姑娘!」陳瑜再次稱景蕊為「姑娘」,語帶怒意道:「若是上次你沒聽明白,那我再強調一遍:本公子未犯之事,誰也休想扣在我頭上;同樣,本公子的功勞,任何人都休想抹去!景生是我所殺,玄都觀若真有能耐,就請放馬來紫陽宗找我陳瑜!」紫陽宗自創派之日起就一直在擴張在征戰,陳瑜性子再溫和,有紫陽宗三千年輝煌為熏陶,他的驕傲早已深種於骨子裏。聽得陳瑜如此說法,劉叉和景蕊都知道,陳瑜三人不會插手他們的鬥法了。然而兩人都是中洲修士,自修鍊之日起,對於其他修士的戒備已經成了本能。他們擔心自己二人兩敗俱傷之後被陳瑜幾人撿了便宜,即便相信西北修士的人品,自己打生打死被他人看了熱鬧也是很丟人的一件事。不約而同的,劉叉和景蕊同時全力出手。輕拍儲物袋,景蕊取出一把暗紋寶劍,只見她雙手持劍高舉過頭頂,寶劍上的暗紋泛起赤紅之芒。突然,寶劍上的赤紅光芒與天空巳時的陽光融合,似乎她手中不再是寶劍,而是另一顆璀璨的烈日。見景蕊舉動,劉叉黝黑的俊臉上滿是鄭重。手中三尺雪亮長劍突然嗡鳴震動出無數殘影,幾乎是瞬間,這些殘影突然重新收斂。再看時,他手中的仍然是一把很普通的雪亮長劍。景蕊的寶劍仍然高舉過頭頂,只是隨着寶劍光芒愈發耀眼,她的臉色就愈發蒼白。待寶劍的赤紅之芒已經轉為白熾,她終於向劉叉一劍斬下!「劍氣!」陸臨風吃驚道。陳瑜和楊冬兒也吃驚不小,劍氣乃獨屬於築基修士的功法,擁有無堅不摧的絕強威力。他們都沒想到,才凝氣十層的景蕊,竟然有如此修為。特別是陳瑜在心中暗呼僥倖,若非當日他先下手為強,若景生也似景蕊一般有如此修為,那今日就換紫蘇為他報仇了。劍氣比之術法更為強大,令築基修士可以肆意壓制凝氣修士者,是因為相比術法,劍氣更快!景蕊一劍斬下,熾白的劍氣令湖邊雜草樹根盡粉,帶着凜冽寒意直衝劉叉而去,再看劉叉,面對景蕊一往無前的劍氣,神色突然放鬆下來。來不及眨眼,劍氣已然臨體,陳瑜和陸臨風已經手心出汗。卻見劉叉不慌不忙,右手舉劍與肩齊平,手腕微振,雪亮長劍再次嗡鳴震動出無數殘影。同時這些殘影隨着持劍之手,於身前畫出一個圓。沒有轟鳴,甚至有些風輕雲淡。景蕊的劍氣,令陳瑜和陸臨風已經後背沁出汗水的絕強一招,在劉叉非常隨意的一個圓里煙消雲散。「這是什麼功法!」陳瑜大為驚詫,自忖若自己與景蕊對決,面對她這一招只能動用替身符。可劉叉只是以劍畫圓就破了景蕊的劍氣,這劉叉到底什麼出身?「景蕊姑娘這一招偽裝地可真好。」劉叉氣定神閑,看着因修為劇烈耗損至今仍然臉色蒼白的景蕊,也非常無禮地稱其為姑娘,道:「借烈陽之力以模擬劍氣,雖然威力驚人但贗品就是贗品!」噗!景蕊修為大損自知絕無幸理,功法的偽裝又被一語戳破,心神激蕩間檀口輕舒吐出一口鮮血。「哦,景蕊姑娘施展的,仍然是劍芒啊。」聽劉叉提點,陳瑜頓時鬆了口氣。這景蕊實力如此強大,若來找他報仇實在麻煩。然而若只是劍芒,他有築基盾、有碎星拳阻擋,甚至有追雲靴可助他閃避。「弈劍術!」陳瑜話音剛落,卻聽陸臨風恍然道:「你施展的是溟滄派弈劍術!在下陸臨風,不知令師如何稱呼?」一聽溟滄派這三個字,景蕊嬌軀劇震。玄都觀確實算得上一方大派,然而自家宗門再不凡,又如何敢跟溟滄派爭輝?玄都觀之於溟滄派,就像韋靈兒之於陸臨風,那是連仰望都嫌沒資格!「這位兄台身上隱有丹香,當是修鍊過《太清丹經》的丹鼎派弟子吧?」劉叉一招被人看出出身來歷,年輕氣盛之下有些不服輸,當即叫破陸臨風的身份,道:「又不知兄台的師父如何稱呼?」陳瑜見這兩人磨磨嘰嘰太不爽快,都已經知道對方出身來歷了,卻在自家師父名號上打機鋒,當即越俎代庖道:「陸臨風的師父,人稱丹痴大師。你呢,你師父是誰?」

