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紛繁雜事

第234章 紛繁雜事

第234章「溟滄派位列中洲五柱,劉公子身為溟滄派弟子,理應成為我等中洲同道的頭領!」「沒錯,劉前輩高義,連溟滄派掌門之位都可以讓賢,想來劉公子定也是深明大義的年輕俊彥。我等願追隨劉公子左右,直到渡過月芽湖!」「怕只怕劉公子眼界高,看不起我等中洲同道。」「說得也是,劉公子想來早在幾日前就來了月芽湖,卻直到昨晚才施展看家手段。想劉前輩何等高義,劉公子竟眼睜睜看着這麼多同道被妖獸給害了!」「我等年輕人總是閱歷不足,劉公子還如此年輕,行事有所差池也是再所難免。只要劉公子痛改前非,從今日起帶領我等共抗妖獸,我等仍然尊公子為頭領!」陳瑜、黛姝幾人說說笑笑地回到駐地,見劉叉在帳外重新撐起他那把巨傘,正在和司馬芒隔矮几一邊品茗一邊有說有笑。而此時足有上百修士圍着巨傘,或大義凜然或苦口婆心、或冷嘲熱諷或慷慨激昂。陳瑜等人在帳側聽了一會立即明白,這些人是看到或聽說了昨晚劉叉的表現,為了自己性命着想跑來拉劉叉下水的。「啊,陳兄回來了?」見陳瑜等人從大帳一側轉過來,劉叉又驚又喜地起身,並且向陳瑜深深躬了一躬,令大傘周圍的鬧哄哄傾刻鴉雀無聲。「劉兄真會開玩笑。」陳瑜只是缺乏歷練又不是傻,劉叉想將禍水往自己身上引的小心思,他無需費神也能猜到。因此淡然一笑,道:「我一介西北小土著,哪能當得起劉兄如此大禮。」再環視周圍神色各異的眾修士一眼,向劉叉道:「劉兄完全可以代表我等,只要是劉兄作出的決定,我等絕無二話!」說着,陳瑜和黛姝等人直接進了大帳,景遇春已經回來,陸臨風還在提煉著蟾酥。劉叉接下來要怎麼應對那些修士陳瑜並不關心,不說步婷已經叮囑過劉叉,有陸臨風的丹藥,即便帶一些人一起渡過月芽湖也是輕而易舉。「剛才和劉公子坐在一起的女子是誰?她女扮男裝的樣子看着很有誘惑。」曾新瑤好奇眼珠輕轉,看着陳瑜道:「把你衣服給我兩件,我也扮個男裝試試!」「新瑤姐你看走眼了,剛才那不是女子而是男子!」陳瑜早知道曾新瑤活沷好動,卻沒想到她連想法都如此奇怪,只好向她解釋道:「他就是脩武司馬氏的司馬芒。」終是拗不過曾新瑤,取自己衣服給她時,對女裝沒有任何研究的陳瑜仍然不明白,穿地都是武者戎服,男裝女裝有什麼區別?「臨風還需多久?」陳瑜一邊取食盒一邊問道。外面已經圍了那麼多修士,陳瑜擔心他們被拒絕之後干出什麼出格的舉動。而且月芽湖邊太危險,最好儘快離開這裏。「只要你不打擾我,正午時分蟾酥即可提煉完畢。」陸臨風頭也不抬,應該是不讓自己看紫蘇,道:「如此只需將幾顆丹藥重新祭煉,到了傍晚我們就可以動身了。」陳瑜點點頭,儘管如意宗的晚上漆黑一片,但陳瑜真不想在這裏呆了。他已經可以理解湖邊修士為什麼會被嚇破膽,要是昨晚的一幕再經歷一次,他也要瘋了。「景兄可打聽到什麼?」陳瑜取出兩顆螳螂卵給了小花和小白,向景遇春問道。「昨晚很慘!」景遇春準備的家園食盒早已吃完,接過陳瑜遞過的食盒很是感慨。既有對陳瑜的羨慕,又有對昨晚死去修士的同情,道:「昨晚死了一個風鈴渡弟子!」