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術法的來歷

第100章 術法的來歷

第100章下方密林中,以陣法將他們迫降的是十個散修,他們在兩個凝氣八層的灰衣修士的帶領下,正聚於一處神色惶恐地看着已經降落於地的四方等人。「冬兒師妹,你怎麼樣?」李思遠只看了對面一眼,立刻關心起楊冬兒。對面除了兩個凝氣八層的灰衣修士,其他人最高才凝氣六層,沒了樓船這件笨重巨大的目標,李思遠對眼前敵人根本看不上眼。楊冬兒輕輕搖了搖頭,鑲了紅邊的黑衣襯得本就白皙的臉龐有些驚魂初定,第一次外出歷練就遇上這種事,楊冬兒確實受了驚嚇。「你這什麼破船,連殘缺陣盤的攻擊都承受不住?」見陸臨風手裏托著巴掌大的樓船正滿眼心疼,陳瑜沒好氣道。樓船的底部被剛才的風刃擊出了一指寬的細紋,船體上刻畫的陣法紋絡已經遭到了破壞,陸臨風只是丹師而不是陣師,他沒辦法對樓船進行修補。而正在和四方、紫蘇等人對峙的十二個修士,面前矗立着一輛滿是銹跡的雙輪銅車,車廂里架著同樣滿是銅銹的一道圓盤,圓盤上篆刻了複雜繁奧的紋絡。但是正如陳瑜所說,這些紋絡殘缺不全,是一座殘缺的陣盤。五行大通陣最常出現在戰場上,便是在底蘊深厚的三大宗門也屬於重器。完整的陣盤可發動各種攻擊,也只有殘缺的陣法,才勉強以風刃術迫降了陳瑜等人的樓船。「在下廣源宗陳靖偉、馮慕塵,適才不知是儲位公子、小姐駕臨,因此多有得罪,還請各位公子、小姐多多恕罪!」只是看到四方和紫蘇,這十多個修士立刻就一片慌亂。修仙界有言,若修為境界有用,這世間當可以少了無數衝突。實是修士的境界並不代表實際戰力,別的不說,陸臨風明明凝氣九層修為,卻決不是只凝氣六層的陳瑜的對手。一些只埋頭於提升境界的修士,其戰力確實很難令人恭維。更何況世間越境而戰者鳳毛鱗解,但越階而戰且戰而勝之的傳聞隨處可見。但四方乃凝氣十三層修為,這是當真只須亮出修為就可平息衝突的境界,更何況落後四方一個身位的紫蘇,身上也波動着凝氣十一層的氣息。這樣的兩人,絕不是對面區區兩個凝氣八層修士可以怠慢的。「聽到沒有?要我們性命的人是你的本家!」陸臨風忍着心疼收起樓船,聽對方一人竟姓「陳」,立刻挖苦道。陳瑜為之一滯,陳姓乃大姓,若是某一天遇上另一個姓陳名瑜之人,陳瑜也決不會太驚訝。但此時被陸臨風挖苦,他仍然止不住地感到噁心。「李師兄,廣源宗是你方夜宗勢力,你認為該當如何?」要噁心大家一起噁心,陳瑜立刻將不滿往李思遠身上引。三大宗門之中,紫陽宗立派時間最短,麾下依附的小宗門最少,而眼前這廣源宗,正好依附於方夜宗。「還能怎樣?」李思遠臉色猛地一黑,紫蘇殺了同門方一可他都不在乎,更何況只是依附於方夜宗的小宗門?因此沉聲道:「今日若沒有四方先生和紫蘇姑娘,他們會如此低聲下氣嗎?」最主要的,楊冬兒至今俏臉煞白,如受驚的小兔子一般躲在他身後。對於李思遠來說,這些人傷了他,為了大局為了各種利益,他或許可以一筆揭過。然而累得楊冬兒擔驚受怕,那就提前送這些人去輪迴好了。「方夜宗的公子,在下陳靖偉乃廣源宗掌門弟子,曾經隨師尊去方夜宗拜訪過,還請公子饒恕在下剛才失禮!」陳靖偉向李思遠連連告饒,他和馮慕塵剛才也有過交流,認為如今三大宗門在原陽劍撥弩張,修為高深的弟子應該不可能出現在這裏,因此才放心地以陣盤向樓船發起攻擊,誰能想到樓船上竟有四方和紫蘇這樣的人物?「四方前輩。」見李思遠已經扭過頭,對陳靖偉的哀求不作理會,李佶上前來到四方身邊道:「只要將他們分開,晚輩可單獨對付兩個凝氣八層,或者對付剩下的十個修士!」陳靖偉和馮慕塵等人面前,仍然矗立着銅車陣盤,但這等大殺器適合出現於戰場而不是修士鬥法。首先便是完整的陣盤,其每一次催動都會有片刻的延時。若是在混亂的戰場,有同門其他陣盤彌補,這片刻工夫確實無礙戰局。但是在如今的小規模鬥法中,這片刻的工夫足夠決定他們的生死。這也正是察覺到遭遇陣法攻擊,陳瑜請四方降落的原因所在。只要展開身法,陣盤的攻擊威力再大,其靈活性卻是致命的缺陷。「李兄想要哪個?」陳瑜心裏也是充滿憤恨。他今年才十六歲,一直生活在強勢的師姐的陰影下,令他至今還沒開竅。今初見溫婉可人的楊冬兒,心中剛有了朦朧的悸動。這種美好才剛剛升起,竟被眼前這些不長眼地給強行打斷,陳瑜當真是滿心鬱悶難忍。「剛才陸公子有言:修仙就是修心。」李佶向陳瑜點點頭,又向四方一禮,道:「還請四方前輩,將這陳靖偉、馮慕塵交給晚輩!」

