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神隕山脈

第200章 神隕山脈

第200章天象出現異常的這一幕,只出現在如意宗。外面的人們知道這一次如意宗出了意外,也只是當作護宗大陣的運行出了問題,絕不會想到如意宗裏面竟連天象都出現了異常。凡是看到這一幕的修士,心神大震之後註定了一夜無眠。因為這一幕對於修士的衝擊太大,大到他們這些凡人口中的仙人不能接受也不敢接受的程度。小花和小白擠在帳蓬角落裏還在輕輕叫着互訴衷腸,陳瑜看着它們,性格中的缺陷再次出現。他有些羨幕這兩隻小松鼠了,雖然它們註定了不會有結果,甚至如今還沒有擁有彼此,但它們沒有看到剛才那一幕。在師父師姐以及師門的保護下,陳瑜溫和不爭的性子,導致他沒有處理如此情形的勇氣和底氣。「師姐,你有一把七星劍!」回到帳蓬,陳瑜等人的心緒仍然久久無法平息,幾乎是下意識的,陳瑜就想到了當日在小王村北一役中,紫蘇得到的一把七星寶劍。並沒有多餘話語,紫蘇輕拍儲物袋取出了那把七星寶劍。此劍長三尺寬三指,表面覆滿古樸紋絡兩邊開刃。劍身靠近劍柄處沒有紋絡,其一面篆刻了七星二字,另一面整齊地排了三列圓形星點,中間三顆兩邊各兩顆。聽到陳瑜的話,再看紫蘇已經取劍在手,黛姝立刻上前想要看個究竟。此時此刻,便是陸臨風和曾新瑤早就知道此劍模樣的人,也忍不住上前想要再次確認。「是把好劍。」待看清寶劍上七顆星的排列之後,黛姝放心之下這才留意起寶劍本身,給出了如是評價。曾新瑤和陸臨風早就知道寶劍上七星的排列,如今再看了一眼再度確認之後,各自走去帳蓬一邊發起了呆。大概盞茶之時,轟然一聲巨響從頭頂傳來,帳中五人二鼠都被嚇了一跳,各自獃滯的眼睛裏才終於有了神彩。「又下雨了!」陳瑜看着黛姝和陸臨風,問道:「你們遠在中洲卻知道如意宗,那你們可知道這如意宗是何時建派又是何時被何人所滅?黛姝姐進來是為了人皇令牌,可人皇令牌為何會出現在如意宗?還有,人皇是誰?」「你別看我。」陸臨風又開始挑選合用的靈藥,看陳瑜一眼道:「相信我,在去年之前,我一直以為丹鼎派就是西北,並不知道過了神隕山脈之後還有眼前這一塊西北之地。同樣的,若非師父說起,我根本不知道世間有如意宗這個門派。至於人皇,我聽都沒聽說過。」然後,陸臨風再次低頭在靈藥堆里挑挑揀揀。「比起陸公子,我知道西北之地的時間更晚。」帳蓬頂上傳來雷鳴般的雨水聲,還好帳內都是修士耳力非常,因此黛姝只需正常說話眾人都可以聽地很清楚。只聽她道:「今年夏初,天機老人推衍出人皇令牌將出現在如意宗,我那時候才知道這西北如意宗和人皇令牌,但也僅止於此。」「師姐、新瑤姐,剛才黛姝姐說了夏初!」陳瑜突然想到什麼,眼睛一亮問道:「這一年四季,是怎麼劃分的?」「陳瑜你又開始胡思亂想了?」紫蘇微帶着怒意,似指導陳瑜修鍊一般道:「一年四季是根據太陽和月亮測量而來,與星辰沒有關係!」陳瑜一想也是,月亮由朔而望大概三十天,每年多少天也是由日晷測量而來,確實和星辰沒有關係。果然如紫蘇所說,陳瑜是心神震蕩下又胡思亂想了。「對了臨風,你剛才說的神隕山脈?」陳瑜已經確定,他是真的心已經亂了。雖然平日裏他也會有很多話,但平日那是消遣,而此時多話是因為不安。只聽他道:「你身在中洲,是如何到的西北,穿過神隕山脈嗎?」陸臨風的心也亂了,縱使在心裏不斷提醒自己,如意宗的星辰一定是假的,因為師父丹痴大師已經九千餘歲。他以前入夜陪師父乘涼閑聊之時,師父從未說起過天幕上點綴的星辰有什麼不妥。也就是說,師父九千多年來看到的,一直都是如穹頂燈盞一般整齊的繁星。只是,陳瑜的心太亂,他提出的問題都沒有問到點上。紫蘇、曾新瑤和黛姝或許沒想到或許和他一樣想到了,但她們不敢開口!「為什麼,外界還是黃昏時,如意宗就已經烏雲密佈?為什麼只要到了晚上,如意宗就一定會有滂沱大雨?」剛才看到混亂天象之時,這些問題立刻浮現在陸臨風心裏,他甚至忍不住去想:「如意宗的滂沱大雨,會不會就是為了掩蓋其異乎尋常的天象?」陸臨風的心也亂了,他是丹師,而且是丹痴大師的關門弟子。當他晉階到凝氣三層之時,師父曾讓他尋找可以令自己心靜的方法。他找到了,他發現自己只要沉浸在藥理之中,就不會受世間任何紛擾的影響。他此時挑揀靈藥,就是想讓自己的心緒平復下來!