「風鈴渡?那是什麼地方?」見黛姝和陸臨風都有些吃驚,一起停下手中的動作。陳瑜很是詫異地問道:「昨晚那種情況,就是死了丹鼎派或者溟滄派弟子都很正常吧?」「別胡說八道!」紫蘇斥陳瑜一句,向黛姝問道:「步婷師姐知道這個風鈴渡?」「風鈴渡是中洲一個神秘宗門,沒人知道其根本道場在什麼地方,只知道風鈴渡在很多城池都有分舵。」黛姝道:「修士修仙需要有大量資源作為支撐,就像我的宗門、丹鼎派、溟滄派或者你們紫陽宗,都有自己的道場作為根本之地,或種植靈藥或開採靈礦。但是有消息說,風鈴渡道場混跡世俗,門下弟子修鍊所需資源,全靠售賣各種消息。」「曾經有傳言,風鈴渡竟是連青雲宗的鎮派寶典《太清玄真訣》的經文都能弄到手!」陸臨風鄭重道:「當時青雲宗花了大氣力尋找風鈴滿席的道場卻一無所獲,一怒之下門下弟子四齣,想要毀風鈴渡分舵泄憤,結果雙方互有損失,堂堂青雲宗竟沒有佔到便宜!」「最後還是風鈴渡的掌門放出話來,只要青雲宗獻上一件法寶,風鈴渡願意將《太清玄真訣》徹底封存絕不泄漏!」黛姝接着道。「然後呢?」陳瑜聽地正起勁,黛姝和陸臨風竟一起住口,令陳瑜心中發癢問道:「青雲宗就範了還是雙方發生大戰了?」「什麼都沒發生。沒人知道青雲宗有沒有獻上法寶,但世間除了青雲宗弟子,也沒有其他人修鍊過《太清玄真訣》,兩派在這中間發生過什麼沒人知道。」陸臨風重新提煉著蟾酥,道:「不過青雲宗之後,世間修士都知道風鈴渡實力非凡,只要你花得起價錢,可以從裏面買來任何消息!」「原來昨天司馬芒是搶了風鈴渡的生意啊。」陳瑜意猶未盡,一邊扒拉着米飯一邊問道:「可你們剛才聽死了風鈴渡弟子,為什麼那麼大反應?」

「風鈴渡的弟子來了如意宗,不可能只來一個兩個吧?」黛姝停箸向陳瑜解釋道:「他們會不會已經得了人皇令牌的消息?或者風鈴渡弟子是不是,已經掌握了令牌的消息,然後被人搜魂致死?」陳瑜錯愕良久,和紫蘇、曾新瑤相視一眼,頓時低下頭安心吃飯。他們對人皇令牌不感興趣,即便風鈴渡弟子確實有人皇令牌的消息,跟他們也沒有任何關係。早餐過後,黛姝盤膝打坐閉目修鍊,陳瑜、紫蘇和曾新瑤圍坐一起探討著飛花術和擒龍手的修鍊心得,陸臨風繼續提煉蟾酥,景遇春幫他打下手。小花和小白躲在大帳角落裏吱吱輕叫,它們似乎也在探討修鍊心得。「在下寧河派時書雨、楊渥,拜見陳瑜公子!」突然,大帳里紅芒閃過,一道傳音符帶着時書雨二人的聲音在帳中響起。「寧河派是、哪個門派?」秦長老閑雲野鶴慣了,曾新瑤也只是在內務殿任職,因此紫陽宗麾下宗門,她只記得有限的幾個。「啊,一個小宗門,掌門姓時名燦,結丹境修為,去年帶兒子時書雨等人前來拜山,當時我幫師父整理公文,和他們算是有一面之緣吧。」陳瑜起身走到帳簾處,回過頭來問黛姝道:「姐,他們要是提議同行,我要不要給拒絕了?」「你說呢?」黛姝眼睛都不睜一下,道:「別老是認為你很不凡,也別認為紫陽宗對麾下勢力必須有什麼責任,想當爛好人,先想想紫陽宗麾下勢力是怎麼來的。」陳瑜默然,紫陽宗自創派開始就一直在擴張,幾乎每一任紫陽真人繼位之後,都會滅幾個小宗門小家族以彰顯功績。因此依附於紫陽宗的勢力,要麼是被紫陽宗給打怕了,要麼是還沒等紫陽宗去打他自己主動依附。