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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光陣的光芒漸漸隱去,視線逐漸清晰,一行人來到了永生之島,而另一邊白染也通過空間之力來到了永生島,白染看着這座島沉默不語。

「我感受到我哥哥的氣息,我去找他了。」鬼山蓮泉開口說道,就跑去找鬼山縫魂了。

「我也……」銀塵正在跟隨鬼山蓮泉前往就被漆拉喚住。

「你確定要捲入這場風波嗎?」漆拉開口說道。

「可是我……」銀塵皺着眉看向漆拉。

「你要想清楚,如果你選擇要站在五度王爵那邊,就等於公開背叛了白銀祭司,就意味着你要與整個亞斯蘭為敵!包括我!」漆拉意味深長的說道。

「而且為了對付特蕾婭和幽冥,他們兄妹一定會催眠整個海域上的魂獸,稍有不慎魂獸失控暴動的話,離這裏最近的雷恩必將面臨一場浩劫!」漆拉看着銀塵開口說道,銀塵沉默不語的看向不遠處。

鬼山縫魂青灰色的秘銀戰甲,在漸漸昏暗的暮色里發出湖水般的光澤,鬼山蓮泉找到時,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裏。

「銀塵來了嗎?」鬼山縫魂看着鬼山蓮泉開口詢問道。

「來了,還有他的使徒麒零,六度使徒天束幽花,他們全都來了!是三度王爵漆拉用棋子送我們來的。」鬼山蓮泉開口說道。

「漆拉也來了?」鬼山縫魂微微有些驚訝。

「嗯,怎麼了?」鬼山蓮泉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沒什麼,只是除了從不離開白銀祭司身邊的一度王爵修川地藏之外,亞斯蘭所有的王爵使徒全都來到了這個島上,感覺有點太巧合了!」鬼山縫魂皺着眉說道。

「哥哥,你說六度王爵西流爾在這個島上?」鬼山蓮泉閉上眼睛。儘力感知著這個島上的魂力變化。她微微皺着眉頭,神情疑惑。彷彿對自己的感知有點無法相信。

「你感應到了嗎?」鬼山縫魂詢問道。鬼山蓮泉睜開眼睛,臉上充滿了迷茫而又略微恐懼的表情,她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卻又欲言又止,彷彿她即將說出口的話,連她自己都覺得荒唐。

「沒關係,你感應到什麼,說來我聽聽。」鬼山縫魂看起來,似乎已經知道她要說什麼。他點點頭,臉色凝重地說道。

「哥哥,雖然我不擅長魂力感應,但是從我所感應到的魂力情況來看,這座島嶼上的魂力實在是太龐大了,從魂力籠罩的範圍來說。西流爾只是六度王爵,低位王爵的魂力級別,絕對無法擴散蔓延至如此駭人的範圍,而且更奇怪的是。這股魂力是如此明顯,毫無遮掩,然而,我卻完全感應不到魂力的來源是哪個方向,彷彿是被這股魂力包裹着,正處在魂力的中心,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西流爾王爵應該就站在我們面前才對……可是……」鬼山蓮泉深深地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稍顯急躁的心跳。

「你想的沒錯,我們現在,正站在西流爾的身上,整座島嶼,都是他的肉身。」鬼山縫魂低沉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悲傷。

「什……么?」鬼山蓮泉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下的地面,一股輕微的不適從心口蔓延開來。

鬼山縫魂沒有說話,輕輕地揚了揚手,空氣里一條漂亮的淡金色透明漣漪,彷彿一把無形的刀刃,朝堅硬的礁石地面劈砍而去,岩石爆炸出一道狹長深邃的裂縫,黑色碎石四散激射。鬼山蓮泉低下頭,順着哥哥的目光看向地面。

碎裂的岩石縫裏,此刻正汩汩地浸染出黑紅色的血液來。彷彿是地下的隱秘之泉,緩慢地滲透著。同時,隨着血液不斷地凝固成黏稠的半固體,那些爆炸開的石塊又緩慢地重新合攏、歸位,如同人體肌膚的傷口快速地癒合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鬼山蓮泉看着面前不可思議的詭異場面說道。

「十七年前,西流爾接到白銀祭司的命令,拋下剛剛懷有身孕的妻子,獨自一人前往這個島嶼。而他需要執行的命令內容,就是用他強大的天賦,將自己和這座島嶼合二為一,從而保護這個島嶼的安全。」鬼山縫魂抬起頭,目光里的深沉彷彿是一面捲動的深淵之海。