嗖地一聲,陳瑜話音未落,嘴巴還沒合上,卻見正在和景蕊對峙的劉叉,突然身形一動瞬間隱入身後密林。林中有樹枝折斷的聲音響起,然後又歸於平靜。「怎、怎麼回事?」陳瑜張口結舌一陣,僵著脖子看向同樣神色僵硬的陸臨風,道:「你師父,丹痴大師的名號如此響亮么,只憑著名字就將人嚇地屁滾尿流?」「不是,那混蛋玩意定然輩份比我低,他不願向我行禮,所以才逃了!」陸臨風臭著臉道。與西北三大宗門一樣,中洲五柱之間同樣怨多於恩。但高層與核心弟子之間仍然保持着客氣,相見之時若不能置對方於死地,就要客客氣氣地稱對方一句師兄。問題是西北這邊輩份很明確,比如三大宗的掌門雖不是同時繼位,卻不會差地太遠,因此其座下弟子互稱師兄沒什麼心理負擔。可中洲不一樣,中洲有太多與王八比壽的老前輩,偏生這些老前輩很不安份。比如丹痴大師的徒孫已經鬍子一大把,卻收了陸臨風這麼一個剛斷奶的小兒為徒。雖是禮當如此,可是讓一群雞皮鶴髮的老者,向一個還在尿床的小兒見禮並稱師祖師叔,任誰心裏也不好受。剛才陸臨風和劉叉一陣磨嘰,乃是有陳瑜和楊冬兒在場,劉叉沒把握殺陸臨風。而陸臨風昨日才經歷了石妖之事,發現自爆法寶並不是百試百靈,又見識了劉叉的弈劍術,知道若其一心逃走,合他與陳瑜之力很難取其性命,這才想要在輩份上占點便宜。這裏面的彎彎繞太過複雜,陳瑜讀了萬卷書此次下山也行了萬里路,卻如何懂中洲修士的小心思?「景蕊道長請吧,等你養好了傷再來找本公子報仇,或者道長自認不是我的對手,大可帶領玄都觀來我西北。」陳瑜看着臉色至今蒼白的景蕊,道:「本公子在紫陽宗白鹿殿,恭候景蕊道長大駕!」「在下楊冬兒,乃方夜宗掌門座下弟子。」楊冬兒也恨景蕊,此時以她一慣的溫柔道:「若景蕊道長滅了紫陽宗不解氣,可再來方夜宗,在下也等道長大駕!」並沒有立刻離開,景蕊心中大恨,她沒想到陳瑜和楊冬兒這兩個西北小土著的身上,竟有如此莫名其妙的驕傲。忍了又忍,終是沒忍住又噗地吐出一口鮮血。恨恨地瞪視陳瑜一眼,又將楊冬兒的美貌深深記在心裏,這才展開身法,錯開劉叉離去的方向朝如意宮而去。吱吱的聲音隨即響起,楊冬兒還以為這裏又有事情要發生,卻見小花突然從陸臨風肩膀跳下並且向小湖而去,還招著小爪子請小白隨它一起過去。經歷了景蕊和劉叉的摧殘,特別是湖東岸一人高的雜草盡碎,露出了鋪雜草下紅的、白的、粉的小小野花。聽着小花和小白吱吱的叫聲,有微風經過密林帶來溫柔的沙沙,楊冬兒俏臉上露出輕鬆愜意,蓮步款款還避著嬌嫩的野花向前走去。「又來了!」陸臨風頓感頭痛,同時對劉叉生起深深的怨念。他為什麼不在這裏多待一會兒,最好他挑撥一下,讓劉叉和陳瑜也大戰一場?陳瑜可不管陸臨風此時如何心情,進了如意宗為行動方便,除了景蕊至今穿着寬大的道袍,其他人都換上了緊身的戎裝。而楊冬兒不只性子溫柔膽怯易害羞,連腰肢都只堪盈盈一握。如今她向前走去時柳腰輕擺,武者戎服勾勒出她無限美好的背影,令陳瑜一時竟無法挪開眼睛。湖光、密林、徐風、野花,松鼠吱吱的叫聲令這裏更顯靜謐,有美一人,令眼前溫馨美好。這裏不是如意宗,他沒有幫陸臨風采葯的任務,有楊冬兒在,這裏是世外桃源。「陳師兄你知道嗎?」楊冬兒輕輕轉過身來,終於勇敢的,自相逢以來第一次與陳瑜對視,道:「如意宗的白天非常晴朗,然而美中不足只在夜晚下雨,不然這麼晴朗的天空若有一道彩虹掛於天際,那麼如意宗定會非常生動。」「冬兒師姐想看彩虹?」這個時候,陳瑜早將身邊的陸臨風忘得一乾二淨,向楊冬兒一邊走去,道:「凡人總說我們是仙人,認為我們無所不能。我雖然還不能無所不能,但是為冬兒師姐制一道彩虹的能力還是有的。」說着,只見陳瑜渾身紫意盪羨間,伸出左手之時,一道丈許巨掌已經探入湖中,驚地正在湖邊玩耍的小花和小白驚叫連連。嘩啦水聲響起,淡紫色的擒龍手巨掌掬起一團清水並且高高舉起。驀然間,陳瑜收回左手擒龍手,右手碎星拳轟然將空中那團清水擊作水霧……「好美啊!」只是片刻,早上巳時的陽光照在漫天水霧上,折射出一道清晰可見的七彩長虹。楊冬兒看着眼前彩虹,似個孩子般與小花小白一起連連驚嘆。「不如人美!」陳瑜靠近楊冬兒,輕輕的在其耳邊道。(未完待續)求推薦,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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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念滿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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