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不凡的松鼠

第61章 不凡的松鼠

第61章陸臨風來到此地五天之後,陳瑜終於結束了長達三十二天的閉關。收起陣盤走出洞府之時,陳瑜的臉上滿是興奮。這是他第一次閉關,期待中的術法雖沒有參悟成功,但也算有年收穫,而且若要強行區分的話,此時他的修為已經到了凝氣六層的後期。看着外界鬱鬱蔥蔥的夏日景象,他還太年輕,生不起光陰流逝的感慨。吱吱聲響,卻是其他人站在不遠處看着他時,小松鼠跳下四方的肩膀向他跑來。動物睜開眼眼所見之物,會被其當作至親,因此四方明明已經照顧了它一個多月,但是看到陳瑜,小松鼠仍然第一時間來到他身邊。就像在記憶里,陳良才是他的父親,因此為生父報仇明明天經地義,然而他始終沒有對陳唐生起殺心。不過他只看了母親的畫像,立刻就有了好感,這個現象就令人有些疑惑了,或許正應了那句話:世上只有媽媽好。「瑜公子的修為又有精進,看來很快就可以晉陞凝氣七層了。」四方從矮凳上起身,一個月不見,對於陳瑜的修為竟有了如此提升很是歡喜,手裏的茶杯都沒有放下,期待地道:「看公子神色,當是大有收穫?紫蘇雖然安坐不動,但不論神情還是已經舉起的茶杯並不喝,證明她也很想知道,陳瑜參悟出的是什麼樣的術法。只有陸臨風,貪婪地嗅着杯中茶的清香,非常陶醉地輕抿一口,然後俊朗的臉上顯出滿足的神情。「算不得成功,與當初所想有些出入。」陳瑜微微一笑,徑自向前走去,來到一株大樹前。大樹的旁邊,有一堆燃燒過的灰燼。右手雙指併攏,於指尖有淡紫色光芒閃動,渾身更有淡淡的銳氣瀰漫。陳瑜修為稍稍催動,指尖的光芒慢慢飄去,輕輕的沾在眼前繁榮的樹榦上。光芒迅速隱入樹榦,幾乎同時,自樹榦上突然有無數金錐刺出。密密麻麻似刺蝟,但四方、紫蘇還有陸臨風,都感受到了樹上利刺的危險氣息。因為只要目光上移,就可以發現不止樹榦,便是樹枝以及樹葉上,都在瞬間長出了無數細若毫針的金錐。陸臨風想起什麼,雙目突然綻出明亮,他向著深埋地底的樹根看去,然後臉上立刻浮現出不可思議。被紫蘇和四方察覺后依樣施為,以修士獨到的目光看去,只見就連錯蹤的樹根上,於此時也滿是金錐!這一切只發生在瞬間,陳瑜點出指尖紫芒隨即轉身,向他們三人走去。而就在他轉身之時,那棵被選中的合抱之木,其樹葉突然捲曲、枯黃、凋落。就連粗壯的樹榦,也在眨眼間枯朽、腐化。當陳瑜來到三人面前坐下之時,那棵大樹撲簌簌地化作了粉塵,於微風中四散飄揚。四方和紫蘇對陳瑜知根知底,但也正因如此,見他竟參悟出如此歷害的術法,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好厲害的術法!」直到陳瑜已經坐下,已經喝了一杯茶之後,陸臨風才回過神來。看看陳瑜又看看正在隨風飄散的粉塵,由衷地道。「你是誰啊,我可曾見過你?」其實剛走出洞府之時,陳瑜就已經想問了。眼前這位月白色衣裳的修士,看着很有些眼熟但他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了。只是見四方和紫蘇跟他同桌品茶,這才按捺著沒問。然而聽得陳瑜問話,陸臨風的神情像是便秘一般難受。三次了,從四方到紫蘇,再到陳瑜,他已經三次被人問了同樣的問題!然而這個問題,他們不該問!「都怪那隻可惡的風靈獸!」陸臨風心中恨恨,但仍然擠出笑容,向陳瑜抱拳一禮,道:「在下丹鼎派東脈陸臨風,月前追蹤風靈獸和陳兄有過一面之緣。」「丹鼎派?」陳瑜作思考狀好一會兒,四方和紫蘇已經重新回來坐下,陳瑜才問道:「四方叔,你可曾聽過丹鼎派?」「他沒聽過!」陸臨風有些惱怒,道:「你師姐紫蘇姑娘也沒聽過。丹鼎派小門小派,未能入陳兄法耳,還請陳兄見諒!」見陸臨風如此氣急敗壞,紫蘇忍不住噗嗤一笑。只一笑而已,陳瑜或許是見慣了習以為常。然而再看陸臨風,惱怒的神色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叫作痴迷的表情。「師姐你呢,那堆灰燼可是師姐閉關的成果?」陳瑜再喝一杯茶,並且一拍儲物袋取出靈果開始狼吞虎咽。閉關一個多月,心神全繫於對術法的參悟,若有飢餓感只是下意識地服用辟穀丹。可以說一個月來,他過得還不如在雍都之時。「我也成功了,但我的火球術並沒有漫延到樹根。」紫蘇再幫陳瑜倒一杯茶,她和陳瑜一開始時也想要以草縛術為基擊來參悟新術,只是她乃火靈根修士,與木系術法本能的相衝,因此也選了自己最熟悉的火球術。見他將茶水一飲而盡,紫蘇問道:「對了,你的金錐是怎麼跑去樹根的,我剛才想了很多可能,但好像都難以解釋。」

