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輕鬆時刻（二）

艇上傳來了一陣沙啞的爆笑聲，從聲音就能判斷出肯定是調皮鬼福蘭，這個其貌不揚的傢伙總是在你毫無防備的情況襲擊你，卻又總是被揍的傷痕纍纍的，不過人家不以為然，繼續進行着自己的偷襲，還暗自得意起來，估計是看丁默是一個好心人吧。Ｉ。com

水中漂浮的丁默行動自如地進行着各種姿勢，把艇上和水裏的士兵都看的目瞪口呆，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其中包括那個惡作劇之王，福蘭躍躍欲試地進行了簡單的熱身，隨即也「撲通」地跳進了海里，過了1分鐘還沒有冒出來。艇長問他們「福蘭這小子是不是進龍宮了？」話語雖短，但着實可笑，大家沒有不樂的。

如果在過幾分鐘恐怕就要淹死的福蘭終於如釋重負地從海面鑽了出來，腦袋使勁地往後一揚，又重重砸在水裏，反覆撲騰了好幾下才穩定下來，很得意地沖着他們笑一笑，一隻手卻抓在了潛艇右舷一塊凸出的鐵板。

丁默遊了幾圈，看了一眼還在得意的福蘭，決心報那「一腳之仇」了，他潛入水中慢慢地遊動到福蘭的身邊，昏暗的水下隱約還能看到他那標有「BBQ」的內褲，那是一家著名的兒童內褲公司，丁默差點笑出聲來，但還是忍住了，隨即一個「鯉魚躍龍門」象橫空出世的火箭一樣鑽出水緊緊抱住了福蘭。

福蘭一點防備都沒有，被抱入水下的前2秒還揮手象艇長致意呢。不知為何突然被帶入了水下的福蘭拚命地掙扎著，但在水性良好的丁默手裏，如同進了如來佛的掌心，跑也跑不掉了。掙扎出水后的第一句話就是「鯊魚鯊魚。」

把福蘭捉弄個夠的丁默有些累了，鬆開了手腳亂撲通的福蘭游到了另一邊，福蘭還在大叫着鯊魚之類的話，最後還是在艇長的水槍噴射下才清醒過來，然後迅地拽著繩子上了潛艇，一**坐到甲板上，如牛似的喘著粗氣。

潛艇上還有輪機長和艇長還有幾名士官，大概是身體不舒服或者是旱鴨子吧。艇長依舊在拿着水槍自娛自樂，輪機長獨自抽著香煙，眯起的眼睛裏流出一絲的青澀的光。在大家的再三要求下，輪機長終於褪去衣服，穿着短褲蹦入水中，愉快地穿梭在海里。

水裏打鬧成一團，一部分人正在進行着比賽前的訓練，也算熱身賽，身才修長的海因茨幾次比賽都奪得第一，並且把第二名遠遠落在身後，到底終點后還會來一個水下的翻滾。那樣子酷斃了，丁默雖然水性已經很好了，但要贏這位實力型選手還是沒太大把握的。

u－47號浮在海面上，導航員用儀器測繪著當前的位置，雙輪機已經熄火，油污滿身的輪機工把肥皂帶了下來擦拭著身體，不一會就以一個嶄新的面目出現了，大家也紛紛接過肥皂洗起澡來，整個海面上就象一個大澡堂子，一群人洗的高興。

輪機長遊了幾圈，又洗了個乾淨，爬上潛艇用毛巾擦乾，坐在甲板上曬起了太陽，嘴裏又叼起了霉的香煙，雖然是個名牌但也顯得皺巴巴的，巨大的煙霧從嘴裏和鼻子裏噴出。每吸一口，都會把嘴一撅，然後舒坦地吐幾個煙圈。

