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我老公馬上要回來了!
林傾的身體劇烈顫抖了兩下。
他知道她體質特殊,以後很難再懷孕了。
可那又如何?
以後他就是她的孩子,而她則是他的孩子,他們相互支撐著走下去也挺好的。
真的挺好的!
「給她做引產手術吧,務必要盡最大所能降低對她身體的傷害。」
「是。」
江酒沒有親自動手。
在自己好姐妹的體內取出死胎,這未免過於殘忍了。
她承受不住。
也不敢去面對。
林傾找來的應該都是國際上最頂尖的產科專家,所以他們一定能處理好的。
「有什麼突髮狀況就叫我,我在外面侯著。」
說完,她拉着林傾往外面走。
「別看了,你不一定能承受得住,與其平添痛苦,不如避而不見。」
林傾有些抗拒。
他想陪着她一塊兒痛。
江酒使足了勁,拽着他離開了房間。
外面的走廊上,她緩緩鬆開了林傾
的胳膊,撕聲問:「你難道就想這麼放棄么?」
林傾搖頭苦笑,「現在不是我想不想放棄,而是她肯不肯讓我出現在她面前,她情緒這麼激動,我該怎麼陪着她?」
江酒冷睨了他一眼,沉聲道:「越是這樣,你越要沒皮沒臉的纏着她,林傾,上一輩人的恩怨,不應該由你們來買單,你父親的過錯,不應該讓你去承擔。」
「我知道。」
「宛宛乍聞母親死亡的真相,所以有些承受不住,這是正常的,你給她一點時間,她會想明白的,
至於孕育孩子的事兒,其實也不是什麼難題,到時候我給你們做個試管嬰兒就行了。」
「多謝。」
江酒原本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他清冷的面容后,將所有的話全部都咽了回去。
剛剛失去孩子,他心裏大概也是極苦的,又何必再指責教訓他呢?
在這世上,沒有人會比他更愛宛宛了。
…
酒店。
時染睡眼惺忪地靠在床頭,有些氣急敗壞地對床邊的生子喝道:「你搞什麼?沒看到我真正做着美夢么,瞎喊什麼?」
生子的嘴角狠狠抽搐了兩下。
確實在做美夢,只不過這夢也該醒了。
因為他們的發財夢已經破裂了。
「大少爺,不好了,出大事兒了。」
時染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爹死了?」
生子甩了甩頭,將手裏的手機遞給了他,「真相,當年的真相曝光了,咱們無法用這個去威脅林先生了。」
時染一臉的懵逼,愣愣地接過手機。
湊到眼前一看。
好傢夥……
他倏地從床上蹦了起來,怒道:「誰泄露出去的,誰他媽沒事閑得蛋疼,將這秘密給捅出去的。」
他還指望這些牽制林傾,讓他變成他的搖錢樹呢。
可如今連第一桶金都沒搖到,就徹底崩盤了么?
「我,我也不知道啊,等我看到新聞的時候,網絡上已經鋪天蓋地全都是了,壓都壓不住啊。」
時染的瞳孔狠狠收縮了兩下,「所以時宛她知不知道?她待在家裏保胎,外界的新聞應該看不到對不對?如今林傾應該已經看到新聞了,定會想盡一切辦法遮蓋的,時宛現在一定還不知道吧。」
生子臉上劃過一抹為難之色,怯生生地道:「剛才守在林家老宅外的保鏢打來電話,說江酒匆匆趕去了林家,應,應該二小姐得知了真相,動了胎氣,所以林先生請了江酒過去給她保胎。」
『啪嗒』
手機從掌心滑落,掉在了冰冷的地板之上。
所以他發財的美夢真的破碎了?
他猛地抬腳踹向生子,咬牙切齒道:「還愣著做什麼?趕緊給我去林家守着,想辦法探聽到裏面的情況,如果我的那些股份泡湯了,我就將你賣去夜場做鴨。」
「……」
…
林家老宅外。
江酒正附身檢查扔在地上的幾具屍體。
瞧了片刻后,她的眉頭越蹙越緊。
沈玄在一旁詢問:「怎麼樣,看出什麼端倪了沒?」
江酒搖了搖頭,嘆道:「確實訓練有素的死士,而且是從同一個特工島訓練出來的,我猜是暗龍,只不過整個暗龍上下能擁有如此規模的死士,大概只有總部高層了。」
沈玄默了片刻,試着問:「像這樣的死士,一般都會有明確的分配,能查到這些人具體分配給了誰么?」
江酒想了想,撕聲道:「這就要問特工島的負責人了,他最清楚訓練出來的特工最終都歸了何處,
但你知道的,特工島的內部人員名單調動,是我們這些組織的最高機密,只有首領才能去翻閱,陸夜白現在什麼情況我們完全不知,所以……」
沈玄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一次就吃了大虧,對方暫時怕是不會再出手了,有傅戎的部隊為你保駕護航,擱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江酒剛準備開口,這時,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撈過一看,是暗門的情報負責人打過來的。
「什麼事?」
「門主,暗龍總部傳來消息,說暗龍首領已經離開了暗龍總部,專機直達海城,我們擔心您的安危,需要調派一批頂尖特工去保護您么?」
江酒挑了挑眉。
陸夜白折返回海城了?
他想幹什麼?
是嫌她動作太慢,遲遲沒有將背後之人揪出來,所以打算親自上陣?
嘿嘿,這樣更好,她懶得應付,交給自己的男人去處理再好不過了。
反正她就是不相信陸夜白會忘了她。
失憶葯這種東西吧,她再了解不過。
如果一個人真的將另一個人刻在血肉靈魂里,哪怕吞了失憶葯,也沒鳥用的。
「不用了,我有人保護,你們看好地盤,別讓人鑽了空子,我現在脫不開身,我擔心那些覬覦暗門地盤的人會趁機出手。」
「是。」
切斷通話后,江酒對着沈玄笑了笑,美滋滋地道:「我可以不用這麼累了,我老公馬上就要回來了,嘿嘿。」
沈玄有些無語。
傅戎在一旁冷哼了一聲,嘀咕道:「沒良心的女人,我從早上忙到現在,都沒聽到你說一聲……」
不等他說完,江酒手裏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是黎家的座機。
黎家給她打電話,無外乎是……黎晚的情況惡化了。
。