不論這些宗門表現的多麼溫順,陳瑜知道他們每年來紫陽宗拜山獻上各種寶物之時,心中肯定不會太舒服。「果然是時兄和楊兄。」出得大帳,陳瑜頓時一臉熱情,在圍着劉叉巨傘的中洲修士的注目下,向時書雨和楊渥抱拳一禮,道:「二位兄台什麼時候到的,昨天我在這裏轉了一圈,怎麼沒見到二位?」陳瑜看着似乎只是尋常客氣,其實是在指責時書雨二人。他們昨天不來拜會陳瑜,是擔心見了之後要受陳瑜驅使,他們不願為陳瑜斬妖獸賣命。直到昨晚見了陳瑜一行人的表現,這才重新評估陳瑜的實力,然後早早趕來想要依附。「陳公子客氣了,我和楊師弟也是昨天下午剛到。」時書雨抱拳回禮,向陳瑜解釋道。時書雨這個解釋果然有所暴露,他果然知道陳瑜是昨天正午來的月芽湖,因此說自己下午才到,為自己沒有及時拜會陳瑜找著時間上的借口。「二位見諒,帳中有人正在休息不便打擾。」陳瑜延手邀請二人去一邊交談。陳瑜這是在告訴時書雨二人,昨晚一役自己這邊有人受傷。其實是想告訴他們,自己這邊並不是非常安全,想讓他們知難而退。「在下尚不知紫陽宗來了幾位公子?」時書雨隨陳瑜避開那些中洲修士來到帳側,道:「寧河派進入如意宗二十多人,如今戰死十個師兄弟,剩下的在獸潮之前過了月芽湖,如今只剩下我和楊師弟二人還留在這裏。」「算上我,紫陽宗只來了三人。」陳瑜大是感慨,道:「原只是奉了屈突師叔之命進來採藥,沒想到竟碰上人皇令牌這種事。不過我已經發下道誓,在如意宗里絕不爭奪人皇令牌!」時書雨和楊渥相視一眼,對陳瑜這話有些將信將疑。紫陽宗已經很多次沒有派親傳弟子進如意宗了,偏這一次與人皇令牌有關時,陳瑜出現在這裏。而且就算進入之前什麼都不知道,如今誰不知道這裏有人皇令牌?在知道人皇令牌的情況下立誓不去爭奪,此事別說他們,恐怕此時整個如意宗的修士都不會相信!但紫陽宗只來了三人,這樣的力量在當今的如意宗根本微不足道。而且想來陳瑜也不敢以道誓開玩笑,那他說地到底是不是真的?「不知陳公子可認識一個叫黃翔的中洲修士?」突然,時書雨向陳瑜問道。「黃翔?哦,我想起來了,當日我救了他,結果他竟想殺我。」陳瑜頗費心力才想起那個和自己年齡相當的丹桂派少年,好奇地問道:「二位也見過黃翔,他如今在什麼地方?」陳瑜是想問,黃翔的師兄白知云何在。「他被我們殺了,但他臨死前說,『作鬼也不會放過公子』。」時書雨深深地看着陳瑜,道:「好像,他右肋被公子所傷,十數日之後傷勢仍未痊癒!」(未完待續)求推薦,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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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念滿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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