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再無方夜宗

第448章 再無方夜宗

第448章余臣氣急敗壞之際,陳三思走出都天陰火大陣,率領着築基、凝氣共三百餘弟子,帶領林開泰等人依次進入陣法。正吃驚余臣竟如此沒有氣度,卻見自敵方陣列走出一個黑底紅邊的結丹修士,似壓抑了極致的怒意而神色扭曲,雙目血紅的看着屈突昧,咬牙道:「適才,陳瑜一顆風靈珠,令我方夜宗近兩百弟子死於非命!屈突昧,我方長根向你挑戰!」早在守衛宗門之時,方夜宗就戰死了大部分弟子。元州修士出動武闕擊毀其護宗大陣的那一夜,見大勢已去,倖存的方夜宗弟子各自分散出逃。安啟東收攏五百餘弟子投奔魏洛,於守衛魏洛之戰中,又戰死了一百餘眾。雖說是巧合但其實是必然,方夜宗弟子懂得戰陣之道,因此進攻聚煞五行大陣時,將自己置於相對安全的陣法邊緣。在方根生的帶領下,方夜宗想要為安啟東保存實力,日後好在元州更容易立足。但陳瑜的桃夭符一次可傳送十里,因此陳瑜出現的地方,距離方夜宗陣營實在太近。因保存實力而聚在一起的方夜宗弟子,剛好處於風靈珠威力最大的一里之內。可以這麼說,今日之後世間再無方夜宗!「方夜宗?」周奇上前幾步和屈突昧並肩,冷笑着看向神色猙獰的方根生,道:「今日之西北修仙界,還哪來的方夜宗?方根生是吧?散修而已,屈突師兄接下來要主持都天陰火大陣,你想鬥法,在下周奇陪你玩玩!」說着,周奇執劍向方根生疾沖而去。剛才在漫天黃沙里被追殺近兩里地,周奇早已憋一了肚子火氣。方根生被方夜宗弟子的傷亡沖昏了頭腦,孰不知已經靠近都天陰火大陣,紫陽宗幾位長老再無顧忌,早想大殺一通以泄心中鬱火。余臣、胡薺站在天空,對方根生的邀戰並不阻止。墨焯和玄牝也是沉默相對,他們是元嬰,只要他們還在紫陽宗就不算滅亡,故而此時由門下弟子鬥法,確實是不錯的選擇。有墨焯降臨於此,雲層之上又有玄牝作為牽制,紫陽宗弟子正在有序的進入都天陰火大陣。陳三思將這些鎖事交給弟子,於周奇上前之際來到陳瑜身邊,瞪其一眼以示責備。風靈珠被引爆之初,陳三思就知道定是陳瑜又在冒險。「師父,周師叔跟方根生誰強誰弱?」避過師父責備的目光,陳瑜看着場中已經交手的兩人,向陳三思問道。「周師兄養精蓄銳,方根生已經是強弩之末,又因門下弟子死傷過甚而失了理智,此戰結果早已無可爭議。而且,方根生剛剛離開聚煞五行大陣!」陳三思想令陳瑜趁早進入大陣,然而以他對弟子的了解,陳瑜定不會放過眼前熱鬧。而且這裏有墨焯,有自己,身後還有大陣,陳三思也就打消了心中想法。卻說場中,周奇氣勢如虹疾沖而至,一劍向方根生當頭斬下。方根生當然知道,與人鬥法最忌心浮氣躁。但此一役,方夜宗除了他們幾個結丹得以存活,其他弟子當真已經死絕。如此傷亡叫他如何平心靜氣?見周奇向自己一劍當頭斬下,方根生面容扭曲,全力運轉功法舉劍格檔。當!巨響隨着驚人的氣浪四處翻卷,在禁飛大陣中周奇翻轉着衝天而起。方根生雙腳牢牢抓着地面,向後滑行數丈才堪堪穩定了身形。然而周奇得勢不饒人,身形降落之際沖方根生疾飛而來。臨近其頭頂之際,又是勢大力沉的一劍當頭斬下!「師父,周師叔如此戰法會不會太危險了?」陳瑜看着場中,沒有璀璨的術法,沒有激越的劍氣,全不似他平日所見鬥法場面,疑惑地向師父問道。「正如兵無常勢,水無常形,鬥法特別是這種動輒生死的決戰,只要能將對手斬殺就是最好的手段!」陳三思指點道:「你周師叔的方法雖然兇險,但方根生更危險。」又是當地一聲巨響,強勁的氣浪掀摧折了周圍本就不多的草木,周奇藉著雙劍相擊之勢再次衝天而起。一邊化解來自方根生的法力,一邊為自己下一劍蓄勢。而方根生這次沒有後退,他腳下生根一般死死站定,受這一擊半截身子都陷入地面。見騰空而起的周奇,再次一劍向自己當頭斬下……強烈的生死危機在心底瀰漫,方根生於此時才算清醒,自鬥法開始他就陷入周奇的節奏,他一身方夜宗功法未得施展,竟以疲憊之軀跟周奇如此猛烈碰撞。一隻羅盤,鐵黑色為底,閃耀着金色卦紋的羅盤,被方根生祭出!此羅盤迎風見漲,瞬間化作丈許方圓,阻於周奇和方根生之間。如一道諷刺,在紫陽宗修士面前得意洋洋。啊――

