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林飛真哭了

第55章 林飛真哭了

第55章「瑜哥兒剛才說,你們要去栒州?」陳理等一眾貴公子還沒走遠,劉可城突然想到什麼,大著嗓門問道。祭拜了外祖,陳瑜不想再這裏多做停留,一邊向外走去,道:「是啊,栒州出了一隻妖獸,我師父要我和師姐前去除妖,這幾天正在等幾位同門前來匯合。」又叮囑道:「可城哥也好好想想,你想當什麼官想好了,我請四方叔幫你向雍王討要。」「不用想了,我已經想好了!」見陳瑜有些意外,劉可城道:「好男兒就應該憑着手中鐵槍搏一份功名,瑜哥兒幫我要來的官職,不能彰顯我的能耐!」「可城哥,這是你說的話嗎?」陳瑜更是意外,停下腳步再次仔細打量起劉可城,道:「你昨天還說要跟我混的,這一眨眼的工夫是不是今天的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句話是呼延贊大人說的。」劉可城尷尬地摸著後腦勺,向和他並肩的四方道:「但還是要麻煩四方叔,求王上讓我去右驍衛當致果都尉!」右驍衛五萬大軍的駐地就在栒州,這既是對陳氏的威懾,也是雍王對身在都城陳氏家主的保障。威懾栒州陳氏不要起不該有的心思,保障陳氏家主身在雍都而不至於大權旁落。「我如今已經是八階武者,更是正七品的致果都尉,只要補了實缺去右驍衛,仍然可以統領一千兵馬。」見四方已經點頭應下此事,劉可城道:「待我好生努力一番,說不定下次再見瑜哥兒,我已經可以擁有一城之地了!」「可城公子為何偏要去栒州呢?」四方問道:「如果去邊境與敵國作戰,不是更容易獲取功勞嗎?」「四方叔你有所不知,不過瑜哥兒應該聽過一句話:國之將亡,必生妖孽!」劉可城道:「邊境的戰功隨時都可以去掙,但平亂的功勞可不那麼容易遇上。」「這話我也聽說過,可這也太扯了吧?」紫蘇回過頭看向劉可城,道:「可城哥也不要相信,世間妖獸多不勝數,如今跑去栒州的那隻妖獸也是有原因的,跟亡不亡國沒有關係。」重新向前走去,劉可城道:「我也不信,但百姓信啊。」世間但凡有個水、旱、蝗等災害,必有心思活絡之人給自己想個名堂然後殺官造反。劉可城從軍多年,聽聞栒州有妖獸作崇,立即敏感的意識到,這就是自己的機會。當然他沒想過去斬殺妖獸,那是陳瑜和紫蘇的活兒,他要平亂立功,他還是想着擁有自己的一城之地。「把你爪子拿開!」陳瑜和紫蘇走在前面,劉可城要去搏命掙功勞,他想轉身叮囑劉可城萬事小心。只是自剛才起他就和紫蘇手拉着手,轉身時令她也跟着轉動,當即就令紫蘇大怒。鬆開手,但陳瑜立刻想起,剛才是紫蘇來拉他的手的,只是見其滿臉不悅,只好訕然摸摸腦袋不敢作聲。四方搖了搖頭微微一笑,道:「瑜公子我想起來了,陳府太大,他們族老的死訊應該還沒傳給陳理二人。」「對對,應該就是這樣。」陳瑜此時哪管這些,只是四方適時的緩解了他的尷尬,一邊看着紫蘇的臉色,一邊叮囑道:「四方叔回去就找雍王吧,早點確定了可城哥的差事,我們也好早點安心。」兩天後,陳瑜的傷勢終於痊癒,劉可城順利補了右驍衛致果都尉的實缺。至於陳氏,在四方又去了一趟陳府,令其再失了一位先天武者的族老之後,終於讓陳理親自來天然居給陳瑜帶話,陳瑜將被從陳氏族譜除名。這兩天裏,陳瑜、紫蘇等人在雍都城裏四處閑逛,聽說書,看雜耍很是開懷,只是雍都城裏的各色美味,劉可城能吃得暢快淋漓,陳瑜三人卻實在難以下咽。「如此飯菜,我十歲之前想都沒想過,若那時能吃一頓定要懷疑是在作夢。」天然居的雅間里,四人分桌而坐,陳瑜放下筷子看着眼前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給自己倒一杯靈茶輕抿一口,道:「只是終於吃到了,反而沒了口福。」其實在宗門之時,所吃飯菜種類與外界無異,然而那些菜肴畢竟是以靈泉水澆灌著長大,本身就帶着些許靈氣,味道更加可口不說,更有助於修鍊。「我從不知道外面的飯菜是什麼樣,因此外出時並沒準備多少東西。」紫蘇其實也是難以下咽,但正如她所說,再是難吃也毫無辦法,他們外出時沒有多少準備。「老奴倒是知道修士吃不慣外面的飯菜,但沒想到還要轉道去栒州,老奴這裏也沒多少準備。」本來取了炎髓殺了風明澄就應該回宗門的,臨時要去栒州,確實令人始料未及。「這些飯菜挺好的啊,怎麼你們還如此嫌棄的樣子,仙人平日裏吃的是龍肝鳳髓么?」再精緻的菜肴,劉可城都可以吃出粗豪的氣勢,不過如今卻對修士的飯菜充滿了興緻。「我們帶出來的醬肉里靈氣太高,可城哥吃了對你有害無益,不然定要請你嘗一嘗。」陳瑜向劉可城解釋一番,又問道:「可城哥那篇引靈入體術背熟了沒有?」「總共還不到八百字,我早已背熟了。」劉可城嘴裏有菜,說話有些含混不清,道:「我想着再好好熟悉一下就將它燒了。」

