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9章 引她上鈎!
沒了外力支撐,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了雙腿上。
他傷的重,兩條腿現在跟踩棉花沒什麼區別,哪承受得住那重量?
幾乎是在推開蘇嬈的那一刻,他身體就開始劇烈搖晃起來。
接着,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了甲板上。
四周的士兵面面相覷。
他們何時見過長官這般虛弱啊,居然軟得站都站不穩了。
年輕隊長驚呼道:「卧槽,你們玩的究竟有多嗨多烈啊,身體被掏得站都站不穩了,
我說傅戎,雖然你以前不近女色,也沒開過葷,如今嘗了鮮,特么也不用這麼拼吧?
就你這常年鍛煉的矯健體魄都虛成這樣,你是奮戰了三天三夜么?猛男……」
「鄭橋,你給我閉嘴。」
暴喝聲響起,成功讓年輕隊長合上了那張臭嘴。
只不過他這麼一折騰,胸口的傷又裂開了,鮮血滲透了襯衣。
鄭橋嚇了一大跳,嚷嚷道:「你這麼虛,不是因為跟女人奮戰,而是受傷了啊?
那這就沒意思了呀,害的兄弟我白高興一場,還以為你鐵樹開花了呢。」
傅戎一口氣沒提上來,加上本身身體就虛弱,剛蠕動嘴角,眼前突然一黑,直接昏死了過去。
蘇嬈連忙蹲身扶住了他朝一旁倒去的身體。
她還從沒見過意志力如此強悍的人。
那一槍擦著心臟而過,雖然傷口處理得當,但海上細菌多,他都感染了,傷口出現了潰爛。
換做一般人,現在肯定是昏迷外加發燒,他還能保持冷靜的頭腦,不是強悍是什麼?
「愣著做什麼,過來搭把手將他扶進去。」
鄭橋猛地反應過來,手剛搭在傅戎胳膊上,似乎想到了什麼,有些為難道:「他可以進去,但美女你不能進去哦,這裏是軍事重地。」
蘇嬈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聽他這麼說,偏頭就在傅戎蒼白的俊臉上親了一口。
「這樣行么。」
鄭橋眨眨眼,像是發現了什麼很神奇的事情一般,哈哈大笑了起來,「行行行,未來首,長夫人自然能進,來,嫂子請。」
蘇嬈擰了擰眉,她有些後悔剛才那麼衝動去親他了。
他的死活於她而言根本就沒那麼重要好不好。
鄭橋一邊攙扶著傅戎往基地裏面走,一邊開口問:「嫂子。」
「我姓蘇,叫我蘇小姐。」
「好好,蘇小姐,你跟我家老大什麼時候好上的啊?
看你也穿戎裝,應該也是部隊出來的吧,哪個師哪個營的?」
蘇嬈冷睨了他一眼,輕飄飄地道:「國際警方最高指揮官,你再多說一個字,我拿槍杆子砸爆你滿嘴的牙。」
「……」有點橫,不過跟老傅挺配。
等等,她剛才說什麼?
國際警方最高指揮官?
「你你你是那個男人婆蘇嬈?」
各國的警方都管國際刑警現任指揮官蘇嬈叫男人婆。
沒辦法,威名在外,活脫脫一行走中的收割機,手段雷厲風行,無人不知。
蘇嬈從口袋掏出一把手槍,迅速塞進了鄭橋的嘴裏,然後打掉他扣著傅戎胳膊的手掌,獨自架著傅戎朝裏面走去。
鄭橋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木訥的對身旁的士兵道:「給他們安排到一起,
我倒要看看這聲稱能搞定一切地下勢力的男人婆能不能搞定咱們的老鐵樹。」
「……」
…
火影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配置出了解藥。
而殷允也昏迷了一個下午,到晚上都還沒醒過來。
病房內。
江酒站在床位,對着床邊正在給殷允做最後一項檢查的火影道:「我用針將他扎醒吧。」
火影搖了搖頭,淡漠道:「還是不用了,他要是醒過來,一定會跟我討價還價的,
我了解他的性子,他八成會要求我跟羅森保持距離,然後才肯服下解藥,
你說現在要是弄醒了他,不存心讓他蹬鼻子上臉么,還不如直接將解藥灌進去。」
江酒朝她豎了個大拇指,「外界說得不錯,女人一旦狠起來,確實比男人更狠,
行吧,解藥是你研發的,人也是你的發小,你想怎樣就怎樣吧,我不干涉,
只不過你得等他醒來后再離開,如果不辭而別,我沒法向他交代。」
火影沒什麼意見。
她的心意已決,無論殷允如何勸說,她都不會改變主意的。
臨走前再見他一面也好,跟他把話說清楚,兩人別再糾纏下去,給彼此造成什麼困擾。
「好。」
火影將殷允放平躺在床上,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瓷瓶。
瓶蓋打開,裏面溢出陣陣葯香,其中還混雜着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她伸手掰開殷允緊閉的薄唇,然後將瓶口對準他的嘴,將裏面的藥丸倒了進去。
可沉睡中的男人似乎不太配合,葯含在嘴裏怎麼也下不去。
她試着用水灌,試着強行塞,可仍舊卡在嗓子眼。
無奈之下,她只得回頭望向江酒。
江酒聳了聳肩,很直接的拒絕道:「除了陸先生,我不會親別的男人,哪怕嘴對嘴喂葯,
你也知道我家那個醋罈子有多狗,這要是讓他知道了,我今晚得遭殃。」
火影不禁嗤笑。
她也是傻,江酒怎麼會幹這種事?
是她太單純了。
看着眼前那張曾傾注了她所有喜怒哀樂的俊臉,火影終是一嘆,緩緩垂頭朝他薄唇靠近。
她不會讓他死的,因為即便不能在一起,他仍舊是她活着的信仰。
沒了他,她這一生還有什麼意義?
「唔……」
唇齒間突然傳來一陣吸力,她腹腔里的空氣迅速抽離,瞬間拉回了她恍惚的思緒。
可還不等她弄清眼前的情況,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她整個人被翻卷到了下面,後背抵在了柔軟的被褥上。
殷允醒了有一會了,聽到了火影跟江酒的對話后,索性順着她的意,讓她在他昏迷時灌藥。
他若不昏迷,怎麼裝出葯吞不進去的樣子?
他若不裝出葯吞不進去的樣子,怎麼引這女人上鈎,心甘情願的跟他接吻?
「殷允,你放開我,你,放,開,我,你……」
後面的話斷斷續續含糊不清。
站在床尾的江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她還在呢,這合適么?
不過看到殷允這沒皮沒臉的模樣,她倒是放心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