正在一劍斬下的周奇,眼見着這道羅盤雙目瞬間血紅,喉間發出憤怒的嘶吼,渾身騰地一下,紫霞如怒火般熊熊燃燒!並且,周奇手中寶劍突然耀眼,熾烈的光芒令陳瑜等凝氣修士雙目瞬間失明。只聽得轟然一聲巨響,陳瑜忍着眼睛劇痛看去,只見從天而降的周奇,蒸騰著渾身紫霞,雙手舉起寶劍奮力斬下,綻放着金色卦紋的羅盤應聲被斬作兩半!此劍余勢不消,寶劍繼續光芒耀眼,繼續向著正好將自己半截身子拔出的方根生,當頭斬下!方根生心神大動,這隻羅盤出自紫陽宗,而且正是剛才八個自爆的紫陽宗弟子之物。他自己痛心於門下弟子死亡殆盡而失了方寸,就想着祭出羅盤好讓周奇同樣心神大亂。只是方根生明顯忘了,他剛出了聚煞五行大陣。他是結丹修士,陣中煞氣對他的影響並不大,然而眾多弟子瞬間被風靈珠吞噬終於令他心生殺意,此殺意與陣中無處不在的煞氣相結合,立刻侵蝕了他的心智。方夜宗弟子之死令他心神失守,而他祭出羅盤的舉動,反而令周奇不再保留。一劍橫空,無堅不摧的劍氣令天上的太陽為之失色。遠處林木無法承受這一劍的森寒殺意,無數已經成絮的樹葉簌簌而落。陳瑜被這一劍的風彩刺痛了雙目,眼淚奪眶而出又不舍眼前畫面。小花吱地尖叫一聲,連馬燈都忘了收起瞬間鑽進陳瑜懷裏。只見方根生倉促間,狼狽地舉劍相迎。雙劍相擊之際,沒有翻滾的氣浪,沒有驚天的轟鳴。只聽得叮地一聲輕響,方根生手中寶劍斬作兩截。驟失法寶腦中轟鳴,方根生口吐鮮血一時失神之際,周奇的寶劍余勢不減,嗤聲響中,如裂帛一般,將方根生由頭至胯劈作兩半!場中有一霎的寂靜,噹啷兩聲輕響,那是被劈作兩半的羅盤終於落地。接着,轟鳴於場中回蕩,氣浪卷著草屑灰塵四處翻卷,方根生的兩半身體帶着血霧自左右爆開。一顆靈氣氤氳的三色珠子,一隻儲物袋被周奇伸手攫取。這顆珠子是方根生的金丹,他一生修仙,所結金丹為三色雜丹。沒有歡呼,沒有鼓噪,敵我雙方都很沉默。不同的是,元州一方震驚於周奇的兇殘。早在攻打紫陽宗之前,方夜宗就收集了紫陽宗眾多長老的資料。周奇在今日之前少有功績,而且似結丹以來一直駐守炎冰獄,元州一方並沒有在周奇身上花太多心思。紫陽宗一方更多的是憤怒,八位同門不願連累他人而自爆,但他們的法寶,竟被方夜宗修士如此明目張膽的取出。修士戰死其儲物袋被他人佔有,此乃修仙界再正常不過之事。道理誰都懂,但此事當真發生在自己身上,任誰心中都不會好受。「祝賀余道兄終於破了聚煞五行大陣。」良久,墨焯打破此間沉默,向余臣道:「不過在我身後,就是都天陰火大陣,雲層之上更有我紫陽宗結丹修士駐守的八卦陣。不知余道兄,準備填進多少道友的性命來破陣?」說着,向天空中居高臨下的余臣微微一禮,帶領着紫陽宗弟子就要進入身後大陣。「慢著!」紫陽宗修士還沒來得及轉身,元州陣營突然響起一道女子的聲音。陳瑜循聲望去,不禁詫異道:「蕭漣漪公主?呵,難得公主殿下竟對我紫陽宗也有如此興趣?」南梁公主蕭漣漪一身貴氣的紅色戎服,只是她此時鬢橫釵亂,白皙的臉上滿是風塵,一身戎裝數處破損,特別是雙臂和腰間破損,露出了幾許白膩。「師父,此人是中洲南梁公主,之前弟子在如意宗見過。」見師父目光中滿是疑惑,陳瑜恍然道:「中洲有很多梁國,修仙界為了方便,依地域給了們劃分了東西南北。」蕭漣漪怒瞪着杏目,越眾而出手握長槍,遙指陳瑜,道:「蕭漣漪向紫陽宗陳瑜挑戰!」「你當我傻嗎?」陳瑜之前兩度催動桃夭符,又在勁風肆虐中艱難前行,渾身被模糊的風刃割地生疼,如今法力並未恢復,實在不適合與人鬥法。「陳公子何必拒絕?」隨着聲音落下,紫陽宗很多人都認識的鄭維新越眾而出。看着被保護起來的陳瑜,鄭維新神色複雜道:「貴派陣法令滎陽鄭氏諸多子弟殞落,剛才的風靈珠,又取了鄭擲的性命。陳公子何不跟蕭公主一戰,也好去了在下心中一股鬱氣?」「不論鄭兄信不信,在下兩次祭出靈珠,最在意的就是事後又要失去多少故人。」陳三思連連皺眉,但陳瑜還是悄然向後退去。越過屠岸賈之際,陳瑜看着鄭維新突然質問道:「敢問鄭兄,鄭擲兄為何出現在我紫陽宗!」(未完待續)求推薦,求收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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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念滿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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