「咦,可城哥如今認得多少字了?」陳瑜大感興緻,道:「之前我爹打你板子也不見你記住多少,現在竟然可以背熟仙家秘籍了?」「瑜哥兒有所不知,我當了八品的宣節校慰,手下就有了書記官。」劉可城喝口靈茶,道:「當時我那書記官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每天教我認字。」又黯然道:「他也跟了我好幾年,最後在雞鳴賊子夜襲之時和我失散,如今怕是凶多吉少了。」「我想去右驍衛領軍,還有一個原因。」劉可城振了振精神,道:「栒州在雍國西南位置,與淳化府只隔了數百里,到時候我可以藉著練兵的由頭,帶領兵馬再次圍剿雞鳴寨!」「可城哥……」「瑜哥兒不要跟我搶。」劉可城打斷陳瑜的話,道:「你去剿滅雞鳴賊子當然輕而易舉,但那左鷹從夕落鎮一路殺過來,連我那才周歲的侄兒都不放過,我定要親手砍下他的腦袋!」陳瑜的父親陳良是被風明澄所傷,於六年前在鹼畔看到柳妖心神激蕩間,再也壓制不住傷勢這才去世。因此算起來,除了黑山賊毀了陳良的遺體,陳瑜跟黑山賊左鷹並沒有直接的仇恨。「嗯,瑜公子,紫蘇小姐。」正在細嚼慢咽著吃飯的四方,突然輕拍儲物袋取出一枚傳音玉鑒,道:「步婷小姐、曾新瑤小姐還有林飛公子大概三天後就到雍都。」不同於傳音符這種消耗品,傳音玉鑒只要祭煉得宜可無限使用,當然只限於同宗門之間的傳訊,外人不得使用手法撿到也只是一塊廢玉。而傳音玉鑒還有定位之效,只需神識進入玉鑒,就可以看到萬里內其他同門在什麼位置。「怎麼林飛也來了?」紫蘇放下手中筷子,一臉的不高興,道:「他是不是又想找揍?」陳瑜和四方相視一笑,見劉可城一頭霧水,就當仙人佚事說給他聽。初進宗門去領儲物袋那日,陳瑜和林飛第一次相見。當時陳瑜手中的幽光劍被林飛看中,又在宗門考核時遇上了紫蘇。那時林飛的境界比紫蘇略高,也是運氣不好,紫蘇好幾次拿下九連勝的機會,都被林飛破壞。到最後他竟提出要求,或者他放水讓紫蘇通過,條件是陳瑜要將幽光劍給他。或者以幽光劍為彩頭,他跟紫蘇大戰一場,那時的林飛當真稱得上驕橫跋扈。只是他沒想到紫蘇的進境太快,囂張了沒兩年在又一次的宗門考核中,與紫蘇又一次相遇。那是一次什麼樣的相遇啊,陳瑜當時已經是凝氣四層修士,本打算為師姐壯行色助威的,沒想到目睹了一場名為「虐」的鬥法。其中精彩自不必說,令陳瑜印象最深刻的,是紫蘇明明可以儘快結束鬥法,好讓下一場考核更有把握。然而不是,紫蘇完全以硬碰硬碰的手段跟林飛拼消耗,直耗得林飛精疲力竭之時,她竟然開始以威力極小的術法,一丁點一丁點地慢慢令林飛受傷。林飛哭了,他在擂台上是真哭了。陳瑜從小被父親告戒,男兒不可輕易流淚。因此見林飛當着擂台下那麼多人的面,直哭地淚眼滂沱,心中解恨的同時,對紫蘇真可謂又親又怕。他當然知道紫蘇打哭林飛,乃是恨其竟想訛詐自己的幽光劍。看到師姐為自己出頭,因父親去世而滿是悲苦的心裏終於有了溫暖,對紫蘇自然產生了親近感。但是林飛老大的人了,除非實在忍不住,不然陳瑜相信,他絕不會當着擂台下那麼多人的面大哭。再想想自己的修鍊是由師姐指點的,當時陳瑜看着林飛,感覺自己有一天也會被師姐虐到哭。從此修鍊之時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不敢惹師姐生氣的想法,如今都快成了本能。紫蘇打哭林飛之後,明明修為耗損嚴重,但她的對手上了擂台只做做樣子就落荒而逃。雖然最終她並沒能拿下九連勝,但從此宗門裏再也沒人敢輕易招惹紫蘇,連帶着陳瑜都被人高看了一眼。如今紫陽宗弟子看向白鹿殿之時,只能道一句「大長老竟只是築基修為」而已,可以說白鹿殿如今的威名,全靠林飛那一次涕淚橫流。只要師父陳三思可以成功結丹,那白鹿殿將再沒人敢輕視。(未完待續)求收藏,求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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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念滿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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