「這個島嶼很普通啊,整個雷恩海域上這樣的島嶼成百上千,這個島上到底有什麼?為什麼需要犧牲一個王爵,來保護它的安全?」鬼山蓮泉震驚的想到。

「它當然不普通,否則西流爾也不會心甘情願地捨棄自己的家族、自由,甚至生命,而將自己囚禁於此,並且在漫長的時間裏,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和折磨,一寸一寸地將自己的骨血筋脈,和這個島嶼融合兼并。這是『那個』白銀祭司告訴我的……」鬼山縫魂一臉嚴肅的說道。

「……哥哥,他真的是白銀祭司嗎?你不是說他死的時候……那樣的死法我覺得太邪惡了,白銀祭司應該是天神,而不是惡魔啊……」鬼山蓮泉鼓起勇氣,小聲地問。

「……這些輪不到我們去想,我們也想不透。王爵和使徒,看起來尊貴無比,但也許,只是一群有着人形的魂獸罷了。接受任務,完成任務,就是我們存在的全部意義。」鬼山縫魂在漸漸昏暗的海風裏佇立着,任額前的頭髮被風吹開,露出硬朗的眉眼和挺拔的鼻樑。萬人敬仰的王爵和使徒,只是這樣悲哀渺小的存在,這個大陸上,究竟還有多少可怕的秘密?

「永生王爵西流爾的肉身,其實已經不存在了,他花費了漫長的時間,終於將自己和這座島嶼合二為一。也許從他成為王爵的那天起,他就已經意識到,冥冥之中,這就是他的宿命吧。整個亞斯藍領域裏,只有西流爾能夠完成如此大規模的肉體改造,一般的王爵頂多通過嚴寒之地、狂熱之境、服用奇珍異草或者浸泡特殊泉液等方式,局部或者小幅度地改造自己的肉體屬性,然而,如此範圍和強度的肉體改造,放眼整個亞斯藍,也只有西流爾可以做到。他的靈魂迴路彷彿就是為此而生。他那種接近極限和永生的恢復能力,使得他可以將自己的血液、神經脈絡,甚至肌肉、骨骼,全部打碎之後,蔓延覆蓋到整個島嶼。只要他的肉體之間還有一丁點兒連接,甚至是只要還有血液的覆蓋和流動,那麼,他的生命就可以得以存續,然後開始漫長而艱苦的融合。我們很難想像那是一種多麼恐怖的過程。十幾年的時間,他終於將自己……變成了腳下的這座島嶼。這其中的痛苦和絕望,我們都無法想像其萬一……」鬼山縫魂開口說道。

「如果肉體都已經隕滅,那西流爾還算是活着嗎?」鬼山蓮泉突然覺得有些悲涼。

「他還活着。只是他處於極度沉睡的狀態,或者說是在很長的時間裏僅僅維持着混沌的意識形態。處於生存和死亡的邊界,這樣他對魂力的消耗就會降到最低,就像動物在嚴寒季節的冬眠,心跳和新陳代謝都會變得非常緩慢,從而度過漫長的消耗,延續生命。如果我猜得沒錯,他應該是將自己的全部肉體和這個島嶼相融合之後,把自己的靈魂和思想,抽離出來,凝聚存放在了島嶼深處的一個秘密的地方,相當於我們的心臟或者大腦……這是他的神識,具有他所有的思考和記憶,我們只要找到這個地方,就等於找到了西流爾。」鬼山縫魂說道。

「找到了之後,我們的任務是……」鬼山蓮泉問。

「重新凝聚他已經混沌的意識,然後……喚醒他。」鬼山縫魂閉上眼睛,風吹動着他鎧甲下的布袍。

鬼山縫魂和鬼山蓮泉沿着島嶼緩慢地前行。他們一路上都在儘力感應着沿路魂力的強弱變化,走到一個峽谷狀的缺口裂縫面前時,鬼山縫魂停下了腳步。

「這裏的魂力涌動特彆強烈,有可能是一個入口,或許能夠通往西流爾的心臟。」鬼山縫魂說着,準備朝洞內走去。

「嗯。」鬼山蓮泉跟了上去。

「小心!」鬼山蓮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鬼山縫魂一把抱住,朝後面倒退飛躍而去。而她剛剛站立腳下的地面,突然爆炸聳立出一大簇鋒利的黑色冰晶,無數枚彷彿倒刺般的黑色冰晶簇擁在那個黑色的洞口,看起來如同一個森然的巨大昆蟲張開的口器。

鬼山縫魂心裏一寒,這些黑色的冰晶太過熟悉,那簡直就是他獨一無二的標誌----殺戮王爵幽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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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漫漫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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