這對師姐弟一邊喝茶一邊探討著新術法,將這荒山野嶺當成了紫陽宗的白鹿殿。四方對此已經見慣不怪,如今正面帶微笑一派悠閑的喝着茶。然而陸臨風就坐在陳瑜對面,這令他很尷尬。在修仙界,每一個修士的術法都是秘密,窺探他人術法是非常忌諱的一件事。如今聽着二人的對話,令他渾身都不自在。而且還有一點,他明明對那風靈獸恨意深重,看到四方在為陳瑜和紫蘇護法,竟厚著臉皮賴在這裏不走是有原因的。多日之前初見紫蘇,就被她的美貌驚為天人。奈何那時他也知道自己形象欠佳,不敢冒然靠近以免唐突佳人。當知道閉關之人正是紫蘇,他立刻壓下對風靈獸的怨念,一起為紫蘇護法獻殷勤。待紫蘇出關之後他也是忙前忙后,儘力地表現著自己的不凡。然而紫蘇見到他,只問了「你是誰」,「我怎麼沒聽過丹鼎派」等有限的幾句話。他開始還以為紫蘇性子高冷,還安慰自己等熟悉之後就一切都好。可紫蘇此時跟陳瑜頭抵著頭一起探討術法,明知道這也是他們太熟悉的緣故,然而一邊聽着別人的私隱,一邊看着兩人的親昵,陸臨風當真希望自己有勇氣站起身來,然後甩袖而去!聽紫蘇將自己的猜測一一道來,陳瑜聽地卻是越來越離譜,只好打斷道:「師姐啊,我的金錐術也是你教的,你難道就沒想到,細若毫針的金錐,在進入敵人經脈之後是可以隨意遊動的?」陳瑜的新術法以金錐術為基礎,當然就帶了金錐術的特性。就像當日他一大蓬金錐攻向風明澄,雖被他避開了大部分,然而侵入他身體的那一小撮,仍然強悍地沿着經脈向其丹田破壞而去。「竟是這麼簡單?」紫蘇沉吟著點點頭,道:「我剛才還嫉妒你的術法比我強了一些,原來根原出在基礎上啊。」「嫉妒!紫蘇能如此坦然的說,她嫉妒陳瑜!」陸臨風心裏那個難受啊,他也出身宗門,當然不原惹人厭的聽別人術法的私隱。紫蘇和陳瑜狀若無人的探討術法他也嫉妒啊,他希望和紫蘇親昵之人是自己。如今再聽紫蘇如此坦然,陸臨風只能在心裏接受一個悲哀的事實,眼前這師姐弟倆,真的是青梅竹馬,而且對彼此根本沒有戒心。「總算有一點事能讓師姐嫉妒了!」陸臨風心裏已經摔破了五味瓶,不料陳瑜此時竟一臉得意,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心裏此時是什麼滋味了。咳咳地咳嗽聲打斷紫蘇和陳瑜,四方放下手中茶杯,看着陳瑜又看看正趴在其肩上的小松鼠,道:「瑜公子可還記得,一個月前李佶和連晉鬥法之時,小松鼠多次吱吱亂叫?」「記得啊,那時別說師姐,我都想烤了它。」陳瑜伸手輕撫著小松鼠柔滑的毛髮,道:「四方叔為何突然提起此事?」似想到什麼,陳瑜警惕地道:「不過先說好了,現在我已經不想烤它了。」松鼠的壽命頂多十年,便是他這只是以靈泉水靈果為食,也只多活幾個春秋而已。陳瑜當日收養它的時候,就已經想過由着它終老。「老奴不是這個意思。」四方連連擺手,道:「老奴在想,當時小松鼠亂叫之時,會不會是它察覺到了風靈獸,在提前向公子示警?」「不要能!」紫蘇斷然道。「這隻松鼠只是凡胎,而風靈獸可是擁有凝氣九層的實力!」紫蘇辯道:「四方叔修為比我高,情況或許比我好一點,但那風靈獸出現在我們眼前之時,以我的實力只來得及看它一眼!小松鼠肉眼凡胎,怎麼可能比我們更早察覺到風靈獸?」陳瑜也跟着連連點頭,雖沒說什麼,但明顯很認同紫蘇的分析。見她已經說完,補充道:「而且以四方叔的修為,都沒能事先察覺風靈獸的出現,它何德何能,可以先一步發現?」「瑜公子有所不知,在你們閉關的這一個月里,一共出現過七次散修經過此地的事件。」還是原陽三大宗門對峙衝突,令那裏的散修紛紛出逃,便是雍都那等靈氣稀薄之地,都有不少散修出沒,更何況栒州的靈氣明顯強於雍都。而且這片深林里有風靈獸出沒,眾散修更加有理由進入,於閉關時陸臨風都可以找來,有其他散修也誤此地合情合理。「令老奴意外的是,每一次都是小松鼠事先專註地看向某處,然後才是老奴發現有散修靠近!」四方繼續說着自己的判斷。將小松鼠自肩頭取下放在手裏,它竟然伸出舌頭舔著陳瑜的手掌。別說陳瑜幾人,便是陸臨風都驚訝莫名,道:「怎麼可能?松鼠又不是狗,它舔你作什麼?」「四方叔,他為什麼在這裏?」陳瑜似此時才想起般,指着陸臨風問道。(未完待續)求推薦,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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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念滿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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