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南方水患,為父分憂
第47章南方水患,為父分憂
「姨娘別生氣,不過是個奴婢而已,為她氣壞了身子,不值得。」賴媽媽安撫道。
喬姨娘咬牙切齒的捏着手帕攥起拳頭。
「我的人,決不能就這樣算了,我記得青黛還有一個病重的弟弟,你想辦法,讓她給那個死丫頭下藥,最好這次一病不起,死了一了百了。」她刻意咬重後面四個字。
賴媽媽緊張的咬着唇,一聲不吭的低下頭。
「回,回姨娘,青黛那個弟弟,上次忘記給飯,餓,餓死了。」
「什麼?」喬姨娘眉頭緊皺,臉色越來越難看。
「難怪那個賤婢敢不聽話,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還不滾出去!」
海棠居。
「小姐,消息說,喬姨娘一回去就發脾氣,就連賴媽媽都被罵了出來。」青黛幸災樂禍道。
「青黛,你之前在蓮香院待過,可知這個賴媽媽和喬姨娘關係如何,是否可以拉攏?」
「賴媽媽?小姐,那個賴媽媽是在夫人去世后不久來到府中伺候的,奴婢與她並不相熟。」
提起賴媽媽,青黛身子不禁一抖。
沈書閑瞧着她的反應,笑着安慰,「你放心,我只是想要看看是否可以利用賴媽媽來對付喬姨娘,她這個人品性不行,我不會為了一個喬姨娘,引狼入室的。」
青黛鬆了口氣,「謝,謝謝小姐!奴婢下去忙了。」
望着青黛離開的背影,竹苓走上前,小聲問沈書閑:「小姐,明明我們可以利用賴媽媽,為何不用啊?何況——」
她抿了抿唇,直至青黛走遠,這才接着說,「青黛心裏是個聰明人,會明白您的,您不用在意我們。」
沈書閑看她一眼,搖了搖頭,「竹苓,有所為有所不為,你和青黛都是我身邊最信任之人,我與喬姨娘的仇,得報,但並不是以犧牲你們為代價,如果我真的這樣做了,那和喬姨娘,又有何區別?」
房門口,青黛蹲在角落裏面的對話悉數傳入她的耳中,她嘴唇微揚,堅定的握起拳頭,望着天空。
「從今以後,我青黛絕不會給小姐拖後腿!」
……
傍晚,沈書閑做了鯽魚豆腐湯帶着竹苓前往沈府書房。
「叩叩!」
「進!」
書房內伺候的小廝將門打開,引沈書閑二人進門。
「老爺,是大小姐來了。」
沈宗臉色凝重的抬頭看了眼沈書閑,面前的扯出一抹笑,「閑兒來了。」
他擺了擺手,示意小廝和竹苓退下。
沈書閑打開蓋子,盛出一小碗湯端至沈宗面前。
「咕嚕!」
沈宗尷尬的摸了摸肚子,看着碗中白白嫩嫩的豆腐,口水順着喉結滑下。
「這是?」
「回父親,此物名『豆腐』,乃我院中栽種黃豆所制,這道鯽魚豆腐湯益氣養血、健脾寬中,近日父親公務繁忙,食慾不佳,女兒無能,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還望父親好好保重身子。」
沈宗欣慰的點了點頭,「到底是你貼心,有你這個做姐姐的給下面的弟弟妹妹做榜樣,為父也就安心了。」
沈宗盛起一小勺,本着給女兒面子嘗一嘗,並未打算多吃,可一口入喉后,眼睛都亮了。
他驚喜的捧著碗,「閑兒,這湯怎麼居然沒有腥,你是怎麼做到的?」
「回父親,女兒在湯中加了米酒和生薑,此二物皆有去腥之效,鯽魚鮮美,但錯誤的製作方法會因鯽魚本身的腥味令鯽魚的味道大打折扣,父親若是喜歡,女兒以後每日給您送來。」
「沒想到你居然在烹飪上有如此高的造詣,以前父親總是擔心你沒在京中長大,日後出嫁恐被婆家為難,如今看來,是為父多慮了。」
沈書閑乖巧的笑着,沒有回話。
說什麼擔心她不過是個託詞,無非就是陌生父女的尷尬寒暄,她並未在意。
今日過來送鯽魚豆腐湯是假,她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驗證她沈家福星的身份,只有這樣,以後她在沈府與喬姨娘對抗,沈宗才不會幫偏架。
「父親,女兒見您這幾日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可是朝中發生了什麼事?」
沈宗眉頭一緊,坐下嘆了口氣,「朝中之事,女子不可妄言,閑兒你要記住,以後出去可不能亂說話。」
沈書閑並未害怕,她走上前,「父親,這裏是沈府,我們在沈府的書房關上門說的事,旁人又怎會知道,再者,您不也說了,女兒是咱沈家的福星,父親若有疑惑,不如同女兒說說,萬一女兒就知道呢?」
沈宗只當她是在耍小脾氣並未在意,「既如此,那為父便同你說說。」
「還是南方水患一事,至今南方已經接連下了三個月大雨,因這一次大雨引起的水患,南方大部分耕田被摧毀,百姓們沒了糧食,為了逃命紛紛朝京城的方向趕,現在城外到處都是災民,聖上為此憂心不已,命我吏部三日內想出賑災之法。」
「事情總會有解決的時候,父親也不要太過擔心。」沈書閑安慰道。
「唉,你不知,我戶部的尚書大人,已因此引咎辭官,這一次若不能熬過去,為父的戶部侍郎恐有不保之憂慮。」
沈家如今是第一代入仕,沈宗官職雖然不高,但好歹也是個四品官,若是不保,沈家的狀況可想而知,也難怪這幾日沈宗都是愁眉苦臉的。
「父親,女兒有一計,不如父親試試?」
「你?」沈宗懷疑的打量沈書閑,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他的反應,沈書閑盡收眼底,但並未在意,「父親,您也說了,女兒是沈家的福星,不如聽女兒一言,反正也浪費不了多少時間,如能為父親解憂自然最好,若不能,旁人也不知道,對父親不會有影響的。」
沈宗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便點頭答應。
「據女兒所知,以南方目前的天氣狀態,最多七日,大雨便會停止,屆時朝廷可通過賑濟、蠲免、祭祀以及設立安濟坊、漏澤園、惠民藥局等方式救災。」
沈書閑一語畢,沈宗卻愣在了原地。
自南方發生水患以來,朝中不少人獻計,但眾人各執一詞,有用的沒幾句,廢話倒是長篇大論,也因此至今還未能定下具體的賑災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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