深深地看李佶一眼,四方感慨道:「有如此心智,他日無須瑜公子出面,李少兄也有很大可能直接成為內門弟子!」李佶連呼「不敢」,四方袍袖揮動間,一道巨大的如牆風刃,垂直插在陳靖偉和馮慕塵身後。接着,此風牆突然彭脹,推動着陳、馮二人與身後的修士不斷拉開距離。「多謝四方前輩!」李佶身形展動間,已經直衝向陳靖偉和馮慕塵,一場激烈的鬥法傾刻而起。「獨自對戰兩個和他同境的修士,而且還是宗門弟子,這位李兄弟會不會有些託大?」見李佶已經與對方戰在一起,五顏六色的光芒瞬間激烈涌動,李思遠有些好奇地問道。「李師兄無須為他擔心,若真有不測四方叔不會坐視。」陳瑜道:「李師兄要不要活動一下筋骨,剩下這十個散修就由你我解決如何?」李思遠豪爽地大笑一陣,也不答話,身形展動間直向那十個修士衝去。陳瑜也是一笑,追雲靴寶光閃動間,身形已經越過李思遠,同時盾牌閃爍,瓠號術瞬間催動,林間頓時響起凄厲的慘叫聲。楊冬兒向前幾步靠近紫蘇,看看陳瑜那裏的戰況,又看看李佶正在催動着的幻藤術。見紫蘇不關心陳瑜,反而全部心神都放在了李佶的身上,向靠近她的陸臨風問道:「陸公子,這位李師兄是什麼身份,似乎很得四方先生和紫蘇小姐看重呢。」陸臨風心中一動,修仙界的稱呼不太講究但同時很講究。似「公子」、「小姐」向來只能用來稱呼陳瑜、紫蘇這樣的宗門親傳弟子。剛才陸臨風明明說自己出身小宗門,楊冬兒竟稱自己「公子」,此事,但願是自己想多了吧。「冬兒小姐有所不知,這位李佶兄弟已經是內定的紫陽宗弟子了。」陸臨風道:「等原陽的問題解決之後,陳瑜和紫蘇姑娘會親自推薦他進入紫陽宗。」楊冬兒大感興趣,她也不去看陳瑜和李思遠了,全部心神都放在了李佶的身上。而此時,李佶的戰場上,林地間隙里生出無數細藤,正在迅速向陳、馮二人漫延。陳、馮二人出於修士的本能,不斷以風刃、火球、甚至冰封術遲滯著漫延而來的細藤,一時斷藤在林間飛舞,隨着其上附着的修為散去而化作流光消散。但細藤的生機很是強韌,任二人如何斬斷燒毀或冰封,仍無法阻止這些藤蔓迅速鋪滿這一方小戰場。頓時,鋪滿戰場的無數條藤蔓迅速變得粗壯。而且在楊冬兒驚異的目光里,這些藤蔓竟如蛇或者觸鬚一般,或一頭扎進臨進的古木樹身里,或纏繞其上吸汲取養份。不斷粗壯的藤蔓迅速將這一片戰場籠罩成了囚籠,身處辦籠中的馮、陳二人,明明不斷有術法擊中藤蔓,卻再難損藤蔓分毫!然而緊接着,令楊冬兒更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那些被扎進或纏繞的古木,於此時正在迅速枯萎!其葉開始泛黃,其溫潤的樹榦迅速乾癟,直至,第一片黃葉開始掉落。與此同時,那些粗壯的藤蔓上,竟迅速有花苞在鼓起,似在這夏末時節正醞釀着開化。「瑜公子、紫蘇小姐。」四方看着眼前一幕重新上演,向已經回到這裏的陳瑜和紫蘇傳音道:「老奴從前遊歷之時,曾聽凡俗界一些刑訊高手說起過一些奇事。」聽說,蒙上犯人眼睛,取一銅盆,上置一滴漏。於犯人手腕輕劃一刀,任血滴落入銅盆。輕劃一刀的傷口不再出血時,打開滴漏任水滴落下。屆時,犯人會出現因失血過多而死的癥狀。再有,同樣蒙上人的眼睛。取一油燈輕燒其指,迅速移開油燈同時告訴他,其手指仍在炙烤。不多時,其手指當真會出現燒傷的癥狀,甚至手指碳化!此時,便是李思遠都有些驚駭地看着李佶那裏,藤蔓上開出了艷麗的七色花朵。這些花朵於綻放之時,有七色輕霧縈繞而起,籠中的陳靖偉和馮慕塵頓時臉色大變,更加瘋狂地催動術法,想要破籠而去。「李佶這幻藤術很是神奇。」儘管算起來,這已經是四方第三次見識此術,然而心中仍然滿是贊尚,道:「依老奴看來,此術和凡俗界的歹毒刑訊手段是一脈相承!」藤蔓囚籠里,陳靖偉、馮慕塵已經不再攻擊李佶,更不再攻擊那些藤蔓。他們正躺在地上不斷打滾,有血水自衣服上泅出。當翻滾中面向李思遠和楊冬兒之時,他們可以清楚地看到,陳靖偉和馮慕塵的臉上黑氣瀰漫而且黑筋爆起。他們非常篤定,此二人中了劇毒,剛才李佶的藤蔓開花時,釋放的七色輕霧,就是劇毒!(未完待續)求收藏,求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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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念滿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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