這下該有的項目都有了，海里玩耍，艇上表演，瘦弱的福蘭還長著一副好嗓子，把他學過的歌曲從頭到尾唱了一遍，最後以一曲u艇之歌做為結尾，普里恩拿給他一瓶檸檬酒作為獎勵，福蘭樂滋滋地跑了過去，接過酒還用力搖了幾下，噴出幾團小泡沫后就沒有了。

和煦的日光照的人們暖洋洋的，如果不是在海里也許會打個哈欠長長地睡上一覺，普里恩和導航員說着什麼，臉上的表情再次變得嚴肅起來，而導航官的腦袋如雞啄米一樣點來點去的。過了1o多分鐘，普里恩開始講話了。

「小夥子們，該玩的都玩了，不過我們得抓緊時間，下面進行游泳比賽，比賽規則都已經講了，游泳姿勢隨意選擇。好的，下面開始。」

海里的水手們都「哦、哦」地吶喊著，用各自獨特的方式給自己加油，裁判員也嚴陣以待，彷彿這是一場在奧林匹克園的比賽一樣。一隻哨子含在嘴裏，待比賽人員就位后，果斷吹響了哨子。

丁默是第一組的，排在中間的位置。哨聲一起，馬上就憋了一口氣鑽入水裏，他比較擅長的是自由式，差不多是爐火純青的境界，兩隻手在海面不停地交錯，飛濺的浪花顯得規律而有力，兩隻腳不停地打腿。

直到終點的時候，丁默憋的一口氣才吐出去，深深地呼吸了一下，這到是讓旁邊的選手有些驚愕，「原來他這麼厲害。」附近2名水兵的竊竊絲語讓丁默很是驕傲。

丁默是a組的第一名，剩下的就看B組的比賽了，海因茨是B組的，也是公認的第一了，果然經過激烈的比賽后，海因茨位列小組第一，並把第二落下3米左右。這已是不錯的成績了，下面的決賽也要開始了。

丁默游回潛艇想喝一口水，這個時候普里恩走了過來，低頭小聲說道「丁默，海因茨的成績是29秒，知道你的成績么？28秒，把握機會。」說完拍拍丁默濕漉漉的腦袋后又上了瞭望塔和其他人招手。

補充水后的丁默體力有些回升，游到了比賽起點開始準備，海因茨明顯挑釁的廣告沖他這邊掃來，象是警告又象威懾。丁默沒把這些放在心上，到是想起了剛才艇長的話，琢磨了一會，有些味道了。「看來艇長對我還不錯呢」想到這裏，丁默的壓力也就一掃而光了。

哨聲再次響起的時候，選手已如利劍出鞘一樣竄出了起點，奮力地象終點游起，雖然是一次微不足道的比賽，但多少也算榮譽，一丁點的榮譽在普魯士軍人的眼裏也是有靈魂的。丁默的戰術調整了一下，沒有一鼓作氣，而是更有規律地。這反到讓觀看比賽的人心冷了一下。

在大約還有1o米的地方，丁默呼吸了最後一口氣，然後伏入水中，雙手拚命地向終點劃過，除了水流的阻力外，拋棄一切可能浪費時間的東西，到底終點后一個打挺直躍上來，嘴裏還噴出一道類似噴泉的水柱。

海因茨和丁默幾乎是同時到岸的，沒拿秒錶的觀眾也沒法斷定到底誰是第一，隨即把眼光紛紛投向了裁判員和普里恩，裁判和普里恩看下自己的秒錶分別說出了時間。

「丁默29秒」

「海因茨28，3秒」

「哦，丁默贏了。」旁邊觀看的水手紛紛鼓起了掌，游過來向丁默表示祝賀，丁默和大家寒暄一陣，游向了垂著頭的海因茨，他正為自己o，7秒的差距而懊惱，看見丁默也只好拍一下肩膀說了一聲「恭喜。」

「你很棒的，我贏你只是幸運了一些而已。」丁默還是很大方地表達了自己的情感，這到讓海因茨很感動，倆人在水裏把手緊緊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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