聽得陳瑜發問,陸臨風仍然在挑揀著自己的靈藥,頭也不抬地輕拍腰間儲物袋,取出一枚非金非石,非木非玉的黑色令牌扔給陳瑜,道:「這是一枚上古傳送令牌,如意宗以南百多里,掩月宗西北數千裏外的森林中有一古老傳送陣,只需手持此令牌外加些許靈石,即可摧動傳送陣來到西北。」令牌有些輕,入手很是冰涼,正面一個篆刻的令字,背面的紋絡他從未見過,只好遞給最懂符紋的曾新瑤讓她察看。「這種令牌很珍貴吧?」說話果然有用,陳瑜的心緒終於慢慢平復,向陸臨風打聽道:「等將來我築基之後,要和師姐來中洲歷練,臨風還有沒有多餘的令牌?」曾新瑤的師父秦長老擅符道,但她也看不懂令牌上的紋絡,感覺像是符紋又不可能是符紋。因為秦長老所收藏的符紋,向來是越古老則紋絡越簡單,可令牌上的紋絡既簡單又複雜,在她感覺,那些符紋更像是後人的一些牽強附會。此時令牌已經到了紫蘇手裏,她只看了幾眼就直接還給陸臨風了。因性子使然,陳瑜跟曾新瑤關係不錯,還曾跟着曾新瑤蹭過秦長老的指點。而紫蘇平日很少與其他同門走動,於符道一途她還不如陳瑜。「你們想來中洲啊?」陸臨風剛接過令牌,卻見黛姝輕拍儲物袋取出三塊令牌,隨手一揚三塊令牌分別飛到陳瑜、紫蘇和曾新瑤手中,道:「我這裏正好有多餘的令牌,就送你們吧。」「黛姝姑娘到底出身何門何派?」陸臨風揚起手中令牌非常鄭重地道:「這種令牌只要靈石足夠,可傳送的人數沒有上限。這種令牌整個丹鼎派只有一枚,為何黛姝姑娘竟可隨意送出三枚?」「這麼珍貴?」陳瑜頓時感覺手中冰涼的上古傳送令有些燙手了,到了今時今日,他已經知道丹鼎派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了。他此時也有些好奇,連丹鼎派都只有一枚傳送令牌,為什麼黛姝卻可以如此隨意地送出三枚?「我的師門不便相告,你們只須知道我的師門與魔宗誓不兩立即可。」見陳瑜三人拿着令牌有些呆愣著不敢收回儲物袋,黛姝淡淡道:「半年前家師命我來如意宗,然後讓我去他的庫藏里取令牌,當時那裏雜亂地堆了二十來塊吧。」黛姝補充道:「也就這令牌稍有些大,我隨手抓了五塊。若它們再小點,說不定我能拿的更多。」「黛姝姐別說了!」陳瑜低頭看看手中與陸臨風那塊一模一樣的令牌,道:「你再說下去,我恐怕要自卑而死了。對了,神隕山脈又是怎麼回事?」陳瑜心裏其實在狂吼「我都認識一些什麼人啊」!陸臨風是丹鼎派弟子,擁有這種令牌他可以理解,可黛姝又是什麼出身?她的師父竟收藏了二十多塊令牌,而紫陽宗的典藉中,卻從未有過關於上古傳送陣法的記載!「如意宗向東數萬里是紫陽宗,紫陽宗以東數十萬里存在了無數宗門,這些你們都知道。」黛姝道。陸臨風見黛姝在向陳瑜解釋著神隕山脈,重又開始整理著身邊的靈藥。「而這些宗門再往東,就是連綿起伏無法得知具體範圍的神隕山脈。」帳外暴雨如注,黛姝娓娓道:「神隕山脈之外不知從何而來,一種說法是,當真有很多神隕落於此。還有一種說法認為,那處山脈太兇險,便是神進去也會隕落。」兩種說法都有道理,因此沒人知道其名字的由來,但神隕山脈是真的非常兇險。「正因非常兇險人跡罕至,因此裏面會有無數奇珍異寶甚至天材地寶。」黛姝道:「常有修士會進入裏面尋找機緣,結果進去十個人能出來一半就是僥天之幸。」據聞,明明是結伴而行的幾個修士,別人走過去什麼事都沒發生,偏偏走在後面的修士會莫名其妙的突然就死了。而且身無外傷也不是中毒,即便有丹師隨行,也無法找出其死因。有時候一陣風吹過,數人、數十人的隊伍里,突然有那麼幾個毫無徵兆的就化作了灰燼。然而那吹過的風在倖存者感覺根本沒有危險,甚至他們會感到很舒服。一隻普通的蝴蝶,身上沒有絲毫修為波動,怎麼看都像是凡俗界非常普遍的湖蝶。然而它停在野花上正在采蜜,有修士經過時它會朴棱幾下翅膀,從它身邊經過的修士要麼盡死要麼會死去兩三個。同樣的,任何人都找不到其死因。山中最尋常的野草,行走間以法寶將其已經砍下,然而一步從落葉上跨過時,明明已經砍下的草葉會突然暴起發難,修士要麼被這些野草切為兩半,要麼被切成碎渣。可是其他人卻安然無恙,甚至將地上的草葉揀起來仔細察看,也只能得出手中之物是凡草這一個結論。此外神隕山脈里還有食人花、瘴氣、妖獸、天然陣法等等數不勝數防不勝防的危險。就連明明正在奔涌的河水,被修士捧著喝一口卻突然就中毒,即便丹師立刻為其解毒,中毒之人也會在幾息之內化作一灘膿水。「總之,除非迫不得已,中洲修士不會壯著膽子進入神隕山脈」。黛姝總結論道:「只要進了神隕山脈,死於何時何地,就不再由著修士作